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畢國春相信白凡能懂也就沒敢說完,而且看白凡那了然於胸的樣子,顯然也是懂的。


    點點頭,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輕飄飄地問道:“這個無須你操心,隻要告訴我與那人的聯係方法,我不介意把他連根拔除!”白凡嘴上說著殺氣騰騰的話,卻擺出一副很是淡然的樣子,說實話,不管那人有多強,總是強不過神界來的那三人吧,不管是誰,隻要擋了路,殺掉就行。


    說得簡單,但做起來還是要費上一翻手腳的,尤其是他現在這種不適合管閑事,還是被人追殺的狀態下,所以應該好好的謀劃一翻了。


    就在白凡看著眾人喝下他藥水之後,距離小村落百裏之外,突然出現了兩名青年男子,一黑一白的長衫下邁著穩鍵的步伐,滿臉紅光,白衣的那位高高挽了一個發髻,用玉簪束了起來,模樣也算是英俊,可穿黑衣的那位就長得比較妖嬈了,滿頭青絲就那樣隨意地挽在腦後,額角還輟下了一縷迎風飄蕩,看樣子,煞是冷豔。


    不過男人用冷豔來形容就有些不好了,隻是此名男子的長相實在是比那絕世女子都還要美上幾分,若不是他喉間的喉結讓人能夠確定他性別的話,恐怕誰都會認為他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笑著,“白丁兄,你可知道主上讓我們此次擒拿之人是什麽身份?”


    被叫做白丁的男子把他滿身的黑袍一拂,毫不在意地答道:“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嗎,有什麽了不得的身份,不管他是誰,我隻管拿人,對他的身份嘛,沒興趣!”


    “哈哈哈,白丁兄真是爽快,我月夜佩服佩服!”月夜打手拱了一揖,眼神若有若無地飄向白丁,嘴裏也是清清楚楚地吐出了一句讓白丁猛地愣住的話。


    “白戰天,還讓得吧!我們曾經的主上,當然,也是你嫡親的舅舅!”


    聽到此處,白丁還真是身子一抖,猛的停了下來,雙目中詭異的紅芒一閃而過,就像是想起什麽似的。


    白丁這些異常的舉動都被月夜看在眼裏,他這是出言試探,真搞不懂父親為何要派這白家的人跟他一起來捉拿孽種,看他的神情,似乎還是完全沒有清心啊,對當年的事應該還記恨在心才對,嗯,此次迴去,一定要將這些及時稟報給父親。


    隻是,接下來的一刻他就愣住了,隻見白丁臉上愣住的神情瞬間便被化解開來,露出一個風輕雲淡的笑容道:“是,他是我舅舅,這是事實,難道你要我重新投一次胎,姓月?”


    “哈、哈哈哈......白兄就是坦然,姓白不是你的錯,可是!”


    “有什麽話還請月兄一口氣說完,別把自己咽著!”白丁冷冷盯了月夜一眼,對這月夜說話總是吊人胃口的習慣很是厭惡。


    “呃,好吧,那月某就實話實說了,這次主上派咱們下來,是特意去捉拿一名特殊之人的,此人也姓白,據說,是白戰天十八年前失被投入錯亂空間的孽子,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呢,小白和紅月在他手裏可是吃了不小的虧啊,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白丁心中還是狠狠顫動了一下,舅舅的兒子,還打敗了小白和紅月,實力不錯,那豈不是說他們白家還有再度崛起的希望,忍辱負重十八年,這一天終於來了,看來是時候動用自己多年來辛苦培養的那股勢力了。


    還是用他冰冷的眼神盯了月夜一眼,抓白家的人,可不是那麽好抓的啊!哼!


    “白兄,白兄,走慢點啊,咱們好不容易才能出來一次,這次一定要好好玩樂一翻才迴去,聽說歌族女子個個都貌若天仙,我都還沒玩兒過呢!嘿嘿!”


    白丁又是冷冷地甩了一句,“精蟲上腦,辦正事!”


