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初剛來部隊的時候,韓梅也想過是不是讓趙建國找找他的領導,給她安排一份工作,可後來還沒等他來得及跟趙建國商量手就被燙傷了,這傷一養就養了近兩個月,安排工作這事韓梅也就沒提了。隻是現在她的手也好了,趙建國最近也不知道在忙著些什麽早出晚歸的老是不在家,這些軍事機密的她又不好問,自己一個人在家閑得無聊就想找份工作來做做。


    劉英在部隊裏已經待了差不多要有兩年了,因為要照顧萍萍也就沒再安排工作,不過這些事情找她問問應該能問出些有用的。


    劉英一手端著一小碗蛋羹,一手拿著一把小湯勺,一口一口小心地喂著被韓梅抱坐在腿上萍萍。


    “你是說想找點事幹?”


    “嗯。你看現在我手也好了,整天這樣子待在家裏也怪沒意思的。你還好,有萍萍陪著,平時照顧照顧她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可我現在不是還沒孩子嗎,建國又不能常常在身邊陪著你是知道的,所以我想著還是先找份工作,就當是打發打發時間也好啊!”


    “話是這樣沒錯,不過部隊裏適合咱們這些家屬們做的事情都有人幹了,就是領導們想給你安排也得有這個條件不是?”


    “那怎麽辦啊?”


    “要不你讓你家趙連長去問問咱們營的吳營長?聽說他媳婦和人合夥在這附近開了一個水果罐頭廠就在這附近,也經常收一些部隊裏的軍嫂到他們廠裏。你家趙建國是吳營長一手帶出來的,讓他問問他媳婦應該不成問題。”


    “成,那我今晚就跟他說去。”


    ……


    趙建國迴來時就看到他家媳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著瞌睡。最近這段時間他在忙著部隊裏考核的事,早上很早就出門了,晚上又忙到夜裏才迴來,倆人唯一能夠待在一起的時間就是上床睡覺的那幾個小時。可這時候韓梅也已經睡了,也就沒能說上話,每次韓梅都是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浴室裏換下來的衣服才知道趙建國前一天有迴來過的。所以今天為了跟趙建國講工作的事情韓梅才會一直撐著不睡,隻是她坐在沙發上等著等著就打起了瞌睡來了。


    趙建國走過去托起韓梅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穿過她的腋下,一手環著她的腿彎,輕輕地把她抱起來。


    韓梅在睡夢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晃動,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趙建國抱在懷裏。


    “你迴來了?吃了沒有?我給你留了飯菜呢!在鍋裏熱著,我給你端去。”韓梅從趙建國懷裏跳下來就急匆匆地向到廚房跑去。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


    “想你了唄!”韓梅手裏端著一碟碟的菜擺在餐桌上。


    趙建國一把抓過韓梅把她圈在自己胸前盯著她,曖昧地說道,“那我今晚可要好好的看看我媳婦到底是有多想他家男人的!”


    韓梅瞬間就臉紅了,在他胸前錘了一下說道,“又沒正緊了,趕緊洗手吃飯吧!”


    趙建國看著韓梅臉頰紅紅的樣子隻覺得說不出的誘人,讓他就想直接扛了扔床上去,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所以他隻好忍著這股衝動去洗完手坐下吃飯。


    韓梅坐在趙建國對麵,看著他大口大口地把她做的飯菜都吃了,心裏有說不出的滿足。不過她也沒忘了安排工作的事。


    “建國,跟你商量件事。”


    “說。”趙建國隻簡單幹脆地迴了一個字。


    “就是我想在這附近找份工作來做做。”


    “在家不好嗎?我又不是養不起你!”趙建國眼中精光一閃。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覺得一個人在家有點無聊而已。”這男人盡瞎想就會。


    趙建國輕輕地歎了口氣,是啊,沒隨軍時你盼著人家隨軍,現在她來了你又沒時間陪人家,她當然會覺得無聊了!


    “你想做些什麽?”


    “我聽英子姐說你們團長家的媳婦在我們這附近辦了一個水果罐頭廠會招女工,我們部隊裏也有一些軍嫂在那做的。我想著要不就安排我到那做,你看咋樣?”


