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她一輩子的汙點。


    因為看到你她就會迴想起她所受的屈辱。


    趙建國一路走著,這些話不斷地在他的耳邊響起,他越走越快,左後在操練場上跑了起來。


    韓梅迴家後把龍鳳胎兄妹兩的小床挪到了客廳裏,讓他們躺在裏麵玩,她自己則開始忙著準備晚飯,時不時地從廚房探出頭來看上兩眼。


    到韓梅準備得差不多了,就等著最後一道菜出鍋時,客廳裏傳來了開門聲。


    韓梅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趙建國迴來了,在廚房裏一邊炒著菜,一邊朝著外麵叫道,“小蕾剛剛睡醒,現在可能有尿了,你趕緊給她把把看,對了,別忘了先洗手。”


    趙建國在外麵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遠處的家屬樓上的燈一盞一盞地亮了起來。他躺在泥地裏,看著那一點一點淡淡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突然之間就浮現了媳婦在樓底下親他,拉著他的手讓他早點迴家,她和孩子們在家等他的情景。冰冷的心底裏透出絲絲暖意,這一刻他什麽也不想,隻想迴到那個溫馨的小家裏,迴到那個無時無刻都會讓他暖到心底的女人身邊。


    一想到韓梅,趙建國就立刻從泥地裏爬了起來,他得趕緊迴去了,不然媳婦還不知道要怎麽擔心了。


    趙建國到了家門口,一打開門就聞到了從廚房裏傳出來的飯菜的香味,餐桌上擺著幾道冒著熱氣的小菜,都是他愛吃的,他家的兩個小寶貝正躺在客廳的小床上依依呀呀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趙建國的心裏瞬間就被脹得滿滿的,再聽到媳婦在廚房裏對著自己說話,腳步不由自主地就尋著聲音的源頭走去。


    韓梅交代了半天見沒人應她,剛要轉身去看看的時候,腰就被一雙大手給纏上了。韓梅被身後突如其來的束縛嚇了一跳,等聞到了那熟悉的汗味後才放鬆了下來,白了趙建國一眼,怨道,“嚇死我了!怎麽走路都沒聲音的!”


    趙建國的下巴抵在韓梅的肩膀上,臉頰在她的耳後和脖頸處亂拱,短短的胡渣蹭得韓梅癢得不行。


    “別……別……就差最後一道菜了,馬……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媳婦,我好想你……”說著那雙布滿老繭的大手已經趁韓梅不注意,悄悄地從衣角探了進去,握住她一邊的柔軟使勁地揉捏。


    ☆、69、嫌棄


    69、嫌棄


    韓梅這才覺察出趙建國的異樣來,關了火,死死地抓住還在自己身上亂串的大手,“建國……不要……不要這樣……”


    可韓梅越是叫,越是反抗,趙建國就越是不依不饒,粗糲的大手向下遊走,直接就要去扯韓梅的褲子,韓梅的小手根本是擋都擋不住。


    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韓梅心裏隱隱地覺得不對勁,扭過頭去想看看到底怎麽了,可趙建國根本不給她機會,雙手死死地纏住她,越纏越緊。


    “別這樣……別……趙建國……”韓梅一著急,聲音不由得加大了許多。


    趙建國這才停下手來,腦袋無力地靠在韓梅肩上,一聲不吭,半晌了才低低地說道,“連你也嫌棄我了嗎?”他在心裏苦笑一聲,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那樣厭惡他,媳婦知道了他那樣不堪的身世,憑什麽就不能嫌棄他呢?


