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396：意外
“薑薑，怎麽了？”秦美華察覺姚薑明顯的不對勁。
姚薑迴神，“沒事，在想一個事情，吃飯吧。”
飯桌上安靜下來，姚薑埋頭吃飯，心心眨著大眼時不時看著她。
早餐結束，秦美華讓蘇芬帶心心去玩，她則是叫住姚薑。
姚薑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讓秦美華看出了什麽，但她沒表現出來，笑著問，“媽，怎麽了？”
秦美華拉住姚薑，仔細看她臉色，歎了一口氣，“薑薑，不是我怎麽了，是你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昨晚沒睡好，媽你也別多想。”姚薑笑著解釋。
兩人也是相處幾年了的，姚薑情緒不對秦美華還是能看出來的。
但姚薑不說她也沒辦法，尤其姚薑的性格，想到這，秦美華拍拍姚薑的手，“薑薑，有事不要埋在心裏，等你想說的時候告訴媽。”
“好。”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姚薑手裏響了，“媽，我接個電話。”
“嗯，你去忙吧，不要太累了。”
“好。”
姚薑拿過手機出去，劃過接聽鍵，“喂。”
“小姐，s市近期推出的新款香水在試驗台上發生了過敏情況，我們的發布會失敗了。”
“什麽時候的事？”姚薑握緊手機，快速朝樓上走。
“剛剛。”
“你馬上定機票，我現在去。”
“嗯。”
秦美華看姚薑匆匆上樓的身影，急忙問道，“薑薑，怎麽了？”
“s市的香水發布會出了問題，我現在要去。”姚薑頭也不轉的說。
秦美華一聽，發布會出事，那還得了？
她快速上樓，“我幫你收拾行李。”
姚薑沒推辭，點頭，“好，謝謝媽。”
時間很快，兩人收拾好，閑時已經把車開在外麵，上來提過姚薑的行李放進車裏。
秦美華看兩人臉上的凝重，急忙開口，“薑薑，在那邊要照顧自己。”
“嗯！”
坐進車裏，車子快速朝前駛去。
閑時把資料遞給她，姚薑快速翻過，忽的，她皺緊眉頭，“這件事楚非凡也有參與？”
“是的，coco香水有楚非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這次出問題的香水正是他手上的設計師。”閑時聲音沒有起伏，聽著冷冰冰的。
姚薑擰眉，“他人呢？”
“現在已經過去了。”
姚薑點頭，拿出手機點開最新資訊。
果真，頭版頭條上正掛著一個大大的橫幅，標題是‘受上流貴族太太小姐所喜愛的coco香水今日發布會上出現過敏事件！’
姚薑看向圖片，一個女人臉上全是紅點，腫的很大，看著很恐怖。
唇抿的很緊，姚薑再往下翻，下麵介紹了當時的情況，但不是很仔細，大多囫圇吞棗，誇大其詞。
然而，就是這些誇大其詞讓輿論一邊倒，現在短短幾個小時便出現有顧客退貨的情況。
姚薑點開下麵的評論，全是罵人的，不堪入目。
她關掉手機，靠在椅背上，緊鎖眉頭閉目沉思。
每個人的體製都不一樣，一款香水也不能保證每個人的體製都適合，不會過敏。
過敏的事情先不說是香水關係還是體製的關係，但發生在發布會上，這種事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籌劃已久的心血和努力全都白費，公司也受到負麵影響，讓市民恐慌，短時間內，coco香水都將進入冰凍期。
現在必須想辦法解決。
下午五點，飛機到達s市，姚薑和閑時下飛機，機場外已經有車子在等著了。
姚薑坐上車，看向駕駛座上的人。
駕駛座上的人她見過，但次數不多，這個人長的不是特別出眾，左臉上有條小指長的疤，以前是沒有的，這幾個月才有。
他的眉毛很濃，眼睛像豌豆的形狀，看人時會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他是楚非凡的助手，名字叫鄒楊。
“情況怎麽樣？檢查報告出來了嗎？”姚薑問鄒楊。
鄒楊快速發動車子朝前麵駛去，“還沒有。”
姚薑擰眉，製作香水的工序很多，很麻煩，短時間是出不來結果的，而香水的結果出不來醫院那邊也不好給結論。
