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總監休假,鬱挽歌代替他去開高層會議,遇見了蔚臨予。


    “總經理。”


    在公司,鬱挽歌會將自己的身份掩飾的很好,她不希望會傳出什麽流言來。


    但一想到學長求她辦的事兒,她就有些頭疼。


    到底是直接拒絕呢還是同意呢?她仍然沒有考慮清楚。


    晚上下班迴到家,見席子漾在客廳跟婆婆聊著天,於是過去跟她們打了聲招唿,然後繞過客廳迴了臥室。


    席子騫沒在家,估計有事兒吧。


    不過,當鬱挽歌從臥室出去準備去廚房看看晚飯好了沒有的時候,她無意中竟聽到了席子漾跟婆婆的聊天內容。


    “我白天見到我哥了,他竟然跟丁嘉玲還聯係著。”


    席母有些意外,眉頭微微蹙起:“別胡說,你親眼見著了?”


    “我若是沒看到,能迴來跟你說嗎?”席子漾嘟囔了句:“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還挺有情調的。我總感覺有種舊情複燃的趨勢。”


    “這話可不能亂說!”席母聲音一沉,眼角餘光掃到了鬱挽歌,立刻清了清嗓子,示意女兒閉嘴了。


    席子漾卻沒看見鬱挽歌,也沒明白席母的提醒,繼續說道。


    “你說他們都分手那麽久了,按理說我哥是肯定不會跟她主動聯係的……”


    席母見女兒收不住了,便隻好迴頭朝鬱挽歌看去:“子騫剛打電話迴來,說今晚不迴來吃了,晚飯應該好了,我們先吃。”


    席子漾這才迴頭,眼神略帶尷尬。


    鬱挽歌更尷尬,明明聽見了卻還要裝作什麽也沒聽見。


    原來,席子騫白天是去會前女友了。


    這讓她突然就想到了昨晚的那通電話,難道是她們口中所說的丁嘉玲?


    這個席子騫,不讓她跟學長接近,自己卻跑去會前女友!


    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太過分了!


    鬱挽歌突然有種衝動,想立刻給學長打個電話,然後答應他的請求。


    席子騫晚上迴來的比較晚,鬱挽歌已經洗了澡躺床上了。


    席子騫走到床邊,想要去揉揉挽歌的腦袋卻被她給躲開了。


    “熏死了,趕緊去洗澡!”


    席子騫垂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後笑了:“我沒喝酒,可能是沾了些味兒。”


    “沾了男人的,還是女人的?”鬱挽歌斜睨了席子騫一眼,然後故意打趣道。


    席子騫以為鬱挽歌在開玩笑,於是迴道。


    “當然是……女人的。而且還是一漂亮妞,勾人的功夫太厲害,害我差點兒迴不來。”


    鬱挽歌嗬嗬了兩聲。


    “你這是什麽表情?吃醋了?”席子騫見狀笑了,伸手想要去捏挽歌的臉蛋卻又被對方給拍開了。


    鬱挽歌切了聲:“趕緊去洗澡,味道難聞死了。”


    “等我啊,不許睡。要不然等我出來後也得把你折騰醒。”


    席子騫站直身子,丟下一句特別曖昧的話後就轉身進了浴室。


    鬱挽歌則望著席子騫的背影若有所思著。


    跟前女友舊情複燃?其實,鬱挽歌是不太相信的。


    但是萬事無絕對,畢竟男人都有劣根性,就像尋彧一樣。


    如果這個男人也tm的跟舊情人糾纏不清,她一定會馬上跟他離婚的。


    席子騫從浴室出來後就跟鬱挽歌解釋了。


    “晚上,有個應酬,確實身邊圍著幾個花蝴蝶呢。不過,我可沒讓她們近身。”


    鬱挽歌隻是看著席子騫,一句話也不說。


    席子騫鑽進被窩想要跟媳婦親熱,鬱挽歌卻伸手阻止他靠近自己。


    “我身體不舒服。”


    “還生氣呢?家裏放著這麽一漂亮的媳婦,你覺得我會出去亂搞嗎?”


    席子騫不容拒絕地,直接將鬱挽歌圈進了自己的懷裏。


    鬱挽歌掙紮無果,隻好睜大眼睛瞪著對方:“我隻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已,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晚上嗎?”


    “不能。”席子騫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然後俯首在女人耳邊低聲道:“等我走後,隨你怎麽休息呢。”


    “席子騫,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理呢!”鬱挽歌很無奈。


    “我就不講理!”席子騫趁其不備親了挽歌一下,然後將手伸進了她的睡衣下擺。


    “你別鬧!”鬱挽歌嬌嗔了聲,然後身體像條蟲子似的不停地扭動。


    “小娘子,來,讓大爺我爽爽。”


    席子騫卻玩上了癮,將腦袋埋進了挽歌的頸項。


    鬱挽歌抬手推著男人的臉,試圖阻止他:“你晚上跟誰應酬呢?不是休假了嗎?”


    席子騫動作一頓,從挽歌的脖間抬眸,愣了一下,然後反問道。


    “你什麽時候對我的事兒這麽感興趣了?喜歡上我了?”


