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騙媽了,要不然以前你怎麽每個月能給我那麽多錢,你就初中畢業,有哪家公司能出這麽多工資,小其,做錯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悔改,我知道後,問過你妹子了,你妹子也承認了,小其,做人要堂堂正正,早知道你一直在外做那樣的工作,打死我,也不要你的錢,我們家窮歸窮,但也不需要賣女兒。”


    莫七整個人傻了,這莫媽媽和莫雲的確一個腦迴路吧,一邊嫌棄這錢,一邊伸手要,好壞都是自己,這叫站著說話不腰疼吧,莫七很想來這麽一句,但想了想,笑了笑,自己可不是莫其,也沒什麽委屈可言,隻是有些為這身體感到不值。


    “媽,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瞞你了,不過,我現在真在一家舞蹈培訓公司工作了。”莫七直接開口說道。


    那邊的莫媽媽一聽,沉默下來,半響後,語氣高了起來,“莫其,你一會兒做銷售,一會兒在什麽培訓公司,到底做什麽你自己清楚,你在外我管不了你,可你最起碼得知道什麽事不能做吧,你是個女孩子,要潔身自好,你還是多學學你妹妹吧。”


    莫七皺起眉頭,雖然理解莫媽媽的這番話,可有些接受不能,“我以前那樣還不是為了莫雲,你以為我願意。”


    “你這什麽態度,我也就說你兩句,你就給我頂上了,當媽的還不能說了,你妹子可不像你,我問的時候,還想幫你瞞著,隻說你在那什麽酒吧跳舞,如果我早知道你這樣,你那錢,我是一分也不會要的,你妹子也不會要,你現在是不是還在那地方做,你給我立馬出來,我就算把房子賣了供你妹子讀書,也不要你現在掙的錢。”


    莫七笑出聲來,聽著那頭一口一個莫雲怎麽樣,一口一個自己怎麽樣,幽幽的說道,“媽,既然你這麽說,那以後可別忘了啊,說起來,那房子,還是用的我的錢吧。”


    莫媽媽本來那點愧疚心被莫七這麽一說,臉色分外難看,想起那天接到的電話,語氣不怎麽好了,“莫其,媽從小把你拉扯大,你自己拍拍胸口,除了你妹子上學後,我逼你緊了些,以前可是最疼你了,房子是咱舊屋拆遷分到的,雖然媽沒本事,但好歹養你那麽多年,我有要求過你什麽沒,你現在來和我算賬,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媽。”


    莫七聽著聽著,對這身體的那點虧欠也無法維持了,聲音冷了下來,打斷那邊絮絮叨叨的埋怨,“行了,別說了,有些事,大家心裏有數就行,你隻要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在酒吧工作的。”


    既然都說開了,莫七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問,而且,在這關頭,莫媽媽怎麽就知道了,這也太巧了。


    莫媽媽喘著氣兒,被莫七說出的話噎住,聲音提高個八度,“你還有理了,我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丫頭,在外不檢點,還不許人說了,人直接打電話給我,你真是想氣死我才甘心吧,你要有你妹子一半省心就好了。”


    莫七仰頭長歎,果不其然,對電話那頭的埋怨,莫七壓根沒理會,本來想對莫媽媽說一說莫雲的事,現在這麽一來,也沒必要說了。


    “莫其,你如果還當我是你媽,你給我趕快迴來,你那工作也趕快給辭了,你歲數不小了,還是安穩呆在家裏找個人嫁了,你妹子上學的事,我來想辦法,媽看著莫雲雖然比你小,可比你懂事,現在也不怎麽問家裏要錢了,離莫雲畢業也就兩年不到,怎麽著我也能供她上完。”莫媽媽直接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話。


    如果讓人知道莫雲有這樣個姐姐,那麵子裏子什麽的都沒了,以後還怎麽在外拋頭露麵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莫其迴老家,跟著自己在擺擺菜攤,時間一長,等沒人知道後,再幫莫其找個安分的人家嫁了。


    莫七嘴角彎了彎,聽著電話那頭的安排,無聲而笑,“我的事,你還是別操心了,我早就從酒吧出來了,要不然也不會每個月隻給你一千,你要真嫌我給你丟人,那就別當我是你女兒吧,媽,人心不帶這麽偏的,既然嫌棄我的錢,那以後我也不上趕著討嫌,我自己養活自己,還是做到的,媽,你最好想想,我在酒吧工作,到底是為了誰,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莫七說完後,也沒聽那邊的反應,直接掛掉電話,想起什麽後,撲哧一笑,帶上微微苦澀,好在沒對那母女報以期待,沒期望,當然也沒失望,這樣就好。


