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掙開餘朗的手,不想再繼續下去。


    “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初怎麽掉到學校的湖裏的嗎?”餘朗也不知道怎麽了,脫口說出了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有些震驚了,一定要說這個嗎?他甚至不能想象說完這些之後,安然會怎麽看待他。


    聽到這句話,安然將目光鎖定到餘朗身上,她早就想過掉湖裏那件事不是偶然,可是又說不上為什麽,難道現在餘朗想告訴她?


    “那次是意外,我知道是你救得我,但是該謝謝你的話,我沒少說過,你要說的那件事我真的沒辦法幫你,放手吧,我快遲到了。”安然不為所動,因為她知道餘朗未必會對她說實話。


    見安然沒往深處想,他越來越不知道該不該向她坦白那些事情,可是他現在唯一抓住的砝碼就是這個了,安然一向都很善良,說不定會原諒他。


    有時候人在走到一個絕境,所有事情都會往好的方麵去想,因為更壞的結局,會崩塌一個人所有的信念。


    “關於你掉湖的一切,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餘朗眼神堅定的說到,本以為是一輩子的秘密,或者會被別人提起戳破,可是從沒有想到過,到最後還是由他自己來說。


    安然垂首,事情的大概她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還有一些細節上並不清楚,“好吧。”


    前世沒有弄清楚的事,這一世既然有機會弄明白,她還是聽聽看怎麽迴事吧!


    達成共識後,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茶道會所附近的休閑公園,茶道需要的就是一份平靜的心情,所以會所周圍並不是商業區。


    這已經不是他們兩人第一次獨處了。可是每一次都讓他緊張和欣喜,清風吹拂著那柔順烏黑的發絲,餘朗忍不住想要伸手感受一下那發絲的柔軟。


    看著公園內平靜的湖水,安然悠悠開口,“不是有話要和我說的嗎?說吧。”


    淡淡的語氣,沒有過多的表情,從接觸起就是這副樣子,除了送她去醫院,看見媽媽的那一刻,淚如雨下的樣子,那時候的她,他才真正感受到她真實的情緒,其他的時候就像現在,明明就站在自己麵前,卻感覺無比遙遠。


    “安然,說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原諒我。”餘朗希望自己的坦白從寬能爭取到最大的政策,他清楚接下來要說的事性質的惡劣。


    原諒?這人是天真還是傻,做出了傷害別人的事,一句原諒就能全部抹掉?前世裏她可沒覺得餘朗有多少的負罪感,事後沒見他來向她道歉,這一世,應該是他對她動了感情才會這樣的吧。


    “說吧。”安然微惱的跳過這個話題,原不原諒這個話題根本就不用提。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總覺得安然好像生氣了,所以餘朗沒有細想對於他的事先道歉,被道歉人有沒有接受。


    “其實你掉湖裏不是意外。”餘朗開了個頭,小心翼翼試探的看了一眼身旁目視前方的人,發現沒有生氣的勢頭,又接著說到。


    “當時我和朋友打了個賭,隻要接近你,讓你在生日那天對我表白,這個賭就算我贏,那時候我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很有趣,所以我就答應了,我們觀察了你幾天,知道你除了教室,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學校那片湖了,有時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你的交際圈那麽小,要接近你,隻有那片湖了,可是前幾次和你打招唿的時候,你好像對我沒有印象一樣,然後,有人就說,英雄救美說不定你就有了印象。”餘朗迴憶著以前在一旁觀察安然的時候,那時的她真的安靜到一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他曾經一度懷疑是個傻子或者是個啞巴。


    安然的眉頭皺起,想不到他們處心積慮這麽久,就隻是一句有趣而已。


    “知道你隻要一去那個湖邊總要在迴廊裏看看,所以我們就把欄杆上的鐵鎖弄鬆了,還倒了點油在那,後來你像往常一樣站在那個位置的時候,踩到了油,滑了一下,掉進了湖裏,後麵的事就順理成章了,我救了你,送你去醫院。”兩人唯一牽扯在一起的情誼,說出這件事之後,就變成了一個不堪的謊言,無數次他曾想過如果他們之間的相遇純粹一點的話,那麽這份感情中,是不是就不會夾雜著其他負麵情緒在裏麵。


    她記得她當時腳下一滑下意識的去握鐵鏈,卻手上力氣一瀉,更加速了掉進湖裏,他在湖裏掙紮著唿喚著,沒有人來應她,直到完全失去意識,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她命懸一線的時候,竟然有人看著她聲嘶力竭的求救,置若罔聞,或許還在幸災樂禍,這些事實聽的她全身發冷!


