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聶遠征一拐杖拍在了書桌上,然後大叫道:“來人啊!”


    “那句話雖然很老套,但是,我還是想說給你聽……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田澤說道:“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他們都死了。”


    聶遠征的幹瘦的身子顫了一下,昏黃的眼眸之中也閃現過了一絲懼意,但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他看著田澤,冷峻地道:“你想殺我?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是誰嗎?你知道你要是殺了我,會是多麽重大的事情嗎?別說聶家的子弟不會放過你,這個國家都不會放過你!那個時候,才是你噩夢的開始!你以及和你有一點牽連的人都逃脫不了懲罰!”


    人一旦混到了某種高度,眾生就如同是他腳下的螞蟻,他想踩死誰就踩死誰,卻不能容忍有朝一日螞蟻要咬他一口的事情。聶遠征毫無疑問就是這種人的代表,他擁有巨大的權勢,他的權術也修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待眼前這件事情,他都不相信田澤真的敢殺他。他所相信的是,田澤突然潛入,隻是想嚇唬一下他,給他一個警告,然後大家握手言和。他也一直在琢磨,如果田澤提出來,他會先假意答應,然後再翻臉下黑手。是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田澤苦笑地道:“到現在你仍然不相信我要殺你嗎?”


    聶遠征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說吧,開出你的和談的條件,然後我們再談判。”


    田澤搖了搖頭,他走到了沙發前,順手撿起了一隻抱枕,然後向聶遠征走了過去。“你……要幹什麽?”


    “殺你!媽的,老子一來就跟你說了,你不相信,那我就隻有用實際行動來怎麽給你看了。”田澤一掌推在了聶遠征的胸膛上。


    聶遠征的身體失去平衡,吧嗒一下摔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他驚恐地看著田澤,不敢相信田澤真的要殺了他。是的,他不相信,絕不!他更不能容忍一個小老百姓出身的家夥變成終結他生命的兇手!


    “你還有什麽遺言嗎?”田澤蹲了下去,雙手拿著那隻填充著羽絨的抱枕。他將那隻抱枕對準了聶遠征的臉,隨時可以捂下去。


    “你不敢殺我!你這是在嚇唬我嗎?哼,我聶遠征是嚇大的嗎?”聶遠征惱羞成怒地吼道:“當年在戰場上,老子一把開山刀……”


    “你病了。”田澤猛地將抱枕壓了下去。


    第二百九十章 雷霆對雷霆


    從書房出來之後聶雪嫻的心情喜憂參半,喜的是她得到了聶遠征的讚許,認為她有能力領導聶家繼續前進,獲得更大的權勢,更多的財富。讓她感到憂愁的卻是昨夜暗殺田澤的行動失敗,對於田澤那樣的對手,要想再次暗殺他,那就是很困難的事情了。


    “哼!不過是一個過氣的六扇門探員,爺爺說得很對,我們聶家才是上位者,他那樣的小角色就連對手都稱不上,我又何必忌憚太多呢?我掌握著聶家的權勢,我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得死!不同的隻是時間和方式而已。”聶雪嫻的心裏暗暗地想著。經曆了昨夜的事情並與聶遠征談話之後,她仿佛成長了許多,對於權術和手段也有了新的認識。


    聶遠征無視柳鎮海,完全不把柳月這樣的人物的生死當迴事,她也一樣!


    “大小姐,文少他……”一個保鏢突然走到了聶雪嫻的身邊,神色焦急地道。


    “聶文?他不會是把宗雪兒給那個了吧?”聶雪嫻淡然地道:“就這點小事也要告訴我嗎?隻要宗雪兒人沒死,就還有利用的價值。”“不是,是……”保鏢有些吞吐地說道:“文少本來是要和宗雪兒玩玩的,我就守在門外。文少喜歡玩女人,這我們都是知道的,所以也沒勸止。不過,他沒得逞,他人卻……”


    “被宗雪兒傷了?”聶雪嫻想說“活該”,但這兩個字最終沒吐出口。聶文雖然聲名狼藉,但卻是一個很有用的人,一些不方便她出麵的事情聶文卻可以為她做到,所以在一些事情上她也不會做得很過分,會給聶文留一點顏麵。


    “聶文少爺中風了。”那個保鏢終於找到貼近事實的說法,剛才,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描繪發生在聶文身上的事情。


    “你說什麽?”聶雪嫻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大小姐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保鏢說,他確定聶雪嫻已經聽懂他說的是什麽了。


    聶雪嫻確實不相信,因為中風這種事情通常都是在老年人身上發生,還從來在年輕人身上發生過。那麽,除了腎虛這一毛病,不過二十多歲的聶文怎麽可能中風呢?她突然想到了聶雲飛的死因,心情驟然沉重。