    韓梅這才明白這男人今天鬧的是哪樣,心裏一麵心疼他,一麵又生氣他這麽的不相信她。如果自己真的嫌棄他,那麽早在她看過公爹趙懷民留下的日記後就嫌棄了,還用等到今天?還願意給他生下孩子?她就是怕他知道了心裏會不痛快,才把日記的事瞞了下來。有些人別看他長得人高馬大的,真要是遇到了心裏過不去的那個結,他特別在意的事,隻要一句話就能擊垮他的自信心,而趙建國心裏的那個結就是他的母親劉秀。劉秀雖說對趙建國沒有盡過一個當母親所應該盡的責任,但她在臨死之前也沒有說出趙建國的身世,韓梅想著這其實也是她對趙建國的另一種保護。當初自己看過公爹趙懷民留下的日記之後,毫不猶豫地決定把它燒了,不也是不希望趙建國知道他自己這樣不堪的身世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她和婆婆劉秀盡力隱瞞的**最後還是讓趙建國給知道了。


    韓梅現在頭疼了,有誰能告訴她到底要怎樣安慰身後這個大男人脆弱的自尊心啊?


    趙建國見媳婦半天了也不吭聲,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想,心裏越發地不是滋味起來。


    韓梅拉開趙建國纏在她腰上的手,轉過身去,仰起頭盯著他看,眼眶裏瞬間就蓄滿了亮晶晶淚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這下趙建國慌了神了,把韓梅攬在懷裏,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給她擦眼淚。可韓梅就是不讓他碰,揮開他的手,就那樣仰著頭,一邊不停地滴著圓滾滾的淚珠,一邊死死地盯著他。


    “媳婦,你……你……你別哭啊!”


    趙建國看著韓梅眼淚越流越兇,心裏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痛,想碰她又怕惹得她哭得更是厲害,搞得他一個大男人在一旁抓耳撓腮的,急得直跳腳。這下趙建國總算知道為啥每次一看到他家閨女哇哇大哭他的心就軟成一片了,那雙眼睛跟他家媳婦的實在是太像了,媳婦的眼淚攻勢是他永遠都招架不住的。


    韓梅看看差不多了,就擺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對著趙建國說道,“原來我在你心裏一直就是這麽膚淺的女人?”


    “不是……你不是……”趙建國矢口否認道。


    “什麽不是!你剛剛明明說了……就是、就是……”韓梅不依不饒地吼著,眼淚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好好好!……是……是……你是,行了吧……”趙建國看著韓梅那沒完沒了地往外冒的淚珠兒,心裏一陣發緊,不敢再逆她的意,韓梅說什麽就是什麽。


    “好啊!你終於承認了是吧!你一直就是這麽看我的!”說著掄起拳頭就往趙建國身上招唿。


    韓梅那細胳膊細腿的,打在趙建國身上根本就跟撓癢癢似的。他也不阻止,任由韓梅在他身上發泄,心裏隻盼著媳婦能消消氣,別再哭了,反正他皮粗肉厚的,也不在乎這點痛。


    韓梅又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一邊朝趙建國揮拳,一邊罵道,“趙建國你就是個混蛋!我嫁的是你又不是你老子,你是誰的兒子關我什麽事?!婚跟你結了,說要隨軍我也二話不說地來了,連兒子閨女都給你生了一對,你到好,這時候還為了一個狗屁都不是的原因,跑來跟我說什麽嫌棄不嫌棄的話,你對得起我嗎?我是什麽樣的人嫁給你這麽久了你自己不會看嗎?!”


    “媳婦,你別氣,我錯了,是我錯了……”趙建國一個勁地認錯、陪小心,這會兒他還真想甩自己兩個嘴巴子,他怎麽可以這麽混呢!媳婦對自己怎樣,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的,自己先前怎麽就想不通,跑去鑽那牛角尖呢!


    韓梅見他似是有所覺悟的樣子,繼續胡攪蠻纏道,“我看這什麽嫌棄不嫌棄的都是借口,你就是看膩了我們娘兒三個了,想離了我們再找新的!”


