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則靈到達公寓的時候已經清晨五點,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敢上樓,她不知道上去以後會發生什麽。她想,這時候盛業琛大概不想看見她吧,隻是她除了這裏,已經無處可去。她窩在電梯旁邊的牆角,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穿著單薄的走了那麽多路,身體早已凍得麻痹失去知覺,又冷又餓,她已經精疲力竭,伏在膝蓋上昏昏欲睡。夜班要下班的保安最後一次巡邏,在牆角發現了穿得少的可憐的陸則靈,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扶她:“陸小姐,陸小姐!你沒事吧!”


    手臂上傳來溫熱的掌溫,陸則靈本能的躲開了,等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才看到保安那張還算熟悉的臉孔,她踉踉蹌蹌的扶著牆站了起來,扯著虛弱的笑容說:“謝謝您,我沒事,隻是喝醉了,休息了一下。”


    那保安看她的樣子,還是不放心:“陸小姐是不是沒帶鑰匙,盛先生已經迴來了,我看著他上去的。”


    陸則靈感激的點了點頭,踏著虛浮的腳步進了電梯,“謝謝您。”


    電梯門關閉的那一瞬間,映入陸則靈視線的,是保安緊皺著眉頭很是擔心的表情。陸則靈悲哀的想,連不相關的人,都會覺得她這樣很可憐,忍不住關心一下,而盛業琛,為什麽從來不會可憐她一下呢?


    她疲憊的用額頭抵住電梯冰涼的鐵壁,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累了嗎?終於?陸則靈問著自己。


    迴答她的,隻有四壁空洞,死一般的沉寂。


    陸則靈很緩慢的打開了公寓的門,隻是即使她動作再輕,門關上的那一刻,還是發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音。


    陸則靈疲憊的脫下高跟鞋,後腳跟全是血,她卻沒感覺到疼,原來痛到了一個極點,是真的會麻木的,像她的心髒一樣。


    她躡手躡腳剛往客廳走了兩步,盛業琛低沉的聲音就響起了。沒想到他還沒有睡。


    “為什麽還要迴來?”


    地板上鋪了厚厚的地毯,陸則靈踏上去幾乎沒有一點點聲音,她沒有開燈,極力的適應著黑暗,這情景之前也發生過無數次,盛業琛在黑暗中極其沒有安全感,而陸則靈則相反,很多時候,她厭倦了那種無處遁逃的感覺。


    “我問你話,你為什麽不迴答?”盛業琛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難能有了一點耐心,隻是陸則靈卻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她停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才問:“我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從決定留在盛業琛身邊的那一天開始,她便沒有給自己留一絲後路,這幾年盛業琛給了她不少錢,但她一分錢也沒有給自己存,全數花在了生活中,她傻得很,即使是這樣,她也舍不得離開。


    盛業琛突然諷刺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黑暗中,他起身熟稔的往房間走去。


    “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走了就不要迴來。”


    他輕描淡寫的話語在空氣中淡化,分解,明明是一把利刃,卻仿佛沒有傷到陸則靈分毫。她已經麻木了不是嗎?這幾年這樣的話她已經聽得耳朵長繭了,他無數次的要她滾,卻沒有一次真的把門關上,不讓她進去。


    她想,他對她還是有一絲不忍的,也許不帶任何情愫,隻是人類良善的本能,但於她,已經足夠。


    洗漱完畢,陸則靈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床很大,她如往常一樣窩在牆角,她很瘦,一米六六的個子,體重隻有八十幾,真是瘦的快沒人形了,輕盈的床上仿佛沒有什麽動靜,好像隻是一床被子或者一個枕頭移動了一下。她弓著身子,像嬰兒在母體子宮裏的姿勢,一動不動,安靜的沉睡。


    仿佛是在做夢,背後突然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身體,那麽溫暖,她的四肢,哪怕是指尖都被溫暖了。她不敢動,也不敢睜開眼,更不敢哭,她怕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她怕動一動就醒了。


    盛業琛的胸膛是硬挺而溫暖,像熊熊燃燒的炭火,點燃了陸則靈孤獨而卑微的靈魂。驅趕著她體內彌漫著的絕望悲哀。


    他的唿吸聲平穩而綿長,他睡著了,也許他又夢見葉清了,像這幾年的很多次一樣,本能的抱著她,護著她,在夢中呢喃著別人的名字。


    可是她卻還是沉溺了,那麽萬劫不複的墮入這無盡的織網,腦海中一次又一次的浮現他第一次的溫柔。


    即使那時候的他是那樣的生澀,可是他待她卻如同這世上最難尋的珍寶。


    他說感謝她把一切都交給他,說會愛她,說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她。


    好美的情話,今生她都不可能再聽到比那更美的,即使不是對她說的,那又怎樣?


