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騫正扣著挽歌的後腦勺吻得難分難舍呢,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好事兒。


    漆黑的眸子緩緩抬起,然後對上了藍若瑾那雙略帶驚訝的眼睛。


    “早……早啊。”


    藍若瑾率先反應過來,朝席子騫尷尬地打了聲招唿。


    起床後聽說席子騫帶著鬱挽歌出去晨跑了,她便想出去看看。


    席子騫一直避著她,那她隻有自己尋找機會了。


    誰料一開門竟然會讓她撞到如此激情的一幕。


    他們不是相親認識的嗎?他們應該沒什麽感情基礎才對,可為何兩個人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難道隻是在做戲給她看的嗎?


    “早。”席子騫淡淡地應了聲。


    鬱挽歌這才迴頭看去,然後就看見了那副又羨慕又嫉妒的嘴臉,心裏不由冷哼出聲。


    為了緩解此刻尷尬的氣氛,藍若瑾接著開玩笑道。


    “團長,你跟挽歌還真是恩愛呢。”


    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是心裏卻酸澀不已。


    席子騫麵無表情地迴了句:“小別勝新婚,藍上尉將來嫁人後會懂的。”


    藍若瑾的臉色立刻青一陣白一陣了。


    鬱挽歌全程沒說一句話,隻是憋著笑,她真的盡力在忍著了。


    席子騫繞過藍若瑾就要進門,鬱挽歌故意踉蹌了下:“啊——”


    “怎麽了?”席子騫忙迴頭看來,詢問聲透著一絲關切。


    “腳崴了。”鬱挽歌蹙著眉,撒嬌似的發著嗲音:“疼死了。”


    席子騫看看鬱挽歌的腳然後又抬眸瞄了眼她的表情,立刻便看出她是裝的了。


    “平路上崴腳,你也真夠能耐的。”


    席子騫揶揄了聲,伸手去拉挽歌,挽歌順勢摟住了他的腰,繼續撒嬌:“疼。”


    “正常說話!”席子騫眉頭一皺。


    鬱挽歌在藍若瑾看不到的角度抬眸瞪了席子騫一眼。


    席子騫無奈地歎氣,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在藍若瑾的注視下進了屋。


    “麻煩藍上尉關一下門。”


    鬱挽歌摟著席子騫的脖子,探頭朝門口瞧去,然後就看見了藍若瑾那張脹得通紅的臉,估計是被氣到了。


    朝藍若瑾微微勾起唇角,揚起了勝利者的微笑。


    鬱挽歌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喜悅,埋在席子騫的脖頸處輕笑出聲。


    “怎麽了這是?”


    席母見兒子抱著兒媳迴來,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秀恩愛而是挽歌受傷了。


    鬱挽歌看向婆婆,立刻朝席子騫低聲命令道:“快放我下來。”


    席子騫卻沒有放她著地的打算,直接朝席母迴了句:“她走不動了,非要我抱著。”


    鬱挽歌頓時如雷轟頂,瞪著席子騫一副恨不能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席子騫。”


    鬱挽歌磨著牙,不過好在這種尷尬的局麵並沒有維持幾秒,她就已經被席子騫給抱迴了屋。


    “這小兩口還真恩愛。”廚娘笑著打趣道。


    席母也有些欣慰,之前她還一直擔心這兩口子會因為沒有多深的感情最後會走上離婚這條道路。


    席子騫抱著鬱挽歌直接來到了床邊。


    “喂,你快放我下來。”鬱挽歌踢著雙腿,雙手卻緊揪著男人的衣領生怕自己會摔個狗吃屎。


    席子騫直接將懷裏的女人丟在了床上,然後欺身上前。


    “這迴開心了?”


    鬱挽歌抿了抿唇,假笑著:“多謝配合。”


    “口頭上的謝,我不接受。”席子騫挑眉,唇角緩緩上揚著。


    “那你想要……”什麽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鬱挽歌的嘴就又被席子騫給俯首堵住了。


    鬱挽歌本以為這個男人隻是想吻吻她而已,當察覺到這個男人的獸欲時,她心裏頭有一千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已經被折騰了一個晚上了好嗎?這個禽獸又tm發情了!