    “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生日那天就是約定好的時間,不過,你始終沒有說出那句話。”餘朗想起那天的情形,略顯失落,當時他被安然說的那些事情震住了。


    “如果我向你表白,你又沒有喜歡上我,是不是會拿米菲做借口,說你其實有了女朋友然後拒絕我?”人心改變,連結局都不一樣,她該怪前世裏她盲目的將自己的真心放在這個人身上,然後自嚐苦果。


    餘朗啞然,賭約開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想的。他周圍的朋友無論長相身世還是其他都是受人追捧的,第一眼看安然的時候,從沒想過安謹的姐姐會長得這麽普通,就連性格也特別怪異,開始接觸下來,就會發現,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沒有開口反駁,就是默認。其實安然比誰都清楚故事發展下去的結局,那困擾自己多年的噩夢,現在顯得十分可笑,“這件事,安謹她知道嗎?”


    聽到這個問題,餘朗微微怔住,想著安然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上次去安家找安謹的時候看到那一幕,她們兩人的關係似乎不怎麽和諧,明嘲暗諷誰都不甘示弱,現在更是直接問到了安謹,關係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嗎?


    “安謹知道不知道我不太清楚。”或許是知道的,當賭約的人選擇安然時,大家都有些顧慮,可是慫恿她們的米菲卻說沒有關係,米菲和安謹走的近,說安謹一定不會生氣的,當時米菲的表情,十分篤定。


    以安謹的作風,是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的,就算到了現在不是也沒和餘朗翻臉嗎,不過從餘朗不確定的迴答來說,她已經能肯定一半安謹清楚所有的事,以餘朗維護安謹的態度來說,更是毫無關係,絕對會直接否認的,可是他沒有。


    “如果你說完了的話,那我走了。”這些所謂的真相,她聽完了,她除了為了前世付出過一份喜歡而不值外,連氣憤都省了。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餘朗拉住要走的人,沒有暴怒,沒有控訴,這一刻的平靜,他都不敢想為什麽。


    第51章


    自從餘朗那次找過她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隻不過經濟報的頭條能看到他最近的境況,榮輝國際宣布破產,不少業內人士都在分析這次榮輝國際破產的原因,一家穩定的上市公司,幾天之內從盈利直接破產,有人說是經營不善,有人說投資失利,有人說內部虧空,獨獨沒有人將其中的原因和安氏掛上鉤。


    這個早就注定了的結局,安然看到這篇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多大感觸。


    “小謹啊,今天中考,你多吃點,別緊張,不管你考多少分,媽媽和爸爸都高興。”徐慧玲將自己麵前的麵包推給今天要參加考試的人,從早上起就一臉笑容。


    “別有太大的心裏負擔,保持平時的水平就可以了。”安駿平也適時說到,中考雖然比不上高考那樣重大,但是也算是一個規模不小的考試。


    “恩,我知道了。”安謹乖巧應到,這次的考試她絕對有把握考進雲上,如果不是有個王凡的擋住,她就是學校第一,說不定還是雲上第一。


    很顯然,這個話題她搭不上,她不需要中考,安然低頭吃自己的,這才是她該做的。


    “安然,我知道你可能不高興,但是我很想你為我打打氣,說些鼓勵的話。”安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對著唯一個沒有開口說話的人,不想說,她就偏要她說!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默默吃東西的人身上,心想著安然作為姐姐是太不懂事了,說休學的是她自己,現在鬧什麽脾氣。


    安然從飯桌上抬起頭,“我是打算等下送安謹去學校的。”


    這話一出,大家又各吃各的,安謹略有不甘的咬了一口麵包,雖然她知道現在的安然伶牙俐齒,在這上麵討不了多少好處,可是能讓她不好受就夠了。


    話題一收,大家又是和諧的一家,這次安然沒有等孫伯,而是和安謹一起去學校,實現吃飯時候的那句話,送她去考試。


    “你可真厲害,也不知道和餘朗說了什麽,再也沒來找過。”她讓餘朗去找安然沒過幾天就傳出了榮輝國際破產的消息,而餘朗竟然沒有再來找過她,前段時間他還天天在學校等她,現在就像失蹤了一樣,也不知道他們兩說了些什麽。


    對於安謹明顯帶著嘲諷的話,安然沒有理會,餘朗有這個下場也算罪有應得,至於他們之間的過往也就到此為止,從此以後互不相欠,所以現在,她並不想再談論餘朗這件事。


    半天沒有迴聲,安謹也懶得在問,反正榮輝國際倒了,餘家想翻身是不可能的,內部的人都知道安氏想讓死的人,絕不可能再活過來。


    一路上,都是準備參加中考的學生,大家都很在意這次的考試吧,不由想起蓉兒為了她還特地去找王凡要學習秘訣,也不知道蓉兒現在還好嗎,還傷心嗎,這次考試一定不是問題,雲上也一定能上的。