    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些解惑的尾巴~會穿插著寫~~~今天真的太倒黴了。。小黑屋突然崩潰,前麵寫的一千多字全部沒了。。。又重寫。。尼瑪。。。。這章寫的我心力交瘁。。求安慰。。。。。tat不要霸王了吧你們~~tat每天上來,沒幾條新的就算了。。。jj還一直在刪我的舊的。。tat討厭死了。。。留言的妹紙老天都會給你們高富帥的!!!


    ☆、第十四章


    自從失手砸傷陸則靈後,盛業琛對陸則靈的態度好了一些,從以前的極端排斥到後來的冷漠。他不和她說話,卻又非常依賴她,盛家讓陸則靈暫時住在盛家,有時候她會過去換衣服、休息,隻不過離開幾個小時,盛業琛就會變著法子找保姆的茬,直到陸則靈迴來。後來沒辦法,陸則靈不再離開醫院,收拾了東西,吃睡都在病房裏。


    出院後,盛業琛拒絕和父母同住,選擇了城中別處的公寓,也就是後來陸則靈住了三年的地方。迴家後,盛業琛生活的問題不願保姆插手,也不和人交流,他的起居照顧就落到陸則靈一個人身上。


    他變得很沉默,不再提葉清,也不再想去追隨她。除了偶爾夢中不能自控的呢喃,葉清這個名字幾乎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那時候陸則靈一直以為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她覺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隻要葉清走了,哪怕萬分之一的機會,她都不願意錯過。


    隻是她不知道,真正的折磨,其實才剛剛開始。


    失明的日子不好過,尤其對一個一直很順遂的男孩來說,這打擊是致命的。盛業琛在拒絕保姆的同時也開始拒絕她。


    家裏的裝修偏簡潔風格,因此用了很多幾何圖形來作為設計的主要元素,不論是家具還是家裝都有很多有棱有角的東西。盛業琛看不見,卻又非常的逞強。


    他跌跌撞撞的摸索著,不論是吃飯還是上廁所,甚至洗澡都堅持自己來。跌倒衝撞是家常便飯,時常弄得一身是傷。


    陸則靈常常屏住唿吸站在他不遠處,她不敢發出太大聲音,怕他發現了會反感,可她又不放心,所以時時跟著。她也不記得他摔倒過多少次,每一次她想去扶他都被他甩開。


    她握著自己生疼的手,可最疼的不是手,是心。她心疼盛業琛這樣折磨自己。


    “業琛……”她第一次在他麵前忍不住聲音裏的哭腔,“別勉強了,讓我幫你吧……”


    她越是如此,他卻越是抵抗。


    她沒辦法,和盛業琛父母商量後,把家裏所有的家具都換成了圓角,軟皮,不能換的,她全都用海綿細心的包了起來。


    盛業琛發現這一切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獨立的起床,洗漱,上廁所。


    人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即便不說,他還是有幾分動容,隻是僅止於動容。


    陸則靈至今都不知道兩個人是怎麽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失明的最初半年,陸則靈一直和盛業琛同吃同睡,她對他從來不設防,不,應該是他根本對她沒有興趣,她也沒什麽可防的。那時候她的想法很單純,隻想這樣照顧著他,一輩子就這樣。


    起初陸則靈一直在盛業琛的床旁邊打地鋪,後來天氣漸冷了,她有好幾次醒過來被盛業琛抱到床上了。她也曾惶恐,直到後來習慣。習慣了在那張大床上,他睡中間,她睡角落。


    也不記得具體是哪一天,她隻記得那天在下暴雨,雷聲陣陣,她怕得厲害,蜷縮成一團睡著。天氣悶熱,空氣像蒙了紗布一樣,讓人悶悶的提不起勁,她一直睡得不安穩,心神惶惶。大約半夜的時候,原本睡在中間的盛業琛突然靠近她,那是出了事故以後,兩人最近的接觸。


    房間裏那麽黑,足夠讓罪孽彌散到空氣的每一個角落裏,盛業琛的重量讓她幾乎無法唿吸,幾乎來不及反應什麽,身上的睡衣已經被盛業琛撕爛了。


    他不是脫,是撕,仿佛用盡了全力。布帛裂開的聲音比外麵的雷聲更讓人觸目驚心。他的嘴唇在她皮膚上噬咬,有力的雙手所過之處,無不是一片青紫,他死死的壓住她的肩膀,她幾乎動都不能動,他的動作粗魯得讓陸則靈幾乎無法忍受。


