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飯背著玲玲指著院牆,意思是翻過去,可現在情況卻不太容易,我跳下來的時候看到牆外都是裝甲車。


    我倆隻能在槍林彈雨中躲著。


    阿飯給我手勢,意思是他掩護我,讓我往前麵跑從大門出去,那邊很亂可是越亂我越容易跑出去,到底誰事兒都不太想太得罪這些逃跑的賓客,大多都不是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迴頭看阿飯叫我趕緊走,他一下撲向一個秋田的人,搶了一支槍掃射幫我掩護,我頂著子彈往前門跑,可就在這時,秋田似乎直接投了流彈,我來不及多,隻感覺一道光影過來,動作極快抱住我在地上打了個滾,身後是爆炸衝擊波,把我和那人衝撞擊著,撞在裝甲在車上痛的要命,我看著眼前熟悉的眼睛,“吾生?”


    隻來不及多說,那邊流彈隻是小殺傷力,炸開了一條路,秋田的人衝擊去,這邊裝甲車上的人看到我們,皺眉,我大喊著我是賓客,對方似乎聽不懂可看我和吾生的樣子,最終從我們身邊過去了。


    吾生抓住我就往外跑,可是前麵阿舍的人和秋田的人打的不亦樂乎,我甚至遠遠看到在裝甲家車阿邦和秋天的影子。


    是真打啊,我還要迴頭張望,卻被無吾生拉著往前跑,離得近了,但看著秋田打的阿邦和阿舍措手不及,阿邦受傷還在抵擋,“哥,你先走。”


    這邊抵抗,那邊叫小弟和這阿舍先走,而阿舍卻拚了命推開想要去護住弟弟,我迴頭看著這個場景微微詫異,真沒想到,這兩兄弟感情到不錯。


    那邊如火如荼的厲害,秋田乘勝追擊,似乎早有埋伏,小弟兩邊直接上來,阿邦已經受傷,揮著手大罵著小弟讓他們把阿舍拖下去,阿舍則是掙脫小弟就往前跑。


    吾生在旁邊抓著我要出去,我卻迴頭一下看到阿飯望著武裝衝突中心發愣沒動,大喊著,“阿飯,快過來,愣著幹什麽。”


    可是他就好像聽不到似的,整個人發愣的看著那邊,沒辦法,我要下去抓他,無聲吾生一把攔住我,“你先走,我去找他。”


    可是吾生已經在牆頭,下來會有諸多危險,我搖了一下頭,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迴去找阿飯,“快走啊,你怎麽在這站著不動了。”


    阿飯被一拉才迴過神看著我,那眼中應著火光卻是出奇的嚇人,我心一抖,“阿飯,快走啊,你怎了?”


    可他卻發愣的指著那邊武裝衝突,“那個人的背影。”


    “你說什麽?”槍聲太大了,我們就算現在在安全的角落,沒人射擊也算是戰火中心,周遭不少賓客應紛紛逃出來了,秋天之前有意讓那人放了賓客出來,算是仁至義盡了,他要占領東南亞軍火線,自然要擺出姿態。


    阿飯突然毫無預兆一下推開我往戰火中間衝,我嚇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拖住他,此時吾生也下來了,“還不走,你們在這幹什麽?”


    可說我剛才那一下,沒抓住阿飯卻是把他身上背著的玲玲拉下來了,阿飯直接衝著炮火中間去,我一驚叫著他的名字,想要過去抓他,可他很快,我也要跟著跑過去,吾生一把抱住我的腰,“危險。”


    我眼睜睜看著阿飯跑炮火中間,像一顆子彈衝進炮火密集的最裏層。


    “阿飯。”我眼看見他,直接掃射了一批人,也不知道是秋田的人還是阿舍阿邦的人,大概太橫衝直撞,那邊打的如火如荼的兩方人都往他這邊看,而他似乎喊了一句什麽,指著阿舍,聽不清,卻是阿邦和秋田都皺眉指揮著人朝著他開槍。


    我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叫著,大腦一片空白,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極,有子彈從外圈過來,一下將要衝著阿飯射擊的人打倒,子彈直接射在腦後,一槍致命,這就是阻擊手和阻擊手的區別,高手和高手的區別,戰爭中,技高一籌就能活命,技不如人,就隻能當槍下亡魂。


    所有人愣住了往外看去,隻見第三方炮火介入,遠遠眺望隻見無數裝甲車上迫擊炮連續掃著,車前頭站著的人再熟悉不過,安東。


    我瞪著眼睛隻見安東指揮著人卻是朝著秋田的人衝擊,後者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並且秋田作戰一向都是有計劃的,他先是襲擊阿舍的地盤,突如其來出其不意讓他毫無防備,然後調轉槍口,在對方以為襲擊結束的送些時間進一步擊退。


