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顯得矯情,可是雲聰,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總說你萬花從中過是花花公子,可是我知道你心裏住著一個理想的姑娘,就像你少年時候在遊樂園表白那樣,隻鍾情一個姑娘,隻是啊。”


    我拍拍他,“雲聰,那個姑娘還沒來,不過我想終有一天她會來的。”


    他張張嘴,卻沒說出話來,我拉起嘴角,笑著,“所以啊,什麽齊萌萌,我看齊萌萌再厲害也沒你厲害,我才勾引盛二這事是你策劃的吧,就是為了有借口拿下這塊地盤,緊接著我猜你還有別的大動作,齊家和盛家還不知道被你雲聰玩弄於鼓掌之間呢。”


    後者看我,也笑起來,眼睛眯著往上看,手指有些顫抖的到了一大杯紅酒一飲而盡,以至於喝的太快都嗆到了,嗆的眼睛都有些發紅,點著我,“還是你聰明,怪不得安東那家夥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愛屋及烏的,我可從沒見過安東這麽細心,不僅是你,你身邊的人都照顧的好好地。”


    他笑著,“顏嬌,我不知道你們女人心裏怎麽想的,不過在我看來,安東啊,是真的愛你,一個男人能顧忌到她所有關心的東西和人,你說他不是愛你難道是閑出屁來了?”


    我微微一愣,感覺到飯桌上有一道目光看向我,我迴頭正好對著上吾生的眼睛,原本吾生是坐在我身邊的,可是被阿西他們推過去聊天了。


    他最近氣色好了很多,不然平時多說話都要累了。


    我看到他看我,微微笑出來,後者也對我笑著。


    一邊的雲聰跳著眉頭,“顏嬌,你這次迴來可有點不對啊。”


    “怎麽不對了?”


    後者看向吾生,感歎道,“有些人呢,可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你可要小心了。”


    “什麽意思?”


    後者眯起眼睛,清了清嗓子,在場的人都看向他,隻見雲聰酒杯舉起來,“這次迴來除了給嬌爺接封,我還要敬一個人的酒。吾生,哦,不,應該是樹先生,多謝你在東南亞幫忙照顧嬌爺。”


    眾人一下疑惑不解的看向雲聰,又看看吾生,不知道雲聰是不是喝多了,什麽樹,和誰說話呢,吾生嗎?


    吾生則是抬起頭來,此時他坐在圓桌正對雲聰的位置。


    眼神明亮而複雜的看過來。


    我詫異的看向雲聰,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看來安東一直和雲聰有聯係,不然也不會拖他照顧我的人,可是這件事難道也和他說了嗎?


    我不禁皺起眉頭,之前安東不是說雲聰在南邊的生意有問題,想來是故意瞞著他,這兩個人什麽時候又好到這種地步了。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雲聰舉著杯子笑著,“別奇怪,我可不是從東南亞那邊得到的消息,而是從京城,向來一直神秘的夜華,不知道誰事幕後的老板,最近可是有消息,真正的老板就要迴京城了,我知道要稍微在東南亞一打聽,其實不用打聽,好賭大會一過,全世界誰不知道樹先生啊。


    而讓人震驚的是,樹先生在京城勢力這麽大,夜華這麽多年誰也動不了也猜不到背-景的產業,沒想到,是樹先生的。”


    我一愣,看向吾生,後者則是從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的盯著雲聰。


    夜華?就是江心那個地下黑拳俱樂部的場所?那個把等級分的很清楚的夜華?


    不會吧?


    難道背後的老板和東南亞賭場的老板是同一個,那麽他把吾生推到台前來是什麽意思?


    我疑惑著,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剛才喧鬧的聲音也一下安靜,所有人都看向雲聰和吾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尤其是阿西,小聲地在江心身邊問著,卻被後者一把推開,江心卻是看向我詢問求助的表情,可我該怎麽解釋啊?沒法解釋啊?


    雲聰繼續笑著,“所以這次也是有幸和樹先生一起吃飯,這可是多少人夢寐已久的呢。”


    吾生則是沉默了良久開口,“這邊的事我稍後會料理的,生意是以前的,我也是給人打工,我現在身體不好,嬌爺又迴來了,我自然不能在接手這些所謂的生意了。”


    雲聰微微皺眉,“放棄?不太可能吧,任誰看到這麽龐大的生意會放棄?”


    “那是你們認為的,在我眼裏,我從來都不是什麽樹,而是嬌爺的吾生,嬌爺既然迴來了,我仍然是她的小弟,什麽老板,賭場夜華,於我也不過是浮雲。”


    他淡淡的開口,一邊的江心愣愣的,“吾生,夜華是你的產業?不會吧?”


