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冷酷的聲音落下,周圍忽然傳來無數掠過空氣的刷刷之聲,一個又一個矯健的身影在四麵八方的黑暗裏出現,很快便將那大漢圖巴幾百人的隊伍圍成一個同樣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圖巴的笑容僵固在臉上,然後逐漸露出駭的神色,他警惕的看向包圍圈的黑色勁裝戰士,眼角不禁抽動了一下,自言自動的道:“穀藍部落?”


    隻見足有數千名的黑色勁裝戰士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每個戰士手裏都拉開粗糙卻是沉重的弓箭,長長的羽箭對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數千隻羽箭,隻消一輪齊射,便足以把幾百人全部變成箭靶。


    成陽處在最小的包圍圈中心,冷眼旁觀著突如其來的變化,如果不是那清冷的聲音響起來,此刻這幾百名海東部落的戰士已經是死人。


    他現在是貨真價實的三階強者,可以秒殺任何低階強者以下的存在,除了那大漢是一階強者外,這幾百名戰士都是普通人,即便再強壯,對成陽來說,也不過可以隨意滅殺的靶子。不過既然情況發生了變化,那麽成陽也不介意靜觀其變。


    很快,包圍圈便自動出現一個缺口,五名身披黑色獸袍的強者緩緩走進來,左右各兩名強者都是異常強壯的大漢,眼中精光閃閃,釋放出強勢無比的氣息,但卻都是一階強者。


    中間的強者身形略矮,體態在寬大的獸袍笑顯得頗為輕盈纖巧,全身都遮蓋在一整張黑色獸皮所製的鬥篷之中,隻露出一雙閃閃發亮燦若星辰般的雙眼。


    雖然沒有釋放出任何強者氣息,但是成陽知道,這中間強者才是包圍圈戰士的真正首領,而且是二階強者!


    圖巴臉上頓時露出又是憤怒又是畏懼的表情,他指著那蒙麵人道:“雨竹,原來是你,是你傳遞的假消息說這裏有沙皮獸,把我誑到這荒野之上,你究竟想幹什麽?”


    那蒙麵人雨竹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沒有迴答那大漢的話,一雙星辰般的雙眼緩緩的在在場幾百名海東部落戰士中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成陽身上,眼睛裏不禁閃過一絲疑惑。


    但是很快,雨竹就把眼神投射到圖巴的身上:“圖巴,也隻有你這種蠢貨,才會相信沙皮獸居然會在部落的地盤裏出現,你果然好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


    圖巴更加惱怒,怒喝道:“雨竹,你想怎麽樣?我們海東部落和你們穀藍部落可是剛剛談判過,我大哥圖強和你剛定下盟約,在三個月內不互相攻擊,難道你想毀約?”


    雨竹冷冷一笑:“也就你這種蠢貨,才會相信這種毫無效力的約定,我穀藍部落可是有一小部分地盤落在你大哥圖強手裏,如果不拿迴來,我怎麽能甘心?之所以盟約,隻是為了讓你大哥放鬆警惕,你連這都看不出來麽?果然是蠢貨!”


    圖巴似乎才醒悟過來:“你是想抓住我做人質來要挾我大哥?”


    雨竹道:“你總算反應過來了?還算不太蠢,來人,放箭,除了圖巴之外,把這些人全部射死!”


    圖巴憤怒的道:“你敢動手?雨竹,你信不信我大哥會把你穀藍部落夷為平地。”


    雨竹無動於衷的道:“如果他有這個本事,就讓他來好了!”


    她剛要揮手讓穀藍部落戰士放箭,黑暗中一個響亮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動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先走,你們在開戰


    刷刷刷!