看來要在s市呆一段時間了。
姚薑昨晚一夜沒睡，從知道這件事到現在腦子裏全部在想解決辦法，一點睡意都沒有。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精神很差，別人一眼就看出來。
“小姐，記者現在已經把公司的大門和後門堵滿了，我先送你會住處。”鄒楊看了眼後視鏡開口。
姚薑眉皺的很緊，幾秒後出聲，“所有的出口都被圍堵？”
“是的。”
“那從人最少的地方進去。”她來這裏就是了解情況的，哪裏能因為人多就不去？
鄒楊看了她一眼，點頭。
一個小時後，車子到達公司後門的一個拐角處。
幾人下車，閑時和鄒楊一左一右在她身邊。
姚薑在接手施靖彥的公司時有來過這邊一次，畢竟施家的香水做的大，已經有很大的影響力。
她穿的不明顯，很撲通，也就一件白色襯衫，淺藍牛仔褲，黑色高跟鞋，把她的身子襯的玲瓏有致。
姚薑之前本來是穿的一身職業ol套裝，但這樣穿太顯然，那些記者一定會察覺什麽。
雖然她露麵的不多，但為了安全她還是換了一身。
三人小心的朝前麵走，姚薑的長發紮起來挽了個發髻，簡單幹淨。
記者，話筒，閃光燈，這些曝光度百分百的東西全部在此刻出現。
姚薑頭微低，不動聲色的朝裏麵走。
鄒楊和閑時在她旁邊把人群撥開。
記者太多了，不斷的擁擠，如果不是鄒楊和閑時，姚薑現在都壓成博餅了。
越朝裏麵走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擠，幾人行進艱難。
而遠處，一個記者看見鄒楊，視線在落到被形成一個小圈保護的姚薑，眼睛動了下，立刻叫道：“咦？那不是coco香水的新任總裁嗎？”
這一聲喊在周圍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看向姚薑。
立刻，有人認出了鄒楊，“對對對，這個男人是coco的總經理秘書，聽說新任總裁是總經理的妹妹。”
“是的是的，我在雜誌上見過，就是她！”
原本圍著公司大門的記者聽見這些聲音全部朝姚薑圍攏，一句句犀利的話傳來。
“姚總，請問這次coco香水的意外事故是怎麽造成的，你能給我們解說嗎？”
“姚總，你剛上任不久，聽說你之前是服裝設計師，從沒接觸過香水，你對這次的時間有什麽想法？”
“coco香水是施總創辦，其手下得力設計師是楚總一手培養提拔，在公司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楚總是施總的兒子，按理說施總去世，楚總理應成為coco的總裁，為什麽是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妹妹？”
這個人問的問題犀利的很，直逼她現在的地位，看來之前做了不少功夫。
姚薑看向男人，男人正拿著相機不斷的對她拍，她看不清男人的臉，但能看見白光閃下的犀利。
記者，真可怕！
姚薑抿唇，沒說話，閑時素來麵無表情的臉也動了下。
不是因為這些記者說的話，而是再這樣下去，姚薑可能會受傷。
鄒楊則是臉色嚴肅，拿起手機快速打電話讓保鏢過來，兩人則是更密實的圍在姚薑身邊。
但不知道是誰突然踩了姚薑一下，姚薑的身子一歪朝旁邊倒，閑時快速扶住她，沉聲對旁邊喊，“讓開！”
這一聲聲音很大，帶著極大的威嚴，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都愣了。
閑時不再客氣，手快速往旁邊一趕，像趕鴨子似的，記者被推到一邊，姚薑抓緊機會快速朝前麵跑。
鄒楊緊跟上去。
忽的，一個人拿著攝像機一轉，剛好撞到姚薑頭上，姚薑眼前一黑，身子倒下去。
“小姐！”
閑時快速朝姚薑跑，旁邊的人還在擁擠，一下下的踩在姚薑身上，姚薑意識模糊，眼費力的睜了睜，看見頭頂炙熱的太陽，終於控製不住的暈過去。
楚非凡帶著人下來，一眾保鏢快速把記者拉開，鄒楊和閑時被被記者擠到一邊，姚薑躺在地上無聲無息。
楚非凡看見地上的人，臉色陰狠，抱起姚薑就朝外麵跑。
保鏢開辟一條路，記者雖然被攔住手上動作卻不停，不斷的按下快門鍵。
不多時，新鮮的資訊出爐。
