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麽一打斷,眾人才從剛才的氣氛稍稍走了出來。


    “好,對了,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安然。”在他去找季默的時候,安然似乎正在講電話,耽誤他到現在,也確實不太好意思,安然現在在安氏做事,應該很忙的,白白浪費她這麽多時間。


    安然微笑頷首,轉身離開前,朝著病床上悲情女主瞥了一眼,那一眼滿含著警告,多餘的事,她不願管,可是要無故拉她入局的話,別怪她手段激烈。


    許是被安然的眼神所煞,安彤頭低得更下,載人看不到的角落,蘊滿了狠毒,憑什麽她費盡心機最後得到還是這個結果,她不服,讓她不好過的人,她也一定會讓那個人好過的,安然,你等著,人生不會永遠那麽如意的!


    在安然離開的後,安謹也跟著走了,這副情節她留下來不會有什麽好處,言哥哥一家都到了,要是知道安彤小產和她有關,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按著就是主要矛盾的兩家人留在了醫院,安然一出醫院門口,眼睛微微眯起,事到如今她總算清楚了為什麽安彤會一直壓下孩子孩子父親的事,都已經到這個地步還不肯就範的季默,才是關鍵吧,不過用孩子來設局,她真的會那麽笨?


    依照安然的性子來說,其他人的事她並不熱衷,是陰謀也好是詭計也罷,隻要不拉上她,她都能當做沒看到,隻是安彤好像執意要拉她入局,她也不介意。


    安謹跟了上來,剛才那麽好對付她的機會,安然竟然什麽動作都沒有,而是途中離開,她有時候真的搞不懂安然在想什麽,爸爸明顯對她的態度有了轉變,她仍舊是這幅半冷不熱的樣子,她不奉承巴結,注定得不到別人的疼愛。


    “安然,真的是爸爸叫你走的嗎?”安謹連聲叫住站在路邊打車的人。


    安然迴頭看了眼身後叫住自己的人,對於安謹的問話,習慣性忽視,攔了車利落的上車就走了。


    徒留站在原地深思的安謹一人,自從落水後,安然就變得不一樣,從前軟弱可欺的人,現在變得捉摸不透,換做其他人,肯定會報複迴來,可她遲遲沒有動作,第一次,安謹開始正視起和她同胞的姐姐,明明是相隔幾秒出生的雙生子,可是她們的相貌不一樣,性格更加天差地別,那些默契就更加不存在,從小她就知道要凡事要爭,弱肉強食,在母胎裏不就是這樣,否則她也不會因為先天不足,拖著一副總是病發的身子。


    此時的安謹,還從沒有想過如果當初選擇另外一條截然相反的路,她還堅持著自己的意念,凡事要爭!


    迴了公司的安然自然是不知道安謹的想法,她離開時說的話是真的,爸爸急著召她迴去,她想不到現在公司到底有什麽事,這麽急著叫她迴來,就算他開始不信任君宴,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撒手。


    “爸,你找我?”按照電話裏的要求,她迴公司的第一時間就來安駿平的辦公室。


    安駿平的臉色算不上好,卻也不是很差,隻是晨著張臉看著電腦屏幕,就算他催迴來的人已經出現了,也沒有抬頭。


    安然沒有再開口,隻是安靜的站著。


    半響之後,安駿平才緩緩將電腦顯示器朝著安然的方向扭轉,“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然後開始播放著一段視頻,視頻裏,一對男女正在彈奏鋼琴,不時對望,其中的情意,隻怕沒有誰看不出來的。


    安然真的很想說這件事她不知道,可是她唯一能選擇的隻有沉默。


    “這人是古亦凡爸,你那天不在公司,是和他在一起嗎?”安駿平開始一句句提問,雖然視頻拍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從輪廓來看,還是能認得出是誰,現在整個網絡都在瘋傳這個視頻,所以他才會連忙叫迴安然問話,古亦凡一直沒有出現,他都以為古亦凡其實對安然並沒有其他意思,正打算再找機會,讓兩人多接觸,沒想到就看到了這個視頻,看來他搭上古家這艘大船,已經是塵埃落地的事了。