    事後,鬱挽歌泄憤似的在男人的腿上用力地踹了兩腳:“席子騫,你知不知道節製兩個字怎麽寫?”


    “我也想節製,誰讓你大早上的勾引我來著?不知道男人早上欲望最強嗎?”席子騫直接反問道。


    “我什麽時候勾引你了?”鬱挽歌瞪大眼睛。


    這個男人還能不能要點兒臉了?


    “沒勾引我你對我投懷送抱做什麽?還一直對我發騷!”席子騫眉梢挑了挑,懟了迴去。


    鬱挽歌直接氣結,翻轉過身懶得再理他。


    “又生氣了?你怎麽這麽容易生氣?跟你開個玩笑,趕緊起床,出去吃飯了。”


    席子騫側著身子,緊貼著挽歌,聲音很有磁性。


    鬱挽歌多溫雅的一個人啊,可是此時的她也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


    他倒是爽了!她還困呢好嗎!


    “滾!我要睡覺!”


    “你是要讓我把你拎起來嗎?”席子騫警告出聲。


    鬱挽歌煩的不行,直接坐起身,雙目通紅地瞪著席子騫。


    “晚上不許碰我了!”


    席子騫權衡了一下利弊直接妥協了:“你繼續睡吧。”


    鬱挽歌咬牙,席子騫,你的原則呢?


    目的達到了,鬱挽歌再次躺到床上,扯起被子蒙住了腦袋。


    席子騫也僅僅隻是皺了下眉頭:“我要是有這麽懶的兵,早拖出去槍斃了。”


    “滾!”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裏傳出。


    席子騫悻悻然地翻身下床,穿衣離開了臥室。


    藍若瑾在外麵待了很長時間,等她迴來的時候席子騫已經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餐。


    “若瑾,快來吃早餐。”席母朝藍若瑾喊道。


    “哦。”


    藍若瑾洗了個手,然後來到了餐廳,見隻有席子騫一個人,於是問道。


    “挽歌的腳……沒事兒吧?”


    “挽歌的腳怎麽了?”席母聞言也看向了兒子。


    “崴了一下,沒什麽大礙。”席子騫說完後連自己都震驚了,他竟然撒了謊。


    “挽歌呢?怎麽沒出來吃早餐啊?”席老爺子因為年歲已高,有時候也會犯糊塗,吃了一會兒飯了才想起來挽歌不在桌上。


    “挽歌的腳崴了,要不要給她送進去一些吃的?”藍若瑾故意問道。


    席子騫直接婉拒:“不用。剛才累壞了,這會兒還睡著呢!等她睡醒後自己出來吃吧。”


    累壞兩個字眼,聰明人都已經明白了。


    藍若瑾緊抿著唇,臉色難看的要死。


    席母卻樂開了花:“雖說你們好一陣子沒見麵了,可也得懂得節製。”


    席子騫聞言沒有絲毫的赧顏,直接應了聲:“嗯。”


    上午,席子騫陪著鬱挽歌迴了‘娘家’。


    容熠還在部隊,這次並沒有跟著一起迴來。


    小侄女又長高了一些,模樣更可愛了。也不認生,見人就笑。


    這迴看到席子騫後又開始亂叫人了:“爸爸、爸爸。”


    席子騫的額頭上劃過三條黑線……


    他長得跟容熠很像嗎?


    席子騫轉頭看向鬱挽歌,鬱挽歌知道他在想什麽,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笑了。


    其實,席子騫跟容熠並不像,不過都是一樣的英俊帥氣就對了。


    可能是兩人都習慣穿軍裝的緣故,而且個子身材都差不多,就連氣場都有些相似。


    小侄女認錯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席子騫跟容父容母聊著天,鬱挽歌跟著羽安進了他們的臥室。


    “慢點兒跑。”


    羽安很賢妻良母,在家照顧孩子和公公婆婆一點怨言都沒有。


    鬱挽歌不止一次這麽試想過,如果是她,她能做到放棄自己的夢想在家相夫教子嗎?


