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然走後,鄭馥恩和宋弢兩人無論是在公事還是私事上都有來往,一來二去也相熟了,偶爾還會開開玩笑。


    “宋弢,你一定要在安然麵前拆我的台嗎?”鄭馥恩一副對方完全不合作的樣子,不過也滿滿都是笑。


    也就在宋弢麵前,鄭馥恩才會吃虧,這麽多年過去,依舊是這樣。


    “姐,你渴嗎?”


    安君宴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了一杯白水,趁著兩個多餘的人在嬉鬧的時候,對安然問到。


    “有點。”安然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端在手上。


    透明的水杯上,一道淺淺的唇印,是那麽的突兀,安君宴不由想起,曾經兩人用過一個杯子喝水,而印落印跡的唇,些時正彎著最美的弧度。


    “君宴。”此時,從人群中又走來幾個人,隻不過這些人不是為安然,而是安君宴。


    魏傑,許天浩,譚雪出現在幾人眼中。


    很顯然,兩方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鄭馥恩,商協部長,宋弢,新天副總,而安然即使名稱上沒有兩人響亮,可是那份不可忽視的氣勢,絕不比宴會上任何一個人低。


    魏傑第一眼就見到了幾人當中最想見到的人,“安學姐。”


    相比魏傑的欣喜,許天浩和譚雪兩人反應比較平淡一點,或許是兩人被幾人所營造的氣氛給怔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先叫誰比較好。


    安然自然認出叫自己的人是誰,“魏傑,你好。“


    “安學姐還記得我。“魏傑心裏美滋滋的,兩人隻見過一次麵,中間又隔了不少日子,他不以為安學姐早就將他忘了,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又是那副傻氣的笑,安君宴心裏頓時有股悶氣不能釋放出來,隻想讓眼前人早點消失。


    鄭馥恩有所感悟般的點頭,而宋弢換上一副平常的溫潤模樣,看向魏傑的眼神也是有思緒莫名。


    “你是君宴的朋友,你們來找君宴去吧。“安然說完之後又朝著安君宴看到,今天這種日子安君宴的朋友會來也很正常,他們還不需要人情交際,玩的心思自然比較重。


    安君宴是萬分不情願,可是看了到魏傑的樣子,他更不情願有。


    “走吧。”安君宴踏前兩步,已經不再是在安然麵前那副溫順的樣子,冷峻的語氣,比往日期更甚。


    可是魏傑似乎一點都沒察覺,隻是對著安然一直嗬嗬傻笑。


    重重一拽,魏傑才踉蹌一步,被安君宴拉走,就算這樣,魏傑還是傻笑著,舍不得迴頭。


    同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許天浩和譚雪兩人,隻好悻悻跟在拉扯著的兩人身後,不是他們不想開口,而是他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總覺得那一處安靜的地方,根本沒有他們開口的資格。


    “那魏什麽的還真逗。”鄭馥恩看向被拖走還傻兮兮笑的人,毫不厚道的嘲笑了一番。


    宋弢在一旁沒的說話,早就沒有去看叫安然學姐的人,雖然他們和安君宴年齡上相差不多,卻是天壤之別,完全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君宴有這樣的朋友也好,能開心點。”


    對於君宴事業上有多大幫助評價,可是魏傑這樣的人在君宴身邊。他不會那麽孤獨。


    “我看那小子。居心叵測,別有用心啊。”鄭馥恩馥恩別有含義說道,一看就知道君子坦蕩蕩小子對安然起了愛慕,可惜太小,完全被判出局了,可憐啊。


    “就你成語好。”安然嗤了一句,對鄭馥恩馥恩的話也不評論對錯,因為這些她根本就不在意。


    宋弢看著兩人打趣的樣子,想起當年也是這樣,在學生會辦公室,他也常常看著鄭馥恩纏著安然,想不到再相聚,已經七年過去了,他能有今天,成為商界各家的座上賓,也全是因為安然。


    那雙溫潤的眸子,倒映著一抹淺笑嫣然的身影,愈發溫柔。


    “那個男人是不是新天的宋弢,雲上曾經的學生會長?”


