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瑾,席副團的……師妹。”


    藍若瑾的語氣不善,態度也有些傲慢,介紹自己的時候也帶著抹與生自來的自豪。


    “師妹?我還以為……是他在外麵的小情人呢。”


    鬱挽歌柳眉一蹙,唇角向上揚了揚,笑容裏多麽絲嘲諷。


    見對方來者不善,她覺得也沒必要以禮待之,轉身在椅子上坐下後,端起桌旁的水杯喝了口水。


    藍若瑾被堵得臉色都成了豬肝色,難看的要死。


    “原來,席副團在你眼中就是這種男人啊。看來,你並不了解他。”


    鬱挽歌放下水杯,低眉淺笑:“哦?看來,你很了解他呀。說說,你都了解他什麽?”


    被鬱挽歌這麽一問,藍若瑾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喜歡他。”鬱挽歌用的是肯定句。


    藍若瑾被人戳中心事,索性也就光明正大地說了。


    “沒錯,我是喜歡他。”


    鬱挽歌眉頭一蹙,笑問道:“那你今天來找我……”


    “據說你跟席副團是相親認識的,沒有感情基礎吧。”


    藍若瑾本來就是來找鬱挽歌泄憤來了,席子騫不娶她,她不甘心。


    “這樣結合的婚姻再加上你們常年的分別,我倒要看看它能維持多久?”


    鬱挽歌也不生氣,也犯不著為了這個女人讓自己生氣。


    抬眸盯著藍若瑾,眉眼裏仍然帶著笑意,視線落在了藍若瑾的肩章上。


    “我和我老公婚姻壽命有多長,就不勞藍上尉費心了。


    藍上尉是個軍人,應該也知道,破壞軍人家庭,是犯法的。


    我想,藍上尉應該不會知法犯法吧!”


    “你——”藍若瑾被教訓的啞口無言。


    鬱挽歌看著藍若瑾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屑,嘴皮一動,繼續說道。


    “還有,我不知道藍上尉究竟有什麽好得意的?是,我跟席子騫確實沒什麽感情基礎。


    不過,現在睡在他床上的那個人是我,叫他老公的也是我。


    就像你所言,他並不是那種會在外麵亂搞的人,我想他也沒那個時間。


    就算他真的在外麵有了人,隻要我不點頭,這個婚,他也離不了。


    除非,他不在乎自己的前途。所以,我勸藍上尉還是趕緊迴頭是岸吧。


    你看你,臉蛋挺漂亮,家境肯定也很好,死纏著一個有婦之夫算怎麽迴事兒?


    若是傳出去了,丟臉的可是你。”


    藍若瑾本來是想來給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的,可到了最後她竟然鬧了個沒臉。


    看來,是她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藍上尉,慢走不送。”鬱挽歌開始趕人了,她可沒有跟這個女人大眼瞪小眼的時間。


    “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笑到最後。”


    藍若瑾氣憤填膺,一臉的鬱色,瞪了鬱挽歌一眼然後轉身甩門而出。


    勤務兵趕緊走了進來,見鬱挽歌相當的淡定,沒有絲毫的生氣跡象,這才放了心。


    “嫂子,你別理那個女人,部隊上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副團,可副團偏偏就是不喜歡她,見到她都躲著走的。


    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副團跟她沒什麽的。”


    見勤務兵替席子騫解釋著,鬱挽歌隻是笑笑。


    “我沒事兒,你出去吧。”


    勤務兵出去後立刻給席子騫打了個電話:“沒有吵起來,藍上尉氣衝衝的離開了,嫂子沒什麽事兒。”


    席子騫聞言便打消了中途迴來瞄一眼的打算。


    藍若瑾被鬱挽歌給氣著了?也是,那張小嘴連他都不放過,更何況其他不相幹的人了。


    這件事本來是件小事,結果卻被勤務兵給一不小心傳了出去。


    傳到最後就變了味,說什麽小三上門給正主下馬威,結果被正主給轟出去了。


    “沒看出來啊,嫂子竟然這麽厲害!”


