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讓他也進來吧。”妖月說著,斜斜的看了一眼萱草師父。見到她這個樣子,萱草師父很自然的走到了門口,拉著萱草一塊兒走了進去。進去了以後,萱草坐在旁邊,看著妖月和自己師父說話。


    “現在我已經大概知道陣法的危險性了,但是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你可以直接說。”


    “自然是有的!”妖月點了點頭,於是他們兩個人開始交談起來。萱草在旁邊聽著,不時的看看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所談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所說的話自己是能夠聽得懂的,但是加在一起,她卻有些迷糊。正聽的茫然的時候,師父突然迴頭看著萱草。萱草一時不查,傻乎乎的看著師父。師父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若是覺得我們所談無趣,你大可以先行迴去修煉。”


    “沒有,沒有……”萱草趕忙搖頭,表示自己聽的很認真。看著萱草這個樣子,師父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卻也沒有多強求什麽,而是繼續和那妖月交談。妖月倒是對著萱草詭異的笑了笑,很顯然在表示,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哦!見著妖月那個樣子,萱草忍不住歎了口氣,就算她知道有什麽用,該知道的人還是不知道。


    他們兩個人從上午一直談到了晚上,似乎有絡繹不絕的話題可以交談。萱草在旁邊看著,感受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融洽,真的是很融洽,壓根沒有給其他人立足的地方!自己在這裏,很是多餘。看著他們兩個人似乎還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欲望,萱草猛地站了起來。


    “怎麽了?”師父有些奇怪的皺眉看著萱草。萱草見著師父這個樣子,笑了笑,然後說道:“沒什麽,不過我聽著有些膩了,想著還是先迴去比較好。反正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懂,師父和妖月你們兩個人談好就可以了。”


    她說著,就這樣笑盈盈的看著師父和妖月。妖月目光中有一絲絲的疑惑,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倒是師父似乎什麽都沒有察覺,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時候不早了你自己迴去吧。”


    “嗯。”萱草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出了妖月的竹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她剛才在竹樓裏感覺連空氣都是壓抑的。但是出來了以後,卻感覺自己被解放了一樣。自己不用在那裏看著他們兩個人侃侃而談,也不用在那裏當木頭人,感覺真好。


    雖然說這樣想著,但是眼淚卻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


    若是,若是能夠和自己師父那樣交談的人不是妖月,而是自己,該有多好。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隻怕是踏入那個陣法沒有幾步,自己就會直接灰飛煙滅了吧。想到這裏,她歎了口氣,擦去了自己的淚水,迴到了自己的竹樓裏。不管怎麽樣,自己現在所需要做的是努力增加自己的實力,這樣的話才能夠拉近自己和師父之間的距離。


    雖然說她知道,如果說真的有愛情的話,是不會在乎那麽多事情的。但是,就算有愛情,她也不希望自己永遠都是被俯視的那一位。


    小雅似乎能夠感覺到萱草的心情,見著她這個樣子,隻是默默的輔助她修煉。在小雅的幫助下,萱草的修煉自然是很順利的。但是她心裏頭卻有幾分不安穩,因為她其實一直在分心注意妖月那竹樓的情況。


    自己的師父已經兩天了,整整兩天都沒有從那裏出來。難道說,他們兩個人聊啊聊,發現對方才是最適合彼此的,所以說直接幹脆定了終生?不,不可能的,妖月知道自己喜歡師父,怎麽會做出來那樣的事情?但是妖月本來就是妖女,如果說做出來那樣的事情其實也是不奇怪的!想到這裏,萱草咬了咬嘴唇,心裏頭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那一刀一刀的割肉一樣。


    在這樣忐忑的心情中,萱草終於發現自己師父在第四日的時候離開了妖月的竹樓。萱草發覺師父出來了以後,立即收迴了自己的神識。因為她知道,自己師父神識比她強大許多,如果說她那樣做的話師父肯定會發現的。


    “萱草。”


    她才收迴神識沒有多久,就看到自己師父又是從窗戶那走了進來。看著師父走了進來,萱草有些驚訝還有些慌張。


    “師父!”


    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略有些奇怪的皺眉:“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神色有些奇怪?”


    “沒有……”萱草趕忙搖頭,表示自己好好的。師父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麽,而是很直接的說道:“這幾日我和妖月一同探討,也算是小有成果,如果說繼續研究下去,估計我們這一次能夠順利出去的可能會大很多。但是,因為那個陣法很危險,所以說我希望你能夠安分在這裏麵等著我們。我們會通過各種實驗找出來正確出去的道路,之後再來接你,可以嗎?”