    一陣強勁的箭雨聲在黑暗中響了起來,包圍圈外圍的穀藍戰士們發出慘叫,紛紛倒在地上,隻是片刻之間,便已經倒下了上千名戰士。


    一支又一支的弓箭從黑暗中射出,無情的掠奪者穀藍戰士的生命,緊跟著,遠處傳來隆隆的踩踏地麵的腳步聲,大批身披獸皮的戰士從遠方衝過來,迅速形成一個包圍圈,又將雨竹的數千名穀藍戰士圍在了中心。


    雨竹又驚又怒,看著那支人數極多的隊伍形成的更大包圍圈,亮若星辰的眼睛裏頓時充滿了憤怒不甘的神色。


    圖巴瞪大了眼睛,驚喜交集大喊道:“大哥,是你嗎?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身披獸皮的戰士忽然如潮水般的散開一個缺口,幾匹騎著黑馬的大漢緩緩踏進來,為首的是一名麵相威嚴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麵貌和圖巴頗為相像,顯然是圖巴口中的圖強。


    但是此時,雨竹的目光卻沒有看向圖強,而是憤怒的看著圖強身邊的另一名大漢,咬牙切齒的叫道:“葉安,是你?是你走漏了風聲?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雨竹,為什麽要背叛你你清楚。”那葉安毫不示弱的跟她對視著,獰笑道:“我不過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你就故意在整個部落麵前責罰我,我葉安也是強者之身,怎麽受得了你這樣的侮辱,我們十三區裏又不是隻有你一個部落,你對我不好,我自然會投奔更好的去處。”


    “你這個叛徒,你犯的是小錯誤?隨意打殺戰士是小錯誤麽?”雨竹憤怒的道,“你違反了軍紀!還想讓我網開一麵?我隻是按照軍紀來懲罰你,所有人我都是一視同仁,何況軍紀我不是頒發一天兩天了,你是部落戰士的隊長,更應該以身作則,隻是你心胸狹窄受不了罷了。”


    葉安哼了一聲:“軍紀?什麽鳥軍紀,別的部落都沒有什麽軍紀,也都過得好好的,就你別出心裁弄出什麽軍紀來,別說我們這些隊長不高興,就是戰士們也容易受到束縛,你既然如此對我們,就別怪我們背叛你。”


    圖強看著雨竹,好以整暇的摸著下巴:“雨竹首領,我想現在談這些是沒有意義的吧,而且要說到背叛,好像你同樣沒資格指責別人,不知道是誰昨天還在和我信誓旦旦說好互不攻擊,今天又將我弟弟騙出來,想用來威脅我呢?”


    雨竹冷笑道:“圖強,如果不是葉安背叛,諒你們兄弟倆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也想不到我的計謀,隻能說算你走運了。”


    圖強的臉色一變,猙獰的厲聲說道:“雨竹,你別管老子是怎麽揭穿你的陰謀的,至少現在我的人是你的十倍,我帶的強者也比你多,你算計我弟弟,就別怪我也算計你,現在我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


    雨竹咬了咬牙,忽然迴頭看向圖巴,說道:“你別得意的太早了,圖強,你弟弟圖巴還被我包圍著,在你殺掉我的人之前,我會先把你弟弟幹掉,大不了我一命抵一命,你也別想好過。”


    聽到雨竹的話,圖巴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高喊道:“大哥,大哥,你一定要救我啊,要不今天就放了這娘們走吧,否則你兄弟我可就交代這裏了。”


    圖強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狠狠的喝道:“閉嘴,你這個畜生,如果不是你這麽愚蠢,我又怎麽會心急火燎的派人趕來,今天我絕不可能放過穀藍部落,圖巴,你要是有幾分血性的話,就跟著我們裏應外合往外殺,把穀藍部落一網打盡!”


