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份上艮良肯定沒有騙我,也犯不著,可我確實沒有絲毫的印象。


    我招惹到了一個門派?還是什麽東西的大家族,說我拿了他們的東西,還要我這個人,生死不論。那為什麽死了那麽多的人,如果是跟我有關係的人也就罷了,但偏偏是沒有任何的關係……這……


    鬧了個烏龍。


    看著艮良緊皺的眉頭,嘴裏時不時的嘟囔幾句不可能,不可能,我又說道,“你既然知道,師爺肯定也知道,師爺既然會找你幫忙肯定會告訴你,他也不知道羅刹門為什麽會找上我,甚至師爺也不知道羅刹門所說的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看著艮良的表情我知道我說對了,“師爺肯定也會告訴你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隻不過是有人汙我,但是你不信。”如果相信就不會現在來問我。


    艮良沒問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隻不過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最後才哼聲讓我上車,也把手機還給了我。但這也並不代表他放下了疑惑。


    但真的該疑惑的人是我才對, 因為我確定自己對這個羅刹門沒有絲毫的印象,別說印象了,聽我都是第一次聽過, 羅刹門,羅刹,至少聽起來就跟個邪教差不多。


    手機一開機就有幾十個未接電話,小玉金琳許老三的都有,我給許老三迴了過去,但是沒有人接,我又給小玉跟金琳分別打了電話,還是沒有人接,電話是可以通的,但是沒有人接。我看了看來電時間,幾乎每分鍾都有電話打進來,但最後一通電話卻在十分鍾前停止了。


    十分鍾的概念,如果是以往可能不算什麽,但現在,它就隻能代表一種訊息,出事了!


    “許老三他們出事了!”我幾乎是肯定的跟艮良說道。“他們的電話打不通,所有人給我的最後一通電話都是在十分鍾之前,如果他們沒找不到我不可能不打電話,絕對出事了!”


    艮良聽了臉色直接一沉,腳踩油門,同時從內測口袋摸出個電子設備扔給我,“上麵有gps定位,看看他們停在哪兒了。”


    來不及為艮良這手不信任生氣,我調出了地圖,在我們前麵的紅點果然已經偏離了運動軌跡,“在前麵右拐……左……直走,他們停下了!”


    紅點突然停在一處不動了,我簡直心急如焚。


    是出了什麽事情,該不會……“雙紅起屍了在許老三他們的車上?”我說了自以為是最壞的結果,艮良直接嗤笑出聲,“雙紅這麽危險的東西我會教給他們,小子咱們車上拉的才是雙紅,說起屍就起屍你怎麽那麽厲害。”


    聽著艮良不加以掩飾的嘲諷我反而沒有輕鬆多少,不是雙紅,還能是……


    “有人在追他們,估計現在已經被追上了,咱們現在要賭一賭,等咱們到了的時候是來得及還是來不及。”艮良重重的唿了口氣,“你的車座底下有個布袋,拽出來。”


    我伸手往下摸了摸,摸到一個布袋,沉甸甸的,拿動的時候還會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的聲音。等我一打開,黑色的泛著冷光的……手槍。這不用懷疑絕對是真槍!


    “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我摸著真家夥,這分量,“你該不會是說一會兒要用到這東西?”


    “你不會?”艮良直接反問一句。


    “我怎麽可能會!我平常又接觸不到這東西,隻有小時候玩過玩具槍。”我誠實的迴道。“我還摸過獵槍,但是沒開過槍,準頭也不怎麽樣。”


    “你以為我跟著你們過來是幹嘛的?不會也沒辦法,一會兒可能還真的要用到,用不到是最好,但是也以防萬一,羅刹門的人八成聽到了你出城的消息跟著過來的,隻不過晚了一步,沒找到咱們隻找到許老三他們,幸運的咱們過去還有的打,不幸的你也就不用我說了吧。”


    我沒迴他,心裏一沉,艮良話裏潛意思是什麽我明白,但事情一旦真的發生不就跟艮良說的,人人都是給我背鍋,成了的都是我的錯?!


    我咬咬牙,拿出一把槍,“這裏麵子彈是滿的吧,打開這個保險栓就行了?”