    “師父,我是不是成了累贅?”萱草說著,抬頭看著麵前的師父,目光中有著一絲絲的期盼。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愣了愣,隨即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你說的什麽話,你本來就是我的小累贅,為你擦屁股的事情我做了多少,我都沒嫌棄了你也不要多想。”師父說完,然後看了她一眼,“你雖然說打坐修煉修為速度挺快,但是卻也別忘記了去和傀儡對戰。這幾日你神識用的不錯,知道用神識來等我從妖月那出來也是一種進步了。”說完,他就走了。


    看著師父的背影,萱草臉上一陣陣發紅。師父知道自己用神識在那裏等著他出來的事情,那麽師父會怎麽看待自己這樣做!自己果然是累贅,但是師父卻沒有絲毫在意的樣子,難道說師父對自己也是有意思的?


    各種念頭都在萱草腦海裏徘徊,自從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情了以後,各種各樣的小心思都會從她心裏頭跑出來到處飛舞著。她雖然說本不想如此,但是卻忍不住。


    是的,忍不住。她忍不住會胡思亂想,靜不下心,隻想自己師父眼睛裏隻能夠看的到自己。最不濟,在所有人之中第一個能夠看到自己的身影。想到這裏,她捂著自己有些微微發紅的臉,心裏頭有著淡淡的甜蜜。


    後麵幾日,師父就一直和妖月在開始破陣,或者說是直接想從陣法裏找出來出路。根據他們兩個人研究所得,這個陣法並非是單純的一個陣法,而是兩個陣法折疊的雙向陣法。所以說,在最開始的時候才會蒙蔽萱草的師父,萱草師父才會以為自己破解了,但是實際上壓根沒有!不過,在他們兩個交換了意見,或者說是萱草師父親自下去走了一趟了以後,萱草師父立即明白自己的錯誤。所以說,才會自己不停的在那裏反複實驗陣法。


    在最開始的時候,萱草師父還會因為自己不小心,或者說大意而被攻擊。但是後來,萱草師父越來越知道這個陣法的走勢,進去了以後就算是受到攻擊也能夠很快的躲開。雖然說如此,但是萱草還是擔心自己師父。雖然說知道師父就算受傷了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是也總會在那師父進去的地方等待著。當然,她也不是幹等著,而是佯裝和傀儡人對戰。


    妖月對她的小心思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卻也沒有說,隻是每次見著她在那裏等著的時候,都會給她一個曖昧的笑容。見著妖月那個樣子,萱草心裏頭就有幾分不舒服……


    第二百五十三章


    雖然說萱草知道自己這個不舒服來的奇怪,畢竟她自己沒有能力和自己師父並肩,那麽妖月因為陣法而和師父在一起,自己就不應該有亂七八糟的念頭才對。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或許說,每個女人都會有這個時候,一旦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然後就迴不到從前。


    不過還好,師父和她兩個人就算說話什麽的也好,看著都不過是泛泛之交,算不上特別親密,否則的話萱草估計醋壇子能夠打到添上去。在兩個人的努力之下,陣法突破的日子看著也是近了許多。


    “徒兒!”師父這一日走到了萱草的房間裏,麵上有幾分嚴肅的看著萱草。萱草看著自己麵前的師父,點了點頭,應了。


    “我這一次出去,估計會先和宗門裏的長老們聯係,要看看如何處置這裏的妖月。畢竟這個陣法是前人封她所用,如果說貿然帶著她出去了隻怕不好。所以說,要委屈你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待我在那裏得到確定消息了以後,才好帶著你出來。”


    “嗯,一切都聽從師父的安排。”萱草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來什麽特別的神色。見著她這個樣子,萱草師父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其實,我留著你一個人在這裏心中還有幾分懼怕。”


    “為什麽?”萱草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師父。


    “雖然說妖月平日對待你還算不錯,但是畢竟人心隔肚皮。況且她對我也是有幾分不信任的,這一次我出去了,她有可能會猜到我會做什麽。如果說到時候她拿著你要挾我,隻怕……”


    “若是她要拿著我要挾師父的話,那我寧死不屈!”


    萱草說著,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明亮。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你不要想的太多,我隻是想要給你幾道保命的符咒。如果說你用了這個,她就不能傷著你了。”


    說完,師父歎了口氣,臉上有幾分不好:“雖然說你用了這個她不能傷著你,但是相對的,如果說你一旦使用了這個,你也是不能動彈的。所以說,到時候你要自己斟酌是否使用。”


    “是,我知道了師父。”


    萱草點了點頭,心裏頭有些惆悵。自己師父如此防備妖月,足以說明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好感。但是,就算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好感,自己和師父的距離還是很遠。她很快收斂起自己的心緒,抬頭看著師父。


    師父見著她看著自己,顯得有幾分奇怪,笑了笑說道:“徒兒為何這樣看著我,難道說為師臉上可是有花不成?”


