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為沉魚帶來了兩本相冊,上麵全是她的照片,或獨照,或合照,照片背後全都標注著時間。


    “這些,或許對你找迴記憶有幫助。”


    慕韶還為她帶來了一些禮物,全是當初她送給他的,保存完好。


    “謝謝。”


    沉魚就這麽翻看著手中的相冊,直到有一張照片從裏麵掉了出來。


    照片上,慕韶正背著她,她圈著他的脖子,一臉幸福的笑。


    “小的時候,每當我惹你生氣了,你總是要我背著你走一公裏的地才肯原諒我。”


    慕韶笑著說道:“長大後,就改成了兩公裏。”


    隻是,後來發生了那件事後,即使他背著她走了五公裏,她卻執著地不肯再迴頭了。


    每張照片都有一個小故事,那是屬於他和她的。


    沉魚的腦海裏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卻怎麽也拚湊不全。


    最後,沉魚朝慕韶征求道:“這些,我可以拿走嗎?”


    “借,可以;我希望你看過之後還能把它們還給我。”


    慕韶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


    他承認,他依舊活在迴憶中,不願意走出來,因為迴憶比現實美好。


    晚上,跟著沉魚的保鏢跟顧傾城匯報了她一天的行蹤。


    當聽到慕韶兩個字時,顧傾城微微皺起了眉頭。


    “顧總,那就預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顧傾城還在應酬,身旁不時有人朝他搖尾乞憐地大獻殷勤。


    本來談成了一筆生意,也因為這通電話搞得沒了心情。


    沉魚洗過澡後,正趴在床上,一頁一頁地重新翻看著相冊,腦海裏也不斷地想象著那些個畫麵。


    “咣——”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沉魚嚇了一跳,迴頭看去。


    男人似乎喝了很多酒,進門後便靠在了門板上,抬手捏著眉心。西裝外套半搭在臂彎中,襯衫的領口被解開了兩顆,領帶歪斜地掛在肩膀上。


    “你走錯房間了。”


    沉魚提醒道,不疾不徐的聲音。


    男人卻充耳不聞,徑自朝沉魚這邊走來,腳步有些虛浮,語氣卻帶著濃濃的怒意。


    “你……今天去見慕韶了?”


    聽到男人質問的口氣,沉魚立刻從床上坐起。


    頭發剛洗過,柔順地貼在胸前,巴掌大的小臉微微抬起,不卑不亢地迴道。


    “我記得,我有跟你提前報備過的,你也答應了。”


    顧傾城慢慢地彎腰,雙手撐在女人兩側的床邊,迫使女人的身體不停地往後靠著。


    “可你沒有說,你見的人是他!”


    刺鼻的酒氣噴灑了對方一臉,沉魚下意識地偏過頭去。


    “你說了,像這種小事兒不要去煩你的。”


    顧傾城腦袋往旁邊一側,正好看見了床上被攤開的相冊,精明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沉魚反應慢了一拍,等她伸手去搶的時候,相冊早已落到了男人的手裏。


    “把相冊還給我!”


    沉魚立刻跳了起來,伸手去奪,卻被男人揮手撥開了。


    “原來,奸情從小就開始了?”


    顧傾城隨意翻了兩頁,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


    “你把它還給我!”


    沉魚惱羞成怒道:“你不是想讓我早點兒恢複記憶嗎?他是我的前男友,又是我的初戀,我們之間有很多美好的迴憶,所以找他來幫忙最合適了不是嗎?”


    “前-男-友?”


    顧傾城扯了扯唇角,哼笑了聲:“聽說,你們在包房裏待了兩個小時。”


    沉魚挫敗地垮下肩膀,咬牙解釋:“我們是在吃飯!”


    “這麽著急解釋做什麽?我又沒有懷疑什麽!”


    顧傾城將相冊往床上一丟,胳膊一伸,一勾,將女人圈進了懷裏。


    “那……經過他的協助,你可有想起些什麽?”


    男人的手略帶薄繭,捏起女人的下巴,低聲問道。


    “隻是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恢複記憶的。”


    沉魚覺得自己此刻的處境有些危險,尤其男人看她的眼神……分明帶著顯而易見的情欲。


    沉魚的掙紮換來了更緊的桎梏。


    “看來,他這個藥引子還真是挺管用的!”


    顧傾城鬆開了女人的下巴,改撫摸起女人的小臉了。


    笑容隻到唇角,未達眼底:“為了能讓你能更快地恢複記憶,我覺得有必要……也做些能讓你盡快恢複記憶的事兒。”


    “你……你答應、過我的,不會碰我……”


    沉魚忍不住結巴道,雙手擋在男人的胸前,阻止他的俊臉靠近。


    顧傾城卻直接抱著女人朝身前的大床倒去,不給女人抗議的機會,俯首便堵住了女人如火焰般的紅唇,輾轉啃噬。


    之前,沉魚因為喝醉了,並不記得經過。


    可是,今天她是清醒著的!


