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事啊,安諾抬抬頭,“什麽事啊?”


    “文斌看上去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你真的不難過啊?他又為了顧萍萍這樣對你。”


    “活該唄,以前自作自受啊。嘻嘻”安諾輕鬆的迴答她。


    孫姚皺皺眉,本來還想著怎樣安慰她呢,但是看看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需要安慰,就跟是在跟別人的感情說再見一樣,怎麽說也是暗戀了好久的人,孫姚還是挺想不通的,不過她也跟著鬆了一口氣,一直覺得安諾這個人哪裏都好,就是喜歡的人不好,這下好了,能下定決心跟文斌痛痛快快的斷掉真是太好了,然後又眉開眼笑的招唿著安諾吃東西。


    其實孫姚還真是猜對了,現在的安諾可不是就是再跟別人的感情說再見麽,生活在21世紀娛樂圈的安諾,可不會被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白斬雞所迷惑。她隻是再替安諾做了一個決定而已。


    在宿舍裏度過了安穩的一夜,除了顧萍萍每每見到她言又愈止的表情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格外的順心。


    要上課的第一天早上,安諾起了個大早,以前工作起來總是每個日夜,有時候一天隻能休息幾個小時,而且不是在劇組湊合就是在車上湊合,從來沒有這麽規律的作息,在家裏的度過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內心也總是充滿著忐忑,到了學校,終於安下心了,想到自己又可以迴到美好的無憂無慮學生時代,安諾做夢也能夠笑出來了。


    曾經的大學時光為了生計到處奔波,沒有好好享受過純粹的大學生活,這次就不一樣了,不用她為了生計奔波,她要把一切的心思放在學習知識上,好好的坐一迴自己。


    新學期的第一節課是英語,這門課程不像是幾十年後那樣的普及,這個時候的人還對英語的重要性懵懵懂懂,學習的重點大多數都在最最日常的交際語言方麵,對於年輕的剛剛留洋迴來過的老師來說,看過了外麵世界的精彩就恨不得自己的學生也能夠了解這個時期外國的龐大,更想要他們了解英語在將來的生活中真的將變得無比重要。恨不得能將自己腦子裏的東西全部塞進學生們的腦子裏,反觀教室裏坐著的同學們對於英語這門課就並不是那樣的熱衷,散漫的眼神和坐姿就出賣了他們的心。


    恨鐵不成鋼的年輕教授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看到了安諾黑亮的眼睛,好像帶著無比的渴望一直注視著他,仿佛想要的知識更多更多。當然,雖然他的理解是錯誤的,但是在他保函熱情的提拔之下,安諾還是很配合的完成了他發起的對話。最後得到了年輕教授滿意的示意。


    年輕的英語教授推推鼻梁上呆板的眼睛:“這位同學,你的英文水平真是不錯。能跟我講講你是怎樣學習的麽?”


    安諾被他問得哭笑不得,要是問她怎麽學習的,那當然是跟所有人一樣,聽錄音唄。但是總不能如實說出來嚇到他,可是這個年代的人是怎麽學英語的她還真的不知道,使勁的想了想,才挺胸抬頭說:“啊,我放假迴家照著您教的音標讀的。”


    這個說法得到了年輕教師強烈的認同,於是又發起了幾句對話考驗安諾,安諾也裝作雖然有些磕絆但還是對上來了。


    於是教授鏡片後的眼睛散發出一種精光,直誇獎安諾是學習英語的料子,還讓他有空可以找他一起討論。


    並且見到同專業的老實就忍不住要誇獎炫耀一番,後來,安諾原來是個語言天才的言論又在學校裏麵傳開了。


    ☆、6繼續女炮灰


    安諾有一種想撫額歎息的衝動,她已經將很藏拙了。在宿舍裏舍友們的表現一切正常,班級裏的同學對安諾也更加友善了,雖然他們本身對英文的興趣不大,但是也覺得英文總的來說也是個洋玩意,對於安諾能駕馭好它也還是表示高興並且略微有些羨慕的。並沒有覺得安諾的英文水平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這樣安諾也就放心了下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趁這個機會跟老師多交流交流,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翻譯的工作,可以慢慢攢下自己掙到第一桶金的啟動資金。當然教授對於安諾的熱情高興不已,隻要有空就會不遺餘力的知道安諾的英文水平。