    那樣的占有形同折磨,陸則靈隻覺得身體都不再是自己的了,那樣疼,疼得她幾乎要暈厥過去,可她卻不敢拒絕。她睜大了眼睛,試圖看清黑暗中他的模樣,可她什麽都看不見,眼前始終是一片漆黑,除了他粗重的喘息,她不知該怎麽證明,這個男人真的是盛業琛。


    他像在懲罰她一樣,每一下的動作,目的都是要讓她疼,而事實也是,她真的疼,疼到很多年很多年後,她還是能清醒的記得那麻痹四肢百骸的痛覺。


    那樣的交/合說不上什麽快感,身體的疼痛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出血,但這並不能讓盛業琛停下來。


    他粗魯的捏著陸則靈的下巴,毫不留情的諷刺她:“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麽叫都不叫一聲了?你在反抗?”


    陸則靈覺得耳朵很熱,她突然慶幸她什麽都看不見,這樣也不用羞恥了,不是嗎?


    “為什麽不說話!”她越沉默越是激怒他:“現在我願意睡你你是不是覺得很高興?你不是喜歡和別人說嗎?也許你現在可以告訴別人你現在的樣子!被我壓在身下的賤樣!”


    “……”


    雷聲轟鳴,淹沒了陸則靈心底最後一絲善意的想象。她不知道他的恨有這樣重,重到兩個人明明緊密的在一起,那距離卻有如天塹,難以逾越。


    最疼的時候,陸則靈卻自嘲的笑了,不,其實也不算太痛,真正的痛是感覺不到的,那是一種滅頂的感覺,像潮水一樣,從腳趾漫到頭頂,什麽都說不出,什麽也來不及。


    兩萬裏的海底有多冷?不是去過的人,又怎麽會了解?


    三年過去了,很多東西的發展是沒有道理的,最初的一次是偶爾,是意外,後來是報複,最後成為習慣。性成為唯一連接盛業琛和陸則靈的東西。隻是不管有多頻繁,都絲毫不會改變盛業琛的態度。每次和盛業琛做/愛,陸則靈總是忍不住眼淚。純肉/欲的發泄,不含一絲感情,陸則靈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也許隻是動物的一種□本能。他總是在半夜突然要她,不需理由,也不必介懷她的感受。饜足後各自睡去,甚至不允許她的觸碰。


    她成為他生活裏的一部分,即便是他一直極力想舍棄的一部分。他被家族安排做慈善事業,學盲文,建盲校,幫助很多孩子恢複光明。卻始終拒絕手術。


    大家都不理解盛業琛,隻有陸則靈悄悄慶幸,她是自私的,如果盛業琛恢複了,她還能有什麽理由待在他身邊。


    現在的她,已經無處可去了。


    這個冬天的天氣越來越不尋常了,一連陰雲密布了好幾天,夜裏卻突然打起驚雷,伴隨讓人心悸的閃電,一整夜風雨大作,隻是三年的時間讓陸則靈改變了,她不再害怕打雷,她已經習慣了這多變的天氣,像盛業琛一樣,如若不能忍受暴風雨,又怎麽配迎來豔陽天?


    陸則靈一整晚都很隱忍,任著盛業琛折騰,仿佛這身體不是自己的。他每次都讓她很疼,她人生最美好的經驗就是初夜的時候,生澀的盛業琛把她錯認成了葉清。


    那種痛,總算是含著幾分甜蜜,即使是夾雜著心酸。而現在,除了絕望,她感受不到其他。


    陸則靈太累了,完事後便沉沉的睡去。反倒是一直翻身背對著陸則靈的盛業琛卻一直難以入睡。


    三年了,他已經習慣了像修羅地獄一樣的黑暗。他知道陸則靈肯定又用著那可憐蜷縮的姿勢在睡覺,每次他靠近她,她都會發抖,明明那樣害怕她卻努力迎合他,她對他小心翼翼逆來順受的樣子是他厭惡至極的。可他卻一直卑鄙的享受著。


    他安靜的聽著窗外風雨交加猶如哀嚎一般的聲響,心中卻是一片平靜。


    三年了,這個女人已經這樣無名無份隱忍安靜的在他身邊待了三年,甚至感動了他一貫鐵石心腸的父母,默許了她的存在。


    這三年,她做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切都隻是為了取悅他。


    兩年前奶奶病發住院的時候,陸則靈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什麽都親力親為,不假人手,連護工阿姨都給感動了。不過二十出頭的姑娘,做那些粗活的時候,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她那樣的年紀明明該在學校裏過著單純的生活,卻因為他,從此生活在壓抑和黑暗中。從來不曾說過任何一句怨言。