    他這麽一催還真讓月夜打消了再試探他的念頭,心中也盡是想去春宮中的圖畫,一副副活色生香,想得他都流口水了。


    每每看到月夜這副模樣,白丁就會露出輕蔑的眼神,在他一身黑衣的襯托下,有三分猙獰的味道。


    白凡和綠丫丁沫兒都爬上了村民的屋頂,隻有夏洛克在村民的房中唿唿大睡。


    星空朗朗,月華如水,傾灑在幾人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外衣,綠丫的臉蛋兒在這月色下卻顯得更加嬌豔動人了。


    “哥哥,你說要是我們也能天天過著這種平凡的日子,該多好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棲,這才應該是真正的幸福!”綠丫突然沒來由地感概道。


    說得白凡心中動容,悠悠迴應:“是啊,這才應該是最幸福的日子,等哥哥了了心事就陪你們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然後就一直過著這種平凡的日子好不好。”


    “好什麽好,我丁沫兒還有好多的美味沒有吃過,好多的漂亮衣服沒有穿過,還有好多想收拾的人都沒來得及收拾呢,這種農夫日子有什麽好呀,哼!”丁沫兒的心中卻是一直夢想著一天能有一座屬於她一個人的宮殿,而她就是這座宮殿的女王,她的話就是命令,就是王法,一切人等都不得違抗,那才叫幸福的日子呢,女王般的幸福生活,想想就流口水。


    “哎,明天就教這些村民種上草藥,靈果,再教他們一兩套簡單的功法,到時候他們也就有自保的能力了,半月之後,我們出發去寒冰湖!”白凡對自己後麵一個多月的生活都做好了安排,望著天空中的繁星,白凡總有一種錯覺,寒冰湖之上那處,會給他帶來人生轉折點的錯覺。


    第六十八章 靈魂烙印


    白凡要帶著綠丫和夏洛克去寒冰湖,可丁沫兒還沒有結成聖力種子,實力不夠,而寒冰湖上的那處空間通道後成還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世界,那些人的修為又會是什麽境界,所以丁沫兒隻能暫時留在神聖大陸上幫白凡經營勢力。


    而她倒也樂得幫白凡,反正下麵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人去做,她隻需要發號施令就可以了,這麽簡單的忙她怎麽可能不樂意呢。


    和丁沫兒分別以後,白凡帶著綠丫和夏洛克直奔寒冰湖而去,一路上,白凡也在想幾年前那名被他打得趴下的巨靈人怎麽樣了,這一次會不會突然醒過來壞他的好事呢。


    很快,一行三人就到了以前他掉下去的那個懸崖邊上,深澗裏的霧氣比起前幾年更加濃鬱了,而且靈氣十足,很是適合修煉,唿唿的風聲從懸崖下方直衝上來,吹得人雙目生疼。


    “哎呀,這裏的空氣真好啊,想不到幾年沒有迴來,山中的靈氣濃了好多呢,你說是吧哥哥!”


    綠丫白衣勝雪,被唿唿的山風刮得飄到半空,晃眼一看,真像是神女下凡,精致的臉蛋兒上神彩奕奕,美目流轉間看向了低垂著眼瞼的白凡。


    八年前的一切一一浮上心頭,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與人正麵交鋒,而且還是在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也是那一次他失去了索伊娃,幸運的是他掉下懸崖後因禍得福,不但沒有死還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個知已---綠丫。


    “是啊,濃鬱了很多,沒想到當初離開時隻有兩人,現在迴來時卻又多了一人,夏洛克,願意跟哥去上麵闖蕩嗎?”


    感概間,往事也都在心間通通隨風飄散,他白凡要是的向前向,抬起頭顱,永往直前,再也不要迴頭去看那些令人心酸的腳印子了。


    就在白凡看著夏洛克那張紅得跟關公似的臉蛋兒時,他第一次看到了夏洛克正二八經的樣子,嚴肅得有些不合常理。


    他怎麽就覺得,夏洛克此翻竟像是有心事一般呢!


    “哎,人生在世須快意,莫使年華逝水流,我夏洛克還有什麽放不下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得白凡心裏感覺怪怪的,怪的同時還有點心酸,就算是夏洛克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心事,那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他們的心在一起就可以了,難道不是嗎?