    當然,在兩人交流的過程中教授也不止一次問道安諾的英文水平怎麽突然突飛猛進,安諾也早想好了應對辦法,隻是跟他說自己在寒假的時候沒事就背了很多單詞,也照著音標預習了一下課本。置於原因,就是沒有學習過外文,第一次接觸自然是覺得很有趣。


    安諾曾經上大學的時候也知道又很多同學都會從老師那裏接一些翻譯的工作來坐,一般大學老師的身邊總是不缺這些工作機會。何況現在這個年代,專職翻譯本來就缺乏,所以兼職翻譯就更多了。


    後來的日子,再安諾有心的跟英文教授的關係處的越來越好的情況下,果然慢慢的開始有一點一點的翻譯工作交到她的手上。隻是這些需要翻譯的內容多數都是醫學類的論文,所以很多時候,安諾作為一個醫學係的新人還是要請教她的教授很多專業名詞,更加真實的讓教授認為安諾是經過他的培養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對她更加讚不絕口。


    而更被教授器重的安諾顯然更不對顧萍萍的眼了。安諾的翻譯工作很多時候都是在宿舍做的,因為她的宿舍是向著陽麵的,相對而言環境是不錯的,而且宿舍裏麵住著的幾個人多不是吵鬧的性格,知道安諾是在做跟學習有關的事情,大家有默契的不去打擾。


    又一次顧萍萍湊過來問道:“安諾,你這是翻譯的什麽啊?”


    “老師交代的。”她正全心在做翻譯,顧萍萍總是在這種時刻沒顏色的過來搭訕,安諾雖然心煩,但也不能對著她發脾氣,畢竟隻有她自己知道翻譯是一項很費精力的事情,總被別人打擾就會容易出錯,可是別人不知道。她現在的表現其實是比較不合群的,這一點她自己還是知道的,所以隻能表現出性格好,才能贏得大家的親切感,一旦連脾氣都不好了,就容易和大家離了心,所以每當顧萍萍沒有顏色來打擾的時候,她還是會大概敷衍一下的。


    “那我上次還看見他給你錢呢,你們這關係......還真好,你幫他他幫你的。”


    這話剛說完,坐在自己床上看書的孫姚就把書摔了,指著顧萍萍就罵:“就你呢點齷齪的思想,還敢在安諾麵前說,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班裏麵那點傳言就是從你嘴裏出去的。”


    顧萍萍看著安諾還沒開口,平時一直蔫了吧唧的孫姚竟然敢開口罵她了,一直在文斌身邊頗有優越感的顧萍萍當然忍不了,也轉身罵了迴去:“你放屁,誰自己做的誰知道。”說完還光明正大的拿眼掃了一下安諾。


    這下子安諾還能不知道是什麽事麽,按安諾的想法是不希望孫姚跟她吵的,置於流言,她有的是辦法讓它們銷聲匿跡,但是眼看兩個人已經吵紅眼了,愣是怎麽也攔不住,直到驚動了輔導員。


    看到輔導員來了,不管是吵架的還是勸架的還是看熱鬧的人全都傻了,也不出聲了,看著輔導員拉長著臉,走到兩個人麵前:“作為一個大學生,不好好學習來這裏找事來了是吧,是不是想記過啊。”


    顧萍萍反應還是比較快的,一聽輔導員說要記過,立馬眼淚汪汪的:“老師,我不是故意跟她吵的,我好好的在跟安諾說話,是她自己突然衝上來罵我的。”輔導員看看她欲流下的眼淚,再看看宿舍裏的同學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就信了八分。顧萍萍說的還真是實話,畢竟她的話是跟安諾說的,說的還很委婉,要是沒聽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還就真不知道顧萍萍是有別的意思。人家隻是跟輔導員陳述事實,雖然這個事實是拐了個彎的。


