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賭場的老板嗎?”


    “你認識?”


    “之前看到過。”


    有人小聲議論著,卻聽見主持人再次宣布,“今天另一位參賽者,樹。”


    簡介,及其簡單,甚至連名字都簡單的要命,有些人沒聽清,好在大廳裏麵的屏幕打上了一個樹字,下麵還用了國語標注,在場大廳裏不少國人,所以大家都瞪著眼睛互相詢問著樹是誰?


    但是沒人在賭王界聽說過這個名字,信息隻有這賭場的新老安,但也隻有少數人知曉。


    所有人都探究的看著那個叫樹的人,隻見他咳嗽著坐下來,氣場和在場的任何人都不一樣。


    這一下,大廳瞬間安靜了。


    今天這個賭局,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最神奇的地方是,這兩個出場的人物都那麽虛幻,一個身份虛幻,另一個氣場虛幻。


    而我則是非常震驚的看著那個叫樹的人,坐在那邊好像一切都不在他眼的眼裏,在這麽多人麵前還是帶著口罩和墨鏡,壓抑著,偶爾還咳嗽一下。


    隻是為什麽我每次看到他,心情都怪怪的呢?


    “那個人?”


    我手不自覺的攥起拳頭,安東皺眉迴頭看我,“賭場的老板,之前在餐廳見過,我這段時間找人調查過他,但他最近似乎很少在賭場出現,我的人沒有拍到他露出真容的樣子,隻其中一個探子說他似乎病的很重,但在我看來,他應該是內傷。”


    “內傷?”


    我迷惑的問道。


    安東皺眉緊盯著那個樹,分析著,“你看他咳嗽的時候,一隻手負在心口處,練過武的人都知曉,隻有內傷傷在心才這般,外傷就算是一刀紮在肺部,也不會是這種樣子。”


    這我到知道,因為我之前就傷在了肺部,但是外傷,難受的時候頂多是肺疼,但大多數是刀口疼。


    “可是這個人,他走路的樣子即便現在有傷,可步子還是很深很穩,在我看來這個人應該是個武功高手,而且不是那種練類似泰拳或者外部攻擊的高手,應該是一個內功高手,學的應該是內地的武術門派。”


    “這你都看得出來?”


    安東沒理我的調侃繼續分析著。


    “我猜是受過很大內傷才會落得這個毛病。在中醫的角度講應該是氣血逆轉導致的內傷,通常這種情況要麽是練功走火入魔了,要麽是。”


    安東停頓了一下,微微皺眉,看著那個樹又咳嗽起來,在場的人都在交頭接耳,而那個黑珍珠卻是挑著眉看著那個樹,不客氣的對著荷官和主持人,“今天可是豪賭大賽,公平起見,在這裏應該摘下口罩和墨鏡吧。


    既然都選擇出來坐在這裏,就不該遮遮掩掩的吧,就算是賭場的老板,也不能有這種特權,這樣豈不是有失公平?”


    黑珍珠提出來的意見,其實還算是合理,她拉起嘴角掃了一眼觀眾席,很滿意大家的效果,好奇心誰沒有啊,其實黑珍珠真正在意的是那個人帶了墨鏡會不會和自己之前一樣的高科技,那樣自己可沒有勝算,今天可是不敢在紅二娘這種高手麵前用的,但這個人可是賭場老板。


    而卡卡木卻是接口道,“其實黑珍珠小姐帶的美瞳也算是一種遮掩不是嗎?女人總是喜歡用假像來掩蓋自己的缺點。”


    黑珍珠立馬迴頭盯著卡卡木,微微皺眉。“我可不是天天都帶著美瞳,請這位紅先生注意措辭。”


    我看著台上還沒有開局就已經開始明爭暗鬥了,又看安東卻是一直盯著那個樹,“要麽,是什麽?”剛才還沒說完呢。


    “其實練內功心法最是底蘊深厚,不容易受外傷攻擊,但是也有一點缺點,那就是一旦心亂,輕則傷心傷肺,重則筋脈具斷,吐血而亡。”


    我震驚的迴頭,連阿飯都忍不住看向安東。


    “安少你說的也太嚇人了吧,這是武俠小說裏才有的吧?”