    趙建國也不說話,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明天去跟團長講一下應該不成問題,反正原來也是要幫你安排工作的,隻是你還沒來得及安排下來你的手就傷了,我也就給推了。”


    聽到趙建國這樣說,這事也就算成了一半了,韓梅心裏高興一個勁地給趙建國夾菜。


    趙建國當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好機會了,當晚又把韓梅給拐上床折騰到快天亮了才睡下的。


    第二天趙建國來到營長吳斌的辦公室。


    “報告!”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吳營長連頭都沒抬起來一下。


    “想請營長幫個忙,給我媳婦在嫂子的罐頭廠裏安排個個工作。”


    吳斌這時候才抬起頭來看著趙建國那張長年不變的雕像臉說道,“你小子請客喝酒時就想不到我,現在有事情要找人幫忙了倒是想起我來了!”


    趙建國一臉認真地迴答道,“我這不也是為營長好嗎?要再讓嫂子發現營長你又偷偷喝酒了,那這次就不是迴娘家住上十天半月能解決了!”


    “你……”


    吳斌被趙建國應得啞口無言,就覺得自己在這臭小子麵前也膩丟臉了,不過他家的那個婆娘要真鬧起來他還真就招架不住了。


    他的胃一直都不好,早些年上戰場的時侯有一頓沒一頓的給餓出來的,每次一喝酒第二天準得胃痛。上次就因為他一時高興和這些兵蛋子們喝高了,迴家就被趕到客廳睡了,第二天他還沒醒來,媳婦就收拾好東西不聲不響地跑迴娘家了。這一走她還真就狠得下心半個月不迴來,他又覺得到食堂吃丟了自己的臉,所以就吃了半個月燒焦的飯菜。最後要不是他實在受不了了跑到媳婦娘家去拿人,還不知道他媳婦這氣要生到猴年馬月呢!說是拿人倒不如說是騙人,每次他媳婦都受不了這招,隻要在她麵前裝這裏痛哪裏痛的她一準的得上鉤。


    趙建國看著他家營長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就又說道,“不知道嫂子要是知道了某人在辦公室的櫃子裏藏了幾瓶酒會怎樣?”


    聽了這話吳營長更是氣得不行,指著趙建國說道,“老子喝點酒還有必要藏著掖著嗎?”


    “哦!那我什麽時候可真要找嫂子好好聊聊了!”趙建國特意在聊聊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不就是給安排份工作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你至於這樣嗎?本來就是要給你媳婦安排的,是你自己給推了,這怪得了誰啊!”吳斌聽說趙建國要去找他家媳婦語氣頓時就軟了下來。


    “我跟你講,這次軍事考核你要是不給老子拿個第一迴來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看著趙建國那得瑟的樣子他心裏又不爽極了,又在趙建國臨走之前加了一句。


    ……


    ☆、出糗


    三天之後,韓梅就開始在水果罐頭廠做工了。


    這家罐頭廠裏總共有一號、二號和三號三個車間,分別負責生產糖水黃桃罐頭、糖水楊梅罐頭和糖水橘子罐頭。


    韓梅剛來做,被分配到了三號車間。車間主任林寶豐原來也是在部隊當兵的,但在一次爆破中被迎麵飛過來的碎片給擊中了右眼,做了眼球摘除手術。這也就意味著他這輩子都沒法再待在部隊,再穿上那身軍裝了,他最後不得不選擇退伍。後來還是在吳斌給推薦下,在他媳婦楊雲秀的工廠裏找了份工,從小小的倉庫搬運工做起,一直到現在的車間主任。幾年前還在吳斌和楊雲秀的撮合下與廠裏女工的領班李秋燕結了婚,現在孩子都三歲了。


    林寶豐怕把韓梅安排到其他崗位上她做不來,就給她安排了個簡單輕鬆點的活,在三號車間負責剝桔子皮。


    其實林寶豐的擔心是多餘的,上輩子李啟民入獄後,韓梅也到過這種建在山裏的廠房來做過工。不過,並不是因為日子過不下了,而是因為李啟民那個賤男人先前不知道在外麵惹了一些什麽人,三天兩頭地上門來討債。


    開始韓梅不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麽的還客客氣氣地給他們開門,可那些人進門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動手就砸,完了之後還留下話說下次來要還還不上錢就把她給賣了。