coco新任總裁在迴公司途中被記者圍堵，發生意外，昏迷不醒。
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全國散播，而旁邊附上一張張照片。
有姚薑躺在地上的，有楚非凡抱著姚薑的，還有兩人匆匆離開的畫麵。
南州。
紀在霖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支煙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說吧，誰讓你做的？”
女人正是昨晚酒店裏的人，此刻她身上不再是圍著一個床單，而是穿戴整齊，全身顫抖，臉上布滿恐慌，“紀總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煙被夾在食指和中指上，白煙繚繞。
紀在霖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全身散發著一股邪魅又強大的氣息。
女人不敢和紀在霖對視，在跟他對視一眼後就立刻轉頭，眼睛快速閃躲，眼裏劃過很多神色。
嘴角微勾，紀在霖笑了。
他拿起煙吸了一口，起身朝女人走去。
女人原本跪在地上，看見朝她走的越來越近的人，下意識朝後退。
終於，她退在後麵的桌子上，紀在霖在她一步遠的地方停住，“你不懂我說的什麽，你又在……害怕什麽？”
明明紀在霖什麽都沒做，隻說了一句話，女人便嚇的一抖，她急忙搖頭，“我沒有害怕，沒有害怕！”
“那你……抖什麽？”
“我，我……”
“說！誰派你來的！”紀在霖的聲音猛然加大，整個客廳都跟著在抖。
女人嚇的一下趴在地上，更快的搖頭，“沒有，我沒有，我，昨晚，昨晚我們喝多了，就是喝多了！”
聲音顫抖，語無論次，忽的，女人像想到什麽似的，急切的看著紀在霖，“紀總，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昨晚真的就是個意外，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家人的，也不會告訴別人的，我……啊！”
前一刻還站在一步遠的人現在已經出現在她麵前，手捏著她的脖子把她提起來。
女人嘴巴大張，瞳孔放大，臉上盡是驚恐。
她不斷的拍紀在霖，驚恐的說：“放，放……開……”
紀在霖臉色冰冷，眼睛像鋒利的刀子，不斷刺向女人，“放開？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
女人搖頭，急切的搖頭，“我……我沒有……”
紀在霖手上的力道一下加大，女人再也說不出話，而她臉上的紅已經呈醬色。
終於，在女人瞳孔渙散的時候紀在霖鬆手。
“咳咳……咳咳……”女人一摔在地上便捂住脖子大口喘氣，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黑色鋥亮的皮鞋，眼裏的恐懼無限放大。
“看來你是不吃這一套了。”紀在霖悠悠出聲，臉上的寒冽消失的無影無蹤，拿起s.k打火機，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如此反複，炙烤人的神經。
女人看著眼前兩條被西褲包裹的修長的腿，裏麵好像蘊藏可怕的力量。
她再也控製不住壓抑的氣息，一把抱住紀在霖的腿，急切的說：“紀總，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
紀在霖沒動，雙眼漆黑看著外麵，“聽說你有個弟弟，一直在吃藥，前幾天突然被送走，請問，去哪了？”
女人瞬間僵住，難以置信。
紀在霖彎身，臉上沒有一點情緒，神色，看的反而更嚇人，“所以，你是說？還是不說？”
女人吞了吞口水，眼裏浮起掙紮，紀在霖抽腳，猛然轉身，“給你三秒，不說，那麽，你的弟弟這輩子都別想好好活著了。”
女人一震，眼底卻快速劃過一抹輕鬆。
紀在霖開口，“一。”
“……”
“二。”
“……”
“我說！”女人猛然開口，全身顫抖的不成樣，她嗚咽出聲，眼淚一滴滴掉下來，遮住眼底的亮光。
