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過兩天不是要結婚了嗎?咱們班長的意思是,趁這個機會大家一塊聚聚。


    他沒你的聯係方式,這不,我給你打電話通知一聲,一定要去,必須得去。”


    “行,一定去。”鬱挽歌就這麽爽快的答應了。


    “同學?”席子騫瞅了一眼挽歌的手機,問了句。


    鬱挽歌將手機放在一邊,然後看向席子騫,眼睛帶笑。


    “嗯,我記得我跟你提過的,學長在大學時期的女朋友。


    可惜啊,現在已經是孩子的媽了。學長上次還跟我提起她呢,我總覺得學長對她餘情未了。”


    學長兩個字立刻就讓席子騫聯想到了蔚臨予。


    “你們經常見麵?”


    “怎麽可能?我跟她都好久沒見麵了,好像有一年多了吧。”鬱挽歌以為席子騫指的是吳月。


    “我說的是蔚臨予!”


    “哦。”鬱挽歌訕訕地瞥了席子騫一眼,笑道:“又小心眼了不是?你以為就你那麽忙啊。學長可以管理那麽大的公司呢,哪有那麽多的閑工夫啊。”


    席子騫抬手捏了捏挽歌的臉蛋,磨牙道。


    “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麽……這麽不順耳呢!你那個狗屁學長在你眼裏就是香餑餑啊!”


    鬱挽歌笑著點頭:“那可不,我們公司的女職員全都惦記著呢。”


    “是嗎?”席子騫眉梢挑了挑,帶著一點兒鼻音。


    鬱挽歌可不想再被這個男人折騰了,立刻握住了他的手,笑得春光明媚的。


    “我除外。因為我老公比他更有魅力。”


    席子騫可以說是被人從小誇到大的,處處都是讚美聲。


    但鬱挽歌的這句話,雖然沒有幾分真心,但也卻是讓他心情特舒暢。


    “你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席子騫故意湊近挽歌,伸手勾住挽歌的脖子,貼在她耳邊低語道。


    “我說……”鬱挽歌知道這個男人又要不正經了,於是猛地推開他,扯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自己身上,快速地跳下床跑進了浴室。


    席子騫被推的往旁邊一閃,盯著挽歌逃跑的背影,笑了。


    吃過午飯後,鬱挽歌提議要去書店轉轉,席子騫也跟著去了。


    鬱挽歌站在書架前,垂眸盯著封皮上的字,很認真的樣子。


    席子騫站在她的旁邊,整整比她高出一個頭來,就這麽側眸看著她……


    額頭挺飽滿,睫毛很長很密,像一把小小的刷子,一刷一刷的,竟然讓他覺得有些癢。


    那小嘴紅潤有光澤……呃,很誘人的感覺。


    席子騫這麽想著想著就……歪著腦袋親了上去:“啵。”


    鬱挽歌嚇了一跳,眼睛閉了下,腳步往後退了兩步,驚魂未定地看向席子騫:“你幹嘛?”


    “不幹嘛,你嘴上有東西。”席子騫轉頭,隨意抽出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看著。


    鬱挽歌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反應過來後才知道自己是被這個男人給耍了。


    “幼稚!”


    鬱挽歌哼了聲,放下手裏的書,換了個地方繼續找書。


    席子騫隻好跟上。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親上去了,而且還是在旁邊有人的情況下。


    他總覺得這種事情應該是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夥幹的事兒。


    鬱挽歌終於找到了一本感興趣的書,是一本漫畫書。


    從書店出來就一直愛不釋手著,直到兩人一起進了咖啡店,她的注意力也全部在那本書上。


    “有那麽好看嗎?抬頭,看我。”席子騫老大不爽地指控道。


    鬱挽歌這才抬眸瞄了席子騫一眼,然後又垂眸看書了。


    “你有什麽好看的?”


    席子騫不樂意了:“先把書收起來,等迴家再看。”


    鬱挽歌卻正看到上癮的部分,不過最讓她感興趣的並不是故事的情節,而是漫畫的畫風……很獨特。


    “這本漫畫的畫風很像我一個朋友的作品。沉魚,還記得嗎?”


    鬱挽歌突然就想到了過去,心裏難免泛起一股酸澀之感。


    見席子騫怔怔地看著她,她隻是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有沒有跟你講過她跟顧傾城的愛情故事?”


    “沒有。不過,他們的故事,我略有耳聞。”席子騫迴道。


    “他們的婚姻……”鬱挽歌突然緊鎖著眉頭:“沒有好的開始,卻也沒有好的結尾。”


    鬱挽歌大喘氣道:“比起魚兒,我覺得我算是很幸運了。


    雖然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但是,我很想跟你一起來經營這段婚姻。


    隻要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兒,我絕對不會中途退縮的。”


    “我能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兒?出軌?”席子騫好笑地盯著挽歌:“我這個人別的沒有,責任心倒是挺強的,放心吧。”


    鬱挽歌輕哼了聲,端起咖啡喝了口,心情就像窗外的豔陽天,格外的好。


    同學結婚那天,席子騫在家待的無聊便問挽歌:“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鬱挽歌拒絕的很幹脆。


    “我帶出不去?怕給你丟人啊?”席子騫故意誤解挽歌的意思。


    鬱挽歌睨了席子騫一眼,然後解釋道:“大哥,你跟他們又不認識,去坐在那裏不覺得尷尬啊?”


    席子騫其實也並沒有真的想去,他在乎的是鬱挽歌的態度問題。


    “你把我介紹給他們,不就認識了嗎?”