    這計劃簡直天衣無縫,不得不說秋田天生就是個軍事家,傳承本日黑-手-黨母親家族的血統,這也是他能在眾多私生子女中脫穎而出並且順利存活下來,並繼承父親黑道上勢力的原因。


    連皇浦老爺子都不得不感歎這個孩子天生的軍事能力。


    然而這位軍事天才,此時卻萬沒有預料到,他螳螂捕蟬有人黃雀在後,而這個人還是安東。


    而阿邦阿舍這邊得以喘息,阿邦受傷被兄弟夾著下來,而那邊的阿飯則趁機過去一把揪住阿舍的領子,周圍不少小弟頓時拿槍指著他,我看到這個場景嚇了一跳,“阿飯。”


    我叫著,吾生死死抱著我,“別過去。”


    “阿飯有危險,我必須過去。”


    我看著吾生的眼睛,後者卻死死盯著安東,我趁著他發愣,一把推開趕緊過去,後者一急也跟著過來。


    而我走到的時候,戰火已經白熱化。


    安東後來出現又是成半包圍狀,讓剛才打的已經受了不少傷的秋田的人措手不及,這本來是要圍剿阿舍阿邦地盤所以並沒後援,沒想到安東會出現,所以此時隻好在眾人掩護下撤離,戰火隨之減小,阿邦和阿舍這邊丟盔卸甲更是一片狼藉,隻是那邊阿邦受傷沒工夫質問安東這是幹什麽,隻覺得大勢已去,地盤不管是秋田還是後來者居上的安東,恐怕都是別人的了。


    而安東卻沒有繼續進攻,而是出人意料的派人過來,自己在車子那邊高高在上的看著,我感受到後背的目光迴過頭去正好和他對視,後者眼中卻不帶任何感情,幾日不見,沒想到再看到他的時候卻好像過了好幾年。


    派過來的人似乎在和阿邦說著什麽,後者皺眉看向那邊的安東,可這邊阿舍就沒那麽幸運了,他被阿飯發瘋了一樣的抓住領子,因為剛才阿飯動作利落幾乎是一個跳躍就過來,身上收了槍傷也沒管,好像一個鐵人一樣,此時眼睛發紅的抓住阿舍的領子。


    “是你對不對嗎,那天在祭祀的祠堂裏逃跑的人是你對不對?你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麽那天會跑,那個骨灰在哪?在哪?他沒死對不對?”


    阿飯像是瘋了一樣,“那天逃跑的人是你對不對。”


    我本來看著安東這邊,卻被阿飯驚叫聲給拉迴思緒,驚恐的看著阿飯發了瘋一樣的,小弟全都拿槍指著他,可是因為他和阿飯站的實在太近不敢貿然開槍,阿邦本來在聽著來溝通小弟說話,可是此時皺眉朝著小弟打著手勢暫停,迴頭過來,看到是我以及我的小弟,皺眉,“顏嬌?”


    同時又看向安東,可是又眼神非常負載複雜的看向我身後的吾生,似乎在想著什麽。


    晚上有人來報顏嬌跑了,他本來在那心煩,可緊接著秋田就出現了,讓人措手不及可是到了現在這個狀況,卻是誰都沒想到的局麵。


    縱使這邊局勢詭異,那邊阿飯似乎也什麽都顧忌不了了抓著阿舍的領子叫著。


    而我被阿飯的叫聲徹底驚醒,他怎麽認出他的?


    還有,我迴頭看著安東這邊又看著吾生阿邦,阿飯已經瘋魔了,要是說出臥底的事。我倒吸一口冷氣難以想象,趕緊過去拉他,可是周邊全是槍指著,我根本過不去,“阿飯,阿飯你冷靜一點。”


    阿舍先是被阿飯的動作嚇了一跳,可是在阿飯一遍遍地吼叫中卻是一下變了臉,皺眉,“你是誰,你在說什麽?來人啊,趕緊把這個人給我拉下去。”


    “你別不承認,我那天記得清清楚楚,就算換了衣服,可是背影,緊急時候跑的時候,左手腕和右腳踝外八,我絕對認不錯。你告訴我,那天在祠堂的是不是你,你別想抵賴,你認得我對不對,因為你在外麵已經看到我和嬌爺,你認得我。


    那個該死的人在哪,他是不是沒死?如果沒猜錯你是他領養的兒子吧,說他在哪,別想包庇,他害死了我的父親,我怎麽都要見一見他,問一問他,到底是什麽樣的狼心狗肺。”


    阿舍眼中一冷,一把甩開阿飯,“瘋子,給我抓起來。”


    “誰敢動我。”


    阿飯瘋了一樣站在那,持槍指著麵前的阿舍,“誰過來我就開槍,我是不怕死的,你們老大可不是。”


    他吼著,聲音沙啞洪亮,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包括阿邦和那邊安東都皺眉看過來,局勢一下全都集中過來,阿飯你這是搶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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