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方齒輪廠之前是由封家,也就是司徒家的遠親在管理,但是我剛進京城的時候,那個姓封的得罪了我,我在宴會上擺了他一道,司徒家就將北方齒輪廠收迴來,現在接手的聽說也是司徒家的一個遠方親戚兒子,剛才美國迴來,此次來京城就是和司徒家談接手齒輪廠的事情。


    許處懷疑什麽遠房親戚,司徒家哪那麽多遠房親戚,這個人八成是皇浦家派來的,生產的估計也不是齒輪,現在放眼整個世界軍火來源,南美,歐洲,東南亞,這三處,許處讓我調查一下,北方齒輪廠到底和皇浦家軍火什麽關係。


    隻是具體資料還要木蘭過幾天給我,外加上我重新迴來需要適應一下,所以想了想,我打算先在京城給自己找個住處。


    雖然很想去找江心他們,不過木蘭給我的反饋是,不知道他們去哪了。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打聽,所以隻能我自己來。其實我還沒想好怎麽麵對他們,所以心裏也有些逃避。


    想了想,之前在經紀公司聽那些北漂的小年輕說,都租住地下室。


    我挑了挑眉,進了房屋中介,本來房產經紀人呢看我穿的不錯,還挺熱情,一聽我要租最便宜的地下室,立馬臉色下來了,扔給我一堆簡章自己看。


    我也無所謂,壓低帽子坐在角落裏,時不時的問一句,房產經紀人在電腦前劈裏啪啦的,不耐煩的迴一句。


    其實可選的地方真的不多,看來這地下室還挺搶手的,就兩處,一處在郊區,這太遠了,就算了,另外一處到是個熟悉地方,就在這附近,八大胡同,以前我在這租過一個四合院,好像就在這家房產中介。


    我剛要轉頭和房產經濟說看看這處,就有人推門進來,一個挺魁梧的男人,聲音洪亮,“都發完了,一共兩千張。”


    這聲音讓我一愣,我心一驚低下頭去,埋在角落裏的資料裏看去,隻見房產經紀人孤疑的看看他,“這麽快,是發完了還是扔了。”


    那男子都要急了,“我不騙人的,兩千張在公園那邊傳單很好發的。”


    房產經紀這才笑著,拿出錢來數了好幾遍,“不錯,明天早來還有這種工作,大聖啊,你這人這麽能幹,一天打好幾份工,不覺得累啊。”


    沒錯這個人就是我從家鄉帶出來的,大聖哥,和我進城以後我把他放在經紀公司當保安了,雖然不是特別高檔的工作可是工資高待遇好,我還給他租了房子,在京城也算是好生活了,怎麽他還出來發傳單了?


    大聖哥還是那副樣子,隻是好像瘦了不少,笑著,很客氣的接過錢,也沒數揣在兜裏,“就想多賺點錢,養老子娘,娶媳婦。”


    他很隨和,那幾個房產經紀也笑著,有些是笑他不自量力,有的是隨著附和,大聖哥也不在意,打著招唿就出門去了。


    我看著那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有些茫然,聽那幾個房產經紀聊天,“這傻小子,以前工作還挺好呢,在那個經濟公司,就是你喜歡的那個牛菲菲的經紀公司當保鏢。”


    “什麽保鏢就是保安。”


    “可是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牛菲菲身邊有他,以前他來咱們這租過房子記得不?因為當時還有個男的陪著來租房子,口氣豪的很,所以我印象很深刻的。”


    我一下想起來了,之前陪他租房子的是阿西,他那人就愛顯擺,所以讓人印象深刻,而且我記得那次讓阿西一起給賭場那邊不少兄弟租了房子,所以這個房產經紀人當然記得。


    “以前那麽厲害怎麽現在混成這樣了?”


    “我也好奇啊,找人打聽了一下,之前聽說他辭職的時候在公司還鬧了好大一場呢,好幾個人呢,那個經紀公司當時總經理都辭職走了,可是他一個保安跟著走了就不知道為啥了,不過現在看起來混的也不怎麽樣。”


    我詫異的,經理,是說江心嗎?


    我微微發愣,那幾個人還在聊著,其中一個意識到我,看過來,“看好沒有啊?”


    我一下驚醒過來,“看好了看好了。”


    說著我留下錢和信息,說明天來看房子,就匆匆追出門口,還好大聖哥沒走遠,似乎是拿了錢,坐在路邊吃麻辣麵呢。


    我也坐在他不遠處,看著他吃完麵跟著他。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做,要麽就相認,跟著幹嘛。可是,我不敢啊,不知道拿什麽樣的心情麵對他們。


    不知不覺跟進了一條胡同,大聖哥突然停下來,我嚇得趕緊躲到牆後,隻見突然從胡同另一邊過出來幾個頭發花裏胡哨的男子,拿著棍棒,痞子樣子的把他圍起來,“呦,這誰啊,這不是賭場那邊的大聖哥嗎?”


