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問那個男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叫什麽!”韓梅說完後一臉憤怒地看著身後的兩個男人。


    奇怪的是韓梅沒有如意料中的一樣看到他們謊言被拆穿時驚慌的表情,反而是一臉輕鬆的樣子。韓梅心裏不自覺的一跳,是有什麽事被她忽略了嗎?


    “不用看了警察同誌,你看看身份證上是不是寫著‘韓梅’兩個字?”


    那個警察一看手中的身份證還真是寫著‘韓梅’,周圍的人中也有好奇的一起湊過去看。一看到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更相信那兩個男人說的了,都勸著那名警察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兩口子關起門來的事還是別管了。


    “都說是我媳婦了,這下你們可是信了吧!”留著兩撇胡子的男人得意地說道。


    “哥,別再耽擱了,先帶嫂子迴家是要緊的。”另一個男人出聲提醒道。


    韓梅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那兩個男人怎麽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就在一片混亂中被半拖半拽地拉上了車。無論她怎麽地唿救都沒有人理她,再看看馬路對麵,那裏還有趙建國的半點影子啊!她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韓梅被拽上了車才發現先前走了的那個叫鐵頭的男的已經在司機的位子上準備好了,才關好門車子就馬上啟動開走了。


    車子開走後周圍圍觀的人就都散了,隻有剛才的那位警察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一個同樣穿著警服的大個子走了過來,在他身後拍了他一下。


    “看什麽呢?看得這麽入神。”


    “沒什麽,就是覺得剛剛那女的的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那個女的啊?”


    “走了,一個叫韓梅的女的。”


    “什麽?你是說韓梅?”


    “對啊!怎麽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的一個波折,大家放心,下一章就把咱小梅子給解救出來。


    還會牽出一個老朋友哦。。。


    ☆、脫險


    在車上坐了好一陣子之後,韓梅在自己的努力克製下終於是冷靜了下來。她在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她不能出事,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一定要想辦法逃走。


    冷靜下來後,韓梅就開始細細地琢磨了起來,她覺得這幾個人不像是一般的拐子,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在人群中挑中了自己下的手,而更像是專門奔著她來的。從他們知道她的名字來看明顯就是之前有調查過她,而且敢在火車站門口這麽明目張膽的劫人,事前肯定是經過一番準備的。他們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和趙建國坐的是哪個車次的車,什麽時候會到站,特意在車站口候著她和趙建國倆人的,而且這夥人可能還不止是現在自己見到的這三個,趙建國去買水去了那麽久都不見迴來肯定是遇到狀況了。


    想到這裏韓梅的心裏不由得一緊,她倒不是擔心趙建國打不過別人,畢竟他平常在部隊裏也不是白練的,一般的幾個人是不可能把他怎樣的,可再好的身手也架不住人家給你來陰的啊!韓梅現在反而更擔心趙建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剛才上車之前她迴頭朝馬路對麵看的時候根本就沒看見他的人影,也不知道他那邊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突然熄火了。


    “咋了這是?”坐在韓梅旁邊留著兩撇小胡子的那個男人不耐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老大我先下車看看……”那個在前麵開車的叫鐵頭的男人小心地說道,看到胡子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閉上了眼睛仰起頭靠在座椅上休息,這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哥,我看幹完了這一票咱就和鐵頭分了吧,這小子幹起事來老是丟三落四的,膽子還小,早晚會拖累咱們的。”另一個年輕點穿著黑色大棉襖的男人對著胡子男小聲地說著,看他還是閉著眼睛沒什麽反應,撇了撇嘴也不再說什麽就把頭歪向了車窗那邊。


    不一會兒,那個鐵頭迴來了,吞吞吐吐地說道,“大……大哥……是……是油箱空了……”


    “不是昨天才給的錢讓你加滿的嗎?錢呢?媽的!不用說,一定是又拿去賭了!我說你他媽的能不能長點腦啊……”穿黑色棉襖男人的說著就想撲過去打他。


    “好了!”胡子男及時發話製止了他。


    “哥,你說現在咋辦吧?這要是來不及把人給馬發順送過去,錢就……”


    “行了,別廢話那麽多了!趕緊的到路邊攔輛車去。”