“薑薑，怎麽了？”秦美華察覺姚薑明顯的不對勁。
姚薑迴神，“沒事，在想一個事情，吃飯吧。”
飯桌上安靜下來，姚薑埋頭吃飯，心心眨著大眼時不時看著她。
早餐結束，秦美華讓蘇芬帶心心去玩，她則是叫住姚薑。
姚薑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讓秦美華看出了什麽，但她沒表現出來，笑著問，“媽，怎麽了？”
秦美華拉住姚薑，仔細看她臉色，歎了一口氣，“薑薑，不是我怎麽了，是你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昨晚沒睡好，媽你也別多想。”姚薑笑著解釋。
兩人也是相處幾年了的，姚薑情緒不對秦美華還是能看出來的。
但姚薑不說她也沒辦法，尤其姚薑的性格，想到這，秦美華拍拍姚薑的手，“薑薑，有事不要埋在心裏，等你想說的時候告訴媽。”
“好。”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姚薑手裏響了，“媽，我接個電話。”
“嗯，你去忙吧，不要太累了。”
“好。”
姚薑拿過手機出去，劃過接聽鍵，“喂。”
“小姐，s市近期推出的新款香水在試驗台上發生了過敏情況，我們的發布會失敗了。”
“什麽時候的事？”姚薑握緊手機，快速朝樓上走。
“剛剛。”
“你馬上定機票，我現在去。”
“嗯。”
秦美華看姚薑匆匆上樓的身影，急忙問道，“薑薑，怎麽了？”
“s市的香水發布會出了問題，我現在要去。”姚薑頭也不轉的說。
秦美華一聽，發布會出事，那還得了？
她快速上樓，“我幫你收拾行李。”
姚薑沒推辭，點頭，“好，謝謝媽。”
時間很快，兩人收拾好，閑時已經把車開在外麵，上來提過姚薑的行李放進車裏。
秦美華看兩人臉上的凝重，急忙開口，“薑薑，在那邊要照顧自己。”
“嗯！”
坐進車裏，車子快速朝前駛去。
閑時把資料遞給她，姚薑快速翻過，忽的，她皺緊眉頭，“這件事楚非凡也有參與？”
“是的，coco香水有楚非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這次出問題的香水正是他手上的設計師。”閑時聲音沒有起伏，聽著冷冰冰的。
姚薑擰眉，“他人呢？”
“現在已經過去了。”
姚薑點頭，拿出手機點開最新資訊。
果真，頭版頭條上正掛著一個大大的橫幅，標題是‘受上流貴族太太小姐所喜愛的coco香水今日發布會上出現過敏事件！’
姚薑看向圖片，一個女人臉上全是紅點，腫的很大，看著很恐怖。
唇抿的很緊，姚薑再往下翻，下麵介紹了當時的情況，但不是很仔細，大多囫圇吞棗，誇大其詞。
然而，就是這些誇大其詞讓輿論一邊倒，現在短短幾個小時便出現有顧客退貨的情況。
姚薑點開下麵的評論，全是罵人的，不堪入目。
她關掉手機，靠在椅背上，緊鎖眉頭閉目沉思。
每個人的體製都不一樣，一款香水也不能保證每個人的體製都適合，不會過敏。
過敏的事情先不說是香水關係還是體製的關係，但發生在發布會上，這種事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籌劃已久的心血和努力全都白費，公司也受到負麵影響，讓市民恐慌，短時間內，coco香水都將進入冰凍期。
現在必須想辦法解決。
下午五點，飛機到達s市，姚薑和閑時下飛機，機場外已經有車子在等著了。
姚薑坐上車，看向駕駛座上的人。
駕駛座上的人她見過，但次數不多，這個人長的不是特別出眾，左臉上有條小指長的疤，以前是沒有的，這幾個月才有。
他的眉毛很濃，眼睛像豌豆的形狀，看人時會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他是楚非凡的助手，名字叫鄒楊。
“情況怎麽樣？檢查報告出來了嗎？”姚薑問鄒楊。
鄒楊快速發動車子朝前麵駛去，“還沒有。”
姚薑擰眉，製作香水的工序很多，很麻煩，短時間是出不來結果的，而香水的結果出不來醫院那邊也不好給結論。
看來要在s市呆一段時間了。