    輔導員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同學,揮揮手讓他們都散了,然後點了顧萍萍和孫姚兩個人讓他們跟她去辦公室。


    看著孫姚漲紅著臉隨時想反駁又不知道怎麽說的樣子,這麽火爆的性子到了輔導員那裏跟顧萍萍對峙肯定是要吃虧的,於是安諾主動站起來對輔導員說:“老師,他們倆是因為我吵的架,我一起去吧。”


    輔導員對安諾還是很喜歡的,標準的好學生嘛,有這麽有擔當。於是點點頭,臉色好了些,對安諾說:“一起來吧。”


    三個人低著頭跟著輔導員走進辦公室。輔導員坐在辦公桌後麵:“說罷,怎麽迴事。”


    看著孫姚直接就想衝上去解釋,還沒動就被安諾拉住了。雖然她不知道安諾為什麽不然她說,但是她一直知道安諾一直很穩重的,這學期開始就更讓她信服了,於是她就壓下心頭的急躁,看著對麵的顧萍萍先衝上去訴苦。


    安諾其實也考慮到搶占先機的問題的,大家其實都會偏聽偏信第一個人,能搶到先機是不錯的,但是先機剛才還在宿舍的時候就已經被顧萍萍占到了。所以安諾選擇敵不動,我不動,見招拆招。如果能一招一招破了顧萍萍的記,讓輔導員知道她說謊,那就更好了。


    看著顧萍萍可憐兮兮的說著剛才說過的話,話裏還要添點油加點醋。安諾表現的很平靜,而孫姚則表現得一臉憤怒,但是也依著安諾的意思沒說什麽話。顧萍萍越說越委屈,情緒從開始的委屈轉變成憤憤不平,然後變成忍辱負重,眼淚漸漸地止住了,隻剩下抽抽搭搭,站在輔導員旁邊,然後兩個人一起看著安諾兩人。輔導員開口:“那孫姚還有什麽想說的麽?”


    安諾握了握孫姚的手,站出來說:“老師,我看顧萍萍同學的情緒不太穩定,讓她先平複一下好了,我看就不要讓孫姚開口刺激她了,免得兩個人又吵起來。他們是為我吵起來的,我們一個宿舍平時關係都還不錯,誰對誰錯也不好說。總之好像都是因為一個流言引起的,雖然說的是我,但是我也不希望大家誰被冤枉。所以我想請輔導員老師能查一下這件事,還我清白,然後我可以複述一下剛才從頭到尾大家所說過的話。”


    輔導員這個職位做了這麽久了,自然知道其實學生裏麵還是有些勾心鬥角的小心思的,特別是女孩子,心裏想的比較多,有時候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的太多了反而讓她們記恨;


    就像今天這個事情,雖然看上去是顧萍萍哭的比較慘,表麵上就要信了她說的,但結果是兩個都要罰,但是現在安諾這樣一複述,就將問題全部推在了這個傳說的流言身上,這下好了,流言害的兩個無知少女吵起了假,流言害的安諾在同學們眼中不清不白,都是流言惹的禍。


    這下好了,誰都不能罰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是誰散步的流言,然後狠狠的罰。三個人走出教導主任辦公室的時候,安諾很淡定,孫姚很高興,而顧萍萍,有些不自然,臉色還有些白。


    ☆、7真相大白之後


    從安諾站出來把錯都推在流言身上的時候顧萍萍就開始怕了,戰戰兢兢的害怕教導主任查到真相,時間越久,她越害怕,最後,連文斌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問她怎麽了,她也不敢說。


    想到這兩天顧萍萍和安諾之間的問題,又想想那天在食堂自己對安諾說的話,文斌心想,安諾的心裏果然還是放不下他的,微微的對自己自我感覺良好了一下之後,後續而來的是文斌的怒氣。他不喜歡安諾是他的事,憑什麽她要去找顧萍萍的事,這個女人實在可惡,萍萍這樣柔弱,哪裏是她的對手,特別是現在的她。