    保鏢將聶雪嫻帶到了聶文的房間,幾個聶家的私人醫生正在給聶文做著各種檢查,他們的神色都很凝重。其實不用問他們結果,聶雪嫻也能看得出來,聶文的情況非常糟糕。


    “大小姐,對不起……”一個五十出頭的醫生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查不出文少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看起來和中風相似,但是我們初步檢查的結果卻不是中風。目前這種情況隻有將文少送到醫院裏去接受檢查了,用上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說不一定能查出原因。”


    “他還能站起來嗎?”聶雪嫻問道。她相信這個老醫生的診斷,因為能成為聶家的私人醫生,那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證明。而且,這樣老醫生照顧了她爺爺不下十年,一直都沒出過問題,醫術過硬,他都下了這種診斷,那就隻能把人送醫院了。


    “依我看,文少他三五年死不了,但要想恢複到以前那種情況,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奇跡發生。”老醫生說。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把他送醫院吧。”聶雪嫻說道。她看了躺在床上的臉色蒼白的聶文,眼眸之中燃燒著陰冷的恨意,卻也有著一絲淡淡的恐懼。


    如果聶文是被暗害的,那說明兇手已經潛進了聶家,如果對象不是聶文,而是她……她無法想象有朝一日她也向聶文這般躺在床上,聽不見聲音,看不見光,腦子也不能思考,變成一具活著的屍體!


    幾個醫生用一輛擔架車將聶文帶走了,聶文的保鏢也一同隨行。聶文現在雖然變成了一具活著的屍體,但隻要是聶家的人,他所享受的待遇也是絕大多數老百姓不敢奢望的。


    “宗雪兒還在那個房間嗎?”送走聶文之後,聶雪嫻冷聲向一個保鏢詢問道。聶文出事,宗雪兒當時和聶文在一起,她認為宗雪兒一定知道些什麽。


    “還在,我帶大小姐過去。”一個保鏢說道。


    聶雪嫻殺氣騰騰地跟著保鏢出了門。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如果這件事跟宗雪兒有關係,那她要的可不隻是參股宗氏集團的好處了,她要要得更多!


    一群人剛剛從聶文的房間中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仆急衝衝地跑了過來,人還沒到跟前,聲音就傳了過來,“大小姐不好啦!不好啦!”


    聶雪嫻的心頓時一沉,嗬斥道:“出了什麽事了?慌張什麽!”


    “老爺他……他……”女仆急促地喘著氣,著急之下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第二十九萬零二百九十章 雷霆對雷霆“說!出什麽事了?”聶雪嫻又怒又急,家中接連出事,這是怎麽了?


    “老爺、老爺去了!”那中年女仆總算把話說出來了。


    “什麽?!”聶雪嫻如遭雷擊,頓時愣在了當場。


    中年女仆硬著頭皮說道:“剛才我去書房打掃,發現老爺躺在地上,我以為他是不小心摔倒了,趕緊上去扶他,這一扶我才發現他的身子已經冰冷了,唿吸、唿吸……也沒有了。”


    聶雪嫻眼前一黑,身子頓時向後言倒下去。一個保鏢慌忙上前托住了她的後背,才沒有讓她暈倒在地上。


    “快……快帶我去看看他。”聶雪嫻顫抖著說道。她的聲音卻連她自己都聽得不是很清楚了。


    兩個保鏢攙扶這聶雪嫻跟著那個中年女仆走,聶雪嫻的眼淚牽著線兒地往下掉。先是聶文變成了行屍走肉,然後又傳來聶遠征去世的噩耗,這兩件事都發生在一個很短的時間段裏,且又都是在新月會所爆炸之後,這難道是巧合嗎?聶雪嫻不相信這是巧合,她一點也不相信。她的心中也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一次,她的雷霆暗殺激怒了一隻沉睡的巨獸,不,或許是一個惡!


    雷霆般的暗殺行動對雷霆般的報複行動,這就是真相嗎?


    如果是的話,聶雪嫻覺得她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她不過是讓田澤、餘靜燃和柳月受了傷,讓宗家損失了一個會所,但聶家卻因此付出了更慘重的代價,核心成員聶文變成了一具活著的屍體,還有她的爺爺聶遠征也死了!