    我皺眉躲在牆後麵看那幾個人,挺眼熟啊。


    可是似乎是小人物我並沒想起來,不過聽他們叫他賭場大聖哥,我想起之前因為京城人手不夠,大聖哥晚上下班之後會去賭場那邊幫陳曼小虎子,因為是我的手下,在賭場那邊接手以後也算是大哥。


    “爆炸頭?”


    大聖哥冷哼道,看看幾個人拿著棍棒,絲毫沒有畏懼,脊背很直。


    那個爆炸頭拿著棍子指著大聖,“該叫爆頭哥,真沒規矩,這地界可是我們青龍幫的,你在我們這走,該拜個碼頭才是。”


    大聖哥冷哼著沒迴答,也沒動。


    後者不悅的,“問你話呢,怎麽不說?你還以為自己是興安的大聖哥啊,你們早就被興安踢出來了。老大一死,賭場就改名字了,你們還想當老大啊?真是不自量力的外來人。


    不過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和自己老東家興安鬧翻,我說你們是不是瘋了。”


    那幾個痞子在那笑的前仰後合,“怎麽,說錯了,不高興?以前和女人混的,現在沒女人了,就連場子都看不住,哈哈哈。”


    大聖捏著拳頭,後者笑的厲害,“怎麽了,想打我啊,大聖哥,我好怕啊啊,以前你多威風啊,那可是興安,從安城到京城的興安,那是安少的手下,我們當然惹不起,不過啊,現在你們老大死了,被興安掃地出門了,你還得意什麽啊?哥幾個當初吃了你不少悶虧,也該算算賬吧。”


    大聖似乎很生氣,可是看著幾個人圍著自己捏著棍子,死死攥著拳頭卻是壓抑著,“賬不是都算完了嗎?”


    “那是前幾天,前幾天老子心不順這幾天老子心又不順了,就想教訓教訓你這小子,你以為就我們和你有仇啊,看你們不順眼的人有的是,要怪呢,就怪你們原來跟的老大太討人厭,惹了不少人,那娘們一死,你們不抱好安少的大腿還鬧翻了,怪不得我們了。”


    柳大生一下瞪著眼睛,“你說誰呢,敢說我老大,閉嘴。”


    一拳就衝著那個小爆頭打過去,後者氣急敗壞的,“給我上,教訓教訓這個跟女表子混的。”


    直接就乎上來了,大聖哥雖然身材魁梧,又能打,可是抵不過好幾個人,還拿了棍子。


    被人踩在地上揍。


    我瞪大眼睛,md,欺負人欺負到我老子的人頭上來了,那還得了。


    我找找四周,撿起一塊板磚朝著胡同外路邊一輛巡邏警車砸過去,車裏的兩個巡警立馬下車了。直接按了警鈴,拿著警棍就過來了。


    我咬著牙在胡同門口一扯衣服大喊非禮啊,救命啊。就往胡同裏衝,巡警立馬劈裏啪啦過來,。


    胡同裏的痞子不知道咋迴事,隻知道警察來了,趕緊就跑,卻被那巡警指著追著,我眼疾手快,衝進人群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大聖哥就像巷子反方向跑,後麵警察還喊著呢,我也管不來那麽多了,拉著他跑了好幾條街,往後看確定後麵沒人追了,這才大喘著氣靠在胡同的牆上。


    大概是剛才跑的太猛了,外加京城的空氣沒有安城山區的空氣好,我的肺如同炸開了。


    靠在牆上直咳嗽,感覺火辣辣的疼,心中不禁唏噓,我顏嬌原說不上身體多好,可是在鄉下爬樹爬山都是一把好手,沒想到還有跑兩下就這幅樣子的時候。


    隻是這邊還在喘著,那邊卻是一道比月光還冷得目光射過來,我才意識到,我剛才本想就看看大聖哥,卻沒未想到自己出手了。此時有些心虛心裏想著如何解釋,可是這一迴頭,大聖哥的目光著實把我嚇到了。


    隻見這條巷子沒什麽人,夜涼如水,隻有天上的月亮和遠處主街的路燈,而我眼前的人,明明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漢,此時卻整個人發抖,不,應該是顫抖,那雙眼睛瞪的極大,死死地盯著我。


    “大,大聖哥?”


    我伸手想拍拍他,他一下退後,可半晌又走近了,像是不敢相信一樣,隨後一下捂住嘴,一個大老爺們,瞬間眼淚直流,這個樣子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大聖哥,你,你怎麽了?”


    他不敢相信一樣的揉揉眼睛,試探著的,“嬌,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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