    韓梅當時都給嚇傻了,看著滿屋子的碎片呆呆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以前像什麽因為還不起高利貸的錢而被逼□,甚至分屍的慘案她也不是沒聽過,隻不過她也隻是和一般人一樣當無聊時的八卦聽聽就忘了。可當事情真正發生在她身上時,這些記憶就又全部一股腦地從她腦子裏冒了出來。這些討債的都是有背景的,即使是報了警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後來那些人再來的時候,韓梅就把門反鎖了,自己躲在房間的被窩裏不敢出來。等他們走了之後,韓梅才敢出來。一段時間之後,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偷偷地把房子低價賣了出去,拿了錢躲到這種山區的工廠來做工。後來是在上工的時候暈倒了,到醫院查出得了乳腺癌來她才離開的。


    韓梅來到三號車間時就看到地上堆了一箱箱的橘子,一群女工們坐在小板凳上剝著橘子皮。隻是韓梅在她們之中看到了一個不太想看到的人——曹彩玉。


    韓梅沒想到她也會到工廠來做工,還和自己分在了同一個車間。其實韓梅打心裏是不太願意和曹彩玉再有什麽關係的,畢竟出了先前那事倆人心裏都尷尬來著,而且這女人看著自己的眼睛裏就帶著敵意,韓梅就怕再惹出個什麽事來弄得趙建國和鄧誌強之間這麽多年的兄弟都沒得做了。可是,她要是這個時候跟主任反映說要調到其它車間又顯得她氣量小,還在計較著那件事。正在韓梅猶豫的時候,曹彩玉倒是說話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梅子啊!傻站在那幹嘛呢?來,快到這邊來。”


    韓梅沒料到曹彩玉這次會對自己這麽熱情,一時反應不過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往她那邊走去。


    “我給你們幾個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部隊三連長趙建國的愛人韓梅,這是小芳,這個是雲娥,這個是小杜……”


    曹彩玉把附近跟她坐在一起的幾個女工都介紹了一遍,隻是剛介紹完韓梅就發現在旁邊的幾個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樣了,有鄙視有懷疑的。這是什麽情況?韓梅被弄得摸不著頭腦。曹彩玉倒是熱情不減,還很熱心地給韓梅搬來小凳子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韓梅也不好意思推卻,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並很友善地向旁邊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好,叫我梅子就可以了,以後我就和大家一起在這做工了,大家多多關照啊!”


    韓梅的話說完之後也不見那幾個女工有迴應的,一個個都自己幹自己的,忙著手頭上的活,隻有先前介紹的那個叫小杜的年輕女孩朝自己笑了一下。韓梅也迴了她一個笑就沒再理其他人徑直地坐下來動手開始做起來。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麽一些人怎麽樣看你都不順眼,咱也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氣壞自個兒的身子不是?


    因為上輩子的經曆的關係,韓梅做起來並不是很吃力,甚至她剝一箱橘子的皮比一旁幹慣了的女工還要快上一些。


    “梅子姐,你幹得真快!我都在這做了半年多了還趕不上你這速度呢!”


    “哪裏啊!”韓梅隻是笑笑,沒辦法,她總不能迴答說就這事我上輩子都幹了好幾年了吧!


    “我們梅子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你是不知道啊,她在家裏還開酒館來著!一個女人家家的男人不在家,婆家又沒人了,也怪不容易的!好在韓梅能幹,菜炒得好吃不說,人長得更是漂亮,她那地方的大老爺們都愛上她那去!”曹彩玉故意大聲地接話道。


    韓梅一聽這話臉就黑了,這叫個什麽話啊?什麽叫她那地方的大老爺們都喜歡上她那去啊?


    周圍的女工聽了更是一臉鄙視的看著韓梅。這年頭女人太出挑了,她家的男人會被認為沒本事,吃軟飯,所以大多數的女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都是不怎麽出來拋頭露麵的,更別說還跟男人一樣做生意的了。像韓梅這種自己男人不在家,又沒有公婆看著還出來幹的,本來就是容易讓人說閑話,再加上曹彩玉的這幾句話,簡直就是在韓梅的腦門上寫下了“不正經”這三個大字。


    韓梅就說這女人今天的態度詭異吧,以她們僅有的兩次見麵的表現來看,明顯的曹彩玉這個女人就是和自己不對盤,剛剛韓梅還以為她是為了上次的事心裏愧疚了呢,沒想到還真是狗改不了□!


