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周,“阿西他們呢?”


    “在院子裏和吾生練武呢。”


    我站起來饒有興致的往外看,看到吾生在一個個的糾正姿勢,阿西還有君逸,阿朋,還有小虎子陳曼都在。


    隻是紮馬步紮到一半的阿朋突然跳起來,“哎呀,我的湯。”


    嗖的一下跑進廚房,我看著這些熟悉親切的麵孔,拉起嘴角。


    “其餘的人都在賭場那邊,一會陳曼小虎子他們去接班,我本想讓陳曼休息一下,可是他那個人就是很較真。”


    我笑著,“陳曼是較真,也好,他不覺得累就行,忙管了停下來後反而會難受的。”我揚揚下巴,“君逸變化好大。”


    江心看著他的背影,“是啊,這要謝謝你啊嬌爺。”


    “謝我做什麽。”


    “那好,不說謝。”


    江心看著我,半晌,似乎有心事是。“阿元他?”


    我一下意識到了什麽,想起他昨天和我說直接去許處那邊匯報了,我讓他把王玉爾那本日記帶過去了。


    我看著江心,笑著,“剛迴來,有很多事情沒擺平,叫阿元去忙了。”


    江心卻還是欲言又止,我拍著她,“有什麽事不能和我說,就算女情長的也可以說,我可不像阿西那樣大嘴巴。”


    江心一下被我逗笑了,臉紅的,“嬌爺,你說話可真是的,什麽兒女情長啊,我就是,我就是想問問,阿元這次迴來是不是不走了。”


    我挑著眉頭,轉轉眼睛,“暫時不走了吧。”


    江心一聽急了,“什麽叫暫時?還是要走嗎?”


    我笑著,點著她的頭,“你平時看著挺成熟的,怎麽這種事上這樣扭捏,嘖嘖嘖,還不承認喜歡阿元啊,我都看出來了。”


    “嬌爺,你說什麽呢?”她忙看了眼那邊玩玩具的歡歡,臉紅的不行,這樣的江心到是很可愛,我笑著,“我也隻能說暫時,人生的路那麽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變化太快,誰也沒法預料到明天,是生是死和誰在一起。


    所以我也隻能說暫時,人生的變化預料不了的,不是嗎?今天我們相聚,也許明天就要散了,都說不準的。”


    我突然有些感歎,想到王玉爾,想到我渺茫的未來,不知道有天真相大白這幫兄弟們會怎麽看我,怎麽看這個從始至終欺騙他們的老大,望向窗外看著吾生教他們練武,心中難免唏噓,我從小就渴望一個家,渴望一進門就是滿滿的家人。


    在遇到江心他們這些人之前,我以為我實現不了這個夢想了,可是,當坐了一桌子菜,一家人一樣的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我內心是多麽的激動和感動,可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有一天會不會散,都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從西北迴來就開始變得愛矯情愛感傷了,這樣的我真讓人討厭。


    迴頭看著表情有些發呆的江心,“就像是無法預料的明天一樣,以後咱們能不能在一起,都不知道呢。”


    江心聽我說這話,急忙的,“嬌爺在說什麽呢,咱們可是要永遠在一起的,你說這話可是讓人傷心了。”


    我笑著看江心,“是啊是啊,你以後不嫁人了?”


    她一下羞紅了臉看我表情知道我又調侃她,急的生氣,“不嫁就不嫁,我這輩子都追隨嬌爺了,再說了,就算嫁人也不耽誤我給嬌爺當小弟。”


    我笑的哈哈哈的,江心被我氣的夠嗆,一個勁的說我學壞了。


    我笑著說,“我可一直不是啥好人啊,江心,我可沒學壞。”


    正說著話,那邊阿朋敲鑼打鼓的,“開飯了開飯啦。”


    坐在桌邊,好好吃了一頓,字在啊西北雖然吃了幾頓好的,可是我還是想念阿朋做的飯,再加上迴來接連幾天在車吃壓縮餅幹牛肉幹吃的我嗓子都冒酸水了,此時一吃到阿朋做的人間美味,頓時有種上了癮一樣的感覺。


    吃飯期間小虎子他們關切的給我夾菜,我心裏暖流恆生,吃的差不多了,他們又匯報一下這邊的進展,賭場那邊到是出乎意料的風平浪靜,幾大家族忙著98號地皮的事,我這邊竟然被漸漸遺忘了。


