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道防線就是董事長辦公區域了,因為存放很多重要的文件,設有密碼鎖,這個密碼可就隻有公司僅有的幾個高層知道。


    除開吳老爺子和郭秘書之外就隻有三個主要的重要股東了。


    在這麽嚴密的安保之下,就連專業的小偷都很難突破這三道防線。


    難不成說著封恐嚇信是憑空出現的,郭秘書當然不會寫相信鬼神這種無稽之談。


    原本就不打算追究了,既然吳老爺子在意,他就將恐嚇信轉交給公安部門,走正常的司法程序。


    警察專門立了案,派人來調查了一番。


    可無論是從監控錄像還是,指紋識別器上的指紋提取,亦或是安保人員的詢問,都沒有任何的線索,但憑著一封信還真是讓警方傷透腦筋。


    郭秘書將警方的原話如實跟吳老爺子說了,事情沒有調查出來,郭秘書倒也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隻覺得這個寫恐嚇信的人還挺有反偵察意識的。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之後的幾天也沒有任何的異常,郭秘書也就將這個事情拋到腦後去了可等臨近中元節的前三天,吳老爺子的辦公室再次出現了一模一樣的血書。


    隻不過這次血書上的內容和上次的不一樣,血書上就隻寫著一個三,用繁體字寫的。


    郭秘書當時還真沒理解出這次出現的三是什麽意思。


    吳老爺子並沒有將之前的恐嚇信忘記,前後一聯係便知道了,這個三是什麽意思。


    收到血書時候正好是陰曆的七月十三,這個三是在警告吳老爺子,距離你的死期七月十六可就隻有三天了。


    這一封恐嚇信起到的不僅僅是警告的效果,更多的像是在給吳老爺子的死期進行倒計時。


    當時吳老爺子就大怒了,直接將血書甩到郭秘書的臉上,並讓他必須將送信的人差出來。


    郭秘書是左思右想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封信到底是怎麽被送進來的,平時就連外人要給老爺子的信件文件都是要先經過他的手篩選一遍的。


    這一次無疑又是郭秘書和警方的一道難題,可既然問題出現了,總是要解決的,警方和郭秘書又是一番忙活,又是無果。


    不過這次警方倒是安排了人手在公司內日夜監控著董事長辦公室,還特地安排了六個人手,三班倒的機製,二十四小時看著。


    可第二天早上,吳老爺子又如期接到那份血書,這次上麵寫著一個繁體字的貳,依然是用血寫的。


    這下吳老爺子可真的慌了,人到了這個年紀,難免會有猜疑之心,尤其是虧心事做多了,更加會疑神疑鬼的。


    吳老爺子覺得按照血書上的指示,他就隻剩下一天的時間了,不能隻依靠警察這一方的力量,還讓郭秘書去找了私家偵探,下的命令是不管是人是鬼,一定要找出來。


    大老板都發話了,郭秘書隻好照做了,可郭秘書依然堅持自己的無神論,他認為頂多就是手法過於高超的小偷罷了。


    至於恐嚇信的內容,有可能是有人想要在陰曆七月十六這天對老爺子下殺手,故意搞這些好讓整個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剛好這段時間公司有一個重要的投標,一旦造成公司的內部混亂,那可就是親者痛仇者快。


    為了讓吳老爺子安心,郭秘書還特地找了一批安保,將公司防得跟鐵桶一般,進出的人員隻要有一個陌生的麵孔就必須進行詢問。


    還安排了四個保鏢二十四小時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吳老爺子。


    隔天就是陰曆的七月十六了,吳老爺子一直都是惴惴不安,整個晚上都沒能好好睡上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在保鏢的護送之下來到了公司,當他打開門的時候,這次沒有看見那封血書了,可是一個大大的死字卻寫在他辦公室的落地玻璃上。


    暗紅色的血跡觸目驚心,血沿著玻璃緩緩流淌下來,整個辦公室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一晚上沒睡的吳老爺子哪裏經得起這樣的高強度的精神刺激,在看見那個死字的時候,吳老爺子血壓升高突發腦血栓當場就死了。


    正好應了恐嚇信上的日期,陰曆的七月十六日。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郭秘書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的時候,醫生搖了搖頭示意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搶救隻是走走過程而已,當天早上八點半醫院宣布吳老爺子搶救無效死亡。