    所有的人都聽出了曹彩玉話裏的意思,隻有那個叫小杜的女孩還一臉崇拜得看著韓梅。


    “梅子姐真是厲害呀!我要是也這麽厲害能開家店那就可以送弟弟去讀書了!”


    “沒有的事!你們別聽彩玉姐瞎說。也就是我們家建國的一個發小計劃著開家餐飲店資金又不夠,我和建國想著家裏還有一些錢,暫時又用不上,還不如就先借點給他周轉一下。可人家死活不要,非讓我們答應這錢算是我們入股的,如果賠了他把本金退給我們,要是掙了我們每年還可以拿到一筆分紅,這樣他才肯收。最後我和建國實在是沒辦法了也就隻好答應他了。其實也就是個小餐館,哪裏算得上什麽酒店啊!平時我也不太到店裏去的,這不是剛開張的那幾天沒找到合適的廚師,建國他發小家的媳婦又懷著孩子,老娘也上了年紀,我在家裏又能炒上幾個能吃的小菜,這才讓我去頂了兩天嗎!店裏的事也都是他發小一家人在管著,我這一個女人家的能知道個啥啊?就是讓我管我也管不清楚啊!哪有彩玉姐說的那麽了不起,自己一個人就能開店了的!要真是那樣我這還哪能就丟下生意來部隊隨軍了呢?彩玉姐,你想給妹子我長臉也不能這樣說啊!我這臉皮可薄著呢!”


    韓梅這邊說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些女人們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自己話裏的意思。不過幹了一會兒倒還是有幾個女工客氣地跟自己聊了兩句。看著曹彩玉一個早上都是一臉□的表情,韓梅還是覺得挺解氣的。


    從罐頭廠迴去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所以韓梅中午都沒有打算迴去。罐頭廠裏有自己的員工食堂,隻是那些飯菜讓韓梅實在是不敢恭維,所以她每天早上都是早早地準備好了兩份午飯,一份溫在鍋裏等中午趙建國迴來吃,一份用保溫桶裝著自己帶到罐頭廠裏。


    在吃的方麵韓梅一直都是很舍得的,一方麵因為趙建國每天那樣訓練下來體能耗得也比較多,以前她在家裏沒來隨軍就算了,現在她可舍不得在夥食上再苦了她家男人。另一方麵也因為韓梅計劃著也是時候要個孩子了。她的身子不太好,小日子一直都不太準,以後要是懷了胎也不易坐穩,屬於易流產的體質。再加上前世韓梅流掉的那個孩子所帶來的陰影,這一次她特別的小心。


    上輩子她得知自己不能再懷孩子之後看了很多家醫院,也試了很多中醫的秘方、偏方,其中不少的調養身體的方子還是不錯的。她那時候總以為李啟民變心了是因為自己沒有懷好他的孩子,後來又不能再生了,他才那樣對自己的,天天逼著自己喝藥,現在想想她那時候實在是太天真了!


    其實後來李啟民入獄後韓梅一個人在廠頭裏麵打工,也不是沒有男人對她表示過好感,畢竟她那時年齡還不算是太大,長得又還算出眾。隻是韓梅覺得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是不可能有男人會接受的,人家娶妻不就是為了生娃嗎?不會下蛋的雞不宰了還留著幹嘛?那些男人之所以對她表示好感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她是隻不會下蛋的雞,或者有那麽一兩個說自己不在乎的,那一定是看中了她的這副還算拿得出手的皮相了。


    在農村,女人嫁進婆家隻有生完孩子才算是真正在這家裏紮穩了根,能夠真正挺起腰杆做人,說話也有底氣了。要是結婚後幾年了還沒懷上的就得受以婆婆為代表的婆家人的白眼,命不好的甚至丈夫也不會給個好臉色的。再要是過上幾年還沒懷上的就誰時麵臨著被退貨的危險,有些個有點本事又混點的男人直接就在外麵光明正大的找女人。這事作為媳婦的娘家人還是不能出麵理論的,誰叫你家閨女肚子不爭氣就是下不來崽子呢!這斷人家子香火的事誰出麵都是不好解決的。


    在韓梅看來沒有孩子作為女人是一個無法彌補的缺憾,這種婚姻的基礎也是不牢靠的,所以在李啟民之後她也就再沒有起過要三婚的念頭。


    這段時間以來韓梅都有在注意自己的飲食,經常煲一些調養身體的湯來喝,夜裏手腳冰涼的老毛病倒是好了很多,痛經的現象也明顯減輕了,每次來的量也正常了,不會有有時突然增多有時又少到像沒有了一樣。


    韓梅不但自己喝,還拉著趙建國和她一起喝,都是一些補氣血的湯,男人喝了也是可以的。隻是韓梅沒想到的是這氣血補過了頭,第二天趙建國起床時直接就從鼻子裏給流了出來,止了半天才止住。韓梅不禁在心裏感歎著,這男人看來是不需要補了,再沒有比他更健康的了!