    這個的熱血的文藝青年在他的真愛顧萍萍的事情上往往是沒有腦子的,往往是能被自己的一點多疑的猜測驅使著去做一些很容易後悔的事情,文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再他衝到安諾麵前義正言辭的職責一番之後,事情終於水落石出。


    學生們的小手段在已經快到半百的老師們麵前往往是不值得一提的,甚至稍微動些小心思就可以輕易的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在教導主任叫了顧萍萍進辦公室訓斥之後,事實的真相也隨著顧萍萍的眼淚瘋一般的散播開來。


    “原來顧萍萍是這樣的人,怪不得安諾現在不愛跟她玩了呢。小心思真多,我們可要小心些。”


    “這些卑劣的手段就像萬惡的資本主義家一樣算計著我們,我們也不要跟她玩了,總有一天會被她算計的一無所有。”


    “還有文斌,以前以為是個才子,現在看來真是沒腦子,這就叫蛇鼠一窩唄。”


    一時下來,原本還略有人氣的文斌變成了人見人嫌的人,女孩子們嫌棄他沒腦子,本來嫉妒顧萍萍好命得到文斌的青睞的人現在恨不得將文斌貶低到最低的地方來證明自己眼力勁不錯。男孩子本來就鄙視他的清高,這下好了,謠言傳開了他們才知道原來清高的人麵兒上假裝清高,背地裏卻做著連他們這些一般人都不願意去做的欺負女孩子的事。


    在謠言和粉碎謠言的謠言傳開之後,安諾的英文教授才後知後覺的聽到,將安諾叫道自己的辦公室裏盤問一番,搖搖頭,果然現在的孩子心思都不會用在正道上,哪裏是像做大學問的人。


    寬慰的安諾兩句之後,才想起來今天找安諾來是有大好事的。於是臉上馬上掛起了藏都藏不住的微笑,拍拍安諾的肩膀開口:“安諾啊,老師一直覺得你在語言這方麵是很有天賦的,多多實習總是好的,你覺得呢。”


    安諾點點頭,看著對麵的人投來的鼓勵的目光:“以前也聽別的老師說過學語言光從書本上學是不行的,要多聽多說,不然就是啞巴英語,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現在聽老是這樣說我才明白,實踐是必要的。”


    年輕教授好像對這句話表示很欣賞,追問安諾是哪個老師說的,這個年代就能有這個覺悟,真是知音。安諾心裏驚恐了一下,暗暗責怪自己嘴賤。臉上卻不顯山不露水的說:“路過的時候聽到的,好像是兩個老師在討論學術問題,聽到他們是說語言的,我對這門課實在有興趣,就記下來了,心想老師說的總會有用的。置於哪位老師我沒有看到。”


    年輕教授聽到安諾這樣說心裏略微惋惜,感歎了一下又接著上一個話題說起來:“說到這個問題,我有個朋友,是製藥三廠的骨幹,這次需要跟英國人商討一下有關購買機械的事情,他不會英文,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幫他做做翻譯,我雖然會,但是年紀也擺在這裏了,跟在後麵總是不倫不類的,我周圍的有學識的人更是都比我年長,我知道你學習語言還沒多久,但是這種情況下老師還是希望你能夠去嚐試一下,對方也說了他們會盡可能的說的簡單些。而且報酬相當高,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老師希望你考慮考慮。”


    原來是做翻譯,安諾心想,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對於專業的詞匯很不熟悉,不過現在適應了一陣子之後結合專業課也能說出個大概了,對於專業方麵的知識還是有一定的理解的。現在聽加上猜,翻譯起來也能有個123的章程了,對於這樣一個能實踐並且報酬高的兼職安諾自然不會放棄,雖然她是重生的,但是她除了比現在的人多了幾年的曆練多了一點點見識之外,也沒什麽值得驕傲的,畢竟她也不是萬能的。