    雨竹冷笑一聲,輕輕的一招手,兩千名穀藍戰士立刻迅速的圍成四個錯落的包圍圈,裏麵的兩排戰士將弓箭對準了圖巴等人,外麵的兩排戰士則舉著弓箭與數萬名海東戰士對峙。


    她這意思再明顯不過,隻要圖強稍有異動,那麽裏麵的戰士馬上會先射出弓箭,先把圖巴等人變成活靶子,然後再和圖強的大部隊決一死戰,雖然人數相差懸殊,但是圖巴等人活命的機會反而比穀藍部落戰士更小。


    看到這一幕,圖巴的雙腿都不禁打顫了,他雖然也是一階強者,卻是最怕死不過,哭喪著臉叫道:“大哥,你就放過她吧,你不放過她,你兄弟今天就得交代到這裏了。”


    圖強又是憤怒又是著急,眼見一個絕佳的良機可以把老對手置於死地,但是自己兄弟的命卻懸於對方之手,想要撤退又如何甘心,登時陷入猶豫兩難之中。


    葉安見狀,眼神不禁閃過一絲惡毒的光,他既然背叛了雨竹,自然是巴不得舊主早死,否則如果放了雨竹迴去,雨竹恐怕會把他恨到骨子裏會想方設法的除掉他,他隻是新投到圖強手下,圖強自然不會對他象圖巴那樣緊張。


    他湊到圖強耳邊低聲說道:“首領大人,要下定決心哪,機會隻有一次,而且失不在來,兄弟雖然重要,畢竟也隻是您手下的一名強者,成大事要不拘小節,要心狠才一點才行。”


    圖強眼睛一亮,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殺機,原本矛盾的心中頓時下定了決心,葉安說得不錯,這是除掉穀藍部落的絕佳時機,否則難道還要放虎歸山?此刻不除,更待何時?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眯了起來,麵無表情的高聲叫道:“兄弟,大哥很想救你,但是凡事以大局為重,你的性命雖然重要,但是大哥不能為了一己私心而害了千千萬萬兄弟們的性命哪,兄弟,你要為海東部落著想,拚死殺敵,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啊。”


    說著,圖強也不等圖巴說話,高聲叫道:“準備進攻,所有穀藍部落的人全部格殺勿論,戰士們,敵人就在眼前,他們的東西就是你們的戰利品,你們一定要奮勇殺敵!”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幾萬名海東戰士頓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殺!”


    圖巴和雨竹頓時都是驚怒交集,圖巴驚怒的是自己大哥如此狠心,竟然為了殺掉雨竹而不顧自己的性命。


    而雨竹驚怒的是自己的威脅竟然失效,雖然可以殺掉圖巴解恨,但是圖強必然會全力追殺自己,看來要在劫難逃了。


    一時間,雨竹心裏轉過了無數個念頭,卻沒有一個辦法可以奏效。


    穀藍部落戰士都騷動起來,緊張的麵對著緩緩逼近的海東部落戰士,海東部落戰士手裏並沒有弓箭,但大部分人卻都拿著石頭打造的盾牌和長槍,顯然,葉安的情報工作做得非常徹底,圖強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克製弓箭手的武器。


    雨竹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難以決斷,她並不是猶豫之人,恰恰相反,身為部落首領,雨竹殺伐果斷,幾乎從未有過猶豫的時候,但是現在,她卻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咳咳……


    一聲輕輕的咳嗽忽然從最裏麵的包圍圈裏響了起來,在殺氣如同實質般凝固的寂靜裏,這聲咳嗽顯得是如此的顯眼而又不合時宜,頓時,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發出咳嗽的人。


    成陽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擠在麵前的戰士,向著包圍圈外走去,淡淡的道:“你們要開戰就開戰,我不是你們兩個部落的人,隻是路過而已,所以在開戰之前,我先走,等我走後,你們再打。”


    數萬道目光都是瞪眼看著他,一時之間,全場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麽?這家夥不是兩個部落的人,隻是路過此地?還要等他走後兩個部落再交戰?他當這裏是什麽?是菜市場嗎?還是可以閑庭信步的風景線?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盡管覺得荒誕無比,但是聽見成陽說話,眾人卻又覺得自然而然,仿佛他本該就這樣做,這樣做就是對的一樣。