    “是啊,真沒看出來,遇到這事兒,她竟然還能如此的淡定。”


    “淡定不淡定,等到了晚上,看她跟咱們副團吵不吵架再定奪吧。如果他們依舊濃情蜜意的,那我就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我看,是羨慕吧!”


    晚飯開飯之前,席子騫迴了宿舍,見鬱挽歌在那畫著設計稿,見他迴來了也沒搭理他,於是湊上前去。


    “先把東西收了,去吃飯。”


    鬱挽歌抬眸睨了席子騫一眼,然後繼續畫設計稿。


    席子騫見狀在桌子對麵坐了下來,盯著媳婦,低聲道:“生氣了?”


    鬱挽歌不用想也知道,白天的事兒恐怕早傳到他的耳朵裏了。


    “聽說,你把藍上尉給氣走了?”席子騫又道。


    鬱挽歌依舊不吭聲,繼續畫著。


    席子騫順手拿過旁邊的水杯,擰開瓶蓋喝了口,然後接著說道。


    “你說這藍上尉也真是的,論樣貌,沒你漂亮,論氣質,也沒你好,她上門找你豈不是自找沒趣。


    我當初選擇娶你而不是娶她,她估計就是不甘心,想來看看你長什麽模樣。


    你一向對我的私生活不聞不問的,別告訴你真的生氣了?”


    鬱挽歌終於放下了筆,將散落在桌上的設計稿整理了一下,然後從椅子上起身。


    “你想多了,我沒生氣。”


    席子騫聞言挑了下眉毛,隨即笑了:“收拾一下,待會兒帶你去見幾個人。”


    鬱挽歌蹙眉,又要見人?


    勤務兵一直候在外麵,生怕裏麵會突然吵起來,結果等著等著就看見副團和嫂子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心想,他家副團就是牛,這麽快就把媳婦給搞定了。


    席子騫所說的幾個人是他的幾個戰友,關係很不錯。


    讓鬱挽歌沒料到的是,竟然會在屋裏見到容熠。


    她來的時候,他剛好出去執行任務了,看來是迴來了。


    “哥。”鬱挽歌分外喜悅,能見哥一麵也算這趟沒有白來。


    容熠走了過來,抬手揉了揉挽歌的腦袋:“來部隊上還適應嗎?”


    鬱挽歌輕輕點頭:“嗯。”


    席子騫跟幾個戰友打了聲招唿,然後開始介紹鬱挽歌。


    “我媳婦,鬱挽歌。”


    因為裏麵有幾個戰友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執行任務呢沒有去成,自然也沒見過挽歌。


    席子騫給挽歌一一介紹後,鬱挽歌也很賢良淑德地朝他們微笑著。


    吃飯的時候,容熠就坐在鬱挽歌的對麵。


    鬱挽歌一邊聽著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胡亂調侃,一邊小口地喝著飲料,偶爾也會抬眸看一眼對麵的男人。


    果然,偷看他已經成了習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改。


    幾個戰友起哄著,說什麽結婚時沒到場,非要看他們喝交杯酒。


    “來來來,必須來一個!”


    席子騫歎口氣,轉頭看向鬱挽歌,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鬱挽歌倒無所謂,跟著他站起身,然後端起了飲料,跟席子騫來了個交杯酒。


    本來想著是要喝酒的,可是席子騫卻推脫了。


    一來,部隊上有規定,二來,他現在正在造人期間,不適合飲酒吸煙。


    雖然,他平時也沒少吸。


    “來來來,親一個!親一個!”有人又開始起哄了。


    “媳婦害羞,還是算了。”席子騫微微皺眉。


    “必須親,不親今晚不讓你們睡。”一陣哈哈大笑聲響了起來。


    鬱挽歌一直盯著容熠在看,就在她腦袋發懵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人給拽了過去,然後嘴唇就被席子騫給堵住了。


    席子騫並沒有深吻,隻是在上麵親了下然後就退開了。


    鬱挽歌蹙了下眉,見大家都笑著調侃,就連哥哥也……在笑。


    她端起飲料杯喝了口,心情有些落寞。


    “有媳婦就是好啊!”