    聽到大哥發話了,穿棉襖的那個男的雖然一臉的氣憤但還是下了車。


    那個胡子男轉過頭來,看韓梅還是那樣老老實實地坐在位置上低著頭,交代了一聲鐵頭看著人自己也下車去了。


    此時韓梅的手都在抖個不停,不是嚇的而是被氣的。原先她還懷疑是不是上次自己在火車上舉報了那個叫芳姐的人販子,她的同夥給她報仇來了,可剛剛聽到“馬發順”這個名字韓梅就徹底明白了。


    上輩子韓梅跟著李啟民的那幾年,哪一次那男人帶著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迴來她不是好酒好菜的招待著的。每次一大群人來家裏一鬧就是大半夜,韓梅不但要事先準備好一大堆吃的,人家吃完拍拍屁股走人後,她還得給他們收拾殘局。


    李啟民的那些個朋友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特別是一個叫馬發順的,總是趁韓梅不注意的時候捏她屁股。事後她也有跟李啟民講過,可誰知道那男人反而一臉無恥地迴她說捏捏又不會少塊肉。韓梅當時就被氣哭了,後來每次給李啟民的那幫兄弟做完吃的後,她都快快的躲到房間裏把門給反鎖了。


    如果她剛剛聽到的那個馬發順就是上輩子認識的那個人,那不用想這整件事情一定跟李啟民那個男人脫不了關係了,關於那幾個男人為什麽知道她的名字這一點也就解釋得通了。


    隻是韓梅怎麽都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李啟民那個男人就是不肯放過她,是什麽讓他對自己就能生出這麽大的怨恨來,三番兩次的要害她。別說這輩子她還特意躲著他了,就算是上輩子,說到底,她也沒做出過一件對不起那男人的事來。


    對於前世自己的遭遇韓梅由始至終沒有怪過誰,就連李啟民那個男人,重生後她也沒想過要找他報複,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在整件事情上她自己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可韓梅不恨他不代表在他莫名其妙地接二連三傷害自己後她就不會還手,這輩子她隻是想好好地和趙建國過著簡單卻溫暖的小日子,任何阻擋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李啟民更不例外!


    沒過多久胡子男就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大卡車,卡車司機剛好要到前麵去送貨,順道載韓梅幾個一程還能掙點油錢。


    韓梅本想坐車頭司機旁邊的位子,好找機會向他求救,可還沒爬上去就被那個穿黑色棉襖的給拽了過來,她隻好跟著他坐到後麵的位子上。


    剛坐上車韓梅就聞到了一股很重的汽油味,胃裏又開始翻騰了。


    “不行不行,我坐後麵會暈車,我要坐車頭那位子去。”韓梅捂著嘴對胡子男說道。


    那男人以為韓梅要耍什麽花招,理都沒理她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水果刀來抵在韓梅的腰上。


    韓梅看了也不敢再出聲了,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的。


    胡子男見她老實了才收起手中的水果刀。


    卡車司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從後視鏡裏看了韓梅他們幾眼。


    車子在路上走了還沒二十分鍾,韓梅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在坐在位子上吐了起來。


    “哎呦!我說大妹子啊,你別吐了!你這吐得我一車都是,這可叫我怎麽整理啊!早知道我就不載你們了!”


    旁邊坐著的三個男人也沒想到韓梅說吐就真能吐下來,看她那樣子倒也不像是假的,地上座位上吐得都是,看著就怪惡心的,一時間都有點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樣子好。


    “我都說了我坐這會暈車了,你們偏不信,這下總該信了吧!”韓梅說著靠向坐在她身邊的那個穿黑色棉襖的男的,裝出一副又要吐的樣子。


    “喂!你幹嘛啊!髒死了!”那個男人一見韓梅要吐向他,馬上將她推向另一邊,露出一臉厭棄的表情。


    被推了一下,韓梅又順勢倒向坐在她另一邊的胡子男,趴在他大腿上又吐了起來。胡子男一時不察被韓梅吐了一腿上,看著褲子上那泛著酸味的汙穢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對著副駕駛的位子就吼道,“鐵頭!跟她換個位子!”


    韓梅在心裏冷笑一聲,早讓我坐前麵去我還懶得惡心你呢!