    這話一出口,趙建國的頭就大了,媳婦到底是怎麽扯到這的?他怎麽可能離得了他們**三人?趕緊解釋道,“什麽新的舊的?我心裏就隻有你!再沒有其他了!沒有了……”說著也不管韓梅的反抗,一把把她摟過來,困在自己懷裏安撫她。要是再這麽鬧下去,這小女人還指不定能扯出個什麽來。


    韓梅被困在趙建國懷裏,掙又掙不開,抽抽噎噎的,也不管幹淨不幹淨,臉上的眼淚鼻涕報複性的通通都往趙建國身上抹,末了還覺得不夠,惡狠狠地問道,“那你剛才說的那嫌棄不嫌棄的,你到底是想怎樣?”


    “我……我……”趙建國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他也沒想要怎樣,就是心裏不痛快。任誰突然之間知道了自己原來是母親被□而生下來的野種,連父親都不知道是那群□犯中的哪一個,一時間也會接受不了。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可他不能不在乎自己媳婦的想法,她會怎麽看他?她能接受他那個連他自己想起來都覺得難堪的身世嗎?


    韓梅見他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心裏頭到底還是心疼這個男人,歎了口氣,從他懷裏抬起頭來,很認真地看著他說道,“你是我的男人,是小毅和小蕾的父親,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是我這輩子的依靠,不管你是誰的兒子,這些都是不會改變的!你姓張也好,姓李也罷,我這輩子就賴定你了,你甩都別想甩掉!”


    趙建國聽了韓梅這麽深情的告白,早把之前的不痛快丟到了爪哇國了,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一把緊緊地抱住韓梅,好像要把她鑲進心口似的,死命地往懷裏攬。兩片嘴唇也自然而然地貼上了韓梅的,輕咬慢舔了一番卻還是覺得不夠,開始在上麵攻城略地。他一手緊緊地攬著韓梅的纖腰,舌頭不斷地探入,吮吸,舔咬,另一隻手順著腰線來到韓梅的翹臀處,一番揉捏之後輕輕地往上一托,韓梅的雙腳就離了地,趙建國趁勢一轉身把她壓在了牆上,雙腳分開架在自己的腰上。


    韓梅吻得七葷八素的,雙腿直發軟,隻能摟著趙建國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被趙建國這麽一托,下意識地就夾緊了雙腳,死死地纏著趙建國精壯的腰身。


    趙建國越吻越深,仿佛要把韓梅的整個靈魂都給吸出來,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時,趙涵蕾小朋友的一陣哭聲順利地打斷了即將在廚房上演**戲碼的倆人。


    韓梅掙紮著從趙建國身上跳了下來,紅著臉出了廚房。


    趙建國則是一臉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舌頭,心想著換個地方感覺好像也還不錯。


    ☆、70、出牙


    70、出牙


    因為出了高家的這檔子事,趙建國的假期被耽擱了,韓梅迴娘家的計劃也就被無限期的推後。哥哥韓靖和**子郭紅的喜酒是喝不上了,但韓梅也沒忘了交代石頭給哥哥、****包了一份大紅包。


    韓梅娘家的一家子人都盼著她和趙建國能帶著小毅和小蕾早點迴去,讓他們也能好好稀罕稀罕那對傳說中的龍鳳胎兄妹。特別是李二妹,韓梅把小毅和小蕾滿月時拍的照片給寄了幾張迴家,她就整天把照片揣兜裏,時不時的看上兩眼,逢人都要拿出來炫耀一番。


    李二妹心裏雖然希望閨女和女婿能夠早點迴去,隻是一來趙建國現在一時間也請不到假,二來要韓梅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奶娃娃上路,她也不怎麽放心,最後隻好歇了讓韓梅早日迴家的心,流著口水繼續等著。


    這段時間韓梅擔心趙建國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到時候心裏又要不痛快,所以她什麽事都是先緊著他,小心小意地伺候著他,對他是溫柔得不能再溫柔,體貼得不能再體貼了。


    趙建國也看出了自家媳婦的用意,心裏感動是一方麵,隻是他想著自從媳婦生完孩子之後,整副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已經很久沒有對他這麽體貼入微了,他倒是不介意偶爾的歎上兩口氣,露出點什麽落寞的表情來博博同情,反正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這下韓梅就悲催了!