    本來打算提起的事,莫七當然也放到一邊了,上趕著找不自在,莫七是絕對不會做的,心底越發冷了下來,莫雲會有什麽結果,也不是她需要考慮的。


    不過,這時間莫媽媽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可真夠巧的,看著就不是意外,莫七想了想,直接轉身推門而入,看到屋內其他三人窩在辦公室談笑,招唿一聲,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個下午,莫七不間斷接到莫媽媽打來的電話,聽著電話那頭越來越嚴厲的話,越來越深的埋怨,莫七匆匆幾句便掛上。


    周而複始,直到下班前,莫媽媽見莫七語氣越來越冷漠,說話越來越簡短,便再也沒打過來,讓莫七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底暗暗無奈,接受這身體的同時,附帶接受這關係,讓莫七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當然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了,對於那位通知莫媽媽的人,莫七有的是耐心,隻要等著就行。


    一天過去,隔日風平浪靜,直到下班迴家後,莫七接到來電,看著陌生的號碼,莫七一骨碌從床上翻身而下,沒看到何黎探究的目光,直接走到後院,接聽起來。


    聽著電話那頭熟悉而陌生的自報家門,莫七楞了楞,臉色有些難看,重複道,“葉明瑞。”


    莫七還真沒想到是葉明瑞,以為上次自己早就說清楚,莫雲的事,莫七了解後,覺得葉明瑞壓根沒必要找上自己。


    葉明瑞看著喬衛吊兒郎當的坐在自己對麵,伸手揉了揉眉心,上次和喬衛說起莫其後,誰知道,喬衛真就盯上,竟然用上手段來。


    聽到電話那頭低沉的聲音,葉明瑞多少有些沉默下來,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喬衛,一個冷眼過去,對這電話直接說道,“是我,上次的事,你想的怎麽樣。”


    冷風吹過,莫七哆嗦了一下,聽著那頭的話,心底琢磨開來,直接問道,“我的事,是你告訴我媽的。”


    葉明瑞對莫七的敏銳報以讚歎,不過,笑了笑,直接說道,“我還不需要那樣,莫其,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上次找你出來聊聊,隻是為你好。”


    莫七臉色沉靜,低頭沉思,“是喬家。”


    喬衛看了一眼通話中的葉明瑞,輕哼一聲,這段時間,楊少翰和自己家姐姐一碰麵,那絕對是戰爭片,情況越來越嚴重了,知道葉明瑞找上莫其後,喬衛到底按捺不住,出手了,誰知道被葉明瑞知道,反而被說了一通。


    葉明瑞聽到莫七的猜測,不得不讚一聲,反應快,冷冷的看了一眼喬衛,平靜說道,“不管是誰,你以前的事都是存在的,這怪不得別人,這次是你,下次指不定是莫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莫七聽著那頭高高在上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葉明瑞,就算我以前陪酒,那也是我的事,你們這些人,想什麽我知道,以為把我查的清清楚楚,我就得聽你的,你有本事,直接去找正主,一個巴掌拍不響,別什麽事都怪到別人身上,莫雲是莫雲,我是我,你給我記住這一點。”


    葉明瑞聽著莫七話,挑了挑眉頭,“你的意思,真不管了。”


    “我能管什麽,莫雲成年了,要管,也是我媽去管,還輪不到我,葉明瑞,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找上我,但我得告訴你,有些事,不是你想怎麽樣就得怎麽樣的,人正主還沒急,你們倒是一個兩個的折騰起來,我妹子再不好,也是清清白白的,我再不好,也靠我自己雙手掙錢,我現在再說一次,這事別再找我了。”莫七一口氣把話說完,便掛上電話,目光漸冷。


    電話那頭的葉明瑞,聽著嘟嘟響,怔了怔,而喬衛連忙問道,“怎麽樣了,葉哥。”


    葉明瑞把手機往旁一扔,往後一靠,深深的看了一眼喬衛,“你做的好事。”


    喬衛撓了撓短發,蹭到葉明瑞身邊,“葉哥,這也不怪我,我查到那照片真是齊皓給弄出來的,腦袋一熱。”


    葉明瑞哼了一聲,“那你也犯不著找人麻煩,你不是早就說過,莫雲是莫雲,她姐是她姐麽。”


    “那不是聽你說的,楊哥那裏咱不能直接來,我姐那裏更得悠著點,你又不許我去找莫雲那女人,現在,齊皓那邊我讓人準備了,能在咱頭上動土,怎麽也不能讓他好過,葉哥,我也知道咱三家是一條繩上的,現在走一步看兩步,如果擱在以前,早就讓莫雲消失了,犯不著這樣折騰,可現在這時間,我們不易和楊哥鬧得太僵,也隻能從她姐那邊下手,上次你沒談出什麽,我也就小小警告一下。”喬衛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想起莫其是何黎的朋友,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葉明瑞當然知道喬衛想法,雖然和莫其沒接觸過幾次,但性格也了解一二,本以為聽到莫雲的事,莫其會出手,但沒想到,人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照著情況,如果喬衛沒動,說不得他也會動,早知道現在如此,剛開始的時候就得讓楊少翰遠著點那莫雲。