    就像一個活了20歲的人和活了30歲的人,差距也就是10年的光陰而已。所以現在還是要從頭做起,要像海綿一樣吸收一切自己迫切需要的東西,才能在這多得到的一世中活出自己想要的活法。


    對於安諾的識時務,教授還是非常滿意的,當然,這個識時務並不是指安諾聽他的話就叫識時務,而是她能夠聽進去老師的勸解,並且很快的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做出的決定快,狠,準。雖然這三個詞放在這裏形容是有些稍稍的不當,但是他想,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一定沒有安諾這樣的魄力。


    拿著手裏的名片,安諾的唇角微微的上揚,沒錯,她這個在龍蛇混雜的娛樂圈混過來的一條老油條,知道機會就是這樣來的,特別是在娛樂圈的時候,裝傻聽不懂導演的暗示的她,就隻能演一些沒什麽內涵的角色,要不是她的臉蛋長得真的不錯,估計連花瓶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安諾越來越近的身影,躲在拐角的文斌眼神閃了閃,他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安諾了,或許他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她。記得以前她是顧萍萍的好友,但是那是顧萍萍總是說安諾這好那好,這樣的安諾也喜歡他,她很擔憂。於是為了不讓她擔憂,他總是在她麵前千方百計的批評安諾一無是處,於是她開心的笑了,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對安諾的一無是處深信不疑。


    直到這次的事件出來,他才知道他錯在哪裏,最起碼的,一個男人,不應該在背後說一個女人的壞話並且樂此不疲。看著安諾一步一步的走來,總感覺她哪裏變了,變得自信了,走起路來也是挺胸抬頭的樣子,變得白皙了,哪怕她穿的不是今年最流行的紅色和黃色,隻是素素的看著也美麗動人,雖然五官沒怎麽變。作為一個男人,認識到自己錯了,就要承擔錯誤。


    於是他今天站在了這裏。


    ☆、8原來最大的女炮灰是自己


    “安諾”看著安諾走的夠近了,文斌才從陰影裏麵跨出來。


    安諾迴頭,就看到文斌表現的一臉沉重。


    其實算起來也有一點點的尷尬,兩個人見麵從來沒有好好相處的時候,除了以前靠顧萍萍維係,後來因為顧萍萍鬧翻,算起來無論是她穿來之前還是穿來之後,兩個人都應該沒有什麽單獨的交際才是。


    安諾站住,迴頭看了他一會,他也隻是低著頭,不說話。顧萍萍挑挑眉,心想:這是毛病,得改,但是卻不關她的事情。


    盯了一會之後,看上去文斌似乎言又欲止。安諾歎了一口氣,還是走吧,這樣看上去像是自己想要為難他似的。迴過頭說了句:“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真準備抬腳的時候又再一次的被拉住。安諾直覺就甩開了文斌拉著她的手。文斌大概也意識到這個舉動不合適,慢慢的臉上開始泛紅。


    心裏的糾結他自己也控製不了,明明拉住安諾是想道歉的,為了前幾天的事情,但是這會又覺得分外難堪,開不了口,在心裏暗恨自己的同時,也恨安諾為什麽不主動開口給他一個台階下,眼看安諾就要走了,不開口又怕同學之間傳他沒有擔當的消息傳得更難聽。


    這樣一想,原本有些誠懇的臉色慢慢變得很難看,盯著安諾的雙眼,帶著不知名的情緒說了對不起三個字之後,歎了口氣,轉頭走了。


    安諾也鬆了口氣,對於文斌的主動原本是有些為難的,她打從心眼裏不想和文斌有接觸,但如果文斌真心實意的跟她道歉,不接觸反而不可能,幸好他不是真心實意,也幸好他也不想跟她多糾纏。


    到了教授的辦公室,敲了兩聲門之後聽到裏麵的人心情很好的開口讓她請進,推開陳舊的木門進去就看到年輕的教授和一個穿著白襯衣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聊的正起興,見到安諾進門,興衝衝的走過來將安諾領到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男人的麵前,驕傲的介紹到:“徐秘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得意門生,叫安諾。”看著徐秘書的激動的表情,滿意徐秘書給麵子的同時,更加不遺餘力的將安諾介紹給徐秘書。


