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大喘著氣,微微張嘴,卻沒迴答,眼神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填補,接下去你會怎麽做呢,你這邊欺瞞著小虎子,那邊欺瞞著你父親,讓你傳的話你沒說,等安少來了之後,你又要怎麽樣呢。


    把我弄得失蹤或者製造什麽事,把安少引過去,沒時間讓小虎子計較你是不是說了謊,想從中掩蓋安少才是幕後讓你們來救小虎子的那個人是嗎?”


    “你到底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蠢到家了,你一看我什麽都不知道唯唯諾諾的,料準了不會露陷嗎?


    你知道你這中間有多少漏洞嗎?我凡是打通了安少的電話,你現在可能就玩完了?知道嗎?”


    我步步緊逼,和原來給她懦弱的樣子完全不同,那小姑娘到底年紀太小,被我的神情嚇到了,往後退著,開始慌了,“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不想失去大哥,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可是,可是他無意中說他的仇人是安少,我,我不想他把我當成騙子看,我不想啊。”


    “那你就說謊?我說這裏怎麽氣氛這麽怪,原來是你一直在這裏搗亂,你可知道你一個玩笑多少人命在你手掌之中。”


    此時門外似乎有人把備用鑰匙拿來開門了。


    我收起匕首,瞪著米粒,“現在怎麽辦,你自己看著辦吧。”


    開門湧進來一堆小弟,還有為首的小虎子。


    他緊張看了一眼米粒,警惕的瞪我。


    “沒事吧。”


    一把抱過她,很是安慰的摸摸她的頭。


    我則是坐到床邊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小虎子看我的樣子像是以為我欺負了米粒,氣勢洶洶的衝我過來,米粒卻一下抓住他的手,“別,大哥,我就是,我就是來看看,我一直對內地的人很好奇,你知道的,沒事,就是,開開玩笑。”


    說著看了我一眼,像是害怕似的,但是這個樣子卻讓小虎子疑惑了。


    “到底怎麽迴事?”


    米粒埋怨的看著我,我這次卻不著急了,阿飯現在沒有性命危險,我隻要等到安東來了就好了。


    可是就在這時,外麵一個小弟過來了,說大海頭的人叫人帶話來,說住在我們這的人在他手上,讓帶昨天咱們抓的五個人去交換。


    小虎子頓時皺眉,那個米粒卻是驚慌的張大眼睛。


    她本能的想要說,這兩個人幹我們什麽事,可一看我在旁邊,這句話又咽下去了。


    小虎子卻是看了我一眼,對小弟說著,“去和大海頭的人說,他們過路的不歸我們管,要威脅也威脅不到我們頭上來。”


    “他們說那個人說不出來自己是誰的人,直說住在這裏,所以他們就。”


    “放著別管。”


    小虎子又看了我一眼,非常冷漠,我心一抖,“你不能不管。”


    後者轉過頭來。


    那個米粒卻是慌亂了,“那個大哥,其實。”


    我一把推開那個女人,“你不是就要個理由嗎?我告訴你,我們過路的幫派就是你們長青幫。”


    一邊的米粒整個人頓時癱坐在了凳子上。


    小虎子眯著眼睛,“不可能。如果是我會不知道?”


    可是看到米粒的表現,這後半句話又咽下去了。


    “到底怎麽迴事?”


    米粒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肯說話,顫抖著。


    我心裏冷笑,看那小丫頭現在怎麽不威風了,怎麽害怕了。


    我在米粒絕望的眼神中慢慢開口,“我們原本是準備找隔壁馬幫的,可是我等的那個朋友,似乎和那邊談崩了,所以。”我朝著米粒揚揚下巴,“我剛才拜托了米粒小姐,並且。”


    我從包裏拿出一堆鈔票,掃了一眼不敢動彈的米粒,“剛才已經談好價錢了,所以,現在你們,跟我去救人。”


    我一字一頓的。


    米粒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我。


    而小虎子顯然皺眉疑惑的,在我和她之間不斷地掃視著。


    其實我這話漏洞百出,剛才兩人掐的要死,尤其是米粒想弄死我的心大家都看的出來,現在竟然主動把活攬過去了,而且我這錢顯然才拿出來的,一切都不合理,可是那又怎麽樣?


    我這麽做也不過是不想讓小虎子知道救了他的人是安東,那種被痛恨的人救了的滋味,無論對方出於什麽心思,都是一種侮辱。


    這一點我到和米粒不謀而合,雖然我倆互相看不上。


    米粒楞在哪裏,我看著她笑著,“說話啊,米粒小姐,告訴你大哥我說的對不對?”


    小虎子疑惑的,“米粒,到底怎麽迴事?”


