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


    可我卻發愣一樣的看著那個樹洞。


    卡瑪不知道我怎麽了,給我解釋著,“我們一開始想著躲在這錢家兩天,不行趕緊撤,結果阿西一不小心絆在樹下麵,就發現這個秘密了,嬌爺你不知道,下麵竟然是個密室。


    好家夥,全是黃金,這個錢老板生前賺了不少錢啊,全藏在下麵了。怪不得那些人找不到錢家的錢去哪了,嬌爺,咱們這次發達了,好多黃金呢。”


    卡瑪瞪著眼睛手舞足蹈的。阿西也在一邊守著,就連陳曼都麵露喜色。


    我卻整個人發愣的看著那個已經關上的樹洞,腦子飛快的轉著,同時心髒劇烈的震動,似乎什麽在唿之欲出,卻又抓不到重點,半晌卡瑪看出我的樣子,有點奇怪的,“嬌爺,嬌爺?怎麽了?”


    我咽了口口水,“這下麵是多大個密室?”


    “就一個倉庫,裏麵就像是菜窖一樣挖的,沒出口,下麵就放了一些房契啊,黃金啊,文書啊什麽的,是錢老板藏錢的地方,嬌爺,你怎麽了?”


    我腦子有點發木,這棵樹當時出現在院子裏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奇怪,而且錢老板總在這棵樹旁邊來迴走。


    這個樹下麵的密室顯然和旁邊那棟宅子裏的密室是一樣的原理,這說明什麽呢?世間絕對不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我腦子一下亂了,各種疑惑最後越來越逼近答案。


    青幫和那個地下密室有關係,錢老板家在那棟宅子旁邊,看剛才那個密室的規模,四周地下肯定也被囊括進去了,那麽按位置,錢家的地下肯定也被占用了,這一點錢老板會不知曉?


    錢老板也許正是因為看到了樹洞隱秘的好處,才在家弄了個山寨版的,所以是不是說明錢老板和青幫有關係,和那個地下組織有關係。


    可是錢老板不是和胡柳幫有關係嗎?現在這怎麽迴事?


    我細細想著,是不是有兩個可能。


    第一胡柳幫也和青幫有關係,可是這不應該啊,胡柳幫如果真和青幫和地下密室有關係,那麽王玉爾該知道才是。


    然而王玉爾不知道這一點從未和許處說過,那是不是說明胡柳幫並不知錢老板和青幫關係,說不定青幫就是利用這點,凡事讓胡柳幫出頭呢?


    那麽錢家敗落了,胡柳幫和青幫都在找錢老板的錢,兩邊都沒找到,胡柳幫可能是不知情,可是青幫上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樹的秘密,他所謂的沒找到看來是不想讓人知道樹的秘密,怕牽扯出隔壁院子吧,所以這錢不是沒人找到,而是青幫根本就沒想因小失大。


    可是現在這個錢要是我們帶走了,勢必會暴露。


    所以我一下打斷阿西和卡瑪在那一夜報複的夢想,“這錢不能拿?”


    “為什麽?現在這錢沒人知道咱們拿了就是咱們的。”


    卡瑪嘟囔著。


    我皺眉,“我說不能拿就不能拿,拿了是要丟性命的。對了,平哥醒了嗎?”


    “沒有。”


    “人呢?”


    吾生和陳曼把平哥從地下室抬出來,抬進臥室放的床上,我走到平哥身邊,檢查這他身體上的傷口,之前是阿寧給他換的藥,我並沒細看他身上的傷口,此時看上去,已經漸漸愈合,可是,仍能看到傷口附近的凍瘡,對,沒錯就是凍瘡。


    我認識這個,小時候大冬天在河裏洗衣服,手上就容易生凍瘡,那麽一切都對上了,平哥是無意中發現了這些人的事,被抓進去當做了活體實驗對象,然後平哥不知道怎麽地挖通了冷庫的地道跑出來了。


    可是平哥是怎麽被抓進去的呢,他又是如何發現的呢?


    這些地下組織的人要是抓人不會平白無故抓的,都會找那些沒有麻煩的人下手,可是平哥顯然是個例外,首先他是個內陸人,當時還是青幫的客人,對了青幫,會是青幫的人自己動的手腳嗎,畢竟地下組織和青幫有關係,可是我很快否定了這一點。


    第一,青幫雖然和地下組織有關係,可是,不是誰都知道,平哥的失蹤臉修嚴孔笙都不知道,恐怕青幫知道地下組織的人隻有綠蠍子一個人,而我覺得以綠蠍子這個人心思那麽縝密,絕不會讓平哥這麽消失的,還是消失在自己背後的組織裏,她也根本沒有這麽做的必要。


    那麽會不會是連綠蠍子都不知道平哥在她那個地下組織裏呢?