    有些人你越是捧著他,他就越是來勁,而趙建國恰恰就是這種人,或者說他在和韓梅的夫妻相處中就是這個樣子。韓梅越是遷就著他,他就越是得寸進尺,白天照顧著兩個小的不說,晚上還要伺候著他這個老的,滿足他的各種**的要求。


    趙建國也就是吃定了韓梅的這一點,每天晚上都變著花樣的折騰她,床上、床下、客廳,連上次他沒能成功的廚房都試了個遍。隻要韓梅一露出不願的表情,他就擺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默默地轉身,背對著她,搞得跟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韓梅也在心裏暗罵自己賤,可她就是受不了那男人這樣,又迴過頭去哄他,半推半就的也就應了。


    從高家迴來的兩天後,韓梅在趙建國的陪同下又去了一趟派出所,錄了一份口供,把上次在火車站被拐的細節又清清楚楚地交代了一遍。


    本來她還以為錄完口供就可以迴家了,誰知道臨走前又要求她要確認一下現在在看守所裏的李啟民是不是就是原來在老家要找她盤店的那個李啟民。如果有可能的話,韓梅實在是不願意再見到李啟民這個人,上輩子留給她的記憶實在是太痛苦了。隻是現在石頭他們不在這裏,能認人的隻有她一個,她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好在趙建國一直都陪在她身邊,雖然這男人在這種場合下不可能對她說出什麽安慰的話,但他一直緊握著的手和手心裏傳來的陣陣暖意,還是讓韓梅放鬆了不少。


    韓梅和趙建國在陸浩的帶領下來到了看守所裏。李啟民被關在一間單間裏,裏麵光線不是很好,除了三麵光禿禿的牆壁和一張矮矮的單人床就什麽都沒有了。韓梅遠遠的透過鐵門就看到床上仰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身上蓋了層還算厚實的棉被,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還活著。


    “332……332……”看守員叫了好幾聲也不見他有反應,急起來,拿了警棍在鐵門上使勁敲了幾下。


    床上的人這才緩緩地轉過頭來,原先閉著的眼睛慢慢地睜開。


    韓梅隻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李啟民沒錯,看著那雙空洞洞的眼睛她不由得渾身發抖。


    趙建國馬上發現了韓梅的異樣,一把拉過她按在自己的胸口處,不讓她再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沒事……沒事……乖……都過去了……別怕……”趙建國一邊安慰著韓梅,一遍一遍地親著她的額頭,一邊狠狠地瞪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陸浩,早知道媳婦會被嚇到他說什麽也不會讓她來認什麽狗屁的人。


    陸浩看著趙建國變臉跟變戲法似的,對著韓梅就一臉溫柔得都能掐出水來,才一轉頭對著他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出了看守所,韓梅剛跟陸浩確認了被關在裏麵的的確是李啟民,趙建國就急匆匆地拉著她上車迴部隊了。


    韓梅記得前世的李啟民最後也是被人扔在了派出所的門口,隻是上輩子那夥人隻是割了他的舌頭。而這輩子,李啟民不但被割了舌頭,連眼珠也被挖了,甚至這些還不夠,最後倒在他身上的那盆水直接就注定了他下半輩子再也站不起來,隻能躺在床上,成了一個廢人。


    對李啟民動手的那人,或是那夥人,似乎是不希望他死得太幹脆了,因為要結束李啟民的那條爛命實在是太容易了,沒有必要要搞出之後的種種花樣。韓梅隱隱地覺得那夥人好像就是要讓他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受盡病痛的折磨,最後在監獄裏死去。一想到這裏韓梅就忍不住頭皮發麻,這夥人的手段實在是太殘忍了,而且她總有一種感覺,這事情不會就這麽簡單。


    韓梅心裏頭裝著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迴來後的那幾天晚上就老是做噩夢,夢見李啟民死狀淒慘地死在看守所的地板上,臨死了還抓著她的腳不放。