    她很想說不是,奈何證據已經這麽明顯,也由不得她說些狡辯的話,最後,安然點了點頭。


    “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隻是你是爸爸的女兒,我有義務知道女兒和誰在交往,不過是古亦凡的話,我也就放心了,家裏要辦喜事了,雖然你和安謹是同一天出生的,但是怎麽說安謹是妹妹,你是姐姐應該先嫁的,不如,找個時間叫上古亦凡來家裏做客,也好將你們的事辦一辦,到時候是訂婚還是結婚,先和古家長輩商量一下。”安駿平臉色頓時好了,就連說話時候的語氣也變得柔和多了,哪有電話裏的厲聲。


    安然直覺的想要拒絕,可是摸到手指上的戒指時,她還是忍住了,古亦凡那麽驕傲的人,她將他關在暗處很久了,就算她本能的厭惡安家,可是哪裏好歹也是她的家族。


    看到女兒默許的樣子,安駿平就知道自己這個古家親家的位子已經坐穩了,他現在還怕什麽,先把新天弄死,再收拾季氏,安琰那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就更容易收拾了,到時候整個商界都在他的掌控下了。


    安駿平的美夢沒做多久,就被一個電話打破了,接到電話之後,隻是嗯嗯啊啊了幾句,安駿平就準備離開。


    “安然,你和我一起去。”安駿平看了眼還站在辦公室的人,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最後留在身邊的,竟然會是他一直忽略的人。


    安然默然跟上,和安駿平一起出了安氏,前往安家本家。


    一到本家,安然看到大廳又是站著又是跪著的人,心裏已經大致清楚是什麽情況了,看來安兆峰是鐵了心想要季默娶安彤了。


    “爸,媽。”安駿平還摸不著頭腦,看著跪著的季默,季家,最得兩位老人喜歡的就是季默,他怎麽跪在了他們安家,最讓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安兆峰會在這。


    兩位老人看了眼趕來的人,安駿平現在接手了安氏,其實也是變相的接管安家,今天的事,也算是安家的一件大事,所以才會連忙叫來安駿平處理。


    “你來得正好,這件事,你要好好處理。”安老爺子沉著臉,掃了眼找上門的人。


    安駿平完全摸不清目前的情況,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母親詢問,安老夫人立即將目光投在安兆峰身上,安駿平很快會意,看起來讓人省心的人原來也會有不省心的時候。


    “老二,出了什麽事?”畢竟這是在家,不但有兩人長者坐鎮,還有外人在,即使他心裏再不寫安兆峰,也不能做的太難看,爸最重視的就是麵子了。


    安兆峰也清楚是安駿平開始接手家裏的事,可是他還是希望安老爺子出麵,不過安老爺子已經發話了,他不得不重複一遍。


    “駿平,我來是想爸媽討個公道,要季默娶彤彤。”安兆峰沒有任何猶豫,幹脆利落地說出了自己的堅定的信念。


    安駿平直接皺起了眉頭,季言和安謹的婚事才說沒多久,現在安兆峰忽然找來說要讓季默娶安彤,季家會同意嗎?就算兩家是世交,可是兄弟倆娶的都是同一家的人,怎麽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吧。


    雖然安駿平並不讚同,但是看到季家人都在,甚至季默還一臉愧疚的跪著,就算不同意也不需要這麽嚴重,肯定還有其他的事。


    “老二,你說要討個公道,可是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總要把前後因果告訴我,我才能幫你討個公道啊,你隻是說了讓季默娶安彤,我也要有交涉的理由不是。”安駿平知道這是爸讓他著手安家的事宜,一切都向這最好的方向發展,這件事他一定要做的漂亮。


    安兆峰聽著安駿平說的話句句在理,就算他並不打算將女兒的事弄得滿天下的人都知道,可是也不得不再重複一次。


    “因為彤彤懷裏季默的孩子,可是出了意外,孩子沒了,但是季默不能一點責任也不負,讓彤彤一個女孩子承擔一切吧。”安兆峰說著的時候朝著跪在大廳的人瞪去。


    這個消息,無疑是驚住了安駿平,他怎麽也不會往這方麵去想,季默和安彤有了孩子,不管有沒有保住,是肯定要結婚的,這關係著他們安家的名聲。


    聽了原告的話,安駿平打算再聽聽被告的辯詞,“誌綱,你這邊有什麽要說的嗎?”