    最終韓梅還是如願地坐到了司機旁邊,隻是下一步要怎樣在不讓後邊的人發現的情況下向司機求救她一時還沒想到。


    由於現在是冬天,車外的氣溫比較低,風還很大,所以兩邊的車窗都關得緊緊的的,車內的空氣也不太流通。韓梅剛剛吐完,感覺胸口有點悶,就把靠她那邊的車窗給搖了一點縫下來,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手□口袋裏吹著風。


    韓梅的外衣口袋裏原來放著她自己的身份證和一張火車票,現在隻有那張火車票還在她口袋裏。她摸著摸著,突然就想到什麽似的歪過頭對著司機說道,“師傅,你車上有沒有風油精或清涼油什麽的?你這車裏汽油味重,我聞著還是想吐。”說完後又捂著嘴做出一副就要吐出來的樣子。


    “有有有!就在你麵前的擋風玻璃邊上放著你自己拿吧!”說著還是不太放心又加了一句,“你可千萬不能再吐了!”


    其實韓梅早就看到了自己麵前放著的一瓶風油精了,不但如此,她還看到了風油精旁邊放著的一支用得隻剩一點水的圓珠筆替芯。她隻是擔心突然間的大動作會引起身後三個人的懷疑才這樣問的。


    聽完司機的話,韓梅就作勢起身向前去拿風油精,剛好用身子擋住了背後人的視線,在拿到風油精之後又快速地把那根圓珠筆替芯藏進了衣袖裏。坐在她旁邊的司機正開著車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屁股落迴座位後,韓梅就倒出一點風油精在太陽穴上慢慢地揉著,目視前方,餘光卻時刻注意這後方的動靜。


    看了一會兒發現後麵的三個人都沒什麽異常,就悄悄地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火車票,抽出衣袖裏的圓珠筆替芯在車票的被麵一筆一劃,慢慢地寫上“壞人”兩個字。


    兩個字,花了半天時間才寫完,韓梅背後都冒出了汗來,捏著車票的手也在抖著。她穩了穩心神,才小心地進行下一步。


    車子行到一處拐彎處時,韓梅手中的風油精不下心就掉到了司機腳下,她看了看見身後的人沒出聲才彎下腰去撿,另一隻手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拉了拉司機師傅的褲腳,在他低頭朝自己看時,把緊緊地握在手心裏的那張火車票丟在了他腿上,做完了這些又馬上若無其事地坐迴原位。


    那個卡車司機好像被韓梅的舉動弄糊塗了,但也沒有開口詢問,一邊開著車一邊拿起車票瞧著。


    因為角度的關係,後麵的三個人倒是沒有發現前麵剛剛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接下來的一路上那個司機都在時不時地朝韓梅或是通過後視鏡朝後排的那三個男人看。


    韓梅現在頭發亂亂的,身上的衣服也髒髒的,仔細看左臉還有一些腫,看著還真有一些單身女孩在外麵遇到壞人被拐賣的樣子。


    車子開到了一個雜貨店的門口就停下了,司機說他要在這裏先下半車的貨再走,就讓他們幾個在車上等一下。


    以胡子男為首的三個男人也沒多做懷疑,就待在車上等著。


    半個多小時後,車上的貨好像還沒卸完的樣子,司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那個穿黑色棉襖的男人有點不耐煩了,就下了車往雜貨鋪裏麵去了。


    韓梅坐在位子上心裏在打著鼓,她不知道那個司機到底是真的要下貨,還是在幫她。


    就在這時候,韓梅在車後鏡裏看到了一個腦袋從車鬥後麵探了出來,仔細一看,那人不是趙建國還能有誰!韓梅的心這會子都差點要跳出來了,一方麵看趙建國的樣子他肯定是沒事的,之前的擔心也就沒了,心裏高興著;另一方麵趙建國來救自己了,她能不激動嗎!


    韓梅這邊正激動著,那邊從雜貨鋪裏走出了一個中年婦女,身上還戴著一條看起來對她來說過於寬大的圍裙,韓梅仔細一看,激動得小心肝都顫了,那不是自己新做給趙建國的圍裙嗎!看來那男人正在想辦法救自己呢!


    那個中年婦女走到卡車車窗前就對著胡子男說道,“大兄弟,你弟弟剛進店裏就跟人打起來,打得可兇了,你快去看看吧!待會兒別出什麽事才好!”