    越想這個越覺得可能,想著那個學生說的,冷庫裏少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說明他們隨便弄過來的活體實驗對象,根本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不然丟了都不知道哪會有這種事。


    可既然不是青幫做的,那會是誰呢?


    平哥如何發現了這些,被人送進來的?


    肯定是發現了什麽。


    對了,我記得,當時看失蹤前最後一段攝像是在那個電線杆下麵,那個反射的光影,他在盯著一個手臂上有紋身的人,他為什麽那麽驚訝,為什麽那個表情呢?


    平哥,你快醒醒啊,我需要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的。


    看我皺著眉坐在平哥旁邊,吾生過來安慰道,“嬌爺別擔心,平哥隻是暫時的昏迷,相信很快就醒了。”


    我卻是皺眉起身,我是怕那個地下組織很快就會發現,他們那邊有外人進去了,他們知道要一搜就會搜到乞丐,我把他藏在了藥庫裏了。


    到時候也許會順著線索追殺我,我不知道那個啞巴乞丐能不能說出我到底長什麽樣子,我真懊悔我怎麽不會易容啊,越想越上火。


    我還不知道真相呢,現在太需要太需要知道點內幕了,可是平哥就是不醒。


    大概看出我的神情不對勁了,也是阿西聞到我身上的味道了,疑惑的,“嬌爺你到底怎麽了?你身上怎麽有一股藥水味。”


    我迴頭看著他們攥鑽拳頭把我剛才的經曆講了一遍。“


    這一次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瞪口呆了。


    卡瑪一開始還覺得我這人太過分不讓她拿錢,現在的表情是你把錢塞給她,她都不想要,這真是要命的錢啊。


    我講完,其他人都嚇傻了,我隱藏了平哥那段內幕,挑了重點說,“所以,安少沒猜錯,這個西北背後那隻手不簡單,咱們現在都在危險之中。”


    “那現在怎麽辦啊嬌爺,這裏太危險了,要不咱們先走吧。”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行。”


    這裏最靠近危險地區,說不定密室就在我們腳下,可是越是危險越是最安全的地方,沒人能想到剛剛探尋了地下密室的人會躲在隔壁的。這裏暫且是安全的。


    但是我看看其他人,我需要留在這裏調查,可是我也不能拉上其他人的性命啊?


    思量了半天,又講了昨晚安少坤少在沙漠裏根據地的事,大家稍稍安心,阿西說要過去,那邊肯定安全。


    可是我猶豫著,陳曼看著我,“那邊也不一定安全,要是真和崆峒打起來了,那個沙漠根據地一下成了孤島,就算跑都跑不了,那可是沙漠中央這裏最起碼是有人的城市。”


    其實兩邊都有利,可是我知道陳曼是看出我的為難,但我不能這麽自私拉他們幾個在這給我當理由。


    我確實需要理由留在甘禮城,但也需要要保護他們。


    “車子在中街外頭,你們受傷了,還有小孩子,還有昏迷的,先迴根據地。”


    “那你呢嬌爺。”


    “我。”


    “我留下陪嬌爺,那輛車也坐不下吧。”吾生開口,陳曼也皺眉,“我也是。”


    車子很大,根本不會坐不下。


    我想了想,“你們都迴去吧,那邊到底安全一點,我也會過去的,安少在那邊呢。”


    我搪塞這先出去探探路,看看雇傭兵的車,實際上我是想去那邊給許處送信。


    我洗了澡換了件衣服,到了中街街口,此時戴著一塊麵紗到了那個攝像頭下麵,裝作看廣告欄上的廣告牌,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釘。


    不一會耳邊就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攝像頭,看到那個燈亮了一下,我知道木蘭應該看到我了,這街上人還是很多的,我在那邊假裝看著廣告實際上在慢慢說話,將我的發現簡單敘述了一下,那邊木蘭尖叫著,我叫她閉嘴聽我說,時間太緊迫了。


    這個信號連接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就算連上也不是一直在,總有雜音和幹擾,保不齊一會就掉線了,我說了大概的發現,還有玉成坤安東雇傭兵的事,最後將那封寫著數字密碼的信傳過去,“這個密碼什麽意思?最好馬上告訴我。”


    那邊木蘭瘋狂的查找,我聽著她在那邊碎碎念著,“不是摩斯密碼,也不是柵欄密碼,不是豬圈密碼。”


    我擦,還有種密碼叫豬圈密碼?豬多單純啊,為什麽要把它按在這有心計的密碼名字上?


    我在那思緒混亂神遊太空,那邊的木蘭突然尖叫一聲,“是凱撒密碼。”


    我心一抖,“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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