    趙建國也發現了最近的幾天他家媳婦夜裏總是睡不好,即使是睡著了眉頭也是緊皺著,有時候還會在夢中斷斷續續地哭泣,他還以為是那天在看守所裏被嚇到了,每次都小心地安撫她,夜裏睡覺也是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像哄小孩一樣,一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讓她放鬆,一邊把臉貼在她的額頭上,時不時地親親她的臉頰,不斷地在她耳邊安慰著她。


    這樣兩個多月之後,韓梅的情緒總算是平複了下來,趙建國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隻是他這口氣還沒鬆下來多久,那邊他家的寶貝兒子又開始出狀況了。


    龍鳳胎兄妹兩個現在已經六個多月大了,長得都白白胖胖的很是可愛,任誰見了都迴想抱上一抱。


    隻是這段時間韓梅發現她家寶貝兒子老是流口水,給他喂奶的時候,還老是咬她的乳/頭,雖然這個“無齒小人”連牙都還沒長出一顆,可咬起人來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痛,每次都疼得韓梅哇哇直叫。


    趙建國心疼媳婦,可麵對一個奶娃娃他也無從下手,打又打不得,罵他他也聽不懂,泡奶粉給他喝吧偶爾一兩次還成,這次數一多那狡猾的小毛孩子就直接不喝了,遞給他,他用手給你推了,把奶嘴塞到他嘴裏,他就硬是給吐出來,最後逼得趙建國火冒三丈,直嚷著要讓兒子把奶給斷了。


    韓梅當然不肯了,如果是因為奶水不足,或是隻夠一個小孩吃,那要斷奶她沒話講,可是她現在的奶水不說非常的多,但小毅和小蕾兄妹兩個喝的還是足夠的,而且這斷奶也不是你說斷就能斷的。她現在除了偶爾蒸一些蛋羹給她家的龍鳳胎寶寶吃,其他的輔食幾乎都沒怎麽給他們添加。這樣突然的一斷奶,小孩能不能接受食物?他能不能消化那些食物?要是營養不夠影響孩子生長發育了怎麽辦?這都是韓梅這個當母親的要考慮的,哪能像趙建國想的那樣輕巧,隨隨便便就能把奶給斷了。韓梅想著斷奶這事還是等過幾個月,孩子大點了,這個夏天過去了再說。


    劉英到底是養過孩子的,一聽韓梅說起這事就知道人家趙涵毅小朋友那是要出牙了。


    韓梅一聽說她家兒子要長第一顆牙了就激動得不得了,晚上趁著兒子睡覺了,一邊纏著趙建國幫她舉著手電筒照,一邊小心翼翼地掰開兒子的小嘴看,可惜找了半天什麽蛛絲馬跡也沒找著。隻是這種小小的挫折遠遠比不上韓梅作為一個母親,第一次看見自己兒子長出乳牙的那種興奮,因此她樂此不疲地、每天重複地在自己兒子的小嘴裏查房。


    趙建國實在是不願意搭理他家媳婦的這種幼稚的行為,隻是迫於某人的淫威和某項他每天都斷不了的福利,隻好忍辱負重,乖乖配合。


    韓梅每天三次準時查房,就盼著兒子的乳牙能夠早點出來報到,隻是她還沒等來小乳牙,麻煩就惹來了一大堆。一連著幾天,兒子都在半夜的時候哭鬧,怎麽都睡不好,常常是剛睡下一個多鍾頭就醒來,即使是睡著了也時常會哼哼出聲來。有時摸著他的小手會覺得有點燙,可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沒有了,這樣反反複複的,韓梅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弄不清楚她家兒子發熱是什麽原因引起的,韓梅怕會傳染給女兒,隻好暫時先把他們分開,讓趙建國帶著女兒到隔壁房間睡,她在這邊照顧兒子。