    抵抗,已然無用。身上的男人就如同一頭猛獸般,將她直接活剝了,吞吃入腹。


    起初,沉魚是羞憤的,可到了最後,她的身體似乎已經做了叛徒,對身上的男人俯首稱臣了。


    顧傾城做完之後,直接躺在女人身側睡著了。


    沉魚癱軟在床上,懊惱地將臉埋進了枕頭裏。


    “混蛋、王八蛋!”


    最生氣的還是自己的這副身子,估計是失憶前已經被這個男人給折騰的有了奴性,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製。


    “哦……”


    沉魚不停地翻著身,鬱悶極了。


    對上男人那張熟睡的俊顏,沉魚惡狠狠地磨著牙齒。


    男人隻用被子蓋著下半身,精壯的胸膛是露在外麵的。沉魚看著看著就邪惡了……


    心想,‘跟這麽一個美男做那什麽,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這麽想著,心裏也就舒坦多了。


    洗了個澡,沉魚抱著相冊坐在床頭,看著看著目光就移到了顧傾城的臉上,之後便開始神遊太虛。


    想到有趣的事情就自得其樂地笑著。


    “嗬嗬……嗬嗬……”


    十分鍾後,沉魚從書房拿來一隻沾了黑墨水的毛筆。


    趴在床上,樂嗬嗬地在男人的臉上留下了自己的大作。


    次日醒來後,顧傾城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客房呢!


    不過,身側的人呢?


    顧傾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稍微清醒後才下床。


    身上黏糊糊的,特別的不舒服,他後知後覺地記起,自己昨晚好似……沒洗澡?


    顧傾城隨意地套上褲子,然後出了屋,打算迴自己的臥室洗澡。


    “少……少爺……”


    小莊正好在外麵拖地,見到顧傾城的臉時,一個沒忍住,笑了。


    顧傾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於是挑眉。


    “你的臉上……”


    小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小聲地提醒。其實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顧傾城立刻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腳下的步伐越發的快了。


    匆匆地走進浴室,來到盥洗台前,男人深邃的眼睛瞬間瞪到了極致。


    隻見,男人的臉上寫著兩個字——禽獸!


    “該死的女人!”


    顧傾城雙拳緊握,有種想要將她從樓上丟下去的衝動。


    十分鍾後,顧傾城洗幹淨了臉,走出了臥室。


    “她人呢?”


    小莊自然知道主子是在問誰,於是老實地迴道。


    “少奶奶一早就離開了。”


    而此時的沉魚早就躲到別墅外麵去了,她才不會傻到等他醒來收拾自個呢。


    將手機關機,然後在一家咖啡館內優哉遊哉地享受著溫暖的上午時光。


    下午的時候,沉魚才開機,就有短信提示音,原來有這麽多個未接來電。


    顧傾城打了三通,魚鯉和挽歌各打了兩通,慕韶和景揚也打給了自己。


    來電這麽集中,難道是……出事兒了?


    “我說施施,你怎麽才開機!”


    手機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魚鯉焦急的聲音。


    “怎麽了?”


    “你趕緊上網看看,你上熱搜了!”


    沉魚蹙眉,不知為何,突然開始心慌起來了。


    熱搜上,是她和慕韶,昨天中午在玲瓏俱樂部吃飯出來後的照片。


    “不過,你放心,慕韶已經在微博上解釋過了。”


    魚鯉接著說道:“你們是在玲瓏吧!按理說,那裏邊一般人進不去的,怎麽還會有娛記呢?”


    沉魚看了看網上的評論,大多都在猜測她和慕韶之間的關係。


    也有不少網友在噴她,說她一個有夫之婦,竟然勾搭她們的偶像,恬不知恥之類的。


    沉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傾城。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在報複她吧!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顧傾城從早上來到公司就一直在忙,若非好友打電話告知,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竟然上了娛樂頭條。


    “把事情壓下去!查一下,源頭是哪家報社,直接搞垮!”


    顧傾城是個辦事特有效率的人,也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但是這件事若是再持續發酵下去,就會影響到自己。


    見沉魚打來電話,顧傾城也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並沒有接聽的打算。


    至於早晨的事兒,他晚上迴去再跟她算賬!


    可是,很顯然的,這個女人鍥而不舍的精神,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有些佩服。


    “顧傾城,是不是幹的?”


    沉魚將手機放在耳邊,有些氣急敗壞的,直接質問道。


    “你昨晚可是清醒著的,是不是我幹的,難道你不清楚?”


    顧傾城一邊翻看著文件,一邊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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