    也許是因為心中越來越強烈的複仇欲望占據了聶雪嫻的身體,她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


    書房很快就到了,一群聶家的人圍著聶遠征的屍體哭哭啼啼,場麵亂糟糟的。


    聶遠征的屍體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指握拳,雙腿繃直,看起來很僵硬的樣子。他的雙眼怒睜著,瞳孔已經收縮,眼白多餘眼黑。沒有眼神,任何的眼神,但這般空洞才是最可怕的眼神。他的嘴巴大大張開著,嘴唇也已經收縮,露出了發白的牙齦,還有極好品質的烤瓷牙,也是白得滲人。


    空洞的眼神,握緊的拳頭,還有張開的嘴巴,讓人不得不去想象聶遠征死的時候承受了些什麽。但無論是什麽,可以肯定的是,聶遠征死前並不好受,他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聶雪嫻發瘋似的嚎叫了起來。


    “雪嫻,老爺子去了,留下一攤事情,我覺得我們家應該開個會,商量一下家裏的事情。”一個中年男人說道。他叫聶忠,也是聶家的核心成員,為聶家掌控著一個大的能源公司。


    “商量什麽?我爺爺才去,你們就急著分家產了,是嗎?”聶雪嫻怒道。


    聶忠不悅地道:“我們大家都很傷心,但傷心也不能解決問題不是?我知道雲飛出事之後老爺子有心把你培養成他的接班人,但這不是還沒正式提出來嗎?你來領導聶家,我本人是沒有一點意見的,但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和我是一樣的想法吧?所以我覺得把我們聶家所有的成員都聚集在一起,大家好生商量一下才是。”


    人走茶涼。聶遠征活著的時候鎮壓著聶家的子弟,憑借的是他的威望,還有他的權術,但他一死,聶家子弟潛伏在心裏的方方麵麵的欲望就死灰複燃了。有誰願意聽從一個二十來歲的黃毛丫頭的指揮呢?又有誰願意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劃入她指定的賬戶,讓她安排呢?


    人都是有私心都是有欲望的。


    聶雪嫻心裏很明白聶忠說的是什麽意思,那就是不認她這個家主,聶家的財富和權利都要經過重新分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然後才說道:“好吧,我同意,忠伯你去安排吧。我還要處理也有的後世,你什麽時候安排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聶忠的嘴角滑過一絲笑意,他說道:“好吧,那我就去安排了。另外,你也不要太傷心了,老爺子這麽大歲數了,走了也是正常的,你可不要慪壞了身子。”


    聶雪嫻點了點頭。第二十九萬零二百九十章 雷霆對雷霆“把老爺子放到床上去吧,老放在地上也不是一迴事啊。”一個聶家的女人說道。


    “就是就是。”頓時有人附和。


    “不能動,我讓警方派人過來調查了之後才能動。你們都出去吧,不要破壞現場。”聶雪嫻高聲說道。


    “破壞現場?雪嫻,你的意思是老爺子是被害的嗎?你不要胡亂猜測啊,誰敢動我們聶家啊!”


    “就是就是,在華國,能動我們聶家的沒幾個吧?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夠了!都給我出去!”聶雪嫻咆哮道。


    一屋子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後都離開了。但這並不是他們畏懼聶雪嫻的威嚴,而是在財富和權利沒有分配下來之前,他們不想得罪聶雪嫻這個名義上的家主,更何況,她其實一直是掌握著聶家最賺錢的幾門生意的人。


    家人離開之後,聶雪嫻讓保鏢也離開了書房。她關上了門,然後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短暫地沉默之後她才說道:“玉山哥嗎?我家裏出事了……”她簡明扼要地將事情說了一遍,與李玉山交談了幾句,最後又說道:“我要你為我殺了聶忠,你能為我做這件事嗎?”


    手機的另一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然後李玉山的聲音傳來,“我答應你,他不會活過今晚十二點。”


    “謝謝。”聶雪嫻低聲說道。


    掛了電話,聶雪嫻跪在了聶遠征的屍體旁,磕了三個頭,然後喃喃地說道:“爺爺,你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也沒人能瓦解我們聶家。聶家是你一手創立的,那些蛀蟲不過是沾了一個聶姓的光而已,他們要想吸血,我就拍死他們!”


    “大小姐!”書房外忽然又傳來焦急的聲音。


    聶雪嫻起身打開了房門,“又怎麽了?”


    “宗雪兒不見了,我去那個房間看了,她根本就不在那裏,守門的兩個兄弟被人打暈了。”前去查看宗雪兒的保鏢說道。


    “知道了。”聶雪嫻忽然關上了房門,重重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師徒間的矛盾


    一覺醒來,餘靜燃的感覺好多了。她迴想了一下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心裏也有了一個小小的總結。她的目的是讓田澤迴到六扇門,這個目的顯然沒有達到,但她卻得到了田澤的諒解。對於六扇門而言,這是一個很大的損失,但對她自己而言,卻是一個很大的收獲了。


    “那家夥還真是頑固,為了六扇門,為了師父,我不會放棄的。”餘靜燃心裏打定了主意,嘴角也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不為別的,偶然間她想到昨晚為田胖子清洗傷口的情景,她心裏又暗暗地啐了一口,“我怎麽能幹出撕人家內褲的事情呢?我真的是為了給他清洗傷口嗎?不過,誰讓他明明知道我沒穿內褲,卻死絞蠻纏地要來偷看我的春光呢?”


