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過臉,對著鏡子梳頭,總有一種很熟悉的錯覺,推開門,清晨的陽光灑在院子裏有一種讓人很舒適的感覺,在城市裏爾虞我詐紙醉金迷的日子過久了這裏真的讓人心情非常好。


    隻是這寺廟裏怎麽會有雞呢,正想著,我麵前就出現了一隻大公雞,身上毛色極其豔麗,此時歪著頭和我對視。半晌似乎對我沒興趣了的跑走了。


    “豆豆。”


    我抬頭看見昨晚那個小和尚穿著一身米黃色的袈裟,拿著碗喂那隻雞吃玉米粒,看到我看笑著摸摸自己的額頭,“這隻雞去年從山穀過來後就不走了,每天吃的可多了,不過天不亮就打鳴叫我們起床,師父說它是專門來修行的。”


    我正和那個小和尚一起逗那隻雞,另一邊的阿西陳曼也醒了,我問他們吾生呢,小和尚說吾生在上早課呢。


    早課,我有興趣的看過去,隻見前麵院子裏此時有七八個和尚在練武,動作整齊劃一,個個長得都很清秀,都是吾生那個類型的,我不禁會想是不是這些清心寡欲的出家人都特別帥啊。我看這些跟看電視劇似的。


    此時大殿裏也有十幾個僧人在那念佛珠念經,他們的師父也在,而吾生就在最下麵的位置,我走到門邊,他似乎知道我們到了,微微一笑卻是沒有睜眼繼續念著經。


    而他的師父此時睜開眼往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下吾生。


    我覺得我在這真的有點唐突了,趕緊就離開了大堂。


    “師父說我今天可以不上早課,帶你們四處轉轉。”


    那小和尚叫吾心,大概還是年紀小吧,很貪玩,說到不上早課掩不住的高興和竊喜,帶著我們四處看著,寺廟不大,寺廟後麵就是一片樹林,說實話在這上麵我看了半天看不到邊,感覺不像山上,像什麽說不清。


    溜達一圈那邊早課結束了,都往後麵走,這邊是飯堂,吃早飯呢,寺廟裏的早飯很簡單,是一些醃菜饅頭和米粥,大概是好幾天沒吃到熱乎的,我竟然把這些東西吃出香味來了。


    吃飯的時候,我也沒得被人奇怪的圍觀,果然和吾生說的一樣,這裏的人對什麽都沒有好奇感。


    可是這樣就有很大的距離感,我也不想打擾人,就直接去找吾生師父那邊了,我著急,一方麵是下毒的人,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平哥還在昏迷中。


    所以一吃完飯我就湊去,“師父,我們來是有要事。”直接開門見山。


    我還沒等說完那位老師父就笑著迴頭,“你的來意,吾生已經和我說了,隨我來吧。”


    我迴頭看看吾生,跟過去。


    到了師父的禪房外,他先叫了陳曼進去,沒一會出來了,陳曼臉色有點陰沉,我問他什麽,他也不說,之後是阿西,出來臉色也怪怪的,我還沒等問,那老師父就叫我進去。我開始有點害怕,怎麽弄得這麽玄妙呢?這個地方讓我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我不明白對方的用意,但是吾生之前說他師父很厲害,我為了平哥,咬著牙,隨著進去了,老師父的禪房和我們的房間沒區別,如果說不同就是更簡樸。


    屋子裏有打坐的地方,我坐下來,老師父給我倒了一杯茶,我接過來,有些拘謹,那人坐在我對麵,“不必拘謹,吾生帶迴來的朋友,都是和他有緣分的人。”


    我點頭笑著,這山裏的老和尚說話都這麽深奧嗎?


    我咳嗽了一下緩解尷尬,“師父,我們有個朋友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了一直都沒醒,所以我想。”


    隻是我還沒等說完,老和尚就打斷我,“讓我出山對嗎?”


    我點頭。


    “我師父曾說過,我是不能從這山裏走出去的,如果違背天意,上天是要降罪的。”


    我一愣,這啥意思,不去,“那?”


    “放心,我會告訴吾生怎麽做,你的朋友會醒過來的。”在他眼裏似乎那並不是什麽嚴重的事,這一點讓我有點不可思議,感覺這個老和尚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感覺,那眼神好像一眼就能把你看透,看到底,看的讓人心虛。


    我雖然不太明白他說的啥意思,不過一聽平哥的事,不管迷信不迷信吧,反正心裏是安了幾分。


    “施主,我想問你個問題。”


    我一愣不知道老師父要問我什麽,隻是在這個師父看起來和藹可是眼神卻非常深邃,讓人不敢在他麵前說謊。


    “師父請問。”


    “你是我們吾生俗世的牽掛嗎?”