    趙建國心疼媳婦,這邊擔心兒子,那邊又放心不下閨女,隻好兩邊來來迴迴的跑。


    韓梅看著兒子這樣難受她跟著也難受,可每次到了天亮後,那磨人的小東西又恢複了正常,該吃的吃,該睡的睡,一點事都沒有,可憐了趙建國和韓梅就這樣子陪著他一夜一夜,不眠不休地鬧。趙建國倒是感覺還好,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一連著四五天沒得睡的情況都有過,這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麽。隻是韓梅就不行了,幾個晚上下來,人瘦了一圈不說,連黑眼圈都冒了出來。趙建國眼看著媳婦就這樣瘦下去心裏也著急,可他也就隻能幹著急,什麽力都使不上。


    這樣子連著過了幾天,直到有天夜裏,韓梅剛給兒子喂完奶沒兩分鍾,他就吐了,之後就開始斷斷續續的哭鬧。


    韓梅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有點燙,身上還出了好些汗,怕他被汗濕了的衣服冰到,就倒了溫水給他擦了一下。過了有半個多鍾頭溫度果然退了下來,韓梅就又給他喂了點奶,吃飽後**倆人抱著躺倒床上去準備睡覺了。隻是韓梅這才剛剛迷了一下眼睛,懷裏的小人兒又哼哼了兩聲,她伸手在他額頭上一摸,掌心處燙得厲害。韓梅趕緊從床上跳了起來,把趙建國叫醒,夫妻兩個匆匆地整理了一下,把女兒送到劉英那邊就抱著兒子開著車往醫院趕了。


    ☆、71、尋找


    71、尋找


    半夜黑漆漆的山道上,一輛軍用越野車飛速地奔馳著,兩邊車窗外的景物不停地往後倒退著。


    韓梅強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抱著兒子,時不時地用臉頰貼著他的額頭查看溫度是不是又上去了。


    趙建國知道媳婦現在肯定很難受,可他心疼也沒法子,剛想開慢點就收到媳婦飛過來的眼刀,不得已又把車速給提起來。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趙建國和韓梅夫妻兩個帶著兒子終於趕到了醫院。


    趙建國他們一家現在已經是這家醫院的常客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三不五時的都在往這邊趕。


    住院的那段時間韓梅和醫院的很多醫生和**們也都混得很熟,小毅和小蕾他們兄妹兩個在這裏更是受寵得不得了,醫院的工作人員一聽說是龍鳳胎中的哥哥病了,就馬上給送到了加護病房,並安排了坐班的醫生。韓梅知道人家能這麽積極,這其中除了先前的交情之外,楊雲秀的關係占著很大一部分原因。


    一番檢查之後,醫生的說法是小孩子出牙的時候,多少都會伴有一些炎症,所以才會這樣斷斷續續地發熱,不是什麽大問題,給開了幾包藥先吃著看,等退了燒就可以迴家了,平時多注意點口腔衛生,多喝點水就好。


    話說是這麽說,可孩子的燒沒退下來之前,韓梅是怎麽也放不下心來。拿了藥,把它碾碎,混了白開水給兒子灌下,聽著他吃藥是撕心裂肺的哭聲,韓梅的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趙建國在一邊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自家的小媳婦,怎麽讓她喂兒子吃藥跟逼她給兒子上刑似的?看來以後這活還是隻能他自己來幹了!


    吃完藥,韓梅又給兒子喂了點奶,抱著他哄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她又用臉頰貼著兒子的額頭試了試溫度,發現燒果然退了,這才放下心來,脫了衣服陪著兒子一起在床上睡著了。


    這一鬧鬧到現在也差不多天亮了,趙建國一直守在床邊,看著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女人,原本紅潤的小臉現在慘白慘白的,兩道重重的黑眼圈掛在眼下,一隻手還保護性地搭在兒子身上。


    伸出手指,沿著細長的眉毛向兩邊,把她緊皺著的眉頭揉開,在眉間輕輕地落下一個吻,這個女人讓他說不出的心疼。


    韓梅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趙建國,看看時間都七點多了,猜他應該是去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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