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睡,陸則靈早上去上班的時候,盛業琛還沒有醒,她也沒有去叫醒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樣的夜晚。他們太過熟悉對方的身體,所以全交給了**這個本能。


    陸則靈以為再迴來他應該已經走了,卻不想,他穿戴整齊的坐她家殘舊的沙發上等著她。雖然眉頭緊鎖,卻挺直著背脊。


    她放下自己的包,沒有和他說話,視而不見的換著鞋子。


    盛業琛直直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說:“和白楊分手吧。”


    陸則靈手上的動作一滯,“為什麽?”


    “為什麽?沒有為什麽!”盛業琛瞪著眼睛,又加了一句:“讓過了那麽痛苦的幾年,轉頭就開始新生活,憑什麽?現不想和一起就去找別,想的太好了!就是不讓和別一起!就算折磨也隻能是身邊!”


    陸則靈有些失望,覺得自己的期待也有些荒謬。他的占有欲毫不掩飾的表現了出來,即使要結婚也不會放過她。可她卻已經沒有了五年前的瘋狂和衝動。


    她低垂著頭,滿腦子隻有葉清飛揚的麵孔,和夏鳶敬電話裏的聲音。


    她說的很慢,幾乎一字一頓:“以前的事情,請忘了吧。”


    盛業琛眉頭皺了起來:“忘了什麽?”


    “忘了的世界裏曾經出現這樣一個瘋子。”


    “瘋了什麽?”


    陸則靈有些心酸的吸氣:“愛這麽瘋的事也幹了,病的不輕,現總算是清醒了。”


    盛業琛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倏然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陸則靈,質問著她:“因為瘋了,所以才會愛?”


    陸則靈滿眼疲憊的反問他:“難道不是嗎?那麽討厭,連懷的孩子都不想要。還賴著。現不是很好嗎?有葉清,有白楊,彼此都很幸福了。”


    盛業琛嘴角有些顫抖。他想說什麽,最後到了嘴邊,隻剩咬牙切齒的幾個字:“陸則靈!好樣的。”他發了狠,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卻又迴來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錢包,將裏麵的錢全都掏了出來,全數撒沙發前麵的茶幾上。


    “昨晚上的錢!雖然服務大大的退步!但是情分還!”


    他重重的摔上門。關門的時候,鐵門震得陸則靈耳膜都有些麻痹。


    她沒有動,眼角餘光能看見茶幾上一張張粉紅的票麵,隻覺這畫麵刺眼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寫的真的不順。。。。


    像我在微博中給讀者解釋的一樣。。因為看文的和寫文的,我們都是上帝視角,什麽都看得清。。


    可是當事人卻都小心翼翼的。。誰都不敢再把心拿出來給對方踐踏。。


    所以才會有這些誤會。。。


    這個船戲寫的略不順。。連續推遲了三章才把這個情節寫了出來。。。不確定未來會不會改動。。。


    暫時先發著吧。。。先溫暖著~~~~~


    ps盛是變了,這個是必然的,不可能還和開頭一樣,要是那樣我一早就白楊轉正了。。現在是他忐忑,患得患失。。肯定有變化。。但是則靈我真的沒有給她骨頭。。甚至到結局都沒有。。她的“硬氣”大概就是打盛的一巴掌。。但是前提是,她剛很卑微的問了葉清,盛來找她的理由。。所以屬於餘韻型衝動。。。這個女主就是這樣的。。看完就很死她。。沒見過這麽沒出息的女人。。這就是我想塑造的一個人物。。(好像略變態了= =)


    pps,我從來沒有說這個月完結。。拜托大家再迴頭看看。我是說一個月內好嗎= =啥叫一個月內。。是說從那天開始的一個月= =


    不要再指責我三月要完了還沒有完結的勢頭。。很虐心好嗎。。。。


    ☆、第三十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因為我對最後情節設置的不完整。。。最近寫的東西總是不斷的被大家和自己質疑。。。


    可能是這個文一直連著寫啊寫的。。從1月31號開文到現在,已經十五萬了。。可能是我寫的太快了。。


    前麵想的很完整,寫過就舉棋不悔。。。現在隻要大家一說不好。。我自己也就沒有主見了。。。


    昨天寫的那個情節大家不滿意。。也可能是我放在一章的最後了。。讓大家很自然的當做了重點來看。。


    所以我把情節改掉了。。。先寫白楊和則靈的問題吧。。。後麵的我再重新琢磨琢磨。。。


    tat!!!!隻保留了最開始的一丁點。。後麵的都重新寫了。。。


    哎。。麻煩大家再重看一次。。。


    ps,忘了說了,我這邊後台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留言都送不了分數,也看不全。。tat不知道是不是抽了。。。


