第二天早上,娉婷起了床,打算等會去看望王妃婆婆,畢竟王妃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手臂也被劃破了皮。


    昨天她本來想立刻去探望一下。可是軒轅旭卻道王妃令她好生養著,挺著個肚子跑來跑去,所有的人都不放心,跟著提心弔膽的。


    娉婷想了想,也沒有堅持要去,畢竟王妃現在心裏一定很亂,很難受,且還不知所措吧!被自己一心當親生女兒的侄女這樣無情的對待,叫人不難過都不行?而且最主要是她該怎麽安排這個丁瑞姝,怕也是讓人頭疼的一個問題。


    後來軒轅旭很膩歪,一徑纏著她廝磨,其實現在胎兒大了之後,他很少放縱自己了。既便是憋的受不了的時候,也隻是輕輕進入她,不敢用力亦不敢全進,盡可能的壓抑著自己,溫柔而緩慢的動幾十下便釋放。反倒是娉婷怕他太難過,自己跑去將嫁妝箱子裏壓箱子的幾本春宮畫冊搬出來,紅著臉細細的看了看,暗自琢磨了一番才豁然開朗。原來不管是姿勢還是方法竟然千奇百怪,還可以這樣用手,那樣用嘴來解決這些難題的。


    她那天聲如蚊蚋,羞不可抑的第一次主動用手握住他炙熱的堅硬,發現他很驚喜很興奮,星眸亮亮的,玉麵生輝。但娉婷手動的過程中,卻很快便發現他居然比她還害羞,將臉埋在她高聳的胸口喘息著,耳根都血紅一片。這不禁令娉婷大感訝異,這人還有害羞的時候,平時他臉皮奇厚,常常強拉著她的手去摸,這會她主動了,他反倒像個扭扭捏捏的小娘子。奇怪的是,見他一害羞,娉婷的臉紅症便不藥而愈,心裏還隱隱有幾分得意,手下略一用勁,惹得他輕哼不止。


    但娉婷也隻得意了那一次,從那次開始後,軒轅旭知道她不反感這些了,便開始拿他至尊寶典上的知識一樣樣讓娉婷試,樂此不彼。他那次的害羞和耳根脹紅仿若曇花一現,從此再沒出現過。


    他更喜歡的是將如初生嬰兒一般她樓在懷裏撫摸,一雙手到處揉來揉去,說她現在長點肉好,抱著軟軟嫩嫩的,而且酥胸也變的更高聳了,他更喜歡。總是讚嘆她身段越來越好,越來越光滑了。


    娉婷就老奇怪了,她都覺得自己笨重了好多,有時候感覺全身隻有一個肚子能看,哪還看得出什麽身段啊!


    娉婷剛準備出門的時候,王妃卻由季兒扶著到了青玉軒。


    這還是她迴王府以後王妃第一次來青玉軒,娉婷連忙令人扶了王妃進屋,好茶好水好點心的招待。王妃畢竟是王妃,隻一晚上便從丁瑞姝的打擊上恢復如初了,神態從容,儀態端莊。


    這次婆媳會唔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丁王妃誠摯的表示,以後不會再幹涉他們兩口子的事,如果娉婷想管理王府,丁王妃也願意放權,所有倉庫的大小鑰匙都交給她。至於丁瑞姝,便送迴丁家休養,以後就看她自己個人的造化了,如果她能收斂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憑丁家的聲望和財富她依舊可以找一個殷實點的好人家嫁了。


    丁瑞姝的事讓王妃狠吃了一記教訓,有時候自以為是的安排別人的命運,也要看別人願意不願意接受,不然便是弄巧成拙。


    婆婆送來橄欖枝,娉婷自然言笑宴宴,並一再表示還是王妃管理王府好,這樣她才能當個有吃有喝的懶人。


    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模樣,丁王妃也笑了,直覺自家媳婦越看越順眼了,至少這孩子不會表麵一套,內裏藏刀。


