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晚上侍候娉婷洗澡地時候,發現她一直躲躲閃閃,堅掛要一個人洗,聽雨滿腹疑惑,很怕小姐掉下山穀的時候摔到哪了,因為怕她擔心所以不讓她看見,就多了個心眼偷偷躲在簾子後麵察看。見她一向白嫩如玉,滑如凝脂的身上竟然有深深淺淺地紅印和手指印,有的已經成青紫色了,她吃驚地捂住嘴巴,但還是讓娉婷聽到了聲音。


    娉婷護住身子急忙蹲在木桶的熱水中,無地自容地恨不得鑽入水裏才好,直到聽雨走到桶前,她才漲紅著臉抬起頭,「嘩啦」一聲從木桶裏起身,緊緊抱著聽雨,絕望地伏在她肩頭放聲大哭起來。


    聽雨被她濕漉漉地身子弄的一身的水,又怕她這樣著了涼,急忙將她按到熱水裏坐著。


    她明媚動人的大眼裏含滿了淚水:「聽雨,我該怎麽辦?」大滴的淚水順著她美麗的臉龐掉入水桶中。


    聽雨拿著絲瓜瓤幫她輕輕搓著背,見她欣長雪白的勁項間隱約露出幾點嫣紅,忍不住低聲責怪她:「都這樣了你怎麽不跟著他迴去?還和他鬧脾氣?」她畢竟比娉婷大一歲,又經常和庵裏的採買師太們下山,在外跑的多了比娉婷知事一些。


    「我不喜歡給人當姨娘。」娉婷伸手抹著眼淚慢吞吞說道。


    「為了他也不行麽?」聽雨認真地問道。


    「不行!」娉婷說的很肯定,但無盡的絕望排山倒海而來,她臉上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直往下滴。


    「可他,是真心喜歡你呀。」聽雨著急地還想勸勸她。


    娉婷默默地低下頭,她的臉一半隱在燈火的陰影中,另一半臉看起來異常冷然而慘澹,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她低啞傷感地聲音:「聽雨,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嫁人了!不管是秦玨還是他,左不過是做他們的妾,我活在世上一迴,難道就是為了當男人的玩物嗎?我娘還可以說是因為和我爹兩情相依,我卻真的像他所說的,心是石頭做的一樣,我真恨我不是個男兒身,這樣我就可以跑到沒人認識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痛痛快快的活一場。」


    「可姑娘總不能永遠一個人啊?總得找個依靠吧?」聽雨有些驚訝小姐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她挽起娉婷的一頭烏黑長髮,幫她吸幹身上的水,拿了寢衣給她穿上。她今天盛怒之下將小茵推下河,大小是條人命啊,過後心裏也有些後怕,想來她也是太毛毛躁躁了,都沒問清她為什麽要害小姐,不過後來送她迴來的那個侍衛讓她不必擔心,此事世子爺自有處置。


    娉婷臉色黯淡下來,苦澀自嘲地一笑,手指朝庵裏指了指:「我們在這裏住了三年之久,來出家或投奔的女子多數是嫁人後遇人不淑,或是生活不幸地女人,她們現在以及將來都是要一個人生活下去的,我為什麽不行?」現在軒轅旭也許是真心的,往後的時間那麽長,誰又能預料以後會怎麽樣呢?


    聽雨張口結舌地看著娉婷:「我以為姑娘你隻是嚇他們而已的,你不會是真的要……要出家吧?」


    見聽雨那目瞪口呆地樣子,鐃是娉婷現在心情沉重眼淚汪汪的也不禁莞爾,她嫣然一笑,絕美的容艷更添幾分光華,如萬花開放:「也許吧,章家是容不下我了,到時我出家你可就自由了。」


    自從娘和爹死後,她一直是一個人苦苦掙紮,軒轅旭強勢的到來,的確讓她感覺到有人依賴真好,但他們兩人沒有未來可言,她也不願意去做誰的妾,大不了就是一死,轉世投胎過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其實想開了,心裏也不再那麽難過悶疼了,左右不過是一條命罷了!


    「不要!小姐,大不了我們逃走,我有力氣會做工做活,我養活小姐,可千萬不要出家,沒頭髮真是好醜好難看!」聽雨被她嚇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就怕她一個想不開真的出家,可說出的理由又讓人忍不住噴飯。


    娉婷微微笑了笑,遞了一塊帕子過去,見聽雨背過身去使勁擦了擦一下眼睛,旋即才頂著紅紅的眼圈轉過身來,她便戲謔地握著拳頭開心地笑道:「那我誓死捍衛頭髮,大不了我們兩個亡命天涯。」


    她剛淋浴過的臉紅撲撲的,晶亮的眼神閃著璀璨的光亮,越發顯的杏眼桃腮,冰肌玉膚。但聽雨從來沒有見姑娘笑的這麽輕鬆愉快,無拘無束過,那種由心中映出的笑意,將她的美又淋漓盡致地散發出幾分,仿佛放開了心中的一切煩悶脫胎換骨一般。


    聽雨抿嘴笑了笑,去清理她要換洗的衣服,她隨口問娉婷:「小姐,你肚兜呢?」


    「啊!糟了!」娉婷心裏一緊,在山洞裏總覺得少穿了什麽,但當時她太過慌亂,所以沒有注意到,難道是掉在山洞了?