    最近寫這個文都在聽張亞飛的《愛得太多》。。。真虐心的歌。。推薦給大家。。。。


    陸則靈渾身無力地靠在牆上,茶幾上的錢漸漸化作一團粉紅的色塊,與周圍的斑駁融為一體。臉上一陣溫熱,陸則靈抬手擦了擦原來是眼淚。


    真軟弱,對這樣的自己,她嗤之以鼻。


    愛他愛得太多太重,為了他失去了所有,最後卻不能在一起。痛,卻無力去說什麽。


    擦幹淨了臉,看著一室的淩亂,她難受地吸了一口氣。


    安靜地趿著拖鞋把盛業琛留下的淩亂全數整理幹淨了。換了床單被罩,收拾枕頭的時候,陸則靈在枕巾上撿到了一跟盛業琛的頭發。短短的,硬硬的,像他的胡子一樣,有些紮手。


    陸則靈伸手拔了一根自己的頭發,她的頭發和盛業琛的完全不一樣,又細又軟,她瘦長的手指撚著自己的發絲一圈一圈的繞著,最後和盛業琛的頭發結成一個結。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麽,隻覺得想什麽都很荒謬。手忙腳亂的尋了打火機把手上的發絲燒成灰燼。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一口灌下去,可是人仍是沒有平靜。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盛業琛緊緊抱著她的樣子,仿佛是失散已久的戀人,溫存的心疼。她覺得自己是會沉溺在他偶爾流露的溫柔裏的,如果她沒有看到請柬的話。


    她太執迷不悟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對她下重藥,委婉對她沒有效果,不一次打進地獄,她就一直奢望天堂。


    她安靜地坐著,手機一直響,她看了一眼名字,不想去接,過了許久,屋內才恢複平靜。


    門口的鐵門被人咚咚咚地敲著。陸則靈起身去開。


    她死都沒辦法忘記的男人又出現在了門口。


    仿佛方才的吵鬧都不存在。他們隻是安靜的對望著。陸則靈看著盛業琛黑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十分專注。那一刻,他的眼裏真真切切的隻有她。她很想去抱抱他,就像這麽多年一直想的那樣。毫無顧忌地抱著他。可是她害怕,害怕會被他粗暴地推開。


    盛業琛凝視著她,最後微不可聞地輕歎了一口氣。陸則靈終於在這一聲歎息中醒來。推著他,企圖把門關上。


    “你別推我。”盛業琛的聲音再沒方才的戾氣,他抓著陸則靈推他的手,緊貼在胸口,“奶奶去世了。”


    毫無邏輯的一句話,卻正中陸則靈的軟肋,她抬頭看著他,眼中一瞬間便積蓄起了眼淚。


    她固執地想要抽迴自己的手,可盛業琛卻握得很緊。她撇開頭去,不想再看他,硬著心腸說:“你家的事,和我說做什麽?”


    盛業琛突然抱住她,溫熱的嘴唇觸上她的耳垂,有些悲傷的氣息透過耳膜無限清晰地傳入陸則靈的心裏。


    他像個走失的孩子,無助地說:“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就剩我一個人了。”


    陸則靈在他身邊四年,自然知道奶奶的存在對他的意義。此時此刻,她再不忍心去推他。旁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其實不過是個孤獨到有點孤僻的小男生。


    此時此刻,她很想對他說:“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可她說不出口,她知道,說這話的人,不該是她。


    盛業琛的唿吸溫軟,從脖頸到胸口,都暖得有些麻痹。她在他懷裏躲著風,美好得快要麻痹。她覺得心酸極了。


    “你要結婚了吧?”陸則靈說著這句話,感覺心裏有什麽又一次支離破碎。


    盛業琛皺著眉頭定在那裏,“結什麽婚?”


    陸則靈掙脫了他的懷抱。翻翻找找,將她捏得發了皺的請柬遞給他:“雖然沒有發給我,但是我還是會祝福你的。”


    盛業琛越看那請柬臉上的怒氣越盛,三兩下就把那請柬撕成碎片:“你就相信這種東西?這是他們發的!和我根本沒有關係!我和葉清早就分手了!早就沒有關係了!”