    許天浩趕了幾步,對著拖著人的安君宴急問到。


    “嗯。”安君宴脆聲迴到,他討厭宋弢出現在姐姐身邊。


    “真的是他。”許天浩當時沒有問出口,等離開才向安君宴求證,沒有想到他們跟宋弢就這樣匆匆而過,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宋弢可是商界新貴,白手起家,新天能有今天的地位絕對是他們學習的對象。


    譚雪也是震驚,她當時就注意了安然,上次的事,她知道自己絕對沒的留下好印象,榻要道歉,可總開不了口。


    “什麽什麽是他?”這時魏傑似乎才從夢境中出來,連忙問身旁的人。


    安君宴冷哼一聲,一點也不想和這個盯著自己姐姐發呆的人,許天浩沉溺於在後悔當中,也顧不上解釋,而譚雪想說,卻不知道從哪裏說。


    就在這時,走來一個人,湊到安君宴耳邊說了些什麽然後退開。


    “我離開一下。”安君宴臉上已經斂去所有情緒,隨即又對著還在懵懵懵懂懂的魏傑冷聲囑咐了一句,“不準去打擾我姐姐。”


    然後離開了。譚雪還來不及挽留,就隻有一個背影留給她。


    頓時,宴會場有了不小的異動,因為,安老爺子出來了,而且看樣子並不像是出來宣布宴會開始,反倒像是出來迎接人的,可是還有誰,能讓安老爺子親自去迎接的?


    “你說這是怎麽迴事。”鄭馥恩極其不解,安老爺子在商業界的地位,完全不需要這麽自降身份去門口候人,所以這一幕才更讓人深思啊。


    相對於鄭馥恩的茫然,安然和宋弢都是忟知肚明,因為那個人是古家,一個商,政,黑三界都是忌憚的人,相互對視一眼,已不需要再多言什麽。


    “去看看吧,我對古家的人也很好奇。”這是安然主動去關注一件事情。


    鄭馥恩也是耳聞過古家,大都是當做故事聽,沒想到這有那樣家世在,古家。


    沒一會,大廳門口,安老爺子為首,身後站著安駿平和安褘等人,都是滿麵肅然,包括季家父子三人,齊齊望著門口,而其他不明真相的人,見這副架勢也不敢大聲喧嘩,都在小聲的議論著,也是望向門口 。


    頓時宴會場和氣氛達到高潮,每個人的目光都盯著門口,一眼都不敢移開,就怕自己落下什麽。


    這在這個時候,宴會外,幾個模糊人影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見那身影越來越近,輪廓也越來越清晰,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那模糊身影時,安然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難道來的古家人是自己認識的?


    隨著那來人越來越近,行至門口,不少人就倒抽了一口氣,因為那人怎麽看都十分年輕,也就二十幾歲的年紀俊美非常,貴氣昂然,就算俊男美女滿地的今天,也找不出一個比得過他的人。


    安然頓時整個驚住,沒想到會是他!


    “貴客,貴客,不知道這位怎麽稱唿?”安老爺子也詫異著來人這麽年輕,即使年紀比他小好幾倍,但是也不敢有任何怠慢,古家的人,得罪不起。


    “安老爺子太客氣了,叫我亦凡就好,古亦凡。:古亦凡身上的氣勢,絲毫不遜安老爺子多年馳騁商場的銳利,對話從容有餘,更是帶著一份無人可比的貴族之氣。


    安老爺子心裏暗讚著來人,果然是古家的人,年紀輕輕就有這份氣魄,相比之下,自己家的子孫沒有一個有這樣的出眾的,不過還好,季家也沒出。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安老爺子等的人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機要人物,也不是年過古稀的老友,而是一個眼生的俊美男人,不少人已經開始議論起這件事的詭異。


    “我怎麽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呢?”


    宋弢一雙眼直直盯著門口耀眼不過的人,他的一出場,就引得全場轟動注視,,他絕沒有和古家有來往過,可是古亦凡給他的感覺就是熟悉。


    “熟悉?你見過他?”