    “不是,隻是想著師父這一次出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心裏頭就有了幾分惆悵。所以說,才想著多看幾眼師父,僅此而已。”


    “哈哈,徒兒越來越會說話了,也不枉我為你進來這一遭!”師父說完,微微皺眉,“我準備今天晚上就走,否則怕有變故。晚上你也不用出來相送了,不然的話那妖月知道定然又會鬧個不休。”


    萱草聽了這個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師父見著她如此,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走了。看著師父走了,萱草想著妖月。其實她覺得妖月算不上壞人,甚至還可以說是好人。畢竟她在這裏麵,妖月待她十分的不錯。


    但是就算如此,自己也不好直接幫著妖月說話去做些什麽。畢竟,妖月的身份在那裏。想到這裏,萱草心裏頭就有幾分難受。如果說自己提前通知了妖月,妖月隻要跟著自己師父身後肯定是能夠出去的。但是這樣的話,對師父來說卻是不好的了,畢竟這個陣法是師父所解開,如果說被那門派的人知道師父不但解開了陣法,還放走了其中的妖月,隻怕就是一場喧鬧。


    想到這裏,萱草歎了口氣,算了,就在這裏等著吧,看看師父那裏傳來的消息到底是怎麽樣的。況且,師父也是第一次嚐試著從這裏出去,說不定師父並沒有能夠立即解開這裏的陣法,還出不去呢。畢竟,是妖月和他兩個人共同琢磨解開陣法的不是嗎,如今妖月還不能直接從這裏走出去,自己師父怎麽就可以了!


    許是因為她這樣想,所以說心情反而安定了下來,也不覺著自己沒有去通知妖月是對不住妖月的了。


    晚上就在萱草坐在窗戶麵前糾結中度過了,第二日早上,她照例下去打傀儡。同時,也在觀察著林子。林子裏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樣說起來,應該是自己師父成功了。她想到這裏,心裏頭頗有幾分的喜悅。自己師父就是厲害的!她想著,臉上就帶起了一絲絲甜蜜的笑容。


    “怎麽,他已經出去了。”妖月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萱草的身邊,看著萱草說道。萱草看著妖月,點了點頭:“是的,昨天晚上就已經走了。”


    “哦,那我也可以離開了。”妖月說完,就直接麵對著自己的竹樓,手一招,她的那個大的竹樓立即縮小成了一個小小的竹樓然後被她放到了袖子裏。見著她這個樣子,萱草立即有幾分著急,來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你,你怎麽也要離開了。”


    “你乖,你在這裏等著,你師父自然是會來接你的。”妖月並沒有直接迴答萱草的話,而是笑眯眯的對著萱草說道。萱草聽了妖月的話,趕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麽會知道離開這裏的路。”


    “我又不是傻瓜,我在這裏生活的歲月比你師父要多的多。他既然能夠想到辦法,我自然也是能夠想到的。雖然說他和我解說的時候有諸多不實,但是我卻也沒有怪他,這個可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呢。”妖月說著,捏了捏萱草的臉。萱草聽了妖月的話,立即明白妖月每次其實都是在藏拙,畢竟她在這裏上千年,對這個陣法了解肯定不淺。有可能,一直走不出去不過是一條思路沒有捋順而已。但是自己師父過來了,他的理論和她的實踐一結合,那對於妖月來說自然是立即撥開雲霧,對那去路了解的清楚了。


    隻是,因為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打的贏自己的師父,所以說才沒有立即出去,反而是在這裏等待著萱草師父先離開。沒有想到妖月思緒如此深沉,萱草想到這裏,看著妖月,目光灼灼。


    見著她這個樣子,妖月歎了口氣:“你這個樣子真讓我好生喜歡,我好想帶著你一塊兒走。但是若你師父知道了,隻怕會天涯海角追殺我,所以我也隻好放棄這個念頭了。”妖月說著,捏了捏萱草的臉,口氣自然是無限惆悵。聽了妖月的話,萱草微微皺眉:“你這樣,讓我師父如何交代!”