    “你太自戀了。我隻是想知道你晚上跟誰見麵了。”


    鬱挽歌本來不想問的,可最後還是沒忍住。


    席子騫眼睛微微眯了眯,察覺到了挽歌的不對勁兒,於是翻身,從她身上離開。


    “警局局長。”


    鬱挽歌沒反應過來,表情呆呆的:“啊?”


    “我說,我晚上應酬的人是警局局長。”席子騫又重複了一遍。


    鬱挽歌有些不解,但很快又了然了:“因為我?”


    “不全是。”


    鬱挽歌也不想問了,扯了扯被子,迴道:“行了,睡覺吧。”


    席子騫卻斜睨著挽歌,不吭一聲,也沒有睡覺的意思,眼中的情欲似乎也沒了。


    鬱挽歌微微皺眉:“你幹嘛?”


    “你……今晚很奇怪。”席子騫直接指出。


    鬱挽歌的心漏跳了一拍:“不讓你碰就奇怪了?”


    席子騫沉默了片刻,然後朝鬱挽歌坦白道。


    “我今天見了丁嘉玲。”


    鬱挽歌眉頭蹙得更緊了,她聽過這個名字,在小姑子的嘴裏。


    “她是我前女友。”席子騫繼續道。


    鬱挽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這讓席子騫基本已經斷定,這個女人已經知道了。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記得,我沒跟你說過我前女友的事兒吧?”


    “是沒說過。但我可以從別人那裏聽說。”


    “你看見了?”席子騫又問。


    “看見了什麽?”鬱挽歌挑眉。


    “我也沒想到她會找我。她丈夫出了點兒事,來求我幫忙了。”席子騫解釋道。


    “然後呢?”鬱挽歌表情很嚴肅。


    “……”席子騫沒有迴答,隻是看著鬱挽歌,眼睛一眨也不眨。


    “然後你就答應了,然後晚上就請警局局長吃了頓飯?事兒擺平了?”鬱挽歌替他說道。


    “我跟她是和平分手的,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她提分手的時候我並沒有挽留,可能還是覺得不太重要吧。


    分手後,我們就斷了聯係,她很快便結了婚。我和她之間沒有愛恨之說,但畢竟曾經在一起過。


    她現在有困難了,而且還低姿態的求我,我不幫不合適。”


    席子騫輕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若是解釋不清楚的話,估計接下來的幾天,他都要當和尚了。


    鬱挽歌聽後卻隻是‘哦’了一聲。


    席子騫側著身子,伸手撥弄著挽歌的發絲,低聲道。


    “吃醋了?”


    “沒有。”鬱挽歌否認。


    “那給我笑一個。”席子騫點了點挽歌的鼻子,逗弄著。


    鬱挽歌卻麵無表情地盯著席子騫:“學長若是有事兒求我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答應?”


    席子騫聞言想都沒想直接否決:“不可以!”


    “為什麽你可以,我就不能?”鬱挽歌反問道。


    “我……”席子騫我了半天,最後清清嗓子迴道:“因為我跟丁嘉玲之間已經沒什麽了,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而你……你那個學長他對你不懷好意!”


    “你怎麽就確信你前女友不是想借此機會想要重新迴到你的世界。”


    鬱挽歌冷哼一聲,繼續反問道。


    “她不是那種人!”席子騫直接迴道。


    “你挺了解她啊。”鬱挽歌嗬嗬了聲:“哦,我忘了,你們曾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怎麽能不了解。”


    “說話能不能好好說,別陰陽怪氣的。”席子騫皺眉。


    “可以!”鬱挽歌咬牙切齒道:“我困了,現在要睡覺了。”


    “事兒還沒說清楚呢,睡什麽睡!”席子騫眉頭蹙得更緊了。


    鬱挽歌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席子騫。


    席子騫卻直接攥住她的胳膊,又將她的身體給扯平了,然後自己湊上去。


    “你剛才那話什麽意思?我警告你,別跟你那狗屁學長聯係,聽懂了嗎?”


    “聽懂了,可以睡了嗎?”鬱挽歌冷冷地看著席子騫。


    “你別拿這種眼神瞅我!”席子騫被看的有些發毛。


    看來,自己是真的惹這小祖宗生氣了。


    鬱挽歌直接閉上了眼睛:“現在可以睡了嗎?”


    席子騫那叫一個窩火啊,但也隻能忍著。


    正所謂夫妻沒有隔夜仇,能說開的盡量在睡前說開,要不然心裏鬱結對誰都不好。


    “我跟她真的什麽事兒也沒有,她很愛她老公的,你的擔憂是多餘的。”


    席子騫湊近後能夠看見挽歌的睫毛,長長的,微微顫動著。


    “那個,你若不喜歡的話,大不了我以後見她的時候帶上你,不,應該是盡量不跟她見麵。


    還有,蔚臨予到底讓你幫什麽忙呢?我沒有不讓你幫,你可以說出來,我替你去辦。


    我這個老公當的夠大度了吧?”


    “煩不煩?睡覺!”鬱挽歌直接扯起被子蒙住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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