    ……


    幾個月的時間倏忽而過,冬天很快來到了。這幾天,京城裏連續下了兩天的大雪,紛飛的瑞雪給大地披上了一件潔白的衣裳,青玉軒小花園裏的花樹和樹梢都成了白色,到處白雪皚皚、銀裝素裹,風吹過,還能聽聞雪花從樹枝上簌簌飄落的聲音。


    青玉軒正廳內有地龍,裏麵溫暖如春,裏麵幾個人焦急的等待著。


    「呱、呱、呱……」青玉軒專門的產房中突然傳來嬰兒宏亮有力的啼哭聲,屋內奔跑的腳步聲亂做一團,有人驚喜地叫道:「生下來了,是個小公子!」


    軒轅旭重重抵在牆上的腦袋倏地抬了起來,星眸噙淚,一步跨到門口,顫聲向裏麵道:「娉兒,娉兒!你怎麽樣了?」他想進去陪著她,可是娉婷死活不讓,隻允許他在外麵等。聽著她在裏麵發出的唿疼聲,還有哭泣聲,他的心被人攥的緊緊的,血淋淋的流著鮮血,痛不可抑。


    偏偏他空有一身好功夫卻幫不上她半點,既不能替她疼亦不能替她生,撲天蓋地的無力感,和聽天由命的恐慌不停的折磨著他脆弱的神經。他一步也不敢離開,手腳無處安放,全身瑟瑟發抖,隻好不停的用頭撞牆,好像唯有這樣,他才能熬過這無比漫長的等待時辰。


    正在廳內踱步的安親王停止了踱步,驚喜地靜佇凝神諦聽嬰兒的哭聲,一時隻覺得世上再也沒有什麽能比得上這啼哭動聽,宛若天籟。


    畢竟生過軒轅旭,丁王妃還算鎮靜的坐著,但聽到嬰兒清脆的啼聲,也不禁喜上眉梢,激動地立刻站起身,虔誠地雙手合什:「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不一會兒,整個王府一片歡唿聲,「生了,世子妃生了。」


    可能屋內眾人很忙,有驚喜的聲音不停發出,卻沒人理會外麵焦慮不安的眾人。軒轅旭沒聽到娉婷的迴答,心中一慌,「娉兒,娉兒……」說完就想衝進屋內。


    卻突然聽見聽雨在裏麵道:「世子爺別進來,小姐交待過的,馬上就好。」小姐說女人生孩子時雖然偉大,但也是最沒有尊嚴,儀容盡失的時候,她不想聲嘶力竭,狼狽不堪的醜態模樣被世子看到。所以態度強硬地不允許世子進來。


    軒轅旭往裏沖的動作頓時頓住,隻是停在那裏,手指用力地抓著門框,泛出青筋。他根本不在乎她是什麽模樣,她美麗,她狼狽醜陋他都願意看到;他也不介意「男人不能進產房,進了會有血光之災」的說法。可是他卻不想違逆她,不想令她有一絲不開心,如果這樣能讓她安心一些,他願意讓步,反正他們是永遠會在一起,生死也不會分開。


    不一會,門簾一掀,喜笑顏開的聽雨抱著一個鵝黃色的繈褓走了出來,看到失魂落魄地世子爺就在門邊,立刻將手中的繈褓小心的遞給他,「給爺道喜,是位小公子。」她先前在裏麵陪著小姐哭,不過此刻她臉上唯有毫不掩飾的喜悅和激動。她現在已經由小姐做主嫁給小北了,是個幸福的小女人了,小北對外人雖冷麵冷語,但很疼她。


    軒轅旭內心充滿激動和驚喜,顫抖著手剛想接過繈褓,不想斜地裏風弛電掣地衝出一人,飛快的從聽雨手中搶過嬰兒,然後小心翼翼地摟入臂彎中,嘴裏激動的叫著:「嬌兒喲!嬌兒,乖孫孫,乖孫孫,我是你祖父。」


