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巢南飛見來人笑道。且看血烏,素體輕盈,裙角露出半分金蓮,玉麵掩紗,一雙秋水似嗔又怒。此時看見巢南飛一臉的笑容,多日不見,光禿禿的頭頂上倒是生出了許多頭發,血烏一聲冷哼,“頭發倒是生了出來,隻是還是這麽的討厭。”抬起玉手,微微猶豫了下,隨後將麵紗揭下,櫻桃口淺暈微紅,“你還沒死麽。”

    “姑奶奶你這麽咒著我死麽。好歹之前也同生共死過。”巢南飛作了一個揖,苦笑連連。血烏聽聞怒挑秀眉,斥道:“你這人,怎滿口的胡言,我且問你,誰與你同生共死過?即是同生共死,三月之久,卻連一點消息也沒傳來?”巢南飛涎著一張臉,道:“血烏姑娘這樣說就不對了。雖未通消息,卻並不代表小的沒有想念姑娘。”隨後又仔細地瞅著血烏的臉龐,笑道:“這等絕色,能見一麵,已是三生有幸,又豈敢有絲毫怠慢?”血烏聽這輕薄之言,卻少見的沒有發怒,而是輕垂臻首。此時,巢南飛方將蕭龍之時從前到後一五一十地說個清楚,罷了又深深一鞠躬,一雙眼睛卻賊溜溜地盯著血烏:“便是這樣了,倒不是小的不知會一聲,實是沒有時間罷了。”

    那血烏點了點頭,又皺著眉頭看了周圍一眼,道:“你住的地方,怎是這樣簡陋?”巢南飛苦笑一聲:“能留在這裏,已純屬僥幸,哪裏還敢奢求一處好的住所!倒是委屈了姑娘前來。不知姑娘這三個月來,一切安好?”血烏冷哼一聲:“瞎了你的狗眼!姑奶奶不是好生地站在你麵前麽。”巢南飛一陣賠笑,又見血烏微一思忖,言語道:“三個月來,下山執行了幾次任務,無非不過是收集一些東西罷了。倒是修行,這迦葉學院之所以被視為修仙聖地,正是因為其弟子修煉的地方靈氣充盈,且常有人傳授一些修煉法門。三個月,雖未見寸進,卻也略有所得。”巢南飛隨即歎道:“不知我何時,才能如你們這般。”見巢南飛神色間略露出一絲惆悵嗎,血烏便道:“剛來時聽說,你以武技,將蕭龍驚退?”巢南飛聞言苦笑:“哪裏是驚退了,分明就是未傷他分毫。倒是我……”隨後舉起自己纏著紗布的手,紗布之上略見鮮血:“這隻手,險些被廢掉。”

    見到巢南飛那隻手,血烏一愣,忙得接開紗布,見手掌不過是受了些小傷,隨後歎了口氣。神色間閃過一絲暴戾,她淡淡地說,“若有一日遇見那蕭龍,我倒要看一看,此人究竟有何能耐。”巢南飛大驚,正想道萬萬不可,隨後卻想到蕭龍臨走時的那番話,暗道,蕭龍所言閉關十年,而最多三五年,血烏便會離開迦葉學院,恐是遇不見了吧。他便閉上了嘴巴。此時又聽見血烏說,“你不用妄自菲薄。我曾聞,先前有武者,單憑武技,便披靡修真界,無一人是對手。那人叫做驚天,乃是數百年前一位資質得天獨厚的先人。雖後來無故隕落,卻也證明了,武者一途,並不比修仙差上半分!”

    巢南飛神色間閃過一絲震驚,隨後點頭。就在這時,聽洞外又想起了一男子的聲音:“血烏師妹,不知你見到了故人沒有?時間已是不早,我們還要趕路。”血烏麵色閃過一絲不悅,揚聲道:“知道了。”巢南飛聽聞,說:“你有事要辦?”血烏道:“正是這樣,不過路過,所以前來一見。”隨後深深地看了巢南飛一眼,緩緩將麵紗遮上,然後盈盈一拜:“君且保重。”

    巢南飛一愣神,這血烏向來對他冰冷無比,卻怎突然這麽溫婉。不待巢南飛說些什麽,血烏已轉身離去。洞外響起了先前那男子的聲音:“烏師妹,你怎會認識這人?”就聽血烏道:“閉上你嘴巴,與你何幹!”

    “這女子倒也有些意思。”一道虛影卻出現在了巢南飛麵前,正是茅屋裏所見的畫上男子。巢南飛一聲冷哼,撇著嘴巴道:“恐是因為提起了你的名頭,所以才會這般說吧?”青年卻罵道:“閉上你的狗嘴,老子不過是出來透透氣而已。”隨後他又打量了周圍一眼,然後一聲冷哼,“這雖然是一處寒礦,但太過貧瘠。若一個月完成那五百塊拳大寒礦,又哪裏來的時間修煉?老子要等到多久,才能重迴肉身?”隨後那青年說:“我留與你的那玉佩中,有數枚戒指,白色戒指中應該有此物。你且看上一看。”

    巢南飛聽聞一怔,隨後大罵道:“你不早說,害的老子白白費了一番力氣!”便從衣角裏翻出一枚古樸的玉佩來,將真力輸入其中,片刻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枚白色戒指,隨後在他目瞪口呆中,山洞裏已經多出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石頭。隻是令他失望的是,其中並無寒礦的存在。然而,那青年卻指著其中一塊灰色的微不足道的石頭道:“將它取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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