    她一時間摸了摸耳朵,又咬了咬唇,做了錯事一般紅著臉,眼神滿是無辜看著認真的聽雨:「不知道掉在哪了?怎麽辦?」


    聽雨見她那沒皮沒臉的樣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隻好搖搖頭「那你明天帶我去找找,要是被什麽壞人撿到可不得了,到時姑娘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娉婷傲驕地哼了一聲,仰著小腦袋:「打死不承認!上麵又沒有繡我的名字,反正我又不嫁人,那些破名譽才嚇不倒我!」她現在覺得不嫁人決策真是太高明了,處處不受挾製,與免死金牌一樣好用。她不想重複娘親的悲劇,因為一件內衣被別人偷去,說和她私相授受就覺得是奇恥大辱,讓胡氏母女那夥壞人逍遙法外。


    安親王的書房寧心齋內,匆匆而來的小南與王妃見過禮,恭敬站在一旁等安親王妃問話。


    丁王妃一連幾天沒有見到軒轅旭的人影,心裏不免有些焦慮,命下人世子一迴來,就報與她得知,本想讓進了王府的林芳娘與旭兒見上一麵,可不知是旭兒避著她還是真有事忙,竟是幾天蹤影全無,好不容易聽得人報小南迴王府,立刻讓人傳了他過來。


    「南侍衛,世子這幾天在忙什麽呢?每天都不見人影?」王妃和顏悅色地問道。


    小南略一思量,低頭迴稟道:「迴王妃,因朝中出了點事,爺這幾天與皇上和太子正在商議國事,怕打擾王妃就住在別院裏。」


    丁王妃聽後沉吟半響,方才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哦,真是為了朝中之事?本王妃也知道他現在暫任京都大都督一職,苦於案牘勞形,可是忙的都沒時間迴來吃頓飯?」


    小南聞言心底暗暗叫苦,朝中是出了點事,忙是忙了一點,可是任誰都能看出這位爺這些天心情不佳,正借著忙碌地事情打發他暴怒的情緒。


    本以為章家三小姐隻是一時使姑娘家的小性兒,過後世子爺耐心哄上一哄,這兩人就會冰釋前嫌,哪知這三小姐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理他們,還將世子精心挑選送去的吃喝用品和錢財全捐給庵裏,美其名說是為他們積福,惹得世子爺臉色一日比一日黑,跟著漲的還有他的霸王脾氣。


    這些時間小南他們都是如履薄冰,整日提心弔膽地,就怕惹著這位四處噴著火的霸王龍了。


    安王妃見他低著頭一副為難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小南,你們爺一向沒拿你當外人,王爺與我這些年也待你們不薄,你不必對我藏著掖著的,我難道還會害你們爺不成?你有事直說我不怪你就是了。」


    小南沉吟了一會,將能說的撿了幾句:「爺這幾天心情不好,朝中的事情進行的也不順利,等爺忙完了,一準會迴來給王妃請安的。」


    「他為什麽心情不好?聽說前兒個還把房間砸了?這可是破天荒從來沒有過的事。」安王妃也不和他賣關子了,雖然青玉軒的院子守衛森嚴,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但因他砸屋子砸的太砌底,總有一絲半點的風聲露出來,想瞞也瞞不住。


    小南閉緊了嘴不肯多說了,他哪裏隻砸了一個屋子,再這麽下去,別院的東西也要全換了,他們都隨著猴子到樹上去睡,且他心裏暗暗惱怒是哪個多嘴的把事捅到安王妃這兒了,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丁王妃見他蚌殼一樣地嘴,知道問不出什麽了,他們這幫人對旭兒忠心不二,且都是以軍人行事,要是做錯了要受軍法處置,遂也不再為難他,揮揮手讓他出去了。


    哼!又不是多機密的事,別門縫裏瞧人——把人給看扁了,以為她查不出來嗎?看來她很是有必要會一會那個章三小姐,能把兒了氣成這樣也不容易啊!不過這小女子的心也太大了,一個去世的從五品官員的庶女竟然看不上皇家子弟侍妾的位置,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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