    季誌綱朝著自己的兒子看去,季默一向都隨心隨性慣了,在主動放棄繼承季氏的事上,季誌綱就覺得總有一天要補償季默,這是他和季言都默契達成的約定,所以在得知他和安彤的事,最好的解決辦法當然是結婚,可是季默卻死磕上了,他不肯,婚姻和事業都是一輩子的事,已經剝奪了他一次,不忍心再來一次。


    “駿平,這件事是我們季家的不對,該我們負的責任,我們都願意承擔,隻是,你也看到了,這個逆子他就要對著幹,我也沒辦法。”季誌綱滿是沉痛,凡事都讓兒子去承擔,那他這個做父親還有什麽存在的意思,已經犧牲了季言的婚姻,就算要和安家聯姻,季言和安謹的事也已經夠了。


    這下安駿平是真的為難了,他不明白為什麽季誌綱都要了現在的地步會選擇拒絕,不舒服總好比兩家關係破裂要來的好吧。


    “誌綱啊,我們兩家是世交,都是知根知底的,安彤也是個不錯的好女孩子,她也跟去季氏相與了兩家的合作項目,你應該也清楚她脾性,一定會像孝順她爸爸一樣孝順你,而且嫁過去也能喝安謹做伴,你要不再想想?”安駿平行使著自己的責任,勸說著造成僵持局麵的人,按照他的說法,不管季默同不同意,一句話壓下去,要麽滾要麽娶,還怕他對著幹。


    道理都清楚的季誌綱已經鐵了心,隻要季默不鬆口,他也不會鬆口的,任是安駿平說得天花亂墜,季誌綱都閉口不動。


    安駿平有種吃力不討好的感覺,季誌綱這邊是找不到突破口,季言冷冰冰的,就算在說他和安謹的婚事,也說不出超過十句的話來。


    最後,把視線放在了問題的根源人物上,看來隻能從季默這下手了。


    “季默,我們聊聊吧。”安駿平像個知心長輩對著跪著一言不發的人開始勸導。


    季默不笨,自然之道安駿平是來做說客的,隻是他真的不想娶安彤,就算娶了也隻會耽誤人家,他不能這麽做。


    “安彤是個什麽養的女孩,你應該清楚,不然你們也不會,嗯,情不自禁,孩子雖然沒了,但是畢竟存在過,安叔叔希望你再想想,不要太武斷了。”季默什麽性子,在場沒有幾個是不知道的,知己滿天下,娛樂雜誌上各種類型的都有,相比之下安彤確實沒有什麽特色,不過安彤還是有個好身份,再怎麽說都是姓安的,讓一個情場浪子娶老婆被鎖住,實在是件難事,不過也可以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完全不想衝突的事嘛。


    隻是這種言論又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麵說出來,大家心裏清楚就好,可是季默也真是死腦筋,不會看一下局勢的麽。


    那些沒說出的話,早就在娛樂圈混成人精的季默怎麽會不知道,他是風流,可不代表他博愛,以前他喜歡曲顏,現在喜歡安然,動心過的也隻有兩個人而已,而安彤,他是一點都不來電,他就是不想。


    說了半天,沒有一個人給他反應,於是安駿平打算玩個狠的,輕聲湊在季默耳邊,開始分析著局勢,“季默,你是個聰明人,那些花招就不用我說多說了,娶安彤你不會虧的,而且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爸爸為難的樣子吧,就算安兆峰那一係沒有多大勢力,怎麽說也是姓安的,你也不希望兩家已經這件事鬧僵吧。”