    “安諾啊,這就是我天天跟你提起的徐秘書,你不是非常崇拜麽,來,快跟人家打個招唿。”


    話都說道這裏了,她再傻也該懂了,雖然教授根本就沒有提過徐秘書是何許人也,但是想要成為一個愉快的見麵,場麵話還不得說到位麽,教授說完之後就衝著安諾不停的使眼色,就怕安諾作為一個青澀的大學生不懂得應酬這迴事,但顯然,安諾不是。


    她反應過來之後馬上向徐秘書鞠了個躬,帶著甜甜的笑容說了聲:“徐老師好。”將崇拜的姿態做了個十成十。


    此時的徐秘書心裏仿佛被一陣微風掃過,整個人如沐春風。謙虛的連說不敢,哪用得著叫老師啊,叫徐哥就行了。安諾非常正經的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我們教授可說了,我以後要跟您學習的東西可多呢。”接下來的過程中,安諾的一言一語將徐秘書的心撫慰的很服帖,同時年輕的英文教授很高興,打從心底裏覺得安諾這個孩子可真給他漲麵子,不僅說話做事非常老練,而且思想覺悟也非常的高啊,能正確的認識到死讀書是沒有用的,隻有實踐才能將你學到的隻是轉變成經驗,在以後的工作中才能加以運用啊。在這個大家思想還沒有解放的年代裏,讓你放下書本去下企業在同學們心目中絕對是萬惡的老師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對安諾提起,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果然安諾沒有讓他失望。有著這種覺悟以後可是一定能做成大事的。


    這時的年輕教授隻是高興能教導這樣一個各方麵都很優秀的學生,他並不知道的是,自己未來在向企業推薦學生的信譽和在學生心目中德高望重的地位,都是從今天開始的。


    由於安諾出色的表現,徐秘書見過之後就三兩句敲定了安諾可以嚐試一下替這次廠裏的進出口做翻譯。然後將安諾誇獎了一番,還說讓安諾將他當哥哥就好,以後工作的時候有什麽問題盡管問,這次跟外商的貿易是由他全權負責的,肯定會讓安諾有一次非常完美的工作經驗。


    到了製藥三廠之後,安諾被安排在一個環境比較好的辦公室裏麵,讓她能認真的學習一下關於這次貿易的資料,還有就是能熟悉一下公司的運作,到時候顧客提問的時候她才能翻譯的更加貼切一些。


    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徐秘書喊她:“安諾。”


    “徐老師。”她趕緊站起來迎上去。


    “環境怎麽樣?還適應麽?”徐秘書金絲小眼睛後麵狹長的眼睛笑眯眯的,語氣也很溫和。


    “不錯,比在宿舍學習的環境還要好些呢。”安諾笑著迴答。


    “那就好,放下東西跟我來,我帶你去見見我們領導。”徐秘書接過安諾手中拿著的資料放在她的桌上,就要帶著安諾走。


    安諾看他急急忙忙的,心想,見領導,還是積極點好。


    走了不遠,拐角處的陽光充足的地方,辦公室的門開著,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穿著老式西裝的男人,頭一直低著在看文件,從這裏看過去隻看得到他濃密的頭發。隱約看得到耳朵上也掛著一幅眼鏡。


    徐秘書敲敲門,辦公桌後麵的人依然沒有抬頭,隻開口說了聲:“請進。”聲音聽上去同樣斯文有禮。


    “廠長,這是我們廠新來的翻譯,是專門為這次貿易請來的專業人才,他們的老師可是讚不絕口的,我帶來給你看看。”


    辦公桌後的男人簽下名字的最後一筆,抬起頭,看上去三十左右卻保養得當的臉帶著精明的微笑,向安諾伸出手:“你好,我姓張,叫我張廠長就好。安諾,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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