    ☆、第四十三章


    那兩通電話後,莫七眉宇間有少許疲憊,做自己容易,做別人難,這是真理。


    有時候,莫七也會想著自己重生在這身體裏,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不需要理會那母女,但,處在這社會中,有些事,是不能想當然的。


    不過,這次莫媽媽的反應和莫雲帶來的麻煩,反而讓莫七想通一些事,該如何就如何,就算那些血脈關係也有一天會破裂,更別說自己這種半道出現的,就如同師兄所說,盡力而為,聖母自己還是做不來的。


    元旦節假日,四人一合計,早早關門,範向雲出門約會,錢桑也打了個招唿就不見人影,錢桑無所事事,便拉著莫七出門逛街。


    開始的時候,莫七勉勉強強,畢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漸漸,處身在濃烈的節日氣氛中,莫七也感受到一絲輕鬆,拋開心頭思緒,第一次正兒八經逛起四九城,從熱鬧商業中心到古街長廊,和錢桑從下午閑逛到華燈初上,兩人才雙雙迴家。


    一番放鬆,莫七迴歸平靜,到家時,天已然黑了下來,莫七和錢桑看著另外兩人還是不在,相視而笑後,便動手做起晚飯來。


    出租屋少了兩個人,對莫七和錢桑來說,早就習以為常,並沒覺得空落落的,兩人看著豐盛的晚餐,對立而坐,邊吃邊聊。


    “莫小七,如果你平時多說點話,我覺得還是咱倆比較合拍。”錢桑看了一眼對麵隻顧吃,不言語的莫七說道。


    莫七抬頭間看了一眼,笑道,“如果你少說點,我也覺得是。”


    錢桑一聽,瞪了個大眼,“切,就算我不說話,你也是選小黎,不會選我,我才不信你說的呢。”


    “喲,桑桑,你這是吃醋了。”莫七笑出聲來。


    錢桑輕哼一聲,這些日子向雲和何黎經常不在,就剩下自己和莫七,還真想過小心思,不過聽莫七那漫不經心的態度,錢桑知道自己想太多了,沒再說些什麽,低頭扒拉起飯來。


    兩人洗碗收拾好,又談笑一會,便各做各事,莫七翻身上床,開始看起書來,越來越臨近年底,莫七可是卯足精神,準備一舉拿下這學期的課程。


    錢桑直接坐到電腦前,玩起遊戲來,直到十一點左右,範向雲和何黎才一前一後到家,四人放下手中的事,閑聊一會後,看著時間,便洗漱上床。


    接下來的日子,各忙各的,雖然四人自己的事多,但對舞蹈班,還是一如既往的盡心盡力,從未有過懈怠。


    莫七看著日子風平浪靜,工作之餘,除了偶爾查查莫雲近況和那幾家動態,其他時間全部放入學習中。


    莫媽媽期間也打過莫七幾次電話,但看到莫七無視之,一氣之下,直接說道,以後別迴來了。


    而莫雲大概也接到過莫媽媽的電話,和莫七聯係了一次,開口就把莫七說了一通,讓莫七本想和莫雲溝通一番的打算,直接滅在萌芽,等莫雲停下話語,果斷掛上電話。


    這些紛紛擾擾的事,隨著期末臨近,莫七也沒經曆去折騰,直接拋之腦後,抓緊每分每秒,準備最後的衝刺。


    在月底時,莫七和何黎她們三人招唿一聲,準時出現在都城大學考場,根據班導安排,埋頭考了三天,等到全部考完,莫七和那位班導招唿一聲後,便迴了出租屋,埋頭睡了一天,才緩過勁來。


    其他三人隻知道莫七有事,具體啥事,一概不知,看著莫七這三天,早上匆匆出門,晚上匆匆迴了,想問什麽,也不知道該如何問起,以前或許何黎會問上一問,但自從那次後,何黎反而問不出口。


    而這三天,舞蹈班也出了些事,但看到莫七來去匆匆,三人一合計,沒對莫七提起,等到莫七終於迴來,三人才商量起來,看著怎麽和莫七開口,可莫七倒頭就睡,整整睡了一天,讓三人直接等到周五早上。


    莫七從被窩裏伸出手,懶懶的挺了個腰,睜開眼,準備起身,側身間,看到其他三人早早就圍著床前,心底一動,直接開口,“怎麽了,這麽大早就起床,我沒在幾天,你們個個倒是精神十足啊。”