    聲音雖小,但是站在一旁的季言卻聽個十成十,這些原因他們怎麽沒考慮過,可是要讓季默受這樣的委屈,他們家還不至於軟弱要到這種程度。


    “如果一定要有人娶安彤,那我娶好了。”這時,季言忽然語出驚人,對於他來說娶誰都一樣,安彤,安謹,無非就是名字和樣子不一樣而已。


    頓時整個大廳就安靜了,這種焦雷劈頭感,是每個人最大感覺,弟弟娶哥哥的女人,而且弟弟還有一個未婚妻,狗血劇也不會像現在這麽狗血累人的啊!


    “胡鬧!”安老爺子率先發難,“既然兩家都沒有想想好,那就一切都停下來,什麽時候想好,什麽時候再繼續!”


    說著,安老爺子就怒氣橫生的走了,安老夫人朝著安駿平輕微的搖了搖頭,然後跟著安老爺子一起走了。


    現在隻剩下一群後輩留在大廳了,安兆峰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直到現在季默還是不鬆口,不想娶他的女兒。


    “我女兒到底有哪不好,你執意不肯娶她,那又為什麽要動她!”在安兆峰心理他的女兒彤彤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女孩,值得最好的男人,季默,他顯然是不滿意的,不然也不會時常在女兒耳邊勸慰,可是,事到如今,一點作用也沒用。


    “對不起。”季默半響也隻有這一句對不起,其他的事都閉嘴不談,那天他喝多了,將安彤看成了安然,可是第二天醒來,卻是另一張臉,如今,他除了說對不起還能說什麽。


    安兆峰聽夠了這三個字,恨不得當初打死這個混蛋,她女兒的清白還有一片真心,最後隻換迴來輕輕的一句對不起。


    “你幹什麽!”在安兆峰揮拳頭過來的時候,季言上前一步製止,雖然他們是沒理的那一方,但是一點也不能減少他們家護短的本性。


    “放手,言,都是我的錯,挨幾下打也是應該的。”季默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是僥幸過的,在安彤說出不追究的時候,他以為他和安然還能有機會的,可是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機會過。


    季言仍舊沒有放手,事情到底是怎麽樣,他還不是完全清楚,可是他清楚季默再怎麽胡來也不會做出這種無可挽迴的事,而且······季言望著角落裏的人看了眼,他相信已經將安然當做目標的季默是絕對不可能做出理智之外的事。


    “好了,老二,你也放手吧,現在還在家裏,像什麽樣子。”安駿平此時才出來做個和事佬,在還沒徹底和季家翻臉之前,還不能將事做絕。


    安兆峰即使再不甘,也隻能放手了。


    “兩位少爺,老爺請兩位少爺去書房一趟。”莊管家這時候走了過來,恭請兩人。


    兩人收到話,就隨著莊管家走了,而被忽略的安然,始終站在最讓人不重視的角落。


    於是整個大廳,再沒有人去管還沒有走的季家人。


    “別跪了,我們走吧。”季言首先開口,他直覺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甚至有一種相對於和平解決,安家人更想看到他們此時的堅決態度。


    季默勾唇慘笑,有多少無奈在其中。


    “爸,言,你們先走吧。”季默的姿勢沒變,臉上的表情卻平和了一些。


    季言再次看了眼角落方向,沒多話,轉身就出了大廳,季誌綱知道兩個孩子都極有自己的思想,也沒有多問,跟上季言的步伐,離開前,也朝著安然待在角落的人看了眼,這個孩子,實在太沉得住氣了,無論是在醫院還是在安家,這份置身事外的定力,值得人刮目相看。


    現在,大廳裏剩下隻有季默和安然兩人,再無其他人,季默一下就攤在了地上,臉上掛著笑,對著安然的方向,“你不過來和我說說話麽,比如罵我是個混蛋之類的。”