    王妃也喜出望外的擠到王爺身邊,欣喜的看著繈褓裏的嬰兒。


    柔軟的絲棉中包裹的嬰孩粉雕玉琢,烏黑的胎髮覆在他飽滿白嫩的額頭,絲毫沒有初生嬰兒紅通通,皺巴巴的小猴子模樣。此時,正安穩的睡著,鼻息淺淡,嬌憨又惹人憐愛。


    「癡兒喲!嬌兒喲,祖父的心肝寶貝哎……」安親王看著懷中嬌弱可人的小東西,鼻子一酸,頓時老淚縱橫。


    王妃心裏太激動,哽咽不能言,扶著繈褓的手不停的顫動著。祈求地道:「王爺,給妾身抱抱吧?」


    安親王一瞬不瞬地盯著嬰兒可愛的小臉,頭也未抬,「他這麽軟,這麽嬌弱,你抱不穩,本王可是學了好久的。」


    「……」王妃鬱悶了,她養大一個兒子,居然被人嫌棄不會抱嬰兒?


    軒轅旭卻沒顧得上看孩子一眼,人影倏地一閃,就進了屋內,屋子裏有濃重的血腥味。裏麵穩婆和僕婦看到世子爺進來了,都驚叫起來。


    軒轅旭眼皮不抬,不顧一切地衝進屏風後麵,然後坐在榻上,關切的看著榻上闔著眼睛、麵色蒼白的娉婷。


    娉婷實在是太累了,虛弱不堪地昏睡著。此刻,她髮絲淩亂,幾縷濕漉漉地頭髮垂落在她的臉上,闔著的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了絲絲水汽,平時嫣紅的唇瓣血色盡失。


    軒轅旭顫抖著將一根手指橫放在她的鼻端下,能夠感覺到她虛弱的氣息,雖然很淺弱,但是確實真實存在,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頭沉甸甸的大石頭「卟嗵」落了下來。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親了親她,然後依舊貼伏在榻上,隔著被子將她溫柔地摟在懷中,隨後大滴大滴的眼淚滾落到娉婷的烏髮和枕著的枕頭上,頃刻便濕了一片。


    溫暖如春的廳內,安親王抱了孩子便不放手,誰要抱一下也不給,就連丁王妃也隻能跟著他後麵亦步亦趨,眼巴巴的瞅著嬰兒雪白柔嫩的小臉不停的咽口水。


    雲遊四海的童通聽到徒弟媳婦懷孕了,立刻便趕迴了安親王府。此刻他一樣圍著安親王打轉轉,說了半天好話,嘴皮子都磨幹了,安親王就是不給孩子他抱抱。


    瞅著一個機會,童通立刻伸出手指去摸嬰兒嫩滑的小臉。安親王機警地一躲,嫌棄地道:「你一慣粗手粗腳的,弄疼了他怎麽辦?」然後像是賭氣般將嬰兒往自己懷中緊了緊,這是他的孫子,誰也不能摸。


    「我手粗嗎?」童通不信邪,伸出白白胖胖的肉包子手放在眼底下打量,雖然他是一個練武之人,但這雙手保養得很嬌嫩啊!哪裏就是粗手粗腳了?太打擊人了。


    「哇……哇……」嬰兒不知是餓了,還是被他們兩人的聲音嚇著了,放聲啼哭起來。


    「啊!他怎麽了,怎麽了?」童通也慌了。


    「都怪你,嚇著我乖乖了……」安親王瞪了童通一眼,然後對著孫子,語氣陡然一變,輕聲細語:「乖啊,莫哭,一定是餓了。」


    ……


    娉婷飽飽的睡了一覺,醒後雖然依舊虛弱,但精神感覺好多了,生孩子時那種不知疼到天荒地老、無止境的疼痛感也消失無蹤了。


    那時,她感覺什麽病痛也沒有生孩子那種絕望的疼厲害,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結束那種痛苦。


