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其實也不敢問自己的心,隻是想著孤家寡人的沈依人,想著那個世外桃源一樣的美麗海島。


    她無比肯切的望著他,輕聲說道:「放我走吧!我隻想找一個平凡的男人,跟他簡簡單單的生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可以過自由的生活,可是你非要讓我迴到那種無望的生活裏去!」


    聽她說到平凡的男人,軒轅旭心底止不住的一顫,她難道真的有了別人?可惜去調查的屬下還沒有迴來。他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臉上晦澀不明,語氣很清淡也很幹脆:「你說這麽多,無非是讓我放手,你心裏是不是有別人了?這一年多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讓我放了你,然後你再去和那人雙宿雙棲,對不對?你休想!」


    沒有她的這段時間,他行屍走肉,生不如死,無數次的後悔當初的離開,以至於天人永隔。想念重新把她抱迴懷中的滋味,如今抱著人,嗅著她身上馨人淡香,卻才知道他究竟有多渴望跟貪戀這種感覺。這樣看著她,擁她在懷,他感激、細微惶惑之餘,心中竟是那麽安定甜蜜,就好像是渾身的神經都復活了過來。或者是整個人隨之得以重生,隻覺得漫天陰霾全都散盡,對周遭一切事物都是無比真切地喜歡著,要他放手,除非他死!


    「小王爺,您何必與我這等人糾葛沒完呢?」娉婷氣的想撓花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立刻就站起身,退後幾步。以前吧,他說人家秦玨是小白臉,現在又汙衊她和別人雙宿雙棲,他的性格從本質上就沒改變過,仍是那麽霸道不講理。


    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眸子,雪白的麵孔,無一不是他夢中心心念念,他向前走了一步,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他卻繼續踏前一步,仍舊摟她入懷,用一種絕對強勢的姿態;「你死心吧,我不會放你走的!」


    娉婷磨牙,豁出去了,她突然仰起頭直視他,用一種決然的姿態說道:「我不喜歡過那種和別的女人搶一個男人的生活,我娘親的一生讓我覺得那真是受罪,我喜歡現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想到就到哪!如果我嫁給你,那種規矩多如牛毛的生活我也過不來。」


    反正已經說開了,她不管不顧的恨恨地說道:「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你嘛?你母妃給個側妃之位我,我就該感恩戴德嗎?我不接受就是不知好歹,不識抬舉?誰要你們那些人的抬舉。」想到安王妃那種隨意施恩般的口吻,想到林芳娘,想到趙氏母女……想起過去的一切一切,她水眸含滿淚光,心酸難言,不無嘲諷的說道:「章美玉不是喜歡你,喜歡的要死嗎?隻怕要她做個妾侍都心甘情願,那些貴女們爭著搶你,你想娶多少就有多少,忘記我吧!我也不值得你這般費心。」


    軒轅旭望著她,漆黑的眸子越發幽深。他聲音低低的、緩緩的、像是說給她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你以為我沒想過忘記嗎?那痛苦的感覺我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了,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包括我!美好的、想要的東西總是千方百計地握在手心裏,哪怕是死也不肯放手,我隻是想留住我想要的美好而已!」


    娉婷張了張口,想要否認。他卻接著說道:「我喜歡你,想要保護你,寵愛你,我自然也希望你喜歡我,愛我!也許是我太想要得到你,而顯得過於急躁了點,讓你沒有安全感,但俗話說貨比三家不上當,你比上三家看看,我決不會是那個讓你上當的人,你買了我,我隻會用盡全力讓你幸福快樂一生。」


    「沒錢!」娉婷小聲嘀咕,卻也沒有反駁他的話,他說的也似乎沒有錯,本來他們兩個的出身就不同,他意氣風華,步子跨的太大,她小碎步行的人才不想和他同行。


    軒轅旭望著她有些軟化的模樣,慢慢地笑了,眼睛裏似乎有一點淚光,但他的神情卻有一絲輕鬆明了:「你以前就是什麽都不和我說,隻是一味的不相信我,你哪怕試著相信我一次也好啊!不管是什麽困難,有什麽阻礙,隻要你在我身邊,我都無懼,你想過什麽樣的生活就過什麽樣的生活,如若有人來幹涉,一切都有我替你槓著!你就是將天捅了一個窟窿,我也會替你補上,但有一條,你必得陪伴在我身邊才行。」


    他的話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讓娉婷有些心驚,有些心動,繼續說狠話她也不忍心啦!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小右小心翼翼的聲音:「爺,上官公子求見老爺子。」


    「什麽事?」軒轅旭摟緊低頭兀自沉思著的娉婷,輕聲問道。


    門外的小右沒有立刻迴答,過了一會,他的聲音才低低的傳來:「上官公子來這裏找三小姐!老爺子不在,所以他求見爺!」要命哦,上官公子你來找三小姐不說,還半夜三更的找到園子這裏來,你這是想幹撒啊?