    後者拿著那些錢,手都在抖,磕磕巴巴的,“是,是。”


    小虎子要信才怪呢,不過,必須讓他信。


    我一把摟過小米粒的肩膀,“我和米粒小姐不打不相識,剛才她本來是來向我挑釁的,你也知道女人互相看不順眼,氣不過常有的事,我倆還打了一架,切磋了一下武藝。


    這時候我的人來了電話,說談崩了,我就問米粒小姐威脅大海頭的時候能不能順便把我的人救出來,我給錢,冰釋前嫌,大家做敵人不如做朋友,我等的那個人特別有錢,等他到了,感謝費自然少不了。米粒小姐就答應了,這位大哥也許疑惑,可事實就是這樣的,女人之間的友誼來的總是特別奇怪。”


    說著我拍在米粒後背上,後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是啊。”


    小虎子皺眉眯著眼睛看了她半晌又看我。


    最後那邊的小弟不斷地催著,大海頭讓帶人去街口教堂呢。


    我死死地盯著小虎子的眼睛,“如何,這位老大?”


    後者半晌叫著人,“帶好家夥事,壓著人過去。”


    我在心裏長舒一口氣。


    小弟們唿唿啦啦跟在小虎子身後。


    隻剩我和米粒,後者斜著眼睛皺眉看我,“你什麽意思?”


    我拉起嘴角,“沒什麽意思,隻不過我也不想讓他知道背後的人是安東。”


    “為什麽?”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知道自己的仇人是救命恩人,不會是件好事的。”


    “可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米粒緊緊盯著我,我笑著,不在迴答,手指勾著那張精致小臉的下巴,逗她,“你為了什麽,我就為了什麽唄?你最好還是別問太多,我會晚上在宴會上也幫你掩飾,不讓你大哥知道你們是故意救他的。所以你最好別惹我,聽我的,不然,我全都抖出來,到時候大家就一起等死吧。”


    說著我迴身從米粒懷裏拿迴我的手機和手槍,大步跟了出去。


    米粒則是咬咬嘴唇,氣急敗壞的跺跺腳,也跟了上去,她這輩子大概沒吃過這種憋屈吧。


    一邊走一邊不死心的在我耳朵邊上墨跡,“我還可和你說啊,要不是救你的人,我們這人質可以要挾大海頭很多地盤呢,現在成了交換人質了,白白忙活了。”


    我斜了她一眼跟在隊伍後麵,“那可不一定,你大哥這人精明的很,他可不是那種把人質當唯一籌碼的人。”


    “你怎麽好像很了解我大哥,你不會是對他有什麽非分之想吧。”


    這姑娘似乎對我開始有情敵的抵觸了。


    我哭笑不得。


    沒理她跑到隊伍前麵去了,她一看我接近她大哥,也趕緊跟了上去。


    地點約在街口的教堂,這個教堂其實早就荒廢了,裏麵沒有牧師,也沒有朝拜者,在這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的地方,人們已經放棄祈求上帝的保佑,這個教堂地物理位置很好,就在正對海麵的市中心。在交叉的街道中央。


    因為地理位置處於幾個幫派的中心,又荒廢了,所以就漸漸成了幫派談判的地方。


    我們到的時候門口一側已經站了大海頭的人,都是當地人麵孔,拿著棍棒在門口很吊的看著我們。


    小虎子親自帶人來的,並沒有帶大壯和塊頭,我想是不能一起出動吧,幫派談判就是這樣,要氣勢要帶足人,可是也不能全出動,那樣很容易被對方偷襲。


    小虎子之前在安城在京城都是帶幫派帶人的,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自己帶著人來了。吩咐了小弟站在門外,我們三個又加上五六個看起來像是小虎子親信的小弟進去。


    一進去,我才發覺這教堂外麵破敗不堪,裏麵其實還可以,多彩的教堂玻璃,斑駁的木質祈禱椅子,在這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抬頭看見教堂正中央大十字架上,那憐憫世人的耶穌。我很難想象得到這些人是如何在上帝麵前打家劫舍的。


    而此時已經過了午時,陽光從碎了的,彩色的玻璃窗照進來,正好照在耶穌的臉上,仿若將要重生一般。


    可是在中間過道隔開的兩排祈禱椅子上,一麵坐著一個地中海男子一看就是大哥大的人樣子,我猜就是那個大海頭,旁邊站起七八個小弟,看人進來,大海頭笑著,“哎呦喂,看看,這不就是咱們新進的大哥,虎哥嗎?虎哥,幸會了啊。”


    對方先挑釁,小虎子卻直徑走到對麵椅子上坐下,我們其他人都站在空隙裏,踩著椅子,和對麵的人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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