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心中可真的惱火了,起身把門打開正準備把人轟走,看誰先沒臉。


    可等我打開門一看,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陸雪琪。


    我心中本能的愣了一下,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陸雪琪就先把我給推進門,反手就將門給關上了。


    還沒說上話,陸雪琪就熱情似火的纏上我的身體,將我撲倒在床上。


    原本我就隻包裹了一條浴巾,陸雪琪將我下身的浴巾拉開,熟練的摸上了我的身體。


    一股濃重的沉香味道撲鼻而來。


    此時我沒有同往常一樣入了這個套,我本能的警惕起來。


    不斷的警告自己,眼前這個不是真的陸雪琪,這不過是金萍的陰魂幻化出來的假象而已。


    我將金萍推開,讓我們彼此都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此時幻化成陸雪琪樣子的金萍媚眼如絲的看著我,咬著下嘴唇說道:“怎麽了?我想要……”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就失守了城池。


    這要是換做真的陸雪琪,我早就將人壓在身下先幹他個三百迴合再說。


    可此時我已經知道了金萍的真麵目,不能再昧著良心做這種糊塗事了。


    但另外一方麵我也不敢跟金萍明說,這萬一要是把金萍給惹急了,她要是對我做出什麽更加兇殘暴虐的事情來,那我可真沒轍。


    無奈之下我隻好先假裝當她是陸雪琪,還很體貼的讓她去泡個澡。


    金萍像是急不可耐的母老虎一樣騎跨在我身上,扭著身體一個勁的誘惑著我。


    雖然我知道她不是陸雪琪,但我也看過金萍的照片,本人確實也挺水靈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那麽一刻我甚至開始迴味以前跟她在床上的那些情景。


    好在理智及時將我拉了迴來,我再次試圖勸說金萍去泡澡。


    這下她總算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進了浴室之後我眼看著她把門關上,我趕緊穿上衣服,溜到門邊就準備要走。


    誰知道我剛把手放在房門上,竟然怎麽也沒辦法將房門拉開,這門就好像是事先被焊死了一樣。


    試了兩次我都使出吃奶的勁兒來了,可這門依舊紋絲不動。


    我隻好佯裝鎮定的樣子迴到床上,此時就看見陸雪琪一絲不掛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我的內心無比的矛盾,一方麵是男人的本能,另外一方麵我知道眼前不是陸雪琪。


    金萍使出渾身解數不斷的誘惑我,就在我覺得自己可能要頂不住了,伸手一摸到口袋中的佛牌,我將佛牌放在金萍的麵前對她說道。


    “這東西你認識吧,你不用再演了,我知道你不是陸雪琪,真的陸雪琪不會像你這樣的,因為她覺得我配不上她,就好像你一直覺得黃明國配不上你一樣,是吧,金萍。”


    她在聽見黃明國和自己的名字時,眼中的恨意和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是不可能騙人的。


    “別跟我提那個狗雜種,要不是他,我不會嫁給自己不愛的人,那我可能會過的更好,我就不會死的那麽早,死的那麽慘了……嗚嗚……”


    我看著陸雪琪的眼淚奪眶而出,晶瑩的淚水劃過臉頰的時候,那張臉突然像是蛻皮一樣的。


    雪白的皮膚慢慢從那張精致的臉上剝落下來。


    這時我終於看清楚了在陸雪琪這副皮囊下的金萍。


    我根本就看不清有人的模樣,那就是一具燒焦了的屍體,屍體的表皮全都發黑且皺縮在一起,皮肉全都像是烤焦了一樣,特別是那張臉異常的駭人。


    五官全都被燒化了,在她臉上我找不到有任務五官的位置,就是兩個燒焦的眼孔鼻孔和嘴巴。


    我心裏害怕得突突直跳,可我表麵依然維持鎮靜,生怕金萍看出我的異樣來。


    可此時現出原先來的金萍卻沒有對我做出任何危害的舉動,而是坐在床邊獨自垂淚。


    “我這一生太苦了,我別無他求,就隻想要找到一個相守相伴的男人而已,可沒想到,我到死都沒能如願,我為了王暢而死,可是王暢卻棄我而去,無奈之下我隻能隱在這佛牌中,尋求著莫須有的愛情。”


    金萍話裏的情真意切我倒是有點感同身受。


    我其實早就該認出她不是陸雪琪來,隻是我也是被這莫須有的愛情衝昏了頭腦,才陷入在金萍給我製造的環境中去。


    對於此時這副模樣的金萍,我心中是有畏懼,但卻不是排斥。


    “既然你知道這輩子不容易,何不早日投胎,反而執著在這世上。”我說道。


    金萍眼中泣淚說道:“我倒像是想早日了卻了這悲苦的一輩子,可是我連屍骨都沒有,魂魄無所依,不能得到供奉,隻能這麽依附在佛牌中,再加上我家中有一個老母親,我放不下她,她也放不下我,我當時死的太過突然,連一句交代走沒有,如果可以我想和母親再見上一麵。”