    鬱挽歌聞言就差翻白眼了,這個男人是越來越像小朋友了。


    走過去,在席子騫的身旁坐下,然後柔聲哄道。


    “我們班女生特別多,我這不是怕她們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嘛。”


    “真的?”席子騫的心情莫名地轉好了。


    鬱挽歌點點頭:“而且啊,我們班上有兩個狐狸精,專門幹勾引別人男朋友的事兒,我這不是不放心嘛。”


    席子騫挑眉,唇角帶笑:“你這是不相信你啊,還是不相信我啊?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自己是你們係的係花,那她們長得肯定不如你呀,你擔心什麽呢。”


    “勾引男人又不一定非得有張漂亮的臉蛋。”鬱挽歌辯解道。


    “也是,身材好也很重要。”席子騫的目光下意識地在媳婦的身上掃了一圈:“不過,我覺得你的身材已經夠完美的了。”


    “我說的不是身材。”鬱挽歌糾正道。


    “哦……”席子騫故意拖長語調,壓低聲音調侃了句:“床上功夫更重要。”


    “席子騫!”鬱挽歌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說吧,還有什麽?”席子騫是真的猜不出來了。


    “就是身上的那股狐狸味兒啊,很勾男人的。”鬱挽歌提醒道。


    “狐狸味兒?”席子騫皺眉。


    “就是騷嘛!”鬱挽歌完全被打敗了。


    席子騫恍然大悟,隨後不由分說地在女人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你也很騷。”


    “滾!”鬱挽歌瞪了席子騫一眼。


    “真不要我陪你去?”席子騫又問了一遍。


    “不需要。”


    “其實,你根本不必擔心的。我那麽忙,連迴家*媳婦的功夫都沒有,哪有那閑工夫去跟她們勾搭呀。


    當然,沒準人家比你主動,比你積極,天天若是往部隊上跑,我……”


    席子騫看著挽歌的反應,故意頓了頓不說後半句。


    鬱挽歌也僅僅隻是眯眸看了席子騫一眼,然後哼了聲。


    “還去部隊!我建議你們呀還是去外麵賓館辦事,讓你的兵看到了對你影響多不好啊。”


    “我若是真跟其他女人怎麽著了,你還不得瘋啊。”席子騫很自戀地迴了句。


    鬱挽歌嗬嗬了兩聲:“別太把自己當迴事兒啊。我若是隨便勾勾手指,想上我床的男人也大把的是。”


    席子騫眼睛一眯,在挽歌準備去換衣服的時候,一把將她給扯了迴來。


    “你剛才說什麽?”


    鬱挽歌生怕這個男人會不讓她出門,立刻朝他諂媚一笑。


    “生氣了?跟你開玩笑的。我跟你的時候還是第一次,由此可見我有多潔身自好了吧,至少比你潔身自好,你敢說你之前沒碰過女人嗎?”


    席子騫清了清嗓子,然後指了指門外:“我渴了,我去喝杯水。”


    鬱挽歌嗤了聲。三十歲的男人了,而且還這麽優秀,沒女人才叫不正常。


    她想,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愛著哥哥,或許她已經嚐過了戀愛的味道,有了男朋友,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做到守著最後一道防線直到結婚。


    如果那個人是哥哥,她想,那種事兒,在婚前她也是願意接受的。


    如果不願意,她想,那還是因為不夠愛吧。


    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若是能盡快懷個孩子,她的婚姻也算是圓滿了吧。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竟然也期待有個小生命的到來了,或許是因為她在害怕吧,害怕自己真的生不出孩子。


    今天,她們班倒是來了不少人,同學的結婚宴儼然已經變成了她們的party。


    鬱挽歌喝的飲料,被換成酒的時候,她忙阻止道:“正在備孕,不能喝。”


    “挽歌,你老公在嗎?叫出來讓我們見見唄。”有女同學起哄道。


    鬱挽歌說了謊:“他在部隊上,迴不來。”


    “你們一年能見幾次麵啊?當軍嫂可真不容易。”


    鬱挽歌也隻是微笑著,並沒有多說什麽。


    下午的時候走了不少同學,因為是外地的,還得趕迴去。剩下的還有十幾個,提議晚上要去ktv玩。


    鬱挽歌本想拒絕來著,但卻被吳月給拉去了。


    “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一定要玩夠了再迴去。”


    到了晚上,他們在裏麵唱歌,鬱挽歌出去吹了吹風,沒多久吳月也跟了出來。


    “是不是覺得沒意思?”


    “不太喜歡這種地方。”鬱挽歌實話實說道。其實也不是不喜歡,隻是人不對而已。


    “挽歌。”吳月站在挽歌身旁,抬頭看著天邊的月亮,突然叫了聲。


    “嗯?”鬱挽歌總覺得吳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她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前些天我看見蔚臨予了。”吳月的聲音輕飄飄的。


    鬱挽歌微微蹙眉,沒有吭聲,隻是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他比以前更帥了,而且整個人也變得更加的沉穩有魅力了。”吳月笑道,笑容很苦澀。


    “怎麽?後悔了?後悔當初跟他分手了?”鬱挽歌笑著調侃了句。


    “其實,當初是他跟我提的分手。”吳月轉頭看向鬱挽歌,輕聲道。


    鬱挽歌有些詫異,眼睛眨了一下,一頭霧水。


    “他為了照顧我的麵子,所以當我對外宣稱是我主動跟他分手的,他都沒有反駁。”吳月接著說道。


    “我以為……”鬱挽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事情怎麽會出乎她的意料呢?


    “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吳月繼續說道:“應該說,他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鬱挽歌越聽越糊塗了,而且她有種預感,接下來的話應該跟自己有關係。


    “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裏好多年了,沒敢跟你說。現在你也結婚了,其實更沒必要說了。”


    吳月深唿吸了一口氣,然後麵朝挽歌說道。


    “但我心裏,總覺得難受,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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