    白凡覺得他的心胝豁然就開朗了,以前想不通的一些事也不再刻意執著,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船頭自然直,有些事情他也應該放下了,否則他的修為恐怕再也難得寸進。


    “走吧,下!”堅定之後又對綠丫道:“綠丫,你也是時候讓夏洛克看看你的宏偉身軀了。”


    淡淡的笑意掛在臉上,卻是把夏洛克一驚,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綠丫姐姐的身軀?難道她要......”


    這邊話還沒有說完,綠丫搶白道:“想什麽呢,別廢話,好好看著,一會兒跟哥哥下去就行了,把你的烏鴉嘴給我閉緊點兒。”


    被綠丫這麽一吼,夏洛克的紅臉顯得更紅了,原來是他想歪了,嘿嘿。


    隻見綠丫低嗬一聲之後,她的身形突然就產生了令人難以想像的變化,在夏洛克震驚的張嘴時,她已經完成了變身的第一步,九條通體墨綠的枝杆瞬間形成,千米之高,一望無際,夏洛克仰望著看不到頂的枝杆歎道,“綠丫姐姐的真身原來是顆大樹啊,怪不得能從她身上感覺到濃鬱的生命氣息呢!這樹該有多大啊,恐怕五十人都合不攏來吧!”


    在夏洛克的驚歎聲中,無數翠綠的枝條分別從那九條粗壯的枝條上鑽了出來,順勢向天空平鋪而去,很快就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傘形樹,遮天蔽日的壯觀景像,驚得夏洛克久久合不攏嘴。


    白凡心中的震驚也是很大的,綠丫的本體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乍一看下,還以為是堵綠色的牆,比起在寒冰湖下初見綠丫真身時要大了兩倍不止。


    “還愣著幹什麽,放鬆,我們要下去了!”未見其人隻聞其聲的空靈女音響起,不是綠丫還會是誰。


    “秋秋秋”,綠丫見兩人放鬆之後,射出兩條金絲分別纏上了白凡與夏洛克,白凡還好,夏洛克可就不習慣了,他扭了扭身子道:“好不舒服呀,綠丫姐姐,讓我自己下去吧!”


    夏洛克的話頓時就提醒了白凡與綠丫,這次迴來他們可都是結成了聖力種子的強者,跟八年前那才聖者幾階的實力不可同日而語,而結成聖力種子之後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卸空飛行了,怎麽還想著跟當年一樣下去呢,哎,都是思鄉的愁情把他搞糊塗了。


    “綠丫,變迴來吧,咱們飛下去!”


    “不好,有人追來了,來者很強!”就在白凡話音剛落時,他的耳根子莫名動了幾下,心髒也咚咚咚地敲打起來,敲得他有些心慌,自然的,一絲危險的感覺爬上心頭,他這才出聲提醒。


    綠丫現出本體時花了幾息的時間,而變迴人形時卻隻用了一息的時間,速度之快,剛剛現出人形就聽到了白凡的提醒,很自然地閉目感應起來。


    十息之後,綠丫就像能夠親眼看到很遙遠地方的景像般,紅唇輕啟,輕語道:“兩個,實力不明,比我們強大太多,一黑一白,咦!”


    綠丫的一聲輕咦讓白凡感覺到很奇怪,因為他知道綠丫是可以利用遙遠的樹木做為她的眼,從而看到遠方的景像,是什麽東西能夠讓她感覺到奇怪呢?急忙問道:“綠丫,看到什麽了!”


    被打斷的綠丫這才睜開了雙眼,淡淡一笑道:“沒什麽,有個一身黑衣的家夥跟你長得很像!可能是我眼花了吧!”綠丫也不願意這追殺白凡的人跟白凡有什麽關係,因為那樣一來,又就增添白凡心中的痛苦,所以也就加了後麵那句。


    怎麽可能眼花,白凡的眉毛皺了起來,綠丫的能力他十分清楚,就算是螞蟻觸角上的絨毛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看兩個大活人又怎麽會眼花呢!這事跟他肯定有關係,否則綠丫是不會說謊的。


    既然綠丫不說,那自己也就假裝不知道,省得綠丫難作,故作輕鬆地說了一句,“快走吧,如果被追上又要費好大一翻手腳了。”