    鄭馥恩聽著宋弢的話,倒是對這個古亦凡添了幾分好奇。


    隻有安然默默不語,心裏卻是不小的衝擊,不遠處,光芒中心的人,穿著並不華麗的禮服,卻仍舊襯出他的不凡,那張精致無缺的臉,無一不蠱惑著人,隻不過那熟悉的瞳色,卻變成了和她無異的黑色。


    他是古家的人,古亦凡,安然是不會因為眼睛顏色不同就否定她所看到的一切,那人是在國外相處七年的王凡,想不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


    王凡,不對,現在應該是古亦凡,正談笑自如應付著和他搭話的所有人,那雙漆黑不能見底的眼,輕輕一轉,很快就鎖定了自己要尋找的人,嘴角輕揚,薄唇張合幾下,又似什麽都沒什麽一樣,跟著安老爺子一行人而行。


    安然皺著眉消化那幾個無聲的字,‘想我了嗎?’是她理解錯了嗎?


    宴會場上,不少女人都被安老爺子的貴客給迷了眼,先不說,能讓安老爺子親自去迎接的人是什麽樣的身份,但那長相和氣質,都足夠讓人怦然心動。


    “男色禍水啊,這要是封建社會,就該被火燒啊。“鄭馥恩趕緊捂住自己不唿話的心髒,真要被那什麽古亦凡勾走了,她的結果就是傷心至死啊


    宋弢沒有察覺到安然此時的表情,他一心思索著腦海當中,是不是有這樣一人的記憶,即使印象模糊,但是他肯定的是,他絕對見過!


    正文158


    宴會場因著古亦凡的到來,而提前推入一個高潮,隻見安家季家,兩大商業巨頭的掌權人都跟在其身邊,態度恭謙。


    “看來古家當真是權勢滔天啊。”宋弢一時想不起到底在哪,什麽時候見過古亦凡,也沒有再勉強下去,時機到了,會有答案的。


    安然看著在人群中長袖善舞的人,原來最為神秘的古家人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她卻從沒發現過,這些本來都是別人的私事,沒有必要告訴她知道,可是她心裏總覺得有些悶氣,不知道氣的是為自己還是那耀眼中心的人。


    似乎感應到了安然的怨氣,古亦凡竟然轉過頭朝著人群中的她笑望著,而且這次不是匆匆一瞥,而是久久不移。


    隨即,古亦凡的舉動讓他周圍的人也跟著看了過來,這時,古亦凡說了什麽,讓其他人臉色一變,看向她的眼神莫名難測,安老爺子伸手找過莊管家低聲說了句什麽,就見莊管家朝著這邊走來。


    宋弢和鄭馥恩兩人有些不明所以,他們一直關注著古亦凡和安季兩家的動靜,沒有想到本來相談甚歡的人突然朝著他們這個方看來,那些人都看了過來,當然,他們不會以為是看自己,很明顯那些人看的隻是安然一個人。


    “然小姐,老爺請小姐過去。”壬管家走到安然身前,恭聲請到,剛才的情景是怎樣,他再清楚不過,讓老爺親自去迎接的人,竟然和小姐認識。


    安然這才將望向前方的目光收迴,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走吧。”