    自從那次在家裏遇見狼狽離開的蓉兒,她一直都不敢再去找她解釋什麽,她背著家裏簽約和宋叔開公司,如果一旦被人發現絕對會很麻煩,安謹也一定會落井下石,到時候,和自己沾邊的隻有麻煩,還不如就這樣了。


    車已經到了學校門口,安謹可從沒指望安然會說什麽鼓勵她的話,一路上也隻是她說了一句話而已。


    安然一直坐在車裏沒有下車,安謹走出有些距離,司機準備開車走的時候,才開口說道,“等一下。”


    她知道就算等到蓉兒出現也做不了什麽,可是她想看看蓉兒最近怎麽樣了,沒有因為她的事受到影響吧。


    校門口一個又一個人湧進,每個人的臉上都略顯緊張,直到有個熟悉的臉孔出現,才讓淡然的安然情緒上有一絲的波動。


    楊蓉兒今天提前了些時間到學校,今天是中考的日子,需要提前十五分鍾進考場,不能像平時那樣踩著鈴聲到,踏入學校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當她迴過頭時,什麽都沒有,奇怪,是因為今天考試太緊張了嗎?


    在楊蓉兒迴頭錢,車已經開走了,還好,蓉兒臉上沒有陰鬱的表情”,去茶道會所。”安然對著司機說到。


    今天去茶道會所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一些,即使是這樣,安然到的時候,會所裏也沒多少人在,茶道會所的學員大部分都是下午來的,上午比較冷清,一般隻有會所的人在,不過,今天和她差不多時間到的孔老師,卻沒來。


    安然坐在隔間,用現成的茶具泡了一壺茶,享受著身心的平靜,會所的隔間依照著榻榻米(岔,見注解。)風格修裝的,靠著推拉門,門外是一片綠地,陽光灑下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再喝一杯茶,好不愜意。


    看來她選擇學茶道果然沒有錯,就在安然享受著的時候,一個腦袋突然出現在牆頭,隨即那顆突然出現的腦袋伸出大半,一個利落的翻身,已經落在草地上。


    安然隻是略為皺了一下眉,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喝著自己泡的茶,清香味醇,又閉目養神當作什麽都沒看到。


    突然出現人見狀微微驚愕,雖然大步向著靠著門曬太陽的人走去,拿起茶壺連例了幾杯,一口飲盡,解渴之後,手背摸了一把嘴角的水漬,大聲對著閉目養神的人問到,“喂,你沒看見我嗎?”


    安然才悠悠睜開眼看向翻牆進來的人,幹淨利落的齊耳短發,五官輪廓鮮明,身上的一切不一不彰顯著她的青春叛逆,短發中挑染著各種五彩顏色,身上的衣服叫囂著性格,“好喝嗎?”


    沒有迴答翻牆進來的人,反而例了又倒了一杯茶給突然出現的女孩,這樣的裝扮和生活恐怕這輩子都由不得她嚐試。


    叛逆女孩打量著眼前的人,她可是翻牆進來的,要是換做那些女人都是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而這個人不僅沒叫反而她好喝嗎,真是個奇怪的人。


    “還不錯。”叛逆女孩沒有客氣,直接拿接過倒滿的茶,不過這次沒有一飲而盡,而是細細品味其中滋味。


    安然欣然將這句話當做了讚美,她學茶道沒多久,一句還不錯已經是很好的評價了。


    兩個人不言不語就這樣坐著,沐浴著陽光,竟然想兩個相處多年的老友,一點也不像是丙丙見麵的陌生人。


    一壺茶盡了,暖暖的日頭,刮起了清風。


    “我叫鄭馥恩,你叫什麽?”叛逆女孩,也就是鄭馥恩良久後首次開口,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身邊,她覺得很舒服,好久沒有像這樣安安靜靜的坐著喝茶曬太陽了、


    “安然。”安然也沒藏著掖著,大方將名字告訴對方。


    鄭馥恩轉頭再一次打量著身旁的人,安然,人如其名,安之若素,處之泰然,這樣的人乍一看,不會有太大的驚豔,可是隻要你和她相處一下,哪怕說一句話,也能讓你沉淪其中,安然是嗎?她喜歡!