    不過她還是給趙建國下了禁令,煙從現在起就得給戒了,酒在懷上孩子之前暫時也要禁了,等有了寶寶之後看情況而定是否解禁。


    當時趙建國聽完韓梅的話後就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這要是讓營長知道了自己被媳婦下了禁令,連煙都不能抽了,那自己還不得被那老狐狸給笑死才怪!


    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麽抽煙喝酒會影響到生孩子上去,他可以以軍人的名義發誓,喝完酒後他在床上的能力隻會更強!但他家小媳婦說那樣生下的孩子會不聰明,抽煙還會傷害到她和孩子的健康,他想想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先忍忍吧!


    韓梅也知道對趙建國這種有著十幾年煙癮人來說,讓他戒煙是很痛苦的,但她也沒辦法,為了將來能夠平平安安地生出一個健康的孩子來,任何風險,哪怕隻是一點點,她都要盡可能地把它降低!


    為了讓趙建國戒煙時能輕鬆一點,韓梅特意去買了一大罐蜂蜜,每天早上都泡上一盆的蜂蜜茶,在趙建國出門前給他灌上一壺帶著,中午迴來再灌上一壺。在這一點上趙建國倒是蠻配合的,主要是因為他也覺得喉嚨幹癢難受,媳婦給他配的茶,就那麽幾種葉子搭在一起加點蜂蜜,解渴還能減輕他老犯惡心的狀況,味道也甜甜的。反正他每天也要喝那麽多的水,換成媳婦特意為他泡的茶也不錯。


    剛開始戒煙的幾天晚上趙建國怎麽也睡不著,頭隱隱地痛,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韓梅看著他這樣心裏也難受,半夜的坐起來,讓趙建國的腦袋枕在自己大腿上給他輕輕地按摩。


    趙建國隻感覺他家媳婦一雙柔柔的小手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有節奏地按壓、揉捏,說不出的舒服,原來頭上一抽一抽跳動的疼痛感也消失了。枕在媳婦軟綿綿的大腿上很快就睡著了。


    韓梅怕趙建國平時訓練的時候煙癮突然犯了難受,就給他買了一袋的大白兔奶糖讓他裝幾粒在口袋裏,嘴巴裏難受了就嚼上一粒。可這男人的牛脾氣又上來了,硬說什麽他一個大男人的,在手下的兵麵前吃這種小孩子才吃的玩樣不像話,死活不肯帶。


    韓梅看著這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男人就氣得不行,就偷偷在趙建國沒注意的時候往他上衣口袋裏塞了一把糖,然後樂嗬嗬地去上工了。


    結果韓梅晚上迴來時就見到自家客廳的沙發上多了尊大神,還是個黑麵神。


    韓梅看著他家男人這臉色不對,也不知道誰惹著他了,就試探著上前去問。趙建國二話沒說直接把韓梅給抓了過來,扒光了衣服,用盡各種辦法使著勁地折騰韓梅。


    這一夜,從客廳到臥室,從沙發到床上,倆人就這樣一直大戰到天上泛起了白光才結束。


    韓梅渾身酸痛沒有一絲力氣地癱在床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趙建國那個爛男人給拆了,自己怎麽也想不通她到底是哪裏又招惹到了這個別扭的男人。


    原來從早上出門一直到他們開始格鬥訓練之前,趙建國都沒有發現自己上衣的口袋裏被他家媳婦塞了一把奶糖進去。直到他在給那些兵蛋子們演示動作要領的時候做了一個翻身踢腿的動作,結果就在全連士兵一個個都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時候,從他身上撒出了一地的大白兔奶糖。


    那些個士兵們以前哪遇到過這種情況啊,都傻傻地站在那裏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的憋得臉部的肌肉都抽筋了。


    趙建國當下的臉色就變了好幾變,眼睛裏都能冒出火來了,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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