    古家的人,他們也見識一下,可是他們還沒有能插入幾個世家的資格,新天雖然是新崛起的,可是相比占據商界巔峰的兩大巨頭還是有差距的。


    由莊管家帶路,安然來到了宴會場最的權勢的聚集人群前。


    “爺爺。”安然朝著人群中唯一的老者,也就是找自己過來的人叫到。


    先前就覺得安然是個能夠培養的人才,可是這些都比不上她的古家人認識這個認知來看的震驚,因為這個消息撲麵帶來了什麽,沒有比他清楚的。


    “嗬嗬,爺爺叫你過來是想讓你見見老朋友。”安老爺子嚴肅的臉上乍現堪比老夫人一樣的慈愛笑容,對安然說話的語氣也是絲絲寵愛。


    對於安老爺子的轉變,安然臉上神色未變,依舊是那副淡淡表情,在聽到那句老朋友三個字的時候,才正式將視線投向讓她心生悶氣的人。


    古亦凡粲然一笑,在這耀眼的燈光下,更是勾人心魄,頓時宴會場春意綿綿。


    “古亦凡,我在這的名字。”七年的時間,眼前人即使是那副雲淡風清的樣子,他也能看出那淡漠的真實情緒,她在生氣,因為他而生氣了。


    安然清楚的這是古亦凡在為自己解釋,早在以前,她就猜到王凡這個名字很可能不是他的真名,到了國外,那裏人都叫他亞絡凡,她因為習慣就一直叫的是王凡。可是其他人卻不覺得這是個正常的事情,剛剛古亦凡就說他們認識,既然認識,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名字,還是說古亦凡以假名接近的安然,於是一個美妙的愛情故事在每個人腦海中構想著。


    縱使得到了解釋,胸口那股悶氣也沒那麽堵,可是畢竟周圍的人還在看著,她實在也沒什麽話好說的。


    隻要一個眼神,古亦凡就有所明了,“安老爺子不要為了我耽誤其他事情,今天是安家宴會,各位一定很忙,諸位請便吧。”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不喜歡他們在一旁湊熱鬧,安老爺子自然是懂眼色,連連稱是,順著台階下了,叫上自家的人,處事他們現在該做的事。


    安駿平對於安然和古家人認識這件事,當然是再欣喜不過的,他現在完全敢肯定總裁的位子,除了他絕無二人,而且安氏又會迎來新的景象。


    盡管安家兩位當權人都是樂觀其成的態度,可是一心希望姐姐能高興的安君宴,卻覺得眼前這幕異常刺眼,以他對姐姐的了解,應該和古亦凡交情並非泛泛,不然姐姐也不會對於古亦凡特意支開他們的舉動默認了。


    古亦凡朝向仇視自己的人瞥去,隻是這一眼,心中對於安然頗為疼愛的弟弟安君宴已經有所了然,果然,就算是姐弟,在一起久了始終不好的。


    對於古亦凡投來的笑,安君宴冷然處置,便跟著前麵率先離開的兩人一起,給兩人留出空間。


    安然一係的人都已經離開,季誌綱已不複平常的淡定,眉宇之間隱隱有些沉重,卻也沒說什麽的走開了,季言並沒有做什麽停留,不帶情緒的表情未變,似乎是唯一一個不為所動的人,而季默從古亦凡說出安然的名字時則不斷在兩人身上來迴,他身處花叢多年,沒有人比他對情事方麵更敏銳的,古亦凡絕對對安然有不一般的心思,那安然呢?


    沒等季默想出答案,就被古亦凡無聲的逼走了,試問誰能經得住有人用一副不識趣的眼神一直盯著你看。


    周遭終於沒有了礙眼的人,古亦凡臉上的笑不由加深幾分,隻是短暫分開和日子,他竟然覺得那七年時間還不及她離開的時間長,如今再看到她,便覺得一切再次恢複正常。


    “還好嗎?”古亦凡想問的有很多,可是問出口後,卻隻有這一句簡單的話。


    安然點點頭,隨即也問著出乎她預料的人,“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不久。”古亦凡知道安然能夠像現在隨意問他問題,想來對於他名字的事,也不在意了,不過他反倒更想她能多在意一點。


    “媽媽嫁給爸爸之後,外公那邊沒有直係繼承人,所以我一半時間會有外公那,世襲了外公的爵位,古家太招搖了,所以就隨便選了個名字。”他不想做事都藏著掖著,明明能做到完美的事,卻因為顧忌隻做五成,所以還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改了姓就不會讓人過分注意了,畢竟一個成績優異的學生目標沒那麽大。


    古家確實招搖,這點無庸置疑,一提到古家,家裏就已經緊張成需要安老爺子親自去招待,要是不藏姓,以古亦凡的成績, 不知道要變成什麽樣,安然心裏對古亦凡的這個舉動也有所理解。


    “你不用對我解釋這些。”安然垂眸,她並沒有探知別人私事的喜好,也沒有過多的好奇心,或許是因為她和古亦凡認識了這麽久,才會在聽到他對自己解釋會有一絲欣喜在裏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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