    吳廣當時還在外地準備投標的一係列工作,一接到吳老爺子出事的消息,連標都顧不上,安排給一個下手,就急急忙忙的趕了迴來。


    吳老爺子這個病算是意外,當時四個保鏢都在場看著呢,突發性的死亡。


    事後郭秘書並沒有放棄對此事的偵查,出事的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無論警方還是私家偵探他都一一過問了。


    被安排在公司布控的警力,都說當天晚上監控內並沒有任何的異常,監控錄像郭秘書前後看了三遍,也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沒想到私家偵探這裏卻意外有所收獲,私家偵探當時是打入內部的,埋伏在辦公室的門外嚴防死守的。


    從當時的手裏錄像中,在淩晨三點四十到三點五十之間,缺少了十分鍾的錄像,也就是說錄像的內容直接從三點四十跳到了三點五十,這缺少的十分鍾的時間內,攝像頭到底錄到了什麽大家不得而知。


    私家偵探說他手裏還有一個備份的攝像資料,迴去可以讓同事將畫麵調出來一幀一幀的查看,說不定會有另外的收獲。


    郭秘書自然是同意私家偵探的調查,讓他一有線索不管是什麽時間段都要第一時間先跟他匯報。


    吳廣當時也覺得蹊蹺,但也把父親的死當做是別有心機的小人行徑。


    對方從一開始就說明了自己的目的,要的就是吳老爺子的性命,在吳老爺子死去之後,那些血書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誰也說不清楚,吳老爺子的死到底算是邪祟還是意外,要從另外一方麵來說,可能對方是個慣用心裏戰術的人,特意設局讓吳老爺子在這誠惶誠恐的之中不得安生,到了這個年紀經不起太大的打擊,最後再一擊重磅讓老爺子承受最大的精神刺激。


    可是這麽說來,連郭秘書自己都解釋不清楚那些血書到底是怎麽出現的,還有那個血淋淋的死字又是何人書寫的。


    郭秘書用嚴肅的口吻敘述完吳老爺子死前的經過,他半信半疑的眼神中,依然保持著對我們三個的懷疑。


    即使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他也依然不願意相信吳老爺子的死,和解釋不通的事實跟鬼神有關。


    “你們有你們的看法,我堅持我自己的看法,有些東西你們信則有,我不信則沒有。”郭秘書說道。


    我冷笑道:“有些事情還真就是不管你信不信都有。”


    “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將父親的陰魂安置好,不管怎麽樣,讓他老人家死後有一處安生的所在,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吳家發生太多光怪陸離的事情了,我也明白了家宅不寧錢再多有什麽用。”


    “我想看看那封恐嚇信還有血書,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小玉說道。


    “這些東西有倒是有,但現在都在警察局當成證物存檔,一時間可能沒有那麽快找出來。”郭秘書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來說道:“不過我這裏倒是有拍照留底,就是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了。”


    我接過郭秘書的手機來,將那些寫著血書的照片放大之後來看。


    書信上的內容果然和郭秘書說的沒什麽兩樣,字跡呈現暗紅色,乍一看有點詭異,特別是照片上的落地窗上那個一米來寬的血跡,我心說這得廢多少血。


    “這字有點難看,看來這人書法可能不好。”


    陳叔看了看卻有了不一樣的看法,“這不是人寫的,你看這上麵的字歪歪扭扭的,怎麽看怎麽別扭,我就是用腳寫出來的都比這好看。”


    “這難道是血咒!”小玉指著照片上的字跡說道:“這的確不是人寫出來的,我知道為什麽你們一直這個將恐嚇信放進辦公室的人了,因為這種血咒,每次實施都要用到同一個人的血,施咒的過程一直到施咒的結束,基本上施咒人基本上也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這種咒術我也隻是聽我師父說起過,因為太過惡毒,而且最終是兩敗俱傷的局麵,基本上不會有人會這麽使用。”


    “這又是什麽東西,我怎麽不曾聽說過,不會是你們隨便編排出來的吧。”郭秘書質疑道。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的道理你懂不懂,你又是不是前知五百載後知五百載的諸葛孔明,什麽你都知道啊。”


    我也不給郭秘書留情麵,直接懟迴去,是他先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就別怪我不尊重他了。


    氣得郭秘書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啞巴吃黃蓮硬生生將嘲諷我們的話給咽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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