    陸則靈移開了視線,最後落在還沒來得及收走的,盛業琛留下的錢,眼中再次疼起來:“是嗎?”她扯著嘴角笑了笑:“然後呢?你和她沒有關係了,那我呢?”


    她突然抬起了頭,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我和你,又是什麽關係?”好像是一場押上生命的豪賭,她又一次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籌碼,她盯著他,想要聽他說。


    盛業琛還是皺著眉,看著她看了很久,幾次嘴巴都動了,卻什麽都沒有說。


    陸則靈覺得失望極了。他不是熱情的人,但她曾多次聽到他對葉清表白,那麽深重的愛,能讓他這樣的男人也宣之於口。


    可是對她,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也許葉清說得對,他反反複複來找她,不過是初夜情結,是占有欲,是男人的通病。


    她苦笑著撇開了頭去,略顯狼狽,自嘲地說:“看吧,我才是真正的,一直都是一個人。”


    她轉過身去,無力而疲憊地說:“你走吧。”


    “我……”良久沒有說話的盛業琛再開口,聲音有些啞啞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陸則靈最後看他一眼:“你走吧。”


    ……


    盛業琛走後,陸則靈又恢複了從前的生活。小仙近來情竇初開,每天一臉笑容,和她說話總是前言不搭後語的,幸福得雲裏霧裏的。陸則靈見她高興,心情也好了很多。


    林曉風周末的時候帶著孩子拉著陸則靈一起逛街。林曉風為人風火,直來直去,買東西的風格也是如此,說是找陸則靈參謀,其實陸則靈從頭到尾什麽都沒說她已經迅速地買好了自己的,老公和孩子的。


    保姆抱走了孩子,林曉風拉著陸則靈一起在咖啡廳裏坐著。陸則靈知道她是有話要說,也不點破,靜靜地等著她說話。


    咖啡廳裏沒什麽人,咖色的窗戶講外麵的世界變得舊舊的,有種時光退流之感。林曉風用鐵匙攪了攪麵前的咖啡,咖啡豆的氣息滿溢。


    “你最近和白楊沒怎麽見麵了吧?”


    陸則靈這才意識到,算下來似乎真的好久沒有和白楊見麵了。大約是真的不走心上過的人,在一起不覺得多,不在一起不覺得少。


    她點了點頭,“是有段時間沒見了,可能他在忙吧。”


    “可能?”林曉風笑了笑:“你這女朋友真是一點都不猜疑。”


    陸則靈抿了抿唇,“信任他吧。”


    “是不在意吧。”林曉風了然地看著她:“你們兩我也知道是怎麽迴事。我本來也不讚成你們在一起的。”她抿了一口咖啡,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最近孩子生病,好幾次都在醫院裏碰到白楊了。好像又和從前的女朋友糾纏到一起去了。那姑娘也挺造孽的,幾年前拿了白楊媽媽好多錢,答應走的。現在又迴來勒索,白楊氣得不清。”


    林曉風垂下眼簾,若有所思:“你說,人是不是都想找迴最初的感情呢?白楊和我說的義憤填膺的,可是在那女孩麵前,他眼睛都舍不得移開。”


    陸則靈心裏很平靜。白楊是他名義上的男朋友。可她聽著林曉風說著他和另一個女孩的事,卻一點也不覺得吃醋。


    “也許吧,最初的總是最好的。”


    林曉風抬頭:“那你呢?想找迴最初的嗎?”


    陸則靈慢慢地抬起頭,對視著林曉風洞察的目光,最後敗下陣來:“我最初的那個人,他的最初不是我。”她頓了頓聲:“從來都不是我的,何來‘找迴’?”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糊塗得招人恨,清醒得也招人恨。”


    陸則靈笑了笑:“行了,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我已經明白了。白楊那邊我會和他談談的。”


    和林曉風分別後,陸則靈繞路去了趟醫院,憑著上次的記憶找到了那個叫韓小硯的女孩穿行的幾個科室,最後在醫院的公開人力榜上找到了韓小硯的名字。


    一點都不像白楊和林曉風說的那樣。算年齡她應該比陸則靈還要大一點,可是照片上卻還是一派良善而天真的模樣,笑容靦腆,陸則靈無法把有這這樣純淨眼神的女孩和他們說的拿錢、勒索的女孩劃上等號。


    她問了幾個護士,順著大家的指引找到了正在病床上休息的韓小硯。一個月獻了兩次血了,鐵人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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