    這種違反邏輯而又顯得十分正常的矛盾感覺交融在一起,一時之間,讓所有人都有神經錯亂般的發怔。以致於成陽以正常的速度向外走著,一連推開數個戰士都沒有人做出任何反應。


    眼見這少年就要走出最外圍的包圍圈,圖強這才象是如夢方醒。***,終日打雁讓雁啄了眼睛,這小白臉是什麽來路?幾句話竟然忽悠得幾萬人都不知所措,如果就此讓他施施然走了,恐怕日後傳出去,自己這海東部落和穀藍部落都要淪為黑暗深淵的笑柄了。


    “殺了他!殺了他!”這一瞬間,圖強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惱怒,竟然一反常態的連喊了兩句。


    萬千戰士發一聲喊,如同潮水般向成陽湧去,團團將他圍在了中心,沉重的兵器揚了起來,準備將這奇怪的少年亂刃分屍。


    雨竹踮起腳尖,看著被海東部落戰士包圍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麽,她對自己陷入死地的焦慮突然淡了很多,反而對成陽升起巨大的好奇來,甚至還有些緊張,至於為什麽緊張,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淡淡的聲音響起來:“滾開!”


    隨後,一股血色的光芒忽然透過雪球般包圍的戰士縫隙中激射出來,幾百名戰士頓時慘叫著飛上天空,在飛出的一刹間,他們就變成了冰冷的雕像。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邊倒的屠戮


    成陽渾身冒出有若實質般的殺氣,猶如降臨的殺神,冷笑著看著阻擋在他麵前的無數海東戰士。那一瞬間從溫和的少年轉變為殺氣逼人霸者的巨大落差,讓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禁變得呆滯起來。


    成陽並不想殺死這些戰士,並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因為殺普通人對殺戮戰甲已經不再有任何益處,殺戮戰甲的升級已經到了瓶頸,隻有更強者的鮮血才能繼續給殺戮戰甲提供動力。


    而且隻是一邊倒的屠殺也沒什麽意義,盡管是數萬人對一人,但是真正具有戰鬥力卻隻成陽一人,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人數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如果海東部落和穀藍部落不知死活的話,那麽成陽不介意給自己熱熱身,前提是海東部落的首領圖強和他弟弟同樣是個蠢貨。


    不過能當上部落首領,應該不是蠢貨,而且在自己已經顯示了恐怖的力量之後,哪怕圖強隻是一個普通人,也更應該有自知之明才對,成陽心想著。


    但是馬上,圖強的表現就推翻了他的想法,這位掌控著數萬戰士生死的首領顯然比成陽想象得更蠢,在看到數百戰士被秒殺之後,不但沒有絲毫的膽怯和理智,反而在臉色一變之後,變得更加憤怒。


    他狂喊道:“給我殺了他,殺了他的人重重有賞,老子一定要這個小白臉的命!”


    海東部落的戰士同樣不比他們的首領聰明多少,剛剛被秒殺的數百戰士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任何心裏壓力,反而是首領熱血的話激起了戰士們的熱血,頓時又是嗷嗷叫著一窩蜂的衝向成陽。


    陳雨竹心下如同電轉,她可比圖強要聰明得多了,隻是眨眼間便看出成陽的不凡來,看到有機可趁,馬上悄然下達著命令。


    圖巴等人還在發呆的看著外麵的突變,這少年本來是他們最先接觸,還意味是陳雨竹派來傳遞消息的探子,想不到隻是個路人。


    刷刷刷!又是一陣激射的箭雨聲,圖巴身邊的幾百名戰士頓時慘叫著倒了下去。穀藍戰士出其不意,隻是一輪齊射,便將圖巴變成了光杆司令。


    圖巴身為一階強者,自然不會在意普通弓箭的射擊,他又驚又怒,很想指著陳雨竹責難道:“你為什麽偷襲我?為什麽?”