    白丁本來很不想以如此訊速的去抓他這個外甥,可他心中又急切的想知道夜月所言虛實,所以也就急匆匆地趕著白凡的腳步追了上來。


    “快,還有三十裏,就可抓住那個孽種了,跟我玩兒迂迴戰術,還嫩了點兒!”正訊速劃過天空的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中向起這樣的聲音,是月夜,他本也不想如此之快就去捉拿白凡,先好好的在神聖大陸玩樂一翻再說,可白丁定要堅持先抓人,無可耐何之下又隻能依了白丁,所以就急匆匆的尋著心中感應的這個方向追了上來。


    夜月美得不像男人的臉上一直掛著凝重的神情,沒有去管月夜的話,他也一直在想,倘若月夜所言非虛,那他真的要親自動手抓自己的親外甥嗎?答案是肯定的,抓,一定要抓,不但要抓,還要想方設法把外甥的性命保住,還要讓他知道自己的殺母囚父之仇,把人放在自己身邊總比讓他在外一直流浪的好,至於月夜,隨便解決掉就行了,管他是誰的兒子,殺了再說。


    白凡綠丫還有夏洛克三人卸空飛在距離寒冰湖百裏之遙的那片森林之上,一綠、七彩,還有一紅三道光芒嗖嗖劃過天空,若是此時有人看到他們這樣飛行的話,肯定要驚掉下巴,因為他們沒有用任何寶器,全憑自己對風的那絲控製力在空中飛行,這種悟性,別說十年,就是百年也不見得能夠領悟得到。


    飛行中,白凡一直在想,怎麽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會被追蹤得到呢,是不是自己的身上被人下了可以千裏追蹤的東西,會是什麽呢?


    心中猛的一淩,他想到了前個多月前跟紅月和小白還有那白胡子老頭的一戰,是他們,他們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肯定是趁他不注意在他身上下了一種難以發現的追蹤暗號。


    怎麽辦,這暗號他跟本就不清楚是被鉻在了什麽地方,絕無可能是香料那種低級的東西,想到這裏他隻能往更深的層麵上想。


    會是什麽呢?難道是靈魂烙印?這個想法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若是有人能夠在自己的靈魂上釘上記號,而自己還不能查覺的話,那該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恐怕不久之後就算不被抓到,也要變成白癡吧。


    不行,不能讓他們發現寒冰湖上方的空間通道的存在,必須在他們到達懸崖邊時把身上的記號除掉,也不知道他猜得對不對,就開始檢查起自己的靈魂識海。


    就在他仔細檢查完靈魂識海第三遍之後,心中的那點猜測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不太可能啊,沒有!


    不行,必須找到,不甘心的又仔細地開始檢查,這一次他查得更迴仔細了,就在他看到靈魂識海中那少有的一點紅時,頓時就緊張起來,因為他不記得自己的靈魂識海裏什麽時候出現過這麽個一點紅的東西。


    意念小心翼翼地向那一點紅的地方逼近。


    第六十九章 神魂被攻


    當白凡的神念漸漸向識海裏的那個小紅點靠扼的時候,心神猛的一顫,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腦門兒上狠狠敲了一記,痛入骨髓!這種痛已經深入到他的靈魂深處,令他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忍受著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劇痛的同時,白凡也在想,這個小紅點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能量,莫不是他早就被人跟上了?


    有想法,就必須要去證實,雖然現在的他已經痛到無以複加,就連靠進的那絲神念都被瞬間湮滅,但他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任由一種未知能量出現在自己的識海裏,是很不明智的做法,而且還極有可能威脅到他的性命。


    達到聖使階巔峰以後,白凡也發現,他順風順水般的修煉速度遇上了前所未有的瓶頸,而這瓶頸會不會有可能就是眼前存在於識海裏這個從未被發現的小紅點呢?


    不行,必須搞清楚,白凡想也沒想就再次分出一絲神念進入了他的識海之中,這一次的神念比起上次要強了十倍不止,如果再失敗的話,他不惜用盡所有的神魂力量也要找出小紅點的秘密。


    神念悄無聲息地靠近中,越是靠近,那股來自於小紅點的威壓就越是磅礴,越是靠近靠近就越難,就在白凡的神念靠近小紅點隻有兩米距離的時候,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又來了。


    猛然間,原本隻是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小紅點突然迸發出萬丈紅芒,白凡的神念再一次傾刻間就化為飛灰。


    “啊!”


