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威脅她


    她沒有轉頭看他,脊背仍舊挺的筆直,就連臉上的神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還想做什麽。”明明是問句,從她平靜的嗓音裏說出來卻生生的變成了陳述句。


    就像明明是彎曲的樹枝,被剃掉了那一頭一尾的彎曲部分,把它的皮給剝了,外麵還帶有彎曲的肉給剝了,剩下裏麵最直的內在,然後外麵包裹出完美的外殼。


    這樣完美的無懈可擊。


    卻,很疼。


    賀簡遇看著姚薑平靜的神色,心裏的痛不斷加劇,就像是瀕臨死亡垂死掙紮的人般。


    他努力的抓住那最後一根浮木,苟延殘喘著,說著低求的話。


    “薑,原諒我。”


    “好。”


    六年一晃而過,她付出過整顆心,沒想到得到的是心碎的結局。


    原本以為是一生相守的人,給了她最致命的棒頭一喝,她是很痛的。


    即使六年過去,還是會痛。


    可這又怎樣,背叛了就背叛了,她永遠不會接受背叛的人,即使他是她唯一所愛。


    她以為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賀簡遇會放開她。


    卻不曾想,他會突然的一把把她抱進懷裏,就像要把她揉進骨子裏般緊緊的收緊再收緊。


    姚薑掙了下掙不開,便不再動,頭被迫仰著,看著頭頂花瓣似的精致吊燈,刺的她眼疼。


    “你這是在做什麽?”


    六年前走了,和別的女人上床了,然後再也消失 不。


    六年後,突然迴來,說原諒,說重新開始。


    賀簡遇,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輕輕的問著,就像是在問他也像是在問自己。


    賀簡遇把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肩上,眸裏帶著赤紅的痛苦,嘶啞著一遍遍叫道,“薑,薑,薑……”


    他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卻在看見她這雙冰冷的眼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很痛苦。


    “砰!”大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門隨著這突然的猛力而左右晃動著,隨著門外的人所漫出的冷寒之氣也快速的在這溫暖的包廂裏慢了開來。


    瞬間冰天雪地。


    而門外的身影也不過眨眼便來到兩人麵前。


    姚薑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紀在霖,心裏下意識的生出一股懼意,而那淡漠的神色也終於出現一絲裂痕。


    手腕上猛的傳來一股清晰的疼痛。


    不止是紀在霖抓住她的右手,還有賀簡遇抓住的左手。


    原來在紀在霖進來的那一刻賀簡遇便把姚薑給轉過身形,不讓紀在霖碰到。


    但紀在霖何等眼尖,即使他無法一下把姚薑帶勁懷裏,卻還是能抓住她的手。


    “放手!”紀在霖看著那握著姚薑的左手,臉色陰霾,烏雲密布,下一刻就像要下冰雹一樣看的人發滲。


    “該放手的是你。”賀簡遇同樣冷冽開口,眼裏是赤血的殺意。


    他存了六年的珍寶被這個男人突然奪走,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夾雜著冷意的雙眸頓時微眯起來,而嘴角卻是勾起一道嗜冷的弧度,淡笑著,說:“我們兒子你也見過了,怎麽?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這樣淺淡的話傳進賀簡遇和姚薑的耳裏,兩人身形都是一震。


    但賀簡遇眼裏卻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姚薑,而姚薑這是猛的抬頭看向紀在霖,唇緊抿起來,眼裏是濃濃的警惕。


    小翊怎麽可能是他的孩子!他到底在說什麽!


    不,他不是在說什麽,他是拿孩子威脅她!


    她的驚懼,她的憤怒,她的警惕,還有絕望,通通落入紀在霖的眼。


    他很滿意,身上的嗜冷氣息散了去,伸手撫上她素淨的臉,性感的嗓音溫柔寵溺,“孩子我已經讓人送到京城去了,那邊的醫生會更好的照顧他。”


    這句話於姚薑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當然,對賀簡遇亦是。


    也就是賀簡遇的鬆懈,紀在霖一把死死看著他的人給抱進懷裏,低頭在她眼上輕吻了下,溫柔的不像話,但說出的話卻是讓姚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這麽晚出來見別的男人,看我迴去怎麽懲罰你。”說完,攬著她走了出去。


    而賀簡遇在聽見剛才的那句話後,全身就像泄了氣似得,頹然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半響,眼猛的抬起朝門外看去,眼裏逐漸浮起陰鷙的光,拿起手機。


    “那個孩子……”


    走出咖啡廳,失了裏麵空調的溫暖,一股冷冽的寒風吹了過來,吹的姚薑一個醒神,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眼死死的盯著他,“你想做什麽?”