    其它的病痛你還能指望大夫給你開方子治病,亦可以救助於別人,疼和癢總還能有個結束的時候。婦人生孩子卻與別的不同,不管你如何唿號喊痛,哭天搶地,既便你發誓賭咒說不生了,那種痛苦也不會輕易結束。疼的受不了時,她隻想拿把刀自殺,這樣才能從那種撲天蓋地的絕望和無望中解脫出來。


    世人皆說「婦人弱也,而為母則強!」。一是因為有嬌弱的孩子,母親要保護孩子成長,必定會變的堅強;二則是因為你經過這次脫胎換骨的疼痛的折磨,其它的那些小因難和折騰對比這種疼痛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夠看的。從此以後,你人生的段位踏上了一個高高的台階,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裏,所以變強了……


    她精神一好後,便想看看自己千辛萬苦生下的小寶寶,安親王迫於無奈,心痛難捨地放了手,讓請來的奶娘將孫子抱去給兒子和兒媳婦瞅瞅。


    娉婷動作極輕地從奶娘手中將軟軟的嬰兒的接了過來,又輕輕地將軟軟地他摟在懷中。看中懷中粉糰子一樣,閉著眼睛酣睡的小東西,身為母親的體驗變得真實而立體,這個與你血脈相連的骨肉就在你的眼前、你的懷中,觸手可及。那種奇妙的感覺是歡喜、驚異、疼愛、恍如夢中等種種複雜的感情交織,還有幾分陌生、幾分不知所措。


    娉婷的心裏似酸非酸似甜非甜,瞬間柔成一團水,她輕輕的親了親孩子的小臉,眼睛早就濕潤了。


    「他長的真漂亮……」軒轅旭將母子倆摟在懷中,自豪之心油然而生,喜悅滿足之情溢於言表,伸出手指輕輕摩挲了兒子的臉蛋一下,輕聲笑道:「真軟!」嬌妻稚子,其樂融融,夫復何求。


    突然,娉婷懷中的小傢夥眼睛依舊閉著,小嘴巴卻嚅動了一下,然後又嘟嚕了幾下。


    「唔……你看,他動了!」娉婷輕笑了一聲,真可愛!


    「他想幹什麽?」軒轅旭也驚奇地看著兒子那軟紅的小嘴一動一動地,說不出的天真可愛,又惹人憐惜,他怎麽這麽小呢?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


    等在屋外地安親王不樂意了,在外麵接話:「乖乖餓了,旭兒你抱他出來,咱們乖乖要吃飯了。」


    乖乖!夫妻二人意味不明的對視一眼,軒轅旭摸了摸鼻子,湊到娉婷耳邊噯昧地道:「我這樣喊你多半是在那種時候,別人聽不見。」


    娉婷側過頭瞪了他一眼,不要臉!然後惡作劇地將孩子往他手中一塞。


    軒轅旭立刻手忙腳亂地放開她,急忙去接孩子,可是他一碰到孩子軟軟的小身子,霎時便慌了神,苦著一張俊臉道:「太軟了,我怕力氣大弄疼他!」


    「嘻!活該!」娉婷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喚了奶娘過來將孩子抱了出去。


    ……


    安親王的真味齋亂成一片,各種厚厚的典籍扔的到處都是,還有不少書冊繼續在安親王手中被扔出來。這還不夠,安親王吆喝著不停收拾著書冊的延福延壽:「別收拾了!你們兩個也幫著想想。」


    延福果真想了想,然後興奮地一拍腦袋,「王爺,奴才記得小時候奴才的老家為了孩子好養活,給孩子取個小名,什麽狗啊貓啊的!牛啊!……還有……」延福迎著安親王吃人的眼光說不下去了,瑟縮的垂下頭,悄悄後退兩步。


    「哼!」安親王瞪了延福一眼,看向延壽:「你呢?有何高見?」他多寶貝,多俊美的一孫子,取貓,狗,這能聽嗎?