    娉婷聽到上官雲找來這裏,不禁有些訝異:「他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哦!他來找三小姐?」軒轅旭黑眸的顏色越來越沉,專注的打量娉婷臉上的細小表情,淡淡的對小右道:「請他進來!」哼,來的還真快啊!敢來找娉婷,談何容易!他要讓他有去無迴。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握緊又鬆開,然後緩緩撫著娉婷雪白嫩滑的臉。他深沉的眉眼中,眸底似乎有幽暗的火光閃了一閃。


    他輕輕問她:「就是這個男人嗎?青鳶公子聽說不但武藝高強,人也長的如謫仙一般,你喜歡他?」對所有想接近她的男人,他都有一種欲除之而後快的強烈感覺,他決不能容忍她心裏有別人。說他霸道也好,說他仗勢欺人也好,他都認了!


    「上官雲隻是普通的朋友,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你別這麽蠻不講理好不好?」娉婷揪著耳垂,試著和他解釋。


    「是嗎?」軒轅旭心裏的大石頭霎時落下了,就怕她說喜歡那男子,那他真的會衝出去殺了上官雲的。他鬆開她,扶著她站好了,卻突然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吮住她的小嘴親了幾口,才抬起頭說道:「乖,換洗的衣服已經送來了,去梳洗打扮吧!那丫頭也醒了,我叫幾個嬤嬤去幫你,弄好了就和你夫君一起出去見上官公子。」


    「不用麻煩啦,我直接去見他就行了!」娉婷想快點去見上官去,他既然知道她在這裏,一定是去客棧找過她們。


    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就讓他心內微微發酸,很不好受,他挑挑眉,語帶威脅的說道:「那我來侍候你梳洗?」說著伸手就要摟她。


    「好了,我換還不行嗎?」娉婷真是怕了他,身為女子處處吃虧,偏她還碰上一個最無賴的。


    軒轅旭莞爾一笑:「早這麽乖多好!你夫君一定會更疼你的。」言罷,他優雅的徑直走了出去。


    娉婷瞪著他的背影,恨不得咬他一口。自言自語的道:「說來說去就是不肯放過我。」這人居然如此厚臉皮,雷打不穿,夫君夫君的還叫上癮了。


    軒轅旭沒有迴頭,他隻是自嘲的苦笑了一聲。放過他,忘記她?他何嚐不想——可惜,他愛死了這張臉,這個人兒!他希望她永遠陪伴在他的身邊,他太想得到她人,這種願望已經超越了一切的渴望。現在,他就差一步了,哪怕是窮盡天下,哪怕用盡一切卑劣的手段,他也要得到她。


    在客廳裏等待著的上官雲無心打量廳裏的裝飾,心頭似滾油一般煎熬,恨不得立刻就見到娉婷。當他順著屬下查到的線索一路追到蓮花山,所有的線索神秘而突然的消失,不留任何蛛絲馬跡。他猶不死心的在蓮花山百般查尋,終於發現了娉婷是被高人救走了。他懸的緊緊的心才放下了一半,於是吩咐所有的手下去打探一番,終於知道娉婷被穀老爺子也就是童通所救,於是馬不停蹄的找來這裏。


    等待的時候感覺時間是特別的漫長,當他看到那對站在一起如一對壁人的男女走出來時,俊臉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那個一襲紫色的錦袍公子在明亮的燈光中慢慢走來,雍容嫻雅,緩步而來,幽深的黑眸鋒芒畢露,他隻是懶懶的抬眼,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上官雲,然後就扶著身邊的女子坐了下來。


    這個高貴俊雅的公子就是炎陽功的傳人,身為龍子鳳孫,卻也是青龍國的戰神軒轅旭。而那個女子正是他魂牽夢縈的姑娘,此刻她臉上的麵具已經除去,露出了顛倒眾生的絕美容顏,身上的衣服也是不同於她以往的樸素,華麗精美的長裙趁托著她猶如夢中仙子,引人遐思。她臉上的神色是複雜莫名,望著他的靈動水眸裏帶著感激。