    我幹笑兩聲,安東卻是對我笑笑,眼神中有點說不透的複雜,沒有再說話。而是一直盯著樹。


    賭局終於開始,這種豪賭,怎麽可能一局就定輸贏,那樣買票的人會大唿不過癮的,所以,曆來規矩都是,三局兩勝。


    這三局都是抽簽決定賭什麽。


    按出場順序的人抽簽決定,第一個抽簽的是黑珍珠,後者很自信的在服務生拿著的罐子裏抽出一張紙條遞過去,之後服務生給大家展示,主持人笑著舉起那張紙,“第一局,二十一點。”


    二十一點,這個可是所有賭王賭神電影裏最最經典的了。但也是最有看頭的,看來開局就來了個刺激的,眾人翹首以盼,我卻皺眉看著那個樹似乎頓了一下,有服務生問詢意見,其實也就是禮貌的問著,不可能更改的。那個人擺擺手,表示無事。


    可是這一停頓卻是讓卡卡木有些疑惑,黑珍珠則是有些輕蔑的笑著。


    在正式開局之前,按照賭場規矩,要先說賭注。


    除去黑珍珠是昨天的賭王應邀參加,不需要放賭注,另外兩人都是要放出大批賭注的,但如果黑珍珠最後贏了,這兩邊的賭注都可以給她帶走,聽起來這個聯賽出來的賭王應該是最合適的,可事實是從沒有出過這種情況,決賽上來的新賭王永遠比不上那些應邀前來的人。雖然每次都有人信誓旦旦。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每次這種大賭局,之所以人選難定是因為能參賽的人還要有拿得出手的賭注,這種賭注不隻金錢前,也有很多別的東西,比如當年就有兩個賭神放的賭注,一個是一個失傳的陶瓷工藝煉製秘術,這個當時非常轟動,都是有市無價的珍寶。


    另一個人出的賭注則是一把傳世的寶劍,據說是家傳的非常珍貴,不管如何都是不相上下的。


    自此之後的每一屆都推陳出新,不隻是金錢了,更顯得有品位有意義了。


    這次要公布的賭注不知道是什麽,一個是傳說中的虛擬人物,一個是一身超凡脫俗的賭場老板。


    黑珍珠坐在兩人中間,“二位的賭注拿出來看看吧,我今天要是贏了,就真要謝謝二位了,兩位既然都不是普通人,自然拿的東西也不是普通物件了。”


    卡卡木笑著,“黑珍珠小姐這話說的真是大氣,我的賭注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誰有這個本事能拿到。”


    說著拍拍手,很快有小弟帶了兩隻黑皮箱上來打開,不是錢,卻是一堆文件。


    我皺眉看向安東,“他拿的是什麽啊?”


    我到現在才突然想起,之前安東好像和金三角王有什麽約定吧,對了,當時他說靠卡卡木了,我依稀明白過來什麽似的,瞪大眼睛,安東笑著沒迴答,卻聽卡卡木對著所有人,無所謂的擺擺手,“無論在京城還是東南亞,都有一個人是大家不陌生的吧,最起碼在東南亞的商人都該知道,安東。


    安少,今天的賭注就是安少在東南亞所有的勢力,其中不僅包括房產工廠生意渠道,還包括大家最感興趣的暗地裏的各種線路,配備,以及商業機密,連同國人的運輸軍火線路,怎麽樣,這個賭注如何?”


    黑珍珠眯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些,最後眼神略過眾人定睛在安東身上。後者卻是似笑非笑著。


    在場的人一片嘩然,“原來是安少的人,紅二娘原來是安少找來的。”


    “我就說嘛,東南亞最近這麽亂,金三角王插手,安少不可能不出手。”


    “可我以為他們合作了?”


    “一山不容二虎,怎麽可能合作?”


    這些是知道東南亞行情的當地人,大多數是當地的富豪商人,也有內地的貴族,還有一些別的國家來的富豪不太清楚也知道安東是這邊的大人物。


    這邊放出了大招,讓眾人驚訝不已,黑珍珠則像是知道另一邊是什麽一樣,“這位樹先生,相比之下你的賭注也不會遜色吧。”


    說著眼睛亮著光,後者咳嗽著,沒有說話而是招招手,有服務生同樣拿上來兩個箱子,打開也是文件,隻聽服務生開口,“樹先生所帶來的賭注,來自於緊鄰東南亞的另一個地區,金三角。”


    那人停頓一下,下麵人倒吸冷氣不可思議,而安東似乎早就料到盯著對方,我卻是不可思議的,金三角?什麽意思?


    服務生繼續道,“來自金三角,信奈先生所提供的,金三角地區,大片種植田合作權,以及所有運輸權。”


    眾人再次嘩然,雖然說對方隻出了合作權,但是絕對能敵得過安東在東南亞的所有生意,那可是金三角,金三角每年產的罌-粟,別說合作,拿出冰山一角都是大把銀子,再說了他所有運輸權,金三角生意幾乎遍布全世界,誰掌握了這條線就等於掌握了金三角之外所有地區的銷售權,這可是了不得的事。


    下麵一片驚歎,今年絕對是任何一年都比不上的,今天過後絕對會在曆史上留名,隻是,如此敏-感的兩方都拿出這麽高檔的東西,公開在豪賭大會上,難道就不怕國際犯罪組織盯上嗎。


    他們本來就是聯合國以及各國盯著的人物,卻又在這邊堂而皇之的豪賭,這是不是對聯合國的挑釁,所有人都不明白這些人怎麽想的,但是唯一能知道的是,今天過後,這場賭局將會是曆史性的一刻,多少年都不會被人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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