    延壽撓了撓頭,瞄了一眼角落裏垂著頭的前車之鑑,不太確定的道:「王爺,還有虎啊,豹啊也是可行的。」


    「啪!你們兩個給本王滾出去!」安親王一拍桌子,哄走無用二人組。多漂亮的一個孩子,那些怎麽能給寶貝用。


    他就說孫孫小名叫乖乖,兒子和兒媳婦卻說這名字太嬌氣,讓換一個,多好,乖乖!乖乖!就這麽定了,還是叫乖乖。


    於是,小包子的名字就這麽定下來了,大名叫軒轅賜,小名叫「乖乖」。


    娉婷很鬱悶,無論她吃多少好吃的,吃的有多飽,依舊沒有奶水。不過世家大族都是請奶娘,她有沒有奶水那根本不是問題。


    可是,這個卻成安親王占著孩子不放的最大的藉口,兒媳婦你反正是沒奶水,乖乖有奶娘和本王就行了,你先好好坐月子,將身體調養好,以後再幫本王生一個漂亮的世孫吧!兒媳婦漂亮還是有好處的,生的孩子賊漂亮!


    偏偏安親王怕餓著乖乖,早早就找好了兩三個年輕俐落的奶娘。乖乖營養充分,長得白白胖胖的,可愛極了!


    等娉婷坐完月子,軒轅賜的滿月宴也熱熱鬧鬧的辦完了。娉婷很想念乖乖,想將乖乖接來青玉軒自己帶著。可安親王總能找出千奇百怪的理由,什麽乖乖不能換地方啊,乖乖認床啦,乖乖……種種理由都不帶重樣的。


    軒轅旭也很疼愛乖乖,每次一迴王府必定是陪著娉婷去看孩子,然後陪著乖乖玩一會。說是玩,也就是親親孩子,摸摸孩子,因為乖乖現在多數時間在睡覺。


    一個多月的乖乖會笑了,長得可漂亮了,繼承了他娘親水水的眸子,長長烏黑的睫毛,眼尾微微上挑,其它地方則全像他爹。用盧夫人的原話說:爹媽的種好,孩子俊的人神共憤!


    這話安親王樂意聽了,乖乖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人人都愛!乖乖現在是他的命根子,他白天什麽事也不幹,就一天到晚陪著乖乖。以前他養的花啊都好久不去看一眼了,養的鳥都快不認識他了。晚上,他也不讓乖乖迴青玉軒,讓奶娘在外房輪流聽命,說是怕吵著兒子和媳婦休息。


    這樣一來,娉婷便有點鬱悶了,她想孩子陪著她身邊。她鬱悶,軒轅旭卻竊喜了,她現在身子調養好了,他終於不用當慘兮兮地和尚了。他畢竟是男人,白天能看到孩子他就很高興了,反正隨時可以去看孩子,知道他很好他就放心了。


    軒轅旭一進屋,便見到娉婷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心一軟,走過去抱著她心肝寶貝的柔聲哄勸。哄著哄著,他的手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識,自作主張伸向娉婷的胸部,又摸又揉起來。


    「啪!」娉婷輕拍了他的手一下,睨著他道:「混蛋,大白天的,屋裏有人呢,這會人家正想乖乖呢!」丫頭們都精怪,一見世子爺進屋,知道世子爺不喜歡別人打擾,全自動消失了。


    軒轅旭卻覺得她這風情萬種的一眼無異於是火上澆油,手也沒有縮迴來,不屈不撓地又摸了幾下,銳利的眼睛在屋子裏掃了一圈,確定該自動消失的人都消失了,這才低聲道:「沒人了!」


    娉婷臉紅了,斜了他一眼,咬著唇,偏頭不理他。


    軒轅旭立刻扳過她的臉,狠狠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上親了一口,有些委屈地道:「你也不能老記得乖乖啊,你得想想你相公,你多長時間沒給肉我了吃了?」言罷,他拿著娉婷的手,放在了自己兩腿之間,深遂幽黑的眸子閃著詭譎難辨的光,緊緊盯著娉婷。


    娉婷大窘,臉微微的紅了,手在上麵捏了一下,然後飛速挪開,眼睛斜著鄙視他:「沒出息!」


    軒轅旭頓時如遭電擊,感覺火燒火燎的,憋死人了!星眸亮晶晶,眼巴巴地看著娉婷:「娘子,娘子!我都素了四個多月了。」


    娉婷錯愕地看著他,敢情他還記著日子呢!


