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東的人一直都在這邊,他一麵吩咐著叫人去叫援兵,也就是卡洛伊和玉成坤帶的那夥人,一麵整合部隊,全麵反擊。


    如果剛才我和吾生在外圍像是看電影一樣的遠遠地看著戰火紛飛,那麽此時此刻我就是身臨其境,就在這戰火中間,子彈擦著頭頂過去,我大氣都不敢喘,隻被安東壓在身下保護著,他上麵拿槍反擊子彈的聲音其實很大,爆破的聲音相比電視裏聽到的要大的多。


    我們這邊雖然有作戰攻略,變換隊形,但是對方人數眾多,並且顯然是有備而來,故意在我們最鬆懈以為戰爭結束的時候出現,子彈打的非常密集,我們身邊不斷有小弟陣亡,又一批小弟補上去,反反複複。


    安東拉著我躲在正堂後麵的圍牆處,大喘著氣,就著這邊斑駁的燈光,我清晰地看到安東手臂上一個血窟窿在不斷冒血,我一下瞪大了眼睛。


    “你受傷了。”


    安東搖搖頭,我趕緊脫下外套按在他傷口上給他止血,他伸手將外套放在傷口上紮緊了,可就在這時,有人喊著,“散開。”


    隻見一個像是煙火的東西由遠及近的飛過來,周圍的雇傭兵全都散開,安東抱著我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近在咫尺我瞪大眼睛,已經看到了那個東西,竟然是一枚流彈。


    我倆全都僵住,他還受傷,動作沒有之前敏捷,眼看就要落在院子這邊,吾生飛身而起,直接踹在那枚流彈上,將那東西踹到前麵錢家的院子,瞬間爆破,我和安東攤在地上,饒是安東這樣的都不免大喘著氣,主要是太刺激了,差點我們就光榮陣亡了。


    可是王玉爾那邊就沒這麽幸運了,他的兵力分散,想調兵隊形已經來不急,他的兵力被對方打的七零八落此時手上已經沒多少人了,然而他的兵剛才為了對付綠蠍子已經消耗大半,此時身邊就剩幾個隨從,正往我們這邊靠攏。


    可是對方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火力非常猛,幾乎都集中在他那邊,讓他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我和安東交換眼色,決定支援一下王玉爾,我們的人逐漸散過去。


    接到了王玉爾,他也顧不得其他此時瞪著眼睛,和我們說這,其實好像是在安慰自己,“那個人不會坐視不管的,那個人肯定也沒預料到,不然那醫生不會被崆峒劫走的,不會的不會的,所以肯定會有支援的肯定會有的,崆峒是鬥不過那個人的。”


    可安東此時卻是皺眉盯著那第三股勢力,喃喃的,“你怎麽確定一定是崆峒,如果是她,剛才為什麽不使出來?”


    我心一抖迴頭看著安東,心髒狂跳卻又抓不住問題的關鍵。


    王玉爾卻是張著眼睛,“你什麽意思?這還有別人嗎?肯定是崆峒,劫走醫生的肯定是她,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都怪我太自信,竟然沒有防住她。”


    他咬牙切齒,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出去打聽傳話的人迴來,和安東匯報玉成坤那邊也被人伏擊了。


    這一點到讓我們非常驚訝,這邊的人已經夠多了,玉成坤那邊也伏擊了脫不開身,是不是說明這第三股勢力的人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龐大?


    而我們這邊正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王玉爾的人來了,帶迴來最新消息,而這最新消息足以震驚所有人,“知道醫生的蹤跡了,就在這棟宅子裏,就在地下實驗室中。”


    “什麽?”


    王玉爾震驚的,不可置信的抓起那個小弟的領子,“你確定?”


    那小弟還沒等說話,安東卻是皺眉感覺到了什麽,詢問著,“你怎麽確定人就在下麵?”


    那小弟得得索索的,看看我們,又看看王玉爾兒,最後對著王玉爾隱晦的說著,“是上麵,上麵的聯絡信,就訂在了醫生失蹤的地方,我們,我們剛找到。”


    他得得索索把信拿過來。


    王玉爾迫不及待的拿過去,然後轉身打開,我這才看清,又是那種凱撒密碼。


    我是看不懂得,隻見王玉爾看完臉色變得凝重,我抬頭看安東,他在我耳邊,“凱撒密碼,意思是,人被崆峒劫走到了地下實驗室,現在給王玉爾的任務就是把醫生救出來,隻有救醫生,才肯派兵支援。”


    我微微皺眉,這種時刻了,竟然還用這種通信方式,未免太誇張了吧,事情都這麽緊急了,而且醫生如果被抓,該擔心著急的應該是背後那個人吧,怎麽還會通知王玉爾來救?