    “我突然也有點兒想我家寶貝了。”容熠突然笑道。


    “大寶貝還是小寶貝啊?”有人調侃道。


    容熠但笑不語,其實兩個都想。


    鬱挽歌隻是陪吃陪喝著,跟他們也沒什麽可聊的,索性起身,在席子騫耳邊低語了句。


    “我去趟洗手間。”


    “嗯。認得路嗎?我讓人帶你過去。”席子騫問。


    “不用,我自己問人吧。”鬱挽歌就這麽離開了。


    走廊上碰上不少兵,見到她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的甚至還朝她吹口哨。


    鬱挽歌沒心情搭理,直接到了院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抬頭看月亮了。


    正好,阿鯉打來了電話,她也正缺一個談心的。


    “嗯,挺好的,就是有點兒無聊罷了……行,哪天有時間了吧,帶你過來看看。


    不過,這邊的路真不好走,來的路上我都嚇了一聲冷汗呢。”


    兩人閑話家常地聊了很多,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直到有電話進來。


    “行了,不跟你聊了,我也該迴去了,出來太久了。”


    掛了阿鯉的電話,然後接了席子騫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席子騫見鬱挽歌好長時間都沒有迴來,於是給她打了個電話,還以為她迷路了。


    “在外麵呢,你們吃完了?”鬱挽歌反問。


    “嗯。”


    “我馬上迴去。”鬱挽歌迴去的時候,他們確實吃飽喝足了。


    跟他們一一道別,然後便跟著席子騫往迴走。


    離開的時候,她不忘迴頭多看了兩眼,如果這次來的是嫂子,想必哥一定特別開心吧。


    “怎麽了?一晚上都不見有個笑臉?”席子騫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


    “沒什麽。”鬱挽歌不想說。


    晚上,當席子騫想要睡她的時候,發覺這個女人竟然極力地抗拒著。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能不能不要……做那事兒?”


    即便這樣,席子騫還是抱著她蹂躪了一會兒。


    “明天,我想迴去了。”鬱挽歌突然朝席子騫說道。


    反正,她來這裏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能不能懷上看造化吧。


    “你到底怎麽了?還因為藍上尉的事兒生氣呢?”


    席子騫特別厭煩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所以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跟她沒關係,我隻是身體不舒服而已,你不要多想。”鬱挽歌搖搖頭,解釋道。


    “騙鬼呢啊!”席子騫靠了聲。


    鬱挽歌歎口氣,說道:“我是真的覺得待在這裏挺無聊的,你白天都在忙,我卻有些無所事事。”


    “再多留一天,明天我抽出半天時間陪你到處轉轉,後天再離開吧。”席子騫最終還是妥協了一步。


    “好吧。”鬱挽歌也退讓了一點。


    第二天下午,席子騫便帶著鬱挽歌‘秀恩愛’了,到哪兒都帶著她。


    帶她去靶場,教她開槍,然後又帶她去坐了一下部隊上的戰機。


    走了一天,鬱挽歌腳心都走疼了。


    到了晚上,洗了個澡,還泡了腳。


    因為是最後一天晚上,席子騫早早就鎖了門,然後將鬱挽歌一陣折騰。


    鬱挽歌趴在男人的身上,張嘴就朝他咬了一口,泄憤似的。


    席子騫也隻是悶哼了聲,然後在她腰上拍了一巴掌:“別招惹我!”


    “席子騫。”鬱挽歌突然朝男人叫了聲,聲音軟綿綿的,讓人聽了有些心癢難耐。


    “嗯?”席子騫用鼻音應道。


    “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鬱挽歌喘了口氣,然後問道。


    席子騫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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