    軒轅旭理直氣壯地盯著娉婷,幽怨地道:「你都不關心我,不想我,我要真成了和尚,你夜夜獨守空閨,有你哭的時候。」


    娉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粉拳一掄,輕輕敲在了他胸膛上:「你這傢夥,滿嘴胡言亂語!你去當和尚好了,看我哭不哭。」


    軒轅旭動情地看著她,發現她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蒙著一層淺淺的水霧,一抹紅暈從她白皙的耳根升起,當真是嬌艷不可方物。他看的如癡如醉,唿吸頓時有些急促起來,手臂越發摟緊了她,壓低聲音道:「乖乖,求你了!」說完他邪氣的低笑了起來,越發低聲威脅道:「快點點頭,不然我……」


    「嗯!」娉婷連連點頭,伸手捂住他的嘴。


    春風幾度後,軒轅旭遍體爽快心滿意足,嘴角含笑不語。娉婷臉上紅撲撲的,渾身酸疼,手腳無力,累得昏昏欲睡。低聲嘟噥:「聖言書有道白日不宣淫,等一下我沒臉出去見人了!」這傢夥,大白天也無所顧忌。


    軒轅旭莞爾一笑,知道她這會定是累壞了,他素了好久,本來就激動,這次又不用顧及孩子,他自是放開手腳,狠命吃了幾頓,將她來迴來折騰半天。他動了動手臂,幫她調整好姿勢,用手掌順著她的微汗的脊背按摩。隻是他垂眸看向娉婷的眼神。卻是柔和萬分:「寶貝!先別睡,你還沒吃飯呢!吃了在睡好不好?」


    娉婷半闔著眼睛,一動不想動,啞著嗓子嘟囔道:「好累,不想吃,我隻想洗個澡!」身上膩膩得,怪不舒服,下身也疼,她都好長時間沒被他折騰了,這會子真有點吃不消。


    軒轅旭想了想,用唇碰了碰她的嘴,愛憐的看著她說道:「那我讓她們弄點熱熱的甜品來,你先喝一點,然後我帶你去後麵浴室好好泡個澡,不要你動,爺全程伺候!」


    娉婷勉強睜開眼,撩了他一下,不滿地道:「隻洗澡?」別又巧立名目跑池子裏折騰一通,要是那樣,她決定現在就死了算了。


    「決不亂動!」軒轅旭斬釘截鐵的保證。


    ……


    經過娉婷和軒轅旭的極力爭取,安親王退讓了一步,如果娉婷白天想孩子,隨時可以接過去自己帶著玩,但乖乖晚上必須跟著祖父。王妃現在巴巴的求著王爺,想著晚上能侍候孫子,王爺有些猶豫,還在考慮之中。


    這樣一樣,安親王白天的日子就有些難過了,不僅僅是覺得有點失落,簡直是哭喪著臉,度日如年。他都帶乖乖好幾個月子,乖乖現在一見到他,就張開沒牙的小嘴,很賞臉的笑得露出粉嫩的牙床,還會興奮地揮舞著白白嫩嫩的小胳膊求抱抱。每當這時,安親王便會喜的眉開眼笑,張臂抱住他,低頭就去親他露出來的半截雪白嫩嫩的鼓鼓的小肚皮。


    乖乖怕癢,立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純淨得如清泉簌玉,聽起來很舒服。這祖孫倆感情特別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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