    胡子男一聽,心想他那個弟弟就是衝動,這倒是像他會幹出來的事,交代了那個叫鐵頭的一聲就也下了車朝店裏走去。


    又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迴來,那個叫鐵頭的男人也急了,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想下車去看看,又怕韓梅這邊跑了待會兒跟大哥不好交代。


    韓梅他急切的樣子就說道,“不會真出什麽事了吧?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反正我也口渴了,正好去喝口水去。”


    鐵頭一聽覺得這主意還行,就先下了車。


    韓梅看他下了車沒要跟著下車的意思,反而拉緊車門緊張地看著車鬥後麵。


    鐵頭才剛下車就被從車頂上跳下來的趙建國壓倒在地上了,這時候車後麵的警察也衝了出來。


    趙建國把人交給警察後就馬上跑過來把韓梅從車裏抱了下來,著急地問道,“媳婦,你沒事吧?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沒……我沒事,你怎麽才來啊……”韓梅先前還好好的,這麽被趙建國一抱,就什麽冷靜都丟到了一邊去了,委屈地窩在他懷裏哭了起來。


    “乖!別哭了,沒事了,都是我不好,我來晚了,迴去讓你打行不,別哭了……”趙建國看到他媳婦哭得傷心的樣子心疼極了,一個勁地安慰她。看來她這次是被嚇得不輕了,迴去還不知道要怎麽安慰才行呢!


    陸浩從雜貨店押著另外的倆人出來後就看到韓梅撲在趙建國懷裏哭得可憐兮兮的,心裏就覺得空空的。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這韓梅咋就成了趙建國那小子的媳婦了,他心裏也委屈啊!長這麽大了第一次遇到讓他覺得心動的女孩,結果他還沒出手呢,人家姑娘就已經成別人家的媳婦了,他連個失戀都算不上,這叫個什麽事啊!


    這邊陸浩還在自怨自艾,那邊韓梅就感覺自己肚子隱隱的有點痛了,趕緊抓著趙建國的手說道,“我……我肚子痛……”


    趙建國一聽魂都被嚇沒了,馬上把韓梅抱上了警車向醫院趕去。心裏想著要是媳婦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麽事,他就直接斃了自己算了,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還當什麽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事比較多,更得有點晚,大家體諒哈o(n_n)o哈!


    ☆、隱瞞


    韓梅被趙建國抱上車後就一直抓著他的手沒放過,她心裏害怕極了!又是這種感覺,小肚子那墜墜的疼,腰還有點酸,這感覺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前世她迴娘家被拒在大門外後傷心地在地上坐了大半天,還淋了雨,迴家後就發現見紅了,跟現在的感覺一樣,肚子也是墜墜的疼,腰酸背痛的,她還以為是小日子到了也沒太在意。誰知道當天晚上睡到一半肚子就越來越疼,經血量也一下子多得出奇,她隱隱地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到了醫院檢查後才發現孩子已經沒了。


    韓梅現在越想越怕,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在一點點的往外滲,就像夢裏寶寶一步一步地離開她一樣,這樣的感覺讓她極度的恐懼。她靠在趙建國身上,一手扶著肚子,一手與趙建國十指相扣,頭上的汗水在不停地往外滲,咬著牙在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別慌,孩子不一定會有事,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穩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


    趙建國看著他媳婦咬著牙,好像在忍著什麽巨大痛苦的樣子,心裏既是心疼又是著急的,這一著急火氣就上來了,也沒地方發泄就不停地朝坐在前麵駕駛座上開車的陸浩吼,讓他開快一點。


    其實在趙建國心裏,他更多的是生他自己的氣,氣自己沒能照顧好媳婦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把她一個人丟在人來人往的車站外,在她被人販子帶走最需要他在身邊時沒能及時出現,事發後又過了這麽久才找到她,讓她一個人麵對那麽多的危險,他真是恨死自己了!


    這次要是媳婦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麽事,他都不知道她要怎麽傷心了!其實他一直是知道他家媳婦有多喜歡孩子的,他倆結婚後的第二天在石頭家,媳婦看到石頭和翠平得知他們有孩子時欣喜的樣子,所流露出的羨慕他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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