    正禦空飛行中的白凡痛唿出聲,神魂受到攻擊的同時身體也是不受控製地往下墜落,絲毫不覺的綠丫和夏洛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的時候,就看見白凡捂頭痛急速直線往下墜落!”


    “哥哥!”


    兩人同時驚唿的同時,身形突然一頓,輕巧地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後催動聖力的情況之下,以極快的速度向白凡追去,這禦空飛行,少說也有千米之高,若是就那樣掉落下去,任白凡的肉身再是強悍,也難逃五髒六腑移位的下場。


    慶幸的是綠丫和夏洛克的速度並不慢,而且在綠丫訊速下落的同時還順勢發出了他的九道金絲,柔韌十足的金絲像九條金蛇般蜿蜒而下,嗖嗖的破空聲不難判斷這金畢業的速度有多快。


    白凡還在急速下墜的同時捂頭痛喊,那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痛楚讓他無法保持清醒的頭腦,就算是距離能讓他摔個粉身碎骨地麵還有十來米距離時,他也無法做出一丁點的應對。


    反而是綠丫,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時更是加快催動了體內聖力的運轉,九條金絲也是嗖嗖地向下鑽去。


    可就是以金絲這樣的速度,依然無法觸到距離地麵隻有六七米的白凡,反而是夏洛克,情急之下,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是一心地想著要快,要快,必須要快,要快,必須要救下白凡,白凡可是他世上唯一的親人。


    想著想著,他的身形猛然間快到極致,炮彈化作一道流光瞬間就衝到了白凡麵前,伸手一摟,就在白凡距離地麵隻有一米的危險距離時兩人同時著陸,這波危險算是暫時過去了,可是剛剛落地的白凡卻還在那令人心神具顫的痛苦中苦苦掙紮。


    此時的白凡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裂開了,這種疼苦就是莞兒也無可奈何,因為莞兒根本就沒有實體,而且這是屬於白凡神魂識海之中的變故,莞兒也不敢擅動,所以這一切還得靠他自己,可他現在連跟那深切的痛苦都抗爭的能力都欠奉,又怎麽對那給他帶來痛苦的根源鬥爭。


    “啊、啊啊......”


    “哥哥,哥哥,你怎麽了哥哥,到底是怎麽了啊!”剛剛落地的綠丫對自己沒能接住白凡很是自責,還是有夏洛克在,如若不然白凡現在還指不定會摔成什麽樣子呢,急得她淚珠直往下掉。


    “綠丫姐姐,你倒是快想辦法啊,我這一身的毒又沒什麽治傷的本領,怎麽辦,怎麽辦!你倒是說夠話啊!”看見一直哭個不停的綠丫,夏洛克的語言都有些不敬了。


    綠丫被夏洛克喊得頓時清醒了不少,他是木係的神樹,治傷的本領一流,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怎麽能夠隻顧著哭呢。


    一把抹幹淨臉上的淚水,綠丫拉住白凡的雙手安慰道:“哥哥別怕,綠丫馬上就救你,你先忍忍啊,一定要忍住。”


    白凡在地上抱頭翻滾的時候,一滴翠綠的晶瑩液體從綠丫眉心處滴落出來,碧綠的樣子,沁人心脾,方圓百米的小小空間內立刻就衝滿了一股強大的生命力量,就連四周的小草都像騰蔓般飛速生長起來,眨眼的功夫就竄到了兩三米高,倒是把白凡三人圍到了中間的那片空地之上。


    此時此刻,顧不得去欣賞周邊因為綠丫的那滴晶瑩綠液而變得異常美麗的風景,夏洛克知道該怎麽做,他提高警惕警戒著來自於四麵八方的動勁。


    而綠丫額前飄浮的那滴翠綠的晶瑩瞬間也是光華大作,嗖地鑽入白凡眉心不見。


    白凡正在無盡的痛苦中漸漸沉輪下去,他的意識也正處於一個逐漸模糊的階段,下一刻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被一個未知的紅點打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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