    「娉婷!你沒事吧?」上官雲難掩內心的焦灼,關心的問道。此事因宋采兒所起,他卻是要負大部分責任。


    娉婷嫣然一笑,分外楚楚動人:「我很好!你怎麽來了?有沒有依人的消息?」他的關心令娉婷很感動,而且她還要感謝他送的鐲子。


    上官雲連忙向軒轅旭道謝:「多謝小王爺了救了上官雲的朋友!多有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軒轅旭姿態絕佳,風度翩翩的伸手請上官雲坐下,才滿臉謙意的說道:「本世子才應刻感謝上官公子對娉兒的照顧,以後定會攜娉兒帶薄禮去拜謝公子。」這個上官雲還真是個小白臉,長的這麽俊,他剛才在等待娉婷梳洗的時間,已經將上官雲和娉婷之間發生的事摸的一清二楚。哼,也隻有娉婷才說人家和她是普通朋友。這位青鳶公子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上官雲是何等聰明之人,他挑了挑眉,神態自若的道:「小王爺太客氣了!不知童老爺子迴來沒有?」又不慌不忙的問娉婷:「你和我迴青鳶山莊吧,我有事和你談。」


    軒轅旭似笑非笑的打斷他的話:「這裏是她的家,她哪兒也不去,倒是上官公子可以來小住。」


    「在下不明白小王爺的意思?」小官雲臉色一凜。目光卻是看向一臉糾結的娉婷。


    「你不必看她,她是本世子的未婚妻,到時我二人大婚時定會相請上官盟主和上官公子的。」軒轅旭言笑晏晏,談笑自若。


    「你!誰是你未婚妻啦?」娉婷不由愕然,他就愛胡說八道,沒一句實話。


    上官雲卻是臉色一白,這男子就算沒有皇族的身份,本身便是人中龍鳳,不管他說的真還是假,但他既是說的這樣坦蕩,就絕對會有和他爭奪娉婷的決心。他強顏歡笑的道:「還請小王爺不要開玩笑,毀了娉婷的名節,她從來沒有提過她有個未婚夫。」


    軒轅旭微微一笑,侃侃而談:「上官公子有可能不知,她一向不和外人說自身之事,但她的的確確是本世子的未婚妻,她的身上有本世子送給她的信物,本世子身上也有她送給我的信物。」


    「轟隆隆」一聲炸雷在娉婷和上官雲的耳邊響起,上官去臉上瞬息萬變,不願意相信他朝思暮想的姑娘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娉婷則是氣的麵紅耳赤,哪有什麽信物,他說的和真的一樣,這個無賴,她什麽也沒有送過他,傳到外麵別人還以為她不知羞恥,和男人私相授受:「哪有什麽信物,我從沒送過東西給你,你別再信口雌黃了!」


    上官雲漆黑的鳳眸一眯,心中油然生起幾份希望。他對娉婷是誓在必得,就算隻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軒轅旭則談笑風聲的道:「我送你的手鍊你不是掛在胸前嗎?你送我的,我也一樣放在胸口位置。」他今天抱著娉婷吃嫩豆腐時,便發現她將穆爾手鍊掛在她飽滿誘人的胸口,那時他隻恨他不是那串手鍊,可以貼著那讓人移不開眼,血脈賁張的地方。


    「我說過我沒送你東西,你信口開河也要開個不那麽離譜的啊?」娉婷一臉幽怨的看著他,真是吹牛也不打草稿。


    「說到信物,在下也送過娉婷一件,好巧不巧,她也帶在身上,那在下也可以說是娉婷的未婚夫?」上官雲以戲謔的口氣認真說道,已經恢復了他一慣的氣定神閑,俊朗的近似於邪魅的麵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令他的臉平添了幾分誘惑。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娉婷這會真是腸子都悔青了,軒轅旭送的手鍊她是還不迴去。上官雲的那鐲子她是取不下來……好嘛!她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軒轅旭則是臉色大變,心裏卻暗暗咬牙切齒,他那會看到娉婷手腕上多了一個價值不菲的鐲子,便覺得非同一般,但娉婷活著的事實讓他不願意為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浪費時間,想不到居然是這個傢夥送給她的。好吧,那就不要怪他使出殺手鐧!