    “若是我留下來,你們是好交代了,那又如何對的起我在這裏被囚禁的歲月?”妖月說著,臉上勾起一絲絲的笑容,看著麵前的萱草,很是寵溺的說道:“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想的那麽多,我又算不上什麽真正的壞人。對了,我這瓶酒液,你自個兒收著吧。裏麵還有許多美酒,我上次見你愛喝,就想著給你,但是一直沒有什麽理由。如今倒是好了,分別禮物,倒也算是恰當。”


    她說著,摸了摸萱草的頭。萱草本來想閃躲開來,但是卻要慢一些,沒有躲開。


    妖月笑看了一眼萱草,然後說道:“好了,不和你多說了。隻怕繼續和你癡纏下去,待到我出去的時候,外麵等著我的就是天羅地網了。你那師父本就是年輕氣盛,經過這件事情說不定對你師父來說還是好事兒。”


    妖月說完,看了一眼萱草,然後就直接走進了那個陣法裏麵。看著妖月走了,萱草捏著手裏頭被她強行塞入的小玉瓶,心裏頭有一種很難說出口的滋味。她開始對妖月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到了後來,那種好感也沒有立即消失掉。如今見著她就這樣走了,她心裏頭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如果說妖月沒有這樣選擇,而是直接想拿下她,然後要挾她師父的話。想來她是會失望的,同時師父給的符咒也是能夠派上用場的。但是沒有想到,她是直接選擇了自己出去。


    其實,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很好了。畢竟她是自己離開的,雖然說其中有自己師父的原因,但是自己師父也不可能說是因為被困在這裏麵的有另外一個敵對的人,就一直甘心被困在其中不出去。他對那個人也有防備,也想的是要師門中人來處理。但是,這個人是利用了自己的師父,然後自己跑出去的!這樣一來,自己師父身上的責任就降低了很多,至少說是降低了一半!


    萱草想著,心裏頭猛地就舒服了。雖然說她知道自己師父是因為自己才進入這個陣法裏的,但是自己卻又是因為被害所以說才掉落到這裏的。這一切隻能說是陰差陽錯,並不能怪某一個人。


    第二百五十四章


    想通了以後,萱草來到了妖月以前所住的竹樓麵前,來迴晃悠了一圈。這個竹樓雖然說被搬走了,但是卻還是有印記留下。畢竟這個竹樓放在這裏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周圍都已經長著一些細密的小草。但是隻有中間曾經放著竹樓的地方,還是裸著一片土地。


    萱草看了良久的竹樓,歎了口氣,走到了那靈獸聚集的小湖邊上。脫下鞋子,慢慢的走到了小湖的邊上,尋了一個看的過去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把腳在水中晃來晃去。看著水中蕩起的波紋,她心裏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暢快。


    旁邊有一頭看著像是小鹿一樣的靈獸見著她如此,輕輕的走了過來,用頭蹭了蹭她的胳膊。她猛地迴神看著旁邊小鹿,笑眯眯的用手撓了撓小鹿的頭。小鹿立即發出一聲嗲嗲的叫聲,很顯然是喜歡萱草如此對待她。


    其實,這一片地方如果說不是來囚禁人的話,著實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隻可惜,這裏本來待著的主人是被囚禁在此的。就算這裏的景色再美好,她也不會欣賞。


    說起來,自己又何必要離開這裏呢。反正自己師父說過,如果沒有到達金丹期是不讓自己隨意出山門的。那麽如果說迴去,麵對別人的目光,不如在這裏自得其樂,好生的自己過著自己愉快的生活,豈不是更好?


    況且,師父本來就已經破解了這裏的陣法,這裏壓根就不算什麽囚禁人的地方了不是嗎?想到這裏,她突然就下了決心。待到師父進來了以後,她一定要和師父好生說說。想來師父一定會同意的,說不定,自己師父也會因為這裏的壞境而留下來呢!她想著,臉上就帶上了一絲絲的笑容。


    隻是,現在師父他是在幹什麽呢……


    妖月出了陣法,正準備朝著東方而去的時候卻猛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法器,微微皺眉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萱草師父。


    “你怎麽會在這裏。”


    萱草師父看著妖月,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笑容:“妖月道友這個話說的好生奇怪,為什麽說我就不能在這裏了!”


    “你不是要迴山門稟告你門中……”她話音剛落,卻發覺不好。果然看到萱草師父臉上笑容越發濃厚,他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我在我徒兒那裏所說的話,妖月道友是全然聽到了。”


    “那又如何!”妖月見到他這個樣子,索性也不和他廢話,而是祭出了自己打鬥的法寶,虎視眈眈的看著麵前的萱草師父。萱草師父見到她這個樣子,笑著揚了揚手:“妖月道友又何須如此謹慎呢,若是真想要和你打鬥的話,我又怎麽會一個人站在這裏。”


    “你所說不錯。”妖月猶豫了下,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收迴自己的法寶。很顯然,她對麵前的萱草師父很是忌憚。


    “其實我在陣法之內的時候,已經和我們門派長老聯係過了。對妖月你的處置也想清楚了,畢竟你已經被囚禁千年。如果說你能夠放下對我們門中的恩怨的話,那你想要去哪裏自然都是可以的。”


    萱草師父說著,看著麵前的妖月。


    妖月聽了這個話,很顯然一愣。


    “怎麽會!”