    但是陳雨竹絲毫沒給他正義凜然指責的機會,驟然發難,閃電般的衝到他麵前,圖巴還未來得及躲避,一個小小的拳頭已經打中了他的太陽穴上,圖巴頓時感覺頭上如同被一輛萬鈞重車狠狠的撞了一下,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不費吹灰之力,陳雨竹便將圖巴解決掉,藏在黑袍裏的較小身軀湧出淡淡的護體神光青光,顯示出二階強者的強大實力。


    她正想下令讓穀藍戰士緊縮,形成三個縱隊衝出包圍圈,但是向外麵一看,頓時愣住了。


    海東戰士們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絲毫顧不得包圍圈裏麵更大也是更重要的穀藍戰士們,紛紛喝斥叫罵著向一個方向撲去。


    在那個方向上根本看不到成陽的身影,隻是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傳來,形成一個絕殺的區域,飛快湧上去的戰士很快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來,沒有人受傷,所有飛出來的戰士隻有一個結局。


    死!


    成陽的周身升起一股淡淡的光輝,以他為中心,直徑為十丈的地方都成了死亡禁區,戰士們根本衝不到他的近前便紛紛如同收割的稻草般倒下去,成陽隻是不疾不徐的走著,便將無數戰士變成了冤死的幽魂。


    原本殺戮戰甲可以一直不停歇的吸納幽魂,但是現在,隻有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戰士幽魂合成一個,才會進入殺戮戰甲之中,如果用靈識看上去,會發現在成陽穿著的青袍上隱隱閃動著血色的流光,那是殺戮戰甲的威力顯現。


    令成陽感到驚訝的是,黑暗深淵裏的戰士似乎對死亡並沒有足夠的恐懼,即便他已經殺了幾千人,後續的戰士依然會勇往無前的殺上來,似乎對一麵倒的屠戮沒有害怕的概念。


    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隻是成陽也懶得理會,即便這些戰士都是嗜血的瘋子也跟他沒關係,而且越是不怕死越好,這並不能證明任何勇氣,隻能證明無謂的送死和最大的愚蠢。既然別人願意送死,那麽成陽也願意成全他們。


    圖強的手心裏沁出冷汗,他此刻已經從狂怒中恢複清醒,看到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圖強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錯誤在於不應該攔下那個少年,而應該讓他從容離去,哪怕自己以後會成為全深淵的笑柄,也比眼前全軍覆沒要好得多。


    看他殺人的樣子,似乎就隻是隨意踩死一隻螞蟻般,臉上始終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淡漠,圖強知道,那是對生死沒有概念的真正強者才會擁有的一種表情,這意味著,即便幾百萬人全部都死在成陽麵前,成陽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更重要的是,包括自己手下的強者在內, 麵對成陽和普通人依然沒有任何區別,幾名一階強者的隊長早已經按捺不住的撲了上去,但是身為強者之身,得到的待遇和其他普通人戰士沒有絲毫的不同,依然是在成陽的絕殺區域裏毫無道理的死去。


    仿佛在成陽的麵前,所有存在都一視同仁,所有生命,盡皆屠戮,萬物存在,莫不如芻狗一般。


    這個小白臉究竟是什麽人?圖強在內心裏狂喊著,額頭上湧出黃豆粒般大小的冷汗。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成陽吸引了過去,以致於自己的親弟弟被圍殺,甚至落到陳雨竹手裏都沒有任何發覺。


    海東部落戰士並不是不怕死,隻是在硬著頭皮往上衝,因為如果有臨陣逃脫的戰士,在被圖強抓住以後,會受到慘不忍睹的酷刑折磨,不要幻想在瞬息變化的戰場上逃脫沒有人發現,而這位首領大人最神奇的統治本事就是坐連製誅殺,一旦有一人逃脫,那麽逃跑戰士所在的整隻小隊都會麵臨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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