    阿西也在一邊,“媽呀,你原來是隱形富豪啊,真是顛覆了世界觀。”


    吾生卻是很有耐心的,“就是在找嬌爺的過程中給人打工混口飯吃而已,現在嬌爺迴來了,我正要和對方談呢,不做了。”


    “我看樹先生太天真了吧,你說不做就不做了?我雖然不知道背後真正的老板是誰,不過我知道在這京城,這勢力下,可容不得人進退自由,樹先生不知道是在糊弄我們還是糊弄自己呢。”


    雲聰似笑非笑的帶著探究和威脅,吾生則是冷笑著,“我想幕後真正的老板也是希望我收手的,畢竟,一開始也是我自己求來了,對方也說我這人不適合,現在更高興也說不定呢。”


    雲聰一把拍在桌子上,所有人又是一愣。


    我有些擔心的,“雲聰啊,我看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雲聰死盯著吾生,“能有什麽誤會,就是看到的樣子,顏嬌,你真的要把這個心機叵測的人放在身邊?”


    我微微皺眉,“雲聰我想你倆之間可能有誤會,心機叵測,這詞太嚴重了吧,你們不知道吾生,他是為了我,現在他身體不好,會和那邊說清楚的,如果對方不想讓步,我就親自去,我不信什麽人還能勉強一個人為他做事,強扭的瓜不甜,吾生不願意做,誰也勉強不了,對方要是有怨氣,我大不了替他擔著。”


    “你替他擔著?”


    “怎麽了,這是我的小弟,我得對他負責。”


    雲聰臉色有些陰沉,又看了一眼吾生,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作為朋友奉勸嬌爺一句,有些人呢,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的,也不是你以為那麽簡單的,顏嬌,我勸你還是當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皺著眉頭看著吾生,後者卻是,“我怎麽樣,用不知道雲大少爺評價,您是京城世家上流社會的大人物,我就是個打工仔,夠不上您的資格,自然今天能和您坐在一起吃飯,也是因為嬌爺。


    否則像我這等身份的人何以能和您這樣的人物坐一桌,所以雲聰大少愛怎麽說自然就怎麽說,我呢,隻是嬌爺的小弟,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吾生不卑不亢眼神陰冷讓在座的都是一愣,阿西拉拉江心,“這,這還是我認識的吾生嗎?”


    江心沒理他,緊張的看著現場,誰也沒想到吾生這次歸來竟然這麽不同了。


    雲聰冷笑著,“樹先生真是客氣,你當我沒打聽過嗎?這京城的夜華可不是您剛迴來接手的,早在嬌爺去東南亞之前你可就是那邊的大頭,處理事情那叫一個手段狠烈,這些嬌爺都不知道吧。”


    雲聰淡淡說著,我一愣,看向吾生,雖然我失蹤那一段時間吾生確實是在那個人手下工作,可是,手段狠烈,這不可能?


    “顏嬌你還不知道吧,道上都瘋傳一個空降的人物,厲害著呢,夜華的王爺新填了一位主子,王爺一開始還不服,不過也是,夜華幕後的老板多少年也不出來,所有人都把夜華的閻王爺當做老板,突然空降一個小年輕,擱誰誰受得了這種落差啊,可是咱們的樹先生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看著我,“嬌爺不知道吧,這位樹先生,用了什麽手段把王爺弄得服服貼貼,傳說中的閻王爺啊,照樣不是被咱們的樹先生擺平。怎麽?不信嗎?你可以問問江心,江心不是一直在夜華打拳嗎?應該聽過這種八卦吧。”


    眾人視線一下集中過來,江心為我發愣,有些不可思議,看著眾人看自己,磕巴地,“我,我沒在那邊見過吾生。”


    “當然樹先生一般都不會露麵的,就說你聽沒聽說過這事?”


    江心咽了口口水,看看吾生又看看我,“那個,我當時一直專注打黑拳,擔心嬌爺,所以沒,沒怎麽注意,但是聽說好像是新來了一個老板。”


    “我聽說了。”


    江心身邊的君逸突然開口,似乎不適應眾人的視線,看大家看他,一下臉紅有些緊張,卻是努力讓自己抬頭看著眾人,“我聽說了,因為江心姐在那邊打拳我當她的助理,江心姐又要找那邊的地頭蛇幫忙打聽嬌爺的情況。


    所以我必須要掌握地方消息,當時確實有一陣大家都在議論新來的老板,是叫樹,可是人誰都沒見過,王爺也似乎和那人打過交道,不過,不過後來住院了,在後來就這事不了了之了。但那人沒人見過,怎麽可能會是吾生哥,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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