    安然確實如季默的話一樣走了過去,卻沒想後麵那句找虐的話,前後打量了幾遍,季默有誘惑人的資本,那雙桃花眼就像會勾魂一樣,難怪會讓安彤這麽癡迷,可是她實在想不到像來沒有節操的季默這次竟然態度會這麽堅決。


    “看出什麽來了嗎?是不是一個連責任都不敢擔當的膽小鬼······”季默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在笑,可是多緊張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前後兩次,安然都在場,他的不作為他的無擔當,即使知道他在安然心裏並沒多少好感,但是依舊緊張著自己在安然心裏的形象,知道和在意從來都是兩迴事。


    “那是你的選擇。”除了這句話,安然沒有其他要說的,這一切之所以會弄成如今的景象,都是他一個人的選擇。


    季默嗬嗬傻笑氣,這就是安然,他認識的安然,一個對誰都是極為淡漠的人,當年他以為他隻是錯過了一場校慶,卻沒有想到,其實他錯過了一場動心的可能。


    “對,都是我的選擇。”和安彤發生關係,是他選的,不就範,也是他選的,他的一切都和安然毫無關係。


    或許此時的季默讓人覺得悲傷,安然忍不住多了一句,“既然是自己選的,就不要迴頭的走下去。”


    悔恨隻會讓自己在選擇的道路上越來越迷失。


    季默抬頭望向說話的人,不要迴頭的走下去,所以,她也絕不迴頭的嗎?季默才恍然,即使到現在他仍舊一點也不懂眼前的人,“安然,你能告訴我一句實話麽,你還未從前的事記恨我嗎?”


    安然搖了搖頭,她事後已經報複過了,相信季默心裏應該清楚,“一般我報複過的,是不會再記著的。”


    一說到報複的事,季默就哭笑不得,不得不說安然報複人的方式很特別,找個一個身材那麽好的男人,咳,咳,當然他的取向很正常,“那個男人是在哪找的?也不找個帥的,上雜誌不上相啊。”


    “你需要嗎?我有他的電話,你可以自己選喜歡的。”說著,安然就真的開始拿出電話,準備找電話了。


    原本隻打算調侃一下的季默頓時就慌了,他不想被誤會的更深啊,人渣深的就已經夠了,取向成謎又是鬧哪樣啊!


    “別,別,別,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記恨我就好了,安然,我們以後能做朋友嗎?”在醫院看到安然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之間在無可能了。


    安然微笑不說話,朋友不是說做就能做的。


    這笑,季默是看懂了,先不說自己有前科,還有安然疏離的性子,一句話的力度太薄弱了,而且,他剛才的作為是在毫無說服力啊,於是,季默,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一無是處。


    “好吧,聊了不少,我的腳總算有知覺了,先走了,說不定以後我們就要站在對立麵了。”季默緩緩站起身,揉著自己的膝蓋,跪的太久,麻了,這也是他為什麽讓爸爸他們先走了。


    “我很期待。”這時,安然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對立是早晚的事,隻不過時間可能要提前了,已經安彤和季默的事,兩家現在算是鬧僵了,接著就看安老爺子那邊怎麽處理了。


    “我也同意期待,呐,我走了。”季默腿腳不利索,走路的姿勢也有些奇怪,不迴頭的揮手告別,也如同,他告別自己心中的感情,兩次的動心,最後的到的卻是相同的結果,他的人品還真是差。


    安然看著已經消失的方向,站在某個角度來說季默是沒擔當,但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來說,卻是對自己負責,選擇的方向不一樣,所以看待事物的觀念也不一樣,這就是她最開始兩句話的意思。


    等季家父子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安然仍舊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悠哉的喝著茶,直到安駿平和安兆峰一同出來,而安老爺子也跟著兩人一起出了房門。


    “爸,駿平,我先走了,彤彤還在醫院,需要人照顧。”安兆峰的情緒平緩了許多,想必在書房裏,得到了不少安撫。


    ”嗯,去吧。”安老爺子首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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