    漂亮的腦袋裏堆滿了亂七八糟的念頭,她的感覺也是亂七八糟的。在床上墨跡了兩分鍾,她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就看見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護士手裏沒拿注射器和藥物什麽的,卻提著好幾隻服裝袋。


    “餘小姐你醒了?我是特意來給你送衣服的。”小護士討好地道。


    “誰讓你送的?”餘靜燃認出了這個小護士,正是昨晚最早為她清洗傷口的小護士,人很機靈,田澤還許諾給她升職加薪呢。“當然是田董了,他對你真道,心裏卻暗暗地道:“他對那個姓柳的小姐也不錯,我剛剛送過去一套呢……田董真厲害。”


    “好了,我知道了,你把東西放下吧。”餘靜燃說。


    小護士將幾隻服裝袋放在了床鋪上,然後往外走。餘靜燃掃了一眼,發現東西很齊備,有一套女士正裝,還有一雙高跟鞋,以及一套維多利亞的秘密內衣。她頓時鬆了一口氣,有內褲了……終於有內褲了。


    不得不說田澤的眼光獨到,他讓人送來的服裝尺寸剛剛好,餘靜燃一穿上,身體的曼妙曲線就都被勾勒了出來,36d的雄偉酥胸,柳條般的柔軟腰肢,還有將布料繃得緊緊的桃形美尻,再配上一頭齊耳的短發,她整個人顯得極其性感而又帶點男性的陽剛氣息。


    “這家夥,真的懷疑他用尺子測量過我的身體。”餘靜燃嘟囔了一句。


    就在她準備離開病房,去看看柳月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是蘇定山打來的電話,他開門見山地說道:“靜燃,你和田澤在一起嗎?”


    “嗯,還有柳月,我們在宗氏集團旗下的一家醫院裏。”餘靜燃說道。


    “昨晚新月會所發生了爆炸,時候你一直都和田澤在一起嗎?”蘇定山問。


    “是啊,我受了點傷,柳月受的傷更重一些,田澤的話……他差點被幹掉。”餘靜燃說。


    “你一定還不知道,就在昨晚新月會所發生爆炸之後,聶家出了大事,一個叫聶文的人大腦死亡,聶遠征也死了。”


    “什麽?聶遠征死了?怎麽死的?”餘靜燃頓時吃了一驚。


    “負責調查的是京城警察廳的廳長孟重,我從他那裏得到的消息是聶遠征是窒息而死,但現場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頓了一下,蘇定山又說道:“對了,你說你和田澤在一起,他現在就在你身邊嗎?”


    餘靜燃微微地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師父,難道你懷疑這是田澤做的嗎?”


    蘇定山歎了一口氣,“不僅是我啊,昨晚新月會所一爆炸,淩晨聶家就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你去看看他現在在什麽地方,旁敲側擊地問他一些情況。”


    “我不去!”餘靜燃斷然地道:“田澤遭遇暗殺,聶雪嫻的嫌疑最大,警方卻用天然氣泄露歸咎到普通的安全事故。聶家死了人,卻要去調查田澤,這是什麽道理?”


    “你……你也來頂撞我?”蘇定山的聲音裏蘊藏著怒意。


    “師父,你生氣我也要說。我現在已經開始理解田澤為什麽要離開六扇門卻又不肯迴來了,在權勢的麵前,我們所奉行的法律,還有我們的信念都是不堪一擊的。田澤所執行的任務,他對這個國家的貢獻你難道不知道嗎?但聶雲飛是怎麽對他的?聶家是怎麽對他的?我們又是怎麽對他的?他最後都得到了什麽!”餘靜燃越說越激動,她真的已經體會到了田澤心中的那種感受。


    戰士在前線用命拚殺,捍衛國家和名族的安全和利益,後方一幫權貴卻在玩弄陰謀手段,為他們自己謀求私利,將戰士的生命當做炮灰,這難道還不是讓人寒心的事情嗎?蘇定山的一個要求,一個指示,就像是一根導火索,突然就將餘靜燃引爆了。其實,她並不是因為田澤才有這樣的感受,她在六扇門多年,這些感受早就潛伏在了她的心裏,隻是沒有爆發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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