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過婉兒門口時也聽到了陳黎像狼嚎一樣的撕心裂肺的痛哭著,難道,他今天在車上表現得那麽玩世不恭全是做樣子的嗎?


    應該不會,也許,他就是這麽一個人,覺得傷心自己媽媽去世是很私人的事,不需要給人看到,也不需要跟別人一起。


    我悄悄的迴我的房間去了,迴去後,我把我的原來自己的裙子找了出來換上,再把馬翔鳴給我買的裙子脫下來想還給他。


    可是,這五條裙子都是我穿過的,價格在幾千到一萬多,我就是把這些裙子脫下來對於馬翔鳴來說又有什麽用呢?還給他,他最多也隻能是把它們丟掉,除此以外,他還能把它們拿去退掉嗎?不可能的。


    我站在鏡子看著我的舊裙子,簡直不堪入目,皺得像醃菜一樣,而且衣料很差,沒有型,我真是不好意思再穿著這樣一條裙子在身上,想了想又把馬翔鳴買給我的裙子換上。


    沒辦法,隻能等我以後掙了錢之後,把這五條裙子錢還給他,差不多六萬多就還六萬五吧。


    把裙子的事解決之後,我再去把化妝桌子抬起來往旁邊挪了一點,木地板上露出一個小窩。我從小窩裏拿出用衛生紙包著的戒指,婉兒送給我的戒指。


    我把它拿出來打開紙看到那一汪脆綠,綠得醉人,綠得像是可以晃動的水滴。


    我小心的把它包好,然後提著我的裙子背上我的包出門了。


    我站在陳黎房間外麵遲疑了一下,沒有辦法隻能敲門。


    裏麵的人還在哭,就像他那天才從華盛頓迴來時,守著婉兒去世時哭得那麽悲慟。


    我又用力敲了敲門,裏麵的人根本沒有理睬,隻是專心的哭。


    我沒有辦法,隻能等著,等了好一會兒,哭聲都沒有準備小一點的樣子,我隻能迴我的房間裏等。


    過半個小時後,我又來敲門,裏麵的人還是哭,隻是聲音已經沙啞了許多。


    我真是想直接把戒指放在門口算了,等他出來應該是會看到的。


    可是,我又不敢這麽做,畢竟這不是一般的戒指,萬一哪一個傭人拿了,我是沒有辦法跟婉兒交代的。


    我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邴成軍,跟他說陳黎一直在屋裏哭,我想把戒指還給他,可他不開門,我能不能把戒指拿給管家,請管家幫轉交。


    邴成軍馬上反對說:“這東西是婉兒交給你的,你就得交給婉兒或者陳黎,除此以外的人你都不可以隨便托付的。”


    我實在沒有辦法,一直等到晚上,居然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我醒來再去找陳黎時,裏麵已經沒有哭聲了,可是管家來告訴我,陳黎早上已經走了。


    管家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想了想,隻能把戒指用塊小布縫了個小袋子別在我的裙子上。


    這枚戒指可不止兩萬,雖然我不知道是多少錢,重要的是得還迴去,所以怎麽都不能弄丟。


    我提著包出門去了,出門前我給管家留了一封信,請他轉交給邴成軍。


    我身上就隻有幾百元,我得找一個能包吃包住的工作才行。


    我先打了輛車去了鬱家老宅,到了鬱家老宅車費都花了我一百多,讓我那個心疼得不行。


    我去按門鈴,出來一個傭人跟我在可視門鈴處問話,我說我要找陳黎,那個傭人告訴我,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少爺迴來過了。


    正說著,管家來問是誰,他看到我後,忙給我開了小門,讓我進去。


    我真想把戒指拿給鬱家的管家幫轉交,但一想到邴成軍的叮囑,還是算了。


    我進去後跟管家說,昨天我們把陳黎已經帶迴了家,他去那邊新家哭了一夜後失蹤了。


    管家歎息著說:“少爺就是這樣的,其實也不能怪他。他沒有辦法理解他媽媽為什麽要容忍著他爸爸在外麵還有其他的女人和孩子,跟他媽媽大吵一架後就很少迴家了。”


    我心裏一動問:“黎少是不是在明坤市住過一段時間?”


    管家知道我要問什麽,他直接告訴我說:“是呀,他在明坤市救了你,然後讓我每個月去給你送四千元,直到你上大學為止。在這個家裏,他跟我還親一點,因為,我妻子可以算是他的奶媽的。我們有個孩子跟黎少差不多大,可是,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而婉兒生下黎少後一直沒有奶水,我妻子就含著眼淚把黎少抱過來喂了。可是,我妻子在黎少五歲時又懷孕了,這一次卻是死於難產,大家孩子都沒有了。那時,黎少真是個很暖心的孩子,他抱著我說,讓我別愁,以後他就是我的孩子。”


    管家說到這些事,心裏很難過,臉上卻是很平靜,我真是不敢想象這個看上去年齡不大卻已經是滿頭白發的老頭經曆過了些什麽。


    我安慰著邢管家說:“謝謝你,叔叔,我一直都不知道那些錢是陳黎給我的。我以為是我媽悄悄的來塞給我的,辛苦你了,等我掙了錢後會還給陳黎的。陳黎應該是個心底善良的孩子,他說過的話應該是可以算數的,所以,邢叔叔,請你再等等他。”


    邢管家苦笑著說:“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他迴來,現在這個家也沒有一個主人了,其實,我早就想離開鬱家的。離開鬱家,去農村裏買一小塊地皮,蓋兩小間房子,養一隻狗,兩隻雞,放著它們在院子裏跑跑玩玩。”


    我心裏痛了起來,仿佛看到一個孤寡老人守著幾隻小動物孤獨終老。


    “邢叔叔,你不要這樣,你等著陳黎迴來,跟他一起過日子吧。”我忍不住勸著。


    邢管家搖頭說:“黎少長大後,性情變得古怪起來,我知道他是心好,但是,他脾氣太差,要不是鬱家給的錢多,隻怕這些傭人都跑光了。我替他守得了一天守一天,守不了我也就不守了。鬱家隻剩下他一個,要是他自己不爭氣的話,我一個外人能拿他怎麽辦?”


    我有點奇怪的問:“爭氣?他要爭什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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