姚薑昨晚一夜沒睡，從知道這件事到現在腦子裏全部在想解決辦法，一點睡意都沒有。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精神很差，別人一眼就看出來。
“小姐，記者現在已經把公司的大門和後門堵滿了，我先送你會住處。”鄒楊看了眼後視鏡開口。
姚薑眉皺的很緊，幾秒後出聲，“所有的出口都被圍堵？”
“是的。”
“那從人最少的地方進去。”她來這裏就是了解情況的，哪裏能因為人多就不去？
鄒楊看了她一眼，點頭。
一個小時後，車子到達公司後門的一個拐角處。
幾人下車，閑時和鄒楊一左一右在她身邊。
姚薑在接手施靖彥的公司時有來過這邊一次，畢竟施家的香水做的大，已經有很大的影響力。
她穿的不明顯，很撲通，也就一件白色襯衫，淺藍牛仔褲，黑色高跟鞋，把她的身子襯的玲瓏有致。
姚薑之前本來是穿的一身職業ol套裝，但這樣穿太顯然，那些記者一定會察覺什麽。
雖然她露麵的不多，但為了安全她還是換了一身。
三人小心的朝前麵走，姚薑的長發紮起來挽了個發髻，簡單幹淨。
記者，話筒，閃光燈，這些曝光度百分百的東西全部在此刻出現。
姚薑頭微低，不動聲色的朝裏麵走。
鄒楊和閑時在她旁邊把人群撥開。
記者太多了，不斷的擁擠，如果不是鄒楊和閑時，姚薑現在都壓成博餅了。
越朝裏麵走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擠，幾人行進艱難。
而遠處，一個記者看見鄒楊，視線在落到被形成一個小圈保護的姚薑，眼睛動了下，立刻叫道：“咦？那不是coco香水的新任總裁嗎？”
這一聲喊在周圍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看向姚薑。
立刻，有人認出了鄒楊，“對對對，這個男人是coco的總經理秘書，聽說新任總裁是總經理的妹妹。”
“是的是的，我在雜誌上見過，就是她！”
原本圍著公司大門的記者聽見這些聲音全部朝姚薑圍攏，一句句犀利的話傳來。
“姚總，請問這次coco香水的意外事故是怎麽造成的，你能給我們解說嗎？”
“姚總，你剛上任不久，聽說你之前是服裝設計師，從沒接觸過香水，你對這次的時間有什麽想法？”
“coco香水是施總創辦，其手下得力設計師是楚總一手培養提拔，在公司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楚總是施總的兒子，按理說施總去世，楚總理應成為coco的總裁，為什麽是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妹妹？”
這個人問的問題犀利的很，直逼她現在的地位，看來之前做了不少功夫。
姚薑看向男人，男人正拿著相機不斷的對她拍，她看不清男人的臉，但能看見白光閃下的犀利。
記者，真可怕！
姚薑抿唇，沒說話，閑時素來麵無表情的臉也動了下。
不是因為這些記者說的話，而是再這樣下去，姚薑可能會受傷。
鄒楊則是臉色嚴肅，拿起手機快速打電話讓保鏢過來，兩人則是更密實的圍在姚薑身邊。
但不知道是誰突然踩了姚薑一下，姚薑的身子一歪朝旁邊倒，閑時快速扶住她，沉聲對旁邊喊，“讓開！”
這一聲聲音很大，帶著極大的威嚴，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都愣了。
閑時不再客氣，手快速往旁邊一趕，像趕鴨子似的，記者被推到一邊，姚薑抓緊機會快速朝前麵跑。
鄒楊緊跟上去。
忽的，一個人拿著攝像機一轉，剛好撞到姚薑頭上，姚薑眼前一黑，身子倒下去。
“小姐！”
閑時快速朝姚薑跑，旁邊的人還在擁擠，一下下的踩在姚薑身上，姚薑意識模糊，眼費力的睜了睜，看見頭頂炙熱的太陽，終於控製不住的暈過去。
楚非凡帶著人下來，一眾保鏢快速把記者拉開，鄒楊和閑時被被記者擠到一邊，姚薑躺在地上無聲無息。
楚非凡看見地上的人，臉色陰狠，抱起姚薑就朝外麵跑。
保鏢開辟一條路，記者雖然被攔住手上動作卻不停，不斷的按下快門鍵。
不多時，新鮮的資訊出爐。
coco新任總裁在迴公司途中被記者圍堵，發生意外，昏迷不醒。