    剛才的溫柔寵溺在走出咖啡廳的那一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變的如寒風般冷冽的割著她的唿吸,就連唿進嘴裏的空氣也變的疼痛。


    紀在霖打開車門,一把把她推進車後座裏,隨之快速的坐了進去。


    車子很快的發動朝前方駛去,而她這才發現前方駕駛座上正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而紀在霖坐進來後便直接扯過她剛坐起的身子,手快速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紀在霖,你幹什麽!”姚薑用力的推他,憤怒的大喊。


    “幹什麽?我隻是在履行我的承諾罷了。”


    那隻有力的手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舉到頭頂,單手把她的扭動的身子抱坐在腿上,讓她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麵對著他。


    而這都不止,在固定她身子的那一刻,他一把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往身前擠,同時把她的雙手往後拉,讓她的身子彎成一道妖嬈柔美的弧度麵對他,唇瞬間埋了進去。


    姚薑眼裏浮起濃烈的倔強和屈辱,嘶聲大吼著,“紀在霖,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放開我!”


    他狠狠的咬著身上細膩的肌膚,再次在上麵落滿新鮮的紅梅,殘笑開口,“放?把你放到你老情人的懷裏?你當我傻?”


    他重重的咬著她心口地方,像是要把她的心給掏出來一樣狠厲。


    “他是我什麽人關你什麽事?我們是什麽關係,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一切就是禽獸!禽獸!”


    她隻是簽了一分工作合約,為什麽到現在會變成這樣,她不懂,真的不懂。


    “禽獸?看來我有必要讓你知道禽獸兩個字的真正含義。”他捏著她的下巴,眸色猩紅,嗓音嗜冷,嘴角卻勾起那抹熟悉的嗜笑。


    大掌翻飛,衣服快速滑落。


    “不!”嘶聲絕望的大眼響徹整個後座,身子就像僵住了般一動不動的垂在那。


    那通紅的眼眶在窗外一晃而過的亮色中閃過一道晶瑩的剔透,隨著那逐漸合上的雙眼了無痕跡。


    身上僵著的身子軟了下來,倒在了他的肩上,無聲無息。


    *


    姚薑是在一片頭疼欲裂中醒來,眼酸疼的厲害,就連外麵的光亮也變的刺眼。


    她伸臂蓋住眼,以擋住這股強烈的光。


    忽的,手臂一僵,本便憔悴的小臉一下變白,隨之她猛的坐起身來,揭開被子快速的朝衛生間走。


    蘇芬敲了敲門,沒聽見聲音,想起昨天晚上少爺把姚小姐抱迴來時那一臉的憔悴和疲憊,立刻打開臥室的門。


    而她剛打開臥室門便看見姚薑像是虛脫般從衛生間裏出了來。


    她急忙關切的走了過去,問道:“姚小姐,身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剛才隔的遠沒看見,而昨天晚上少爺把姚小姐抱迴房裏後便沒再出來,自然的姚薑身上的衣服是紀在霖換的。


    她的睡衣一般都保守,但紀在霖卻給她換的是他準備的睡衣。


    而現在她身上穿上的是一件性感的v領吊帶連衣裙,露出她身上大片的肌膚。


    手臂,鎖骨,心口,兩雙修長白皙的腿,此刻都在蘇芬的眼前展露無遺。


    當然,這些不是讓她感到驚訝的。


    讓她驚訝的是這外露的肌膚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膚,盡是青紫的吻痕。


    有新的,舊的,密密麻麻的遍布在上麵,看的人是一陣心驚。


    蘇芬看到這,是開心也不是,不開心也不是。


    開心的是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太太心心念念的孫子是肯定有著落了,而不開心的是少爺太不會疼人了。


    哪能這麽折騰人的?


    而姚薑還沉浸在剛才在查看自己,發現自己並沒有被紀在霖強迫的驚喜餘韻裏。


    但即使這樣,心裏卻還是被一層濃濃的陰鬱和沉重所覆蓋。


    昨天晚上他沒有在自己昏迷的情況下強迫自己,但是以他陰晴不定的性格。


    她擔心,他早晚有一天會不顧一切。


    而十年還很長。


    這樣的預知,讓她感到害怕,恐慌,擔心。


    卻無可奈何。


    “姚小姐,我看你今天精神很不好,不要這樣站著,先去休息吧。”


    蘇芬很心疼姚薑,甚至是看她這萎靡不振的樣子,還伸手去扶著她。


    姚薑迴神,這才發現蘇芬眼裏盡是關切。


    扯了扯嘴角,扯起一絲牽強的笑,把手抽了迴來,說:“沒事,我身體很好,待會還要上班,我現在去換衣服。”


    姚薑說著,身子站直,朝衣櫃處走去。


    蘇芬看著姚薑那纖瘦的身子,眼裏的心疼頓時加重了,想著她一定要好好給姚小姐補補,再這樣下去人哪裏吃的消。


    少爺真的是太不心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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