    我把疑惑提出來,可是王玉爾已經聽不進去了,搖著頭,“你們不知道,那個人一向隱秘,隱秘的不露任何痕跡,這麽多年我和崆峒也沒抓到任何那個人的蛛絲馬跡。肯定是他不想暴露,可是,下麵,我怎麽下去啊?”


    他滿麵愁容,本以為已經勝利坐擁西北,可此時難題就在眼前。


    我和安東對視一眼,我倆可不打算下去,要瘋王玉爾自己一個人瘋,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出去的,但是我私心裏就算是知道王玉爾叛國了,還是不希望他這麽不理智的去送死。再說了,那洞口一旦打開了,我怕裏麵真有生化病毒,到時候就全完了。


    可這時候王玉爾已經不管不顧的往大堂那邊衝,想從保險庫那個門進去。


    我和安東一個對視,就瞬間明白對方的心思,趕緊叫人去阻止他,可是無奈那邊槍林彈雨,叫人過去卻被子彈絆住,我倆隻好親自躲在後麵火力掩護位置過去,去抓王玉爾迴來,此時王玉爾已經和瘋了一樣的抓著一杆槍,一邊開槍一邊衝過去,拉上幾個小弟,其實他那幾個小弟也不想下去,卻擰不過。


    都非常不情願的樣子跟著,我倆直接拿槍指著,叫他站住,那小弟就很站住舉起手來沒動,可是這一遲疑,院子中的人就暴露了,那邊一排掃射到了那些小弟,我們全都抱頭躲避,王玉爾趁著這個空隙,直接一個打滾,滾進正堂。


    我眼疾手快抓過院子裏一個被掃倒了的小弟的槍,直接會旋轉的扔過去,打到他後腦勺上,王玉爾一下就絆倒了。


    得以緩解,我倆趕緊過去,安東抓著王玉爾的脖子,“你瘋了吧,一封信你就信。如果是崆峒的詭計,你就死定了。”


    他一下揮開安東,“你懂什麽?是你在西北時間長還是我在西北時間長?那個人就是這種做事風格,我告訴你,那個人無所不能,單憑一個崆峒是鬥不過的,隻要我按照在那個人說的把醫生救出來,這西北天下就是我的,我的。”


    “你命都沒了,要西北有什麽用?”


    我在旁邊都要被氣炸了,這個人怎麽就和入了魔似的,這西北權利就這麽讓人無法抗拒嗎?


    王玉爾揮開安東,主要是安動受傷了,王玉爾打在傷口上一痛,鬆手了,王玉爾就瘋了一樣的往保險門那邊爬。


    外麵還在槍戰,我們三個卻在正堂裏扭打起來了。


    “王玉爾你別傻了,下麵什麽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剛才那幾個雇傭兵怎麽死的你也看見了,下麵絕對不會那麽簡單的,肯定有問題,危險的不行,那個醫生就算在下麵肯定也早就被生化人咬死了,你不知道,那種中了生化病毒的人多可怕,能把人直接撕成兩半,你清醒一點行嗎?


    你就那麽信背後那個人?一個人能力有限,他有多龐大?他要是那麽厲害,就不會崆峒把人劫走了?所以你別傻了,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能救出醫生嗎?開玩笑?救出來你也跑不了,也是個死。而且你不會覺得奇怪嗎?


    怎麽是劇情就急轉直下成這樣了?那個人不是厲害嗎?如果真這麽厲害,崆峒都打到門上來了,怎麽不調兵,我這種農村出來的村姑都看出這事有破綻,你難道就沒看到破綻嗎?”


    王玉爾卻是一把推開我,“你懂什麽?那個人隻不過不想暴露而已,和那個人做生意,你要付出代價才能得到迴報,當初救我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人得有被利用的價值才能得以生存,我從來不怕被人利用,能被利用說明你還有價值,如果我現在坐以待斃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他的眼神中帶著絕望和狠厲,一把揮開我們,直接撲到門上,因為有密碼他不得不靜下心來輸密碼,而且這個保險庫門還是很多年前的,密碼是轉的,都已經生鏽斑駁,所以對不準一點都打不開,而此時王玉爾身上也受了傷,他卻顧忌不上,手顫抖著播密碼,卻是半天都沒播準。


    安東直接拿槍指著他的頭,可是那人卻像全都沒看見似的,繼續播密碼。


    “王玉爾,我數到三,你要再不放手,我就馬上開槍,一。”


    那個人緊張的迴頭看了我們一眼,手還是沒停。


    安東皺眉,其實現在殺了王玉爾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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