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全國散播，而旁邊附上一張張照片。
有姚薑躺在地上的，有楚非凡抱著姚薑的，還有兩人匆匆離開的畫麵。
南州。
紀在霖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支煙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說吧，誰讓你做的？”
女人正是昨晚酒店裏的人，此刻她身上不再是圍著一個床單，而是穿戴整齊，全身顫抖，臉上布滿恐慌，“紀總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煙被夾在食指和中指上，白煙繚繞。
紀在霖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全身散發著一股邪魅又強大的氣息。
女人不敢和紀在霖對視，在跟他對視一眼後就立刻轉頭，眼睛快速閃躲，眼裏劃過很多神色。
嘴角微勾，紀在霖笑了。
他拿起煙吸了一口，起身朝女人走去。
女人原本跪在地上，看見朝她走的越來越近的人，下意識朝後退。
終於，她退在後麵的桌子上，紀在霖在她一步遠的地方停住，“你不懂我說的什麽，你又在……害怕什麽？”
明明紀在霖什麽都沒做，隻說了一句話，女人便嚇的一抖，她急忙搖頭，“我沒有害怕，沒有害怕！”
“那你……抖什麽？”
“我，我……”
“說！誰派你來的！”紀在霖的聲音猛然加大，整個客廳都跟著在抖。
女人嚇的一下趴在地上，更快的搖頭，“沒有，我沒有，我，昨晚，昨晚我們喝多了，就是喝多了！”
聲音顫抖，語無論次，忽的，女人像想到什麽似的，急切的看著紀在霖，“紀總，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昨晚真的就是個意外，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家人的，也不會告訴別人的，我……啊！”
前一刻還站在一步遠的人現在已經出現在她麵前，手捏著她的脖子把她提起來。
女人嘴巴大張，瞳孔放大，臉上盡是驚恐。
她不斷的拍紀在霖，驚恐的說：“放，放……開……”
紀在霖臉色冰冷，眼睛像鋒利的刀子，不斷刺向女人，“放開？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
女人搖頭，急切的搖頭，“我……我沒有……”
紀在霖手上的力道一下加大，女人再也說不出話，而她臉上的紅已經呈醬色。
終於，在女人瞳孔渙散的時候紀在霖鬆手。
“咳咳……咳咳……”女人一摔在地上便捂住脖子大口喘氣，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黑色鋥亮的皮鞋，眼裏的恐懼無限放大。
“看來你是不吃這一套了。”紀在霖悠悠出聲，臉上的寒冽消失的無影無蹤，拿起s.k打火機，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如此反複，炙烤人的神經。
女人看著眼前兩條被西褲包裹的修長的腿，裏麵好像蘊藏可怕的力量。
她再也控製不住壓抑的氣息，一把抱住紀在霖的腿，急切的說：“紀總，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
紀在霖沒動，雙眼漆黑看著外麵，“聽說你有個弟弟，一直在吃藥，前幾天突然被送走，請問，去哪了？”
女人瞬間僵住，難以置信。
紀在霖彎身，臉上沒有一點情緒，神色，看的反而更嚇人，“所以，你是說？還是不說？”
女人吞了吞口水，眼裏浮起掙紮，紀在霖抽腳，猛然轉身，“給你三秒，不說，那麽，你的弟弟這輩子都別想好好活著了。”
女人一震，眼底卻快速劃過一抹輕鬆。
紀在霖開口，“一。”
“……”
“二。”
“……”
“我說！”女人猛然開口，全身顫抖的不成樣，她嗚咽出聲，眼淚一滴滴掉下來，遮住眼底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