    “那如果我幫你達成這些,你願意入土為安嗎?”我問道。


    金萍眼中銜著淚水點了點頭,緊接著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麽好說話鬼,心中不免還是會感到害怕,這種害怕像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一樣,出去鬼魂、神秘力量和死亡的恐懼。


    金萍消失了之後,我將佛牌恭恭敬敬的放在床上,轉身拿了房卡就出門了。


    明明知道身邊有一鬼物,我怎麽可能還能睡得安穩。


    也不管吳翔此時是不是休息了,我就伸手一個勁的敲吳翔的房門,就算睡死了,我也要讓他詐屍來。


    很快吳翔就過來開門了,一臉困倦之意,都沒睜眼看清楚我是誰,就問了一句。


    “什麽事兒啊?”


    我進了吳翔的房間之後,連忙將門關上,並且用自己的身體將門擋住。


    吳翔低著頭像是遊魂一樣晃蕩到床邊,身體往床上重重一趟就又打算要睡過去。


    我趕緊把他叫醒說道:“嘿嘿,吳翔你先別睡了,就在剛剛,金萍又幻化成陸雪琪的樣子找過來了。”


    吳翔身體像是裝了彈簧一樣直立坐起,緊張的問我說道:“什麽!你又跟她辦那事了?”


    “你想什麽呢,之前是因為我不知道我才那樣的,現在我都知道她不是陸雪琪了,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醜事來。”我說道。


    吳翔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與鬼相交,人會損陽氣的,時間久了你就會感覺幹什麽都力不從心,就跟腎虛差不多。”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我大聲喊道:“什麽?那我之前可連續好幾天跟金萍那個啥,你說我以後會不會落下病根啊,這事可關係到男人的尊嚴問題,你可別睡了。”


    “沒事,你正當青壯年,會恢複好的,你就不用太擔心了。”吳翔像是安慰一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倒頭又準備睡了。


    我記得我剛剛不準備要討論這事的,都讓吳翔給我把話給攪和忘了。


    “我來是跟你商量另外一個事情的。”我重新將吳翔叫醒,對他說道:“金萍拜托我們幫她把屍骨處理好,再讓她跟她媽見上一麵,了了她的心願,她就打算重新投胎去了。”


    吳翔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睛突然睜開,看著我說道:“屍骨?這她之前是被燒死的,你沒聽黃明國說的,當時就沒撿著屍骨,現在;兩年的時間過去了,我上哪找屍骨去啊?”


    “我也不為難你,你明天找齊豫問看看,說不定他能有法子。”我說道。


    凝結在吳翔臉上的愁雲依舊沒有散開,“就算這個有法子,那你也不能答應說讓她跟她媽媽見麵啊,人跟鬼那是兩個維度互不幹擾的存在,普通人怎麽能看得見鬼呢,你讓他兩怎麽見麵,你不是在存心為難我嗎?”


    吳翔這說的倒也是,之前陳叔為了跟鬼溝通,也隻能用請仙的方法。


    我能看見金萍也純屬是因為那塊佛牌的機緣巧合,普通人怎麽跟陰魂見麵。


    我和吳翔合計了一宿也沒合計出一個好的法子來。


    第二天見著齊豫之後,這些難題卻都迎刃而解了,我跟齊豫說了我們的想法之後。


    齊豫卻拍著胸脯向我們保證他有法子,讓我們別擔心。


    “你有什麽法子,靠不靠譜?”吳翔問道。


    “你當我們這裏的土公是吃素的嗎?這些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問題,我現在就先聯係土公師傅,商量一下。”


    說著齊豫拿起手機來,撥了一串號碼出去,幾分鍾之後齊豫告訴我們,他已經聯係上本地的土公了,而且對方答應幫我們處理。


    我迴房間拿上佛牌跟著齊豫一起登門拜訪這位土公師傅。


    眼前這位師傅我們之前見到過,就是在幫金萍挖墳的時候見過麵,隻是當時在場的師傅有好幾個,我沒能記住。


    齊豫跟我們介紹眼前這位是,本地區有名的土公師傅叫郭奇,轉門幫人處理一些陰陽瑣事,金萍的這兩個問題對他來說都不在話下。


    我雖然知道自古高手在民間,但齊豫這麽吹捧,我心裏還是打鼓的,便問師傅說道。


    “金萍的屍骨現在已經找不著了,您打算用什麽方法處理屍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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