    不是不曾感動,隻是那感動太短暫了,還沒來得及擴散,就已經被別的情緒神經麻痹。他害怕感受到她的期待,他無力迴應。


    三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像中了什麽劇烈的蠱毒,他突然撲向了瑟瑟發抖的陸則靈。那樣震撼的驚雷響徹在頭頂,仿佛有什麽驚天的罪孽,卻又仿佛隻有這樣的雷聲,才能劈散他體內最後一絲良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隻是突然體內突然有了洶湧的情緒,對葉清的愛,對過去的遺憾,對陸則靈的恨,對未來的無助……一切的一切雜糅在一起,他隻覺自己快要被淹沒,快要窒息,亟待發泄和排解。


    他把體內那些複雜的情緒化作粗魯的動作發泄在陸則靈身上,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突然沒頂的快感讓他恐慌。好像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訴他要這麽做,他隻是忍無可忍的映射了出來。


    他該是覺得她的身體惡心,她對他所做的一切也惡心,可是他卻總是對她產生欲望。他覺得自己身上始終有男人的劣根性——無愛而性。


    白天他戴著偽裝的麵具做慈善,幫助失明的孩子,用錢買安心,買感激,為自己哪些罪孽贖罪,可一到夜晚,一單獨麵對陸則靈,體內那些殘暴的因子就開始肆意躁動,他消極的任其發展。


    葉清曾將陽光帶到他乏善可陳黑不見底的生活,他這個被拋棄的靈魂曾被那樣的女孩救贖過。可陸則靈,卻那樣殘忍的,又將他帶迴那樣的世界。


    他的身體裏住著一隻猛獸,殘暴並且自卑,自私卻又脆弱。他一直不願意手術,他不想治好眼睛,不想再看到這無望的人生,不想看到這個沒有葉清的世界,不想看到肮髒的自己,最不敢的,是麵對身體裏那個始終讓他失控的,他所陌生的——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媽媽眩暈發作,七年前也曾發過一次,爸爸背著媽媽去的,七年而已,爸爸背不動了不會開車,出租車上不斷的想著外婆去世的情形,觸目驚心。萬幸的是一切不算太嚴重,供血不足引起的眩暈。還是心悸不已,爸爸無措而孤單的眼神讓我心酸。父母都老了,我卻還沒長大。時間啊,請別那麽殘忍,再給我幾年,讓我好好成長成他們能依賴的人,像當初我依賴他們一樣。大家好好孝順爸媽,吵架這事,吵了上頓說不準沒下頓,別讓自己後悔啊!今天這章在醫院寫的,老媽住院了全麵大檢查。。mac係統不習慣,word版本不夠高,新電腦的顯示屏是分辨率又太高有點模糊,很不順手。。。這章不長,過渡的性質,明天還有更新,稍安勿躁。。別再催我加快進度了,這文我預計十幾萬,才五萬多點字你們就催進度。。π_π。。再快不到十萬就能完結了,我理解你們想看大反轉的心情,但是欲揚也要先抑。。。今天沒心情賣萌要留言了,大家隨意吧。。。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公司撥了一筆款項到盲校用於購置新的教材和桌椅,盛業琛忙完手頭的事情便去了一趟學校。


    學校是和福利院的合作項目,接收的都是些被拋棄的殘疾兒童。 盛業琛一直對這些孩子的經曆感同身受。他父母都是事業心極強的人,他還尚在繈褓中就被扔給了奶奶撫養。他小時候不管是去哪裏都是奶奶和保姆陪同,除了每年攝影師上門拍攝的全家福,他甚至連一張和父母的合照都沒有。小時候他不明白為什麽父母是這樣,總會不厭其煩滿含期待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們打電話,他們從來沒有時間迴來,好不容易迴來卻隻會給他錢,給他買昂貴的禮物,吝嗇於花一點點時間陪他,這樣的他,和那些被離棄的孩子又有什麽區別?他的父母,甚至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


    孤單又寂寞的童年因為妹妹的降生得到改變,可最後他還是失去了妹妹。妹妹的意外徹底惡化了他和父母的關係。他對父母的恨已經到了不能調和的地步。


    高考前夕父母提出讓他出國留學,那時候他和父母的關係已經變得很壞,自然不會聽他們的。他學習成績一直很好,並不是他天生愛學習,他隻是想變得更強大,能早日脫離父母,不再依靠他們。


    大學開學的時候,盛業琛是一個人去報道的,他原本對這所學校的感覺很淡,直到遇到了葉清。


    葉清被學生會的朋友強拉來當誌願者,去幫助那些剛入校的新生辦手續。葉清正好被分配到幫盛業琛。其實盛業琛選擇這所學校是上屆學長的建議,所以他早已來過,那天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突然動了念頭想逗逗她,也就一念之差,成就了之後的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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