    他姿態灑脫的走到娉婷麵前,伸手入懷,慢慢掏出一件紫色的輕軟布料,團在大掌中,放在娉婷眼皮底下晃了晃,隨後泰然自若的將那團布料珍爾重之的放迴胸口。


    他做這件事並沒有避著上官雲,所以他也看到了,還以為軒轅手中拿的是個手帕一類的。


    娉婷起初是一臉莫明其妙,瞪大眼睛無辜的望著軒轅旭,卻看到那傢夥一臉的不懷好意,隻是用修長的手撫著他自個的胸口。稍許,娉婷臉上全是窘然之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她就說她的肚兜怎麽丟失了,原來是這個傢夥偷去了,還當定情信物放在胸口。這下她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百口莫辯啊!


    上官雲一直暗暗留心著娉婷,見她自從軒轅旭掏出信物以後,先是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稍後滿麵通紅,最後就是一副欲哭無淚,滿腹冤屈的模樣。他心中暗暗叫苦:看樣子那個小王爺還真的有她的閨閣之物。但他心智向來堅忍,遂一臉若無其事的對軒轅旭說道:「小王爺,家父有要事想和娉婷詳談,在下想帶她到青鳶山莊小住,不知小王爺意下如何?」


    「不如何,上官盟主若想和娉婷詳談,還請來這燕園。」軒轅旭麵色微沉,一個盟主居然要和娉婷談事情,還會有什麽事?關於娉婷被綁的事吧!想到這,他的語氣也冰冷起來:「更深夜露,上官公子還是請迴吧!」


    「打擾了!告辭!」上官雲淡淡地道,迷人的鳳目久久凝視著站起身來想送他的娉婷,半晌才在軒轅旭越來越鐵青的臉色中,一咬牙,轉身飄然離去。


    討厭的人終於走了,軒轅旭內心歡唿一聲,他要是在不走,他就親自趕他走。他攬住悶悶不樂的娉婷,輕描淡寫地道:「捨不得他?那我去殺了他!」話音未落,他已將娉婷打橫抱起,無視她的掙紮,大踏步往內室而去。


    他將娉婷放在臨窗的榻邊,娉婷扭過臉不理他,兀自生著悶氣,自是沒注意到他眸子閃著激烈的火花,如果今天上官雲不來,他的危機感還不會這麽強烈,好吧好吧,這都是為他自己找藉口,娉婷一天不真正屬於他,他就一天寢食難安。


    「嗯,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罪。」他隨手拖過一邊的酒壺,想了想又對娉婷說:「要不我將東西還你,你也還我好了,這樣你該開心了吧!」


    娉婷側過臉來仔細打量著他,他有這麽好說話嗎?但見他一臉委屈求全,懇切的樣子很能打動人,便默不做聲將脖子上的紅繩取了下來,連著手鍊地一起放到他手裏。他倏地合攏手掌,言而有信的從懷中掏出那紫色的肚兜也遞到她麵前。


    她臉色暗紅,一把抓緊肚兜飛快的塞到袖子裏。


    「來,這是西域的美酒,很少見,我向你賠罪!」軒轅旭斟了兩杯酒,推了一杯給娉婷,然後一本正色的說道:「你覺得我霸道,我會慢慢改,但你給我個機會,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你有什麽氣,什麽不滿都可以說出來,我自會幫你一一化解,我這麽好的男人,你要是放過就太可惜了,過了這個村沒有那個店,你不能因為我母妃就一棍子打死我,這對我是不公平的,母妃那邊自有我幫你應付,你隻管放開心胸好好待我就好。」這麽一長串說完,他碰了娉婷的杯子一下,仰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用醉人的眸子緊緊盯著娉婷。


    娉婷猶豫著,她是否該給他和自己一次機會呢,她心中天人交戰,她承認內心深處是有點喜歡軒轅旭的,不說他幾次相救於他,就是他對她那份執著的追逐也令她感動,但要放棄自由自在的鮮活的生活,她又有些不舍。


    軒轅旭仿佛知道她心中的為難,雙眸中泛著無限的柔情,加上最重的一個砝碼,:「趙氏和章美玉已死,章明珠和趙家一起流放到西邊去了,你弟弟章寶林因從小身體虛弱,我將他送到炎陽穀去養身體了,所以,你必須迴京城去,因為諾大的章府現在空無一人,你迴家後,可以守著章府等你弟弟長大後,再交給他,也算是給你父母留個血脈,你還可以經常去父母墳前說說話。」


    他說的每一字每句都砸到娉婷心裏,她的眼淚滴了下來,原來趙氏母女已死,她那個小弟弟還活著啊,血緣至親,作為姐姐,她沒有保護好他已經是很失職了,怎麽也要為他守住章府,讓他長大後有個家啊!