    艮良倒是吃驚我這種接受速度,點點頭,“隻要你不打到我身上,隨便開槍。”


    距離地圖上的紅點越來越近,艮良反而慢慢的減緩了速度,最後在距離紅點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停下,把車用樹擋著,示意我下車,他自己也拿著兩把槍。那姿勢一看就很熟練。


    這下我真的好奇艮良之前是做什麽的了,似乎趕屍匠完全不需要他這種身手,不過也沒有壞處就是了。


    “羅刹門的人多,不確定他們對方有多少人之前,我們一點點打遊擊,先確保許老三他們沒事。”


    我同意艮良的話,這次確實是要跟著他做了。


    黑夜,還有風,沒有燈,隻有月光,加上周圍都是樹,草,簡直等於是個完美的掩護。


    不過還真的讓艮良說對了。


    能掩護我們,同時能夠掩護羅刹門的人,我看著艮良幾乎隻用了幾秒鍾就解決了一個埋伏在草叢裏的人,幹淨利落的扭斷了人的脖子,然後扒開他的耳朵後麵有個跟十字架差不多相似的花紋,“這就是羅刹門的標記,每個人都有。能有人埋伏在這裏,是發現我們不在了。肯定不止是一個,你在這裏等著,別亂動,我去解決。”


    我自然不會反駁艮良的話,艮良的身影沒一會兒就隱了。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何況這個時候我邊上還有個死人,甚至身上還是溫熱的,但為了自己跟身邊的人,我壯著膽子摸了摸死透那人身上,摸出了一張卡,上麵有個編號,還有一些劃痕,背麵是個跟脖頸後麵相同的花紋。


    我才這可能是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順手收了起來。繼續翻找,在內側的口袋裏麵摸出了一張照片。


    接著月光我勉強看清了照片上的人。


    是我。


    看拍攝的地方,周圍似乎都是樹……


    在仔細看下去,我驚起了一身的冷汗,連唿吸都有短暫的暫停。那張照片,怎麽像我是在深山的那幾天拍攝的……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清醒,有可能隻是看錯了,畢竟晚上這麽黑……可越想越像。


    這種照片肯定是羅刹門的人隨身都有,為了方便辨認我,我小心的把照片收了起來,這個羅刹門,難不成在深山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我?


    這就太可怕了!


    從深山到現在,如果隻是為了我,或者我身上的東西,不應該牽連更多無辜的人,又或者這是個噱頭呢,隻是拿我做一個擋箭盤,實際上羅刹門還有別的動作?可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我盤不清楚,甚至越想越亂的時候艮良迴來,但我問到了血腥味。


    “別人身上的血,不是我的,跟我走,我發現許老三他們了,算他們聰明還知道堅持到我們來。”


    這過來的一路上我至少看到有五具以上的屍體,也就是說在剛剛的十幾分鍾的時間裏麵,艮良動手殺了這麽多的人?豈不是弄死我也輕而易舉。


    張炎麟這是給我找了一張強有力的打手牌啊。


    停在一處草從前,我看到許老三他們的車,緊閉著窗戶,有四五個人正圍繞在車前,“窗戶是防彈玻璃,也是單向玻璃,這群人以為許老三他們在車裏,但他們可能已經棄車而逃了。”


    “為什麽不直接砸開玻璃,他們怎麽不上前?”這群人可不是會心疼車的人。


    但聞言艮良嘴角的笑落了下去,“恐怕是因為……”他不說了,因為我自己都看到了。這群人為什麽不過去。是不敢過去,但也不敢離開……


    我再次見到了屍傘。但不知道這次的屍傘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要我說就是直接從地麵鑽出,那些碎肉末立刻就包裹住了完整的人,大概也就幾秒鍾的功夫,那個人就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怎麽速度這麽快,我之前見到的……”


    “比不了,你見到的那個頂多是個幼體,現在這個可不知道已經吃了多少人……這群人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走,我聽人說過在羅刹門裏麵任務一旦失敗就沒有活的可能了,所以這群人走不走都是個死,不走還能搏一搏,說不準一會兒還能夠等來救兵,沒想到這次的屍傘反倒是救了咱們一命。”


    我聽出艮良的口氣裏麵甚至還有讚歎,“我現在想知道許老三他們會不會……”心裏突突個不停。


    “許老三他們沒事,我找到他們了。”說著艮良直接伸手指了一處,是一棵大樹,我看了很久才依稀的辨認出,那是棵,“槐,槐樹?”


    “槐樹聚陰,許老三他們也是鋌而走險了,屍傘那東西至少現在不會找許老三的麻煩,這裏還有一堆屍體沒吃呢。當然要先把幹淨的吃了。不過我們也要想辦法解決,不然這屍傘一會兒我也對付不了了,許老三他們,在槐樹那處帶著終究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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