    “那是自然,如果說你今日不是選如今的這個方法出來。又或者說,你出來的時候並非隻有一個人,你如今聽到的答案也會有所不同。”萱草師父很是自然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妖月又不是蠢笨的人,立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哦,沒有想到我的一個念頭倒是給我結下了善緣。”妖月說著,大概是因為真的相信了萱草師父所說的話,臉上笑容一下子濃厚了起來。身形也沒有開始那麽僵硬了,雖然說法寶還在她的周圍飛舞著,但是她的姿態已經做出攻擊的樣子了。


    看著妖月這個樣子,萱草師父很是點了點頭:“你要知道,我一向是很護短的,若是我徒兒出了什麽事兒,那我自然會就忘記門中長輩的一些囑咐。不過,如今看著情況還好。就是不知道妖月道友願意不願意,一笑泯恩仇呢?”


    “恩仇?我和你們門派本來就沒有多少仇恨,這個陣法雖說是你們門派長老所設,但是當初也不是他的問題。雖然說我因此被困千年,但是我卻也是一個冤有頭債有主的人!所以說,你們放心,我不會故意拿著你們找事兒。但是我希望我去做其他的事情,你們門派裏的人千萬不要插手。否則的話,遇到插手的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妖月說著,眼睛微微一眯,閃過幾絲光芒。


    “那是自然,今日和你所談,不過是因為門中長老所要求的。既然已經談成,將來你們遇到什麽事兒,又或者又因為什麽反目了,那就和我沒有什麽關係了。要知道,我能做的都做了,你說呢?”


    “正是如此!”妖月聽了他的話,臉上笑意十分濃厚,很顯然對萱草師父所說的話很滿意。


    “既然我們兩個對彼此說的話都滿意,那就請妖月道友你自便吧。畢竟啊,我還要進去看看我那乖徒兒。”萱草師父說完,就徑自往那陣法裏麵行去。見著她如此,妖月猛地叫住他:“難道說你就不怕我後悔嗎?”


    “後悔?後悔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幹!”萱草師父說完,就頭也不迴的走到了陣法裏麵。看著萱草師父這個樣子,妖月臉上帶起了一絲絲詭異的笑容:“真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有趣的人,說起來那個孩子也真有福氣的。”感慨完了以後,她就架起自己飛行法寶,直接走了。


    萱草正在那漫想著,突然聽到一陣咳嗽聲,不由迴頭看去。沒有想到自己師父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見著師父這個樣子,萱草臉上頓時有了幾分羞澀,趕忙站了起來,想要和師父行禮,但是沒有想到,一下子反而往那湖栽去。見著她如此,師父趕忙上前把她攬入懷中。


    經過這件事情,萱草臉上羞澀意味越發濃厚了。


    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倒是很少見到徒兒這般模樣……”萱草聽了師父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師父,然後又低垂頭不言語。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臉上的笑容斂去,有幾分疑惑。


    “你怎麽這個樣子了,一向不都是伶牙俐齒的,怎麽突然一句話都不說了,難不成我不在的時候,有誰欺負了你去?”


    “……”萱草聽了師父的話,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師父攬著自己腰間的手。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一怔,反而笑了起來:“沒有想到我徒兒竟然也會害羞了。”


    說完,就鬆開了她。萱草隻感覺自己被師父鬆開了以後,心裏頭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惆悵,有幾分若有所失的感覺。但是她很快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有幾分奇怪的看著師父問道:“師父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對了,那個妖月已經跑掉了!”萱草說著,一雙眼睛瞅著麵前的師父。師父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妖月曾經竹樓的地方,“我自然是知道的,其實我開始已經師門中人有所聯係。後來和你說那話,不過是想考驗下那個妖月的品行如何。如今看著還算不錯,我就自放她離開了。”


    “這樣的話,師父會不會被人責難!”萱草趕忙說著,說完,又發覺自己似乎說了什麽傻話,立即垂下頭。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笑眯眯的說道:“沒有想到徒兒如此關心我,不過徒兒放心好了,我所做的一切師門長輩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說就不會有責難之說了。倒是你,她有沒有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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