    床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說話,最後還是何黎期期艾艾開口,“小七,你沒什麽事吧,睡了一天,擔心死我們了。”


    莫七穿起衣服,翻身下了床,看著炯炯有神盯著自己的三個人,揉著頭發,打著哈哈,“我沒什麽事,倒是你們,看起來好像有事。”


    莫七說完後,看著三人沒再說什麽,反而個個越發沉重,莫七有些迷惑起來。


    “得,就幾天沒和你們一起,也不用這樣盯這我吧,也就休息了四天,你們不帶這樣吧,我先去洗下臉。”莫七邊說,邊越過三人往房間外走去。


    三人沉默不語,看著莫七往外走去,向雲臉色沉重,何黎沉默不語,錢桑剛想張口,被向雲一瞪,直接轉身坐到床上。


    聽到外麵衛生間關門聲,錢桑嘟著嘴,瞪了一眼向雲和何黎,“怎麽不讓我說,早晚還是要說的。”


    向雲歎了口氣,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一手撐著腦袋,目光怔然,“都等了兩天了,這點時間還等的,雖然不知道這幾天小七忙什麽,不過看著的確有事,好在沒提前告訴她。”


    何黎走到錢桑身邊坐了下來,聽範向雲說的話,想了想,低聲說道,“估計是她妹子的事,前些時候,小七說過。”


    “又是她妹子。”錢桑一聽,皺起眉頭。


    “小黎,真是她妹子的事。”範向雲抬頭看了過去。


    何黎搖了搖頭,半響後,說道,“沒,我隻是猜的,你們知道小七的脾氣,不想說的,咱誰也問不出來,這幾個月你們也知道小七為舞蹈班多拚命,一般都不怎麽休息的,如果不是她妹子,我想不出還有什麽事。”


    “好了,你們就別說莫小七的事了,她不說,說明她能解決,現在我們得考慮舞蹈班的問題,這麽大事,是你們倆不許我對莫小七說的,待會你們開口啊。”錢桑立馬打斷何黎的話,直接說道。


    一時間,三人又沉默下來,範向雲和錢桑倒是為莫七著想,本來當天在房東找上門時,就想告訴莫七,可看到莫七神色匆匆,不言不語,合計後,便想著等兩天再說。


    莫七洗漱完後,擦了擦臉,走進房間就見氣氛沉重,皺起眉頭,拎起床頭外衣穿上,對三人問道,“這是怎麽了,早飯還沒吃吧,我去外麵買早點。”


    “對,桑桑去買吧,小七,我們有點事和你說。”範向雲直接對錢桑使了個眼神,開口說道。


    錢桑一見,連忙跳起,拿起錢包就往外,這事如果莫七知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當下聽了範向雲的話,快步往外,邊走邊說,“你們沒別的想吃的,我還是和以前一樣買了啊。”


    莫七看了眼一溜煙跑出去的錢桑,又看了眼靜坐兩邊的範向雲和何黎,心中一沉,往床頭柱子上一靠,淡淡問道,“說吧,我沒在幾天,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範向雲和何黎對看一眼,半響後,範向雲抬頭看向莫七,說道,“舞蹈班那房子,房東要收迴了。”


    “兩天前,房東通知咱盡快搬走。”何黎接著範向雲的話。


    莫七咋一聽,有些不相信,“不是簽了一年麽。”


    “房東說那倉庫有人要買,沒辦法的事。”何黎低聲一句,臉色不怎麽好看。


    莫七嗤了一聲,抬眼看向範向雲,見範向雲肯定的點了個頭,瞬間目光冷了下來,聲音越發平靜,“通知咱幾天搬走。”


    “盡快,最好這個星期結束就搬走。”何黎艱難開口。


    雖然沒幾個月,但誰都知道,這舞蹈班是四人的心血,一天天看著壯大,現在也走上正軌,學員也穩定下來,每月收入正常。


    現在房東來這一出,就連錢桑聽到後,都恨不得上前把那房東揍兩下,更別說何黎和範向雲了,而莫七是最先提議的,也是投資最多的,現在連本也沒收迴,比起他們,莫七會更加難過吧。


    莫七冷笑一聲,看了眼神色頹廢的兩人,“他說搬就搬,誰給的權力,合同簽的可是一年,現在半年都沒到,還讓咱盡快搬走。”


    “小七,人是地頭蛇,那天來的時候,還帶了幾個流裏流氣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範向雲也不是妥協的人,可那天莫七不在,沒看到那時候的情況。


    莫七低下眼簾,好在考試結束了,現在也有空料理這件事,低聲問道,“房東還說什麽沒,沒到期,他怎麽說的。”


    “他說把剩餘的房租退給我們,因為這幾天你有事,我們又沒和你說,所以當時沒答應下來,隻說考慮一下。”何黎抬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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