    我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老師父問的是什麽,頓時有些臉紅忙擺手,“師父,你誤會了,我隻是,隻是他工作的夥伴,在我們那,怎麽說呢,吾生跟著我混的。我其實。”


    老師父卻是搖頭淡笑著,“施主不必掛懷,我隻是問問。你大概不知道吾生的身世,他當時出現在寺廟門口的時候,是我親自抱迴來的,按理來說我們這個寺廟子從漢高祖時候就不和外界來往了,山中地勢也不同,外人是無法進來的,所以寺廟跟前出現一個孩子實屬罕見。”


    看我瞪著眼睛疑惑,老師父搖頭,“那個時候我的師父還在,施主大概不知曉,我師父,也就是吾生的師祖,並沒有過世,在讓我當了主持以後,師父他就四處雲遊,誰也不知道去哪,隻非常偶爾才迴來,但是巧合也是緣分,在吾生被撿迴來的第七天我師父就迴了寺裏。


    告訴我,不要給吾生剃度戒疤,他不是寺中人。”


    我本來不知道這老和尚在和我說什麽,以為他是知道吾生在外麵想和我說說吾生的身世,讓我好好待他,可是說道這裏,我依稀抬起頭來,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那老和尚看看我搖搖頭,笑著說,“我本覺得那孩子和佛祖有緣,想收為弟子,而且這孩子骨骼清奇非常適合我們寺廟的功夫和醫術,隻是師父他並不讓他剃度,說他塵緣未了,就算有一天迴來出家,也要了了俗世的心願,並且讓這孩子25歲下山曆練,去還了他俗世的願。


    剩下的就是你看到的,之後他帶著你們迴來,我昨晚問他在外麵學到了什麽,他細細和我說了很多外麵的世界,可是我知道他話裏話外都是一個人,那就是你,施主。”


    我心一抖,眨著眼睛,“師父,我。”


    老師父笑笑,“無妨,吾生是俗家弟子,他本就和你有緣,隻是我早就看出了他俗世姻緣淺薄,命裏無姻緣,你也不必掛懷,他這人在寺裏長大,自不懂得男女之事,就這樣也好。


    隻是,施主,將來有一天,莫要可憐他施舍他,他前世欠了你的,這一世就要還,如你垂憐,不要可憐於他施舍於他,否則人一旦有了欲念,便是要成魔的。”


    我一愣,有些聽懂了又有些沒聽懂,隻是覺得老師父說的太虛無縹緲,太荒唐了,可是到底有求於人也不好多說,隻得笑笑點頭。


    那老師父這才安心的笑著,“至於施主的那位朋友。”


    老師父半眯著眼睛思索了一會,“是個有福氣的人,所以不必擔心,我會讓吾生醫治他,讓他醒過來額。”


    我長舒一口氣,吾生地師父說平哥會沒事就沒事的,吾生一路上都在和我說他師父的醫術多高明。


    隻是我還沒等主動提,老師父就有開口,“至於你說的那種毒藥。”


    他皺皺眉。


    我看老師父猶豫,“師父,吾生說寺廟外人自己很難上來,我在想是不是咱們最近來了什麽客人,如果有的話,我想應該就是那個下毒的人。”


    可是老師父看了我半晌答非所問,“你是說,有人拿大中的根莖要了人的性命?”


    我不知道他說的大中是什麽,但是聽說了要人性命,應該指的就是那個毒藥。


    我點點頭。


    後者卻是突然悲傷地搖頭,“孽緣啊孽緣,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師父你知道是誰對嗎?應該是京城的對啊,能告訴我是誰嗎?”


    那師父一直搖頭,念叨著孽緣,良久,抬起頭來,“叫吾生進來。”


    我趕緊叫吾生進來,主要是他師父臉色特別不好。


    我退出門,有些懵登,這個老和尚雲裏霧裏的說的我不明不白,還是這山上的寺廟的一切都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而此時抬頭正好看到阿西和陳曼兩人都皺眉分別在兩棵樹下沉思,我忍不住心裏一沉,說實話這兩人的表情一模一樣,我想估計我現在也是這個表情,走過去,把這兩人叫過來,“那老和尚和你倆說啥了?”


    陳曼看看我,沒說話,我又看著阿西,後者張張嘴,最後也沒說。我抿著嘴忍著,“那老和尚和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問他誰下的毒,他就突然悲傷地不得了把吾生叫進去,還和我說了一堆吾生的事,還和我說,以後不要憐憫吾生,否則會成魔,我真的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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