    “你在這裏學茶道嗎?”現在學這個的人很少,這茶道會所還沒關門,她表示是個很奇怪的現象。


    安然重新添滿水,笑而不語,答案顯而易見,不學,來這幹嘛。


    鄭馥恩覺得這個問題確實白癡了,“你為什麽學這個?今天不是中考嗎?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學生吧。”


    兩人年紀相仿,一看就知道的,隻不過鄭馥恩的裝扮,實在是不敢恭維,要是她敢這樣做,她保證,第二天就能睡在馬路上。


    “想學就來學了,你不是也沒參加中考嗎。”不是每個問題都詳細為人解答的必要,何況還隻是見過一麵的人。


    知道她不想談論中考的話題,鄭馥恩也沒不識趣的追著問,而是自顧自的說著,“中考那麽無聊的事,去幹嘛,在那憋著幾個小時,對著那些卷子發呆還是睡覺。”


    安然輕笑出聲,第一次聽人這麽說中考的,多少學生家長看重的考試,在她眼裏就隻是發呆和睡覺的無聊事,不過,確實挺無聊的。


    耳邊傳來輕微的笑聲,鄭馥恩不禁嘴角也跟著微微上揚,“這茶葉如果是新茶,泉水沸煮,味道會更好。”


    鄭馥恩喝了一口安然重新滿上的茶,有些感慨說到。


    “不愧是孔老師的女兒,對於味道的敏感一嚐就知道其中優劣。”安然對於鄭馥恩的話欣然笑納。


    “誒?你怎麽知道我是她的女兒。”鄭馥恩滿是驚愕,她們好像從沒見過吧,而且她和媽媽長得也不像啊。


    安然笑了笑,“有一次孔老師不小心掉了錢包,我看到她錢包裏放著一張小女孩的照片,在看到你翻牆進來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大概就是孔老師的女兒了。”


    那張放在錢包裏的照片上麵,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那時候還是一頭長發,紮著兩個可愛的辮子,臉上的笑還是稚嫩單純,雖然現在差距很大,但是五官還是沒有變多少。


    “哦,原來是這樣,所以你看到翻牆的我不驚訝也不叫。”聽完了這個解釋之後,鄭馥恩才知道為什麽這人會對於她的出場一點也不驚訝。


    她叫什麽,這會所本來就是她們家開的,至於想怎麽進,是別人的事,她大驚小怪的什麽,就算別人砸門進來,沒砸到她,她也不會有過大的反應,不過驚訝還是有的,孔老師一看就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可是她的女兒好像很叛逆,溫柔兩個字嘛,勉強算是吧。


    安然望著天,真的隻能算是勉強。


    “怪不得媽媽最近來茶道會所這麽勤快,她一定很喜歡你吧?”鄭馥恩很肯定的說到,那是她媽媽,她的喜好,作為女兒再熟悉不過了,媽媽一直喜歡文靜得體的女孩,不過她偏偏生性好動,不受束縛,不過難得,她和媽媽竟然有同樣喜歡的。


    喜歡嗎?安然不語,應該是孔老師對誰都好,對於自己的孩子更加寵溺,不然怎麽會容許自己的孩子打扮的這麽另類個性這麽張揚。


    “還是快去找孔老師吧,她該擔心了。”不是人人都像她,家長會默許自己的孩子不參加中考的。


    鄭馥恩被這麽一提醒,摸了摸鼻子,差點忘了這次來的目的,“看來媽媽是不在會所了,那,再見了。”


    這次又沒有按正常套路來,放著大門不走,又去翻牆,安然不禁懷疑,這真的是孔老師的女兒嗎?兩人的性格相差是不是太大了點。


    鄭馥恩不知道安然心裏想法,如果知道她一定會大聲反駁,每個人都被她媽媽那張天使的麵孔給欺騙了,裏麵完全是一顆魔鬼的心啊!


    “安然,我們會再見麵的。”鄭馥恩坐在牆頭,對著裏麵靜坐的人說到,隨即,一個利落的跳躍,消失不見。


    第52章


    自從那天安駿平宣布了要去安家本家小住的消息起,徐慧玲第二天就起的大早,帶著安然和安謹去商場買東西,整整一天下來各式各樣的東西已經堆積出了一座小山。


    “駿平,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去嗎?”徐慧玲收拾著買迴來的東西,朝著坐在一旁看著的人問到。


    “恩。”安駿平掃了一眼亂七八糟堆放的東西,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是一個處事十分周道的人,這些買迴來的東西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送給媽的東西準備好了嗎?”即使知道妻子肯定準備了最好的,不過他還是要過問一下,不然明天送出去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是什麽就不好了。


    徐慧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已經選好了,特意訂做的,是一個佛像,明天去的時候順便去寶玉坊拿。”


    佛像,安駿平滿意點點頭,媽最近這些年偶爾會去寺廟走走,也難怪妻子這些細節都注意到了,送禮的事他不擔心了,相信媽一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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