    答案是……她給不出答案。


    因為,假設不存在,更不成立。


    “想他嗎?”鬱挽歌突然朝羽安問道。


    羽安看了鬱挽歌一眼,隨後抿唇一笑:“自然是想的,我們都已經四個月零七天沒見麵了。”


    其實,羽安知道鬱挽歌喜歡自己的老公,但她一直都裝作不知道。


    “後悔嗎?”鬱挽歌又問。


    羽安不解地看向鬱挽歌。


    “嫁給我哥後悔嗎?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夢想,為了他為了這個家,放棄自己的夢想值得嗎?”鬱挽歌其實並不討厭羽安,頂多也隻是羨慕多過嫉妒罷了。


    “對我來說,你哥比一切都重要。”羽安看著自己的女兒,從女兒的身上能看到老公的影子。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甘心就這麽一直待在家裏。”


    鬱挽歌看著小侄女幽幽歎氣道:“女人,還是應該要有自己的事業,做一個家庭主婦會徹底毀了你的。”


    羽安苦澀一笑,她又何嚐不想出去工作,可是,做一個家庭主婦是她當初進門時答應公婆的。


    “我會跟阿姨好好談談的,是人才就不應該被埋沒的。”


    鬱挽歌朝羽安微微一笑:“還有,一個男人對你的新鮮感你永遠都不知道它會維持多久。


    所以,女人啊,還是應該給自己留條退路。就算將來有一天……也不至於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


    鬱挽歌其實是了解容熠的,他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


    可是,男人都有劣根性不是嗎?


    她從小就告訴自己,不要過分依賴一個人,因為他若有一天離開了你,你會崩潰的。


    就好比……自己的父母,還有……哥哥。


    羽安看著鬱挽歌,猶豫了好久才問出口:“挽歌,你……還沒有放下嗎?”


    鬱挽歌無疑是驚訝的,雙眸倏地瞪大。


    她竟然看出來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也是女人,我能感覺得到的。”羽安迴以一笑。


    “對不起。”驚訝過後,鬱挽歌也隻能說出這三個字了。


    “你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麽?你又沒有破壞我們的感情。誰都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這個權利我無法去剝奪。


    不過,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子騫這個人不錯,值得托付一生。你還是忘了他吧,好好開始你的新生活。”


    羽安對鬱挽歌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即使知道她一直覬覦著自己的老公,她也從未對她憎惡過。


    “我……已經放下了。”鬱挽歌耷拉著腦袋,輕聲道。


    羽安聞言歎了口氣:“好好把握現在,珍惜眼前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的。”


    “謝謝。”鬱挽歌從未跟羽安這麽敞開的聊過,原來,情敵也是可以做朋友的嗎?


    鬱挽歌本想留下來住兩天的,隻不過最後竟然被叔叔阿姨給‘趕走’了。


    “子騫好不容易迴來一趟,應該在家多陪陪父母。你什麽時候想來都行,現在必須得跟著子騫迴去。”


    鬱挽歌簡直欲哭無淚,看來想要清靜幾天已經成了奢侈的夢。


    迴去的路上,鬱挽歌一句話也不想說。


    迴家後又要麵對藍若瑾那張臉,著實讓人倒胃口。


    “你也聽見了。這迴,可不是我不讓你在那住,是叔叔阿姨不讓你住。”席子騫一邊開著車一邊忍不住想笑。


    鬱挽歌不吭聲,也不想理他。


    到了晚上,藍若瑾提議要玩牌的時候,席子騫直接迴絕了。


    “我還有事兒,要出去一趟。”


    說完便迴頭朝鬱挽歌說道:“去,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和手套,跟我一起去見個朋友。”


    鬱挽歌本想拒絕來著,這麽冷的天氣,她才不想出去呢。


    不過,藍若瑾卻先插了嘴:“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啊?我真的好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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