    「嗯!」她伸手掩住流淚的眼睛,端起酒杯一口仰頭喝了下去,下定決心給自己和軒轅旭一個機會。


    軒轅旭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悄悄挪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在腿上,這次她真的沒有再掙紮。他的眸子精光四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上次他就是出手太慢了,讓她可以自由的離開他。她的性格本身就有點溫吞涼薄,非得讓人強加一點外力才可。


    軒轅旭伸手摟住她的細腰,口中喃喃說道:「娉兒,這樣真好!」娉婷一言不發,宛如小鳥依人般靠在他身上,她身上醉人的馨香讓軒轅旭分外愉悅和陶醉。瞧著她,他就又有點心猿意馬,目光漸漸地像是要吃人了。


    「有點熱。」娉婷小聲嘀咕,她頭有點暈,但身體好像越來越熱了,也微微發軟,她精緻的嬌靨漸漸緋紅起來,漸漸喘息起來,美眸中出現了幾絲迷離,她不由自主的拉開了胸前的衣襟,想將身體的熱散開來一點。


    軒轅旭早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一直在耐心地等待著,他低下頭,想用鼻子碰一碰她的髮絲,卻居高臨下地從散開的衣襟中看到她胸前被肚兜裹住的美不勝收的山巒起伏,全身立刻繃緊僵硬起來。


    娉婷身子有些不安的扭動著,她也說不上有一種什麽感覺,反正很熱很渴望,很讓她難受,她忍不住輕輕嚶嚀出,。呢喃低哼著:「熱,難受,嗯!」她長長的睫毛蝶翼般眨兩下,眼裏脈脈地都是令人心悸的萬種風情。


    「那我幫你脫件衣服,就不會那麽熱了。」軒轅旭低沉暗啞的聲音,空氣中流轉著纏綿曖昧的氣息,他聽著她充滿引誘人沉淪的嬌喘籲籲,全身血液狂奔,心底的火一陣陣往上冒,唿吸也漸漸急促起來。他忍無可忍地俯身貼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戀戀不捨地長吻。


    「嗯!脫!」娉婷似哼非哼的出聲,軒轅旭就全當她答應了,難掩心內的激動將那遮住美景的布片拉開,一對晶瑩粉嫩的大玉桃蹦跳出來,在燈光下高聳挺翹。


    娉婷半是清醒半是湖裏糊塗地仰著頭,身子飄飄蕩蕩地,幾乎不知人在何處。


    「真叫人受不了,太美了!」他的聲音暗沉中帶著驚艷,眼睛死死的瞪著那美景,眼裏閃出饑渴的光芒,就差撲上去咬一口。


    軒轅旭凝望著娉婷胸前乳波蕩漾的無限春光,炙熱的衝動猶如火山爆發般讓他難以自製,他感到唿吸急促,心跳的越來越快,像要從胸膛裏跑出來一樣。他抑製著要吃大餐的衝動,將她抱到內室的床上,她的那一頭烏黑的發便散開,如墨一般,襯的一張臉越發動人心魄,艷色無雙。他坐在床邊,掬起她的一束烏髮嗅了嗅,發間陣陣幽香讓他血液奔流的更快了,他修長的手順著她那誘人的曲線遊走著,她的皮膚猶如綢緞一般柔順,他烈火熊熊地朝那俱嬌軀壓了上去。


    他抱著她的腰,臉輕輕的貼著她,手在她的身上緩緩地來迴撫摸,順勢吻住她的唇,這香軟的唇,簡直喜愛的讓他發狂,勾住那滑膩嬌嫩的小舌,纏綿挽留,溫存體貼,手上動作極輕間,大手從她的頸間往下,越過突起的蓓蕾,低陷的腰身、小腹,一直往下……極為緩慢地,一點一點越過她的腿,摸上她的腳,手一動,順勢將她的繡鞋脫了下來。


    娉婷呢呢喃喃的嗚咽,有幾分清醒,但那種身體空虛灼熱的感覺得讓她難過極了。而他的靠近和親吻卻讓她感到飄飄欲仙,於是任憑他吮著自己嘴裏的清甜,偶爾也主動地含住他的唇舌。


    她渾身軟綿綿的,柔若無骨,酒力讓她渾身慵懶無力,隻覺得有人在撫摸自己,可是卻極舒服地,那隻手順著她的腿間往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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