    但小虎子說經紀公司那邊倒是有點事。


    我們不在這段時間,就小虎子將心還有塊頭來迴在兩個場子跑,賭場到是好擺平,因為許處的人在那邊盯著呢,但是我每想到的是,經紀公司到是除了點小意外,說是最近新捧起來的一個畢業生走清純路線的,參加一個明星旅行真人秀節目,結果在海外,節目組出了事,得罪了當地的黑-幫。


    節目組報警也沒用,對方勢力很大,所以求到了我們頭上,知道我們的身份,尋求幫助。


    我聽了這個消息很詫異,一般這樣的節目組都是有身份的人在背後,怎麽會求到我們頭上,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這個節目組之前是京城一個貴族的勢力,結果因為言家的事,那個貴族陷入水深火熱哪還有功夫管一個小節目組的屁事。


    節目組在海外孤立無援也迴不來了,導演沒辦法了求助為我們,要知道做節目之前節目組導演這個娛樂園也非常亂,誰什麽身份都要打聽清楚的以免得罪人,所以知道我們這個小明星背後是我嬌爺,就求到我們身上了餓。


    江心沒法聯係我,也不敢怠慢救私自做主派了賭場那邊幾個信的過的人過去,秘密的,所以許處那邊的人也不知道,結果,就沒迴來,節目組那邊也沒消息了。


    想打聽消息也沒有,這種真人秀在節目都是錄製完了之後在播出,所以也沒別的消息,媒體也沒爆出來,就這麽無聲無息的。


    正巧我這時候迴來了,趕緊和我說了。我聽了皺皺眉,“什麽時候的事?”


    “上個禮拜去的,三天後節目組就求到咱們了,當時我就派了小弟過去交涉,我也不敢怠慢,派的是賭場咱們信的過的人,要不是咱們這邊忙不過來小虎子或者我就去了,後來想著要是您迴來了我們不在沒人主事,就派了賭場小虎子新收的兩個小弟過去,也是咱們自己人,結果就聯係不上了。


    我也不敢直接去找安少的人。這時候您和暗殺安少就迴來了,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詫異的,“有這事?”


    江心看著我的眼睛,“你不在,我也不敢去找安少或者聰少的人幫忙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畢竟。”


    沒說下去,我點頭,“你做的對,咱們的事得咱們自己解決,就算是尋求安少幫忙,也是我要親自去說。”


    看來還不是一般的事呢,海外?“知道對方什麽人嗎?”


    江心搖頭,“具體的不知道,隻知道是東南亞那邊的一個黑-幫。”


    “東南亞?”


    我詫異的,“什麽真人秀節目要跑到那邊去做的,東南亞哪啊?”


    “這個真人秀節目是什麽野外探險,接近大自然,那個導演也不知道抽了什麽瘋帶人去了遷南。”


    “遷南?”我驚訝的,那顆是緊挨著金三角的邊境,那邊雖然據說自然風光很美可是亂得很,多少新聞爆出了驢友離奇失蹤的,節目組竟然還敢去那做節目。


    “就是說啊,可是現在電視節目競爭壓力大,這檔節目也是和對手台競爭,聽說對手台去沼澤地錄製節目呢,所以越危險越刺激的地方越收視率高,都怪我,這次遞上來的策劃案,我也沒多看就讓新人去了,鬧出這種事。”


    江心有些自責,我搖頭拍著她,“沒事,東南亞是安少的地盤,我迴頭找他商量一下,都應該是小事,派人解決一下,不必擔心。”


    江心點點頭,我歎了口氣,沒想到我不在的這段日子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完全出乎意料。


    吃完飯,又說了一會話,小虎子就帶著人去賭場那邊接替了,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和阿西很像,可現在雷厲風行有時候我想起當初遇到的小虎子,隻能一陣唏噓,人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而我正打算親自去經紀公司那邊裏了解一下情況呢,安東就派人來了,說是,雲家晚上有一場宴會,要我和他一起去。


    說道雲聰,我微微詫異,問兒那個小弟是不是雲聰訂婚宴,那小弟說他也不知道,直說安東叫我好好打扮。


    我想了想點頭,想著我反正要去見安東,但是一想到雲家的宴會,就有些別扭。其實雲家一直低調,除了雲家老爺子幾次生日不得不走下形式,而實際這幾年形式也都不走了,算起來雲家好像這種在京城上流社會開宴會酒會的次數幾乎為零。


    要說最愛開宴會的當屬言家,之後就是盛家,司徒家的宴會隻說正事。就連齊家也時常開個宴會聯絡一下上流社會的感情,隻有雲家,一直挺低調的,就算是雲詹之前想開宴證明一下自己的地位,雲家董事長也興趣雀雀,會看人眼色的雲詹自然不好意思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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