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本來宅院非常安靜,要知道這裏可除了我這個大活人什麽活物都沒有啊,隻能遠遠的聽著前麵街市傳來的聲音,但是不大,這宅子正門不對著商業街,還是在偏巷,在這環境下,有任何一點動靜都能敲打人的神經,我此時就是這樣的。


    一下聽到外麵動靜,不大,卻能聽出是人腳步聲踩在經年不打掃的灰塵上麵的細細碎碎。


    我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顧不得其他,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祈禱自己聽錯了,可是那腳步聲近了。


    我一緊張趕緊想躲起來,可是這房間都沒鎖,也沒什麽家具,一目了然,要麽是屋主迴來了,要麽是和我一樣偷偷進來的地痞小偷,可是無論誰都是犯罪分子啊,遇到了都說不清,小命容易不保,怎麽辦怎麽辦。


    好在腳步聲還在前院,我一下從屋裏衝出來就想著以最快速度翻上房頂然後從房上翻出去。


    可是禍不單行,由於太緊張,出師不利,一出房間就絆倒在了門檻上。


    然而我這一聲輕微的響動嗎,似乎也驚動了那個腳步,那聲音一下遲緩下來,但是我捂住自己得嘴,去能聽見那腳步聲變得更加緩慢的往這邊移動過來。


    我看看四周,靈機一動直接爬上了那棵樹,沒錯,躲在屋子裏一下就能被看到,可是這院子裏的兩棵樹可不一樣,這樹不像是錢家宅院中間的那種低矮的樹木,雖然不同於內地那種參天大樹,可是作為長在沙漠中的一種植物它已經非常高大,高大的幾乎和房子一樣高了,而且這兩棵樹的枝葉茂密的不像話。


    根本不像是沙漠中該出現的植物,可是我現在想不了那麽多了, 快速爬上去,將自己藏在一堆樹葉後麵,好在我穿的是在雇傭軍那邊拿的迷彩服,混在綠葉子中間還好隱蔽,隻要對方不是看的那麽仔細,我抱著樹幹就不容易被發現。


    我心跳加快,在樹上,果然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的人進來,不過叫我吃驚的是,這個進來的人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子,而是一個眼神驚慌,穿的破衣爛衫,頭發遭亂的乞丐。


    我微微皺眉,難道是這房子一直空著乞丐晚上睡在這裏?可是這裏並不像有人生活過的樣子啊?


    還是說有乞丐餓極了進來偷東西,或者在這裏躲一躲。


    可是那個乞丐的神情卻並不像其中任何一條,他小心的進來,先是查看著屋子裏,是想確定有沒有人,剛才的動靜是什麽,然後看到沒人稍稍安心,接下來他卻做出了一個讓我十分吃驚的事。


    隻見那個乞丐看看四周,確定沒人,就走到了院子我對麵的另一棵樹那邊,不知道在樹上做了什麽,那棵樹就突然出現了一個樹洞的東西,真的是突然出現的,我一開始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是隨後,那個乞丐就從樹洞上跳下去了,那洞口也隨之消失了。


    我詫異的瞪大眼睛,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這事,我百分之百覺得是無稽之談,這可是什麽,怎麽會成為入口。


    可我確實看著那個乞丐真真從那棵樹洞跳下去了。


    想到這裏我腦子發蒙,伸手摸著那樹幹,確實是木頭的感覺,這手感紋理,還有樹葉。


    不對,等等。


    我低頭看著這顆樹上的樹葉,不仔細看不知道,此時摸在手裏才發覺什麽,拿了一盤放在嘴裏,品了品然後吐出來,我的媽,這手感卻是像樹葉,遠遠看著也像,就算近了看賭分不出來,樹葉卻是絹布做的。


    沒錯,這是假樹葉,我想到什麽一樣,查看著四周的紙條和樹葉,細看之下,更多的馬腳露了出來,我就說嘛,西北這怎麽可能有這麽樹葉茂密的植物,果然,我查看著這些樹葉,雖然非常仿真可是中間的接縫還是出賣了它。


    從樹上下來,查看著樹的整體,沒錯,這兩棵樹都是假的,可是看起來真的很真,我思量了一下,在我這邊的這棵樹上摸索了半天,最後不知道碰到了哪裏,摸到了一個突起的東西,用力的按了一下,尼瑪,我驚恐的瞪大眼睛,眼前的這棵樹,就像打開了一個拉門一樣出現了一個可以容一人通過的樹洞。


    我迴頭看看剛才那個乞丐消失的樹洞又看看這個,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從這棵樹下去看看。


    這個樹洞下麵是很窄很長樓梯,很暗,還好我這迷彩服裏有軍用手電,安東在我出門前特意給我放了很多裝備和壓縮餅幹隨身攜帶著。


    我小心的走下去,頭上的樹洞口在我進來的一刻就關上了,而這個很窄的樓梯,兩麵牆很近,我可以兩隻手扶著兩邊牆壁往下走,很窄,很陡,我拿手電筒照著下麵,長長的樓梯間就好像要通向地獄一樣。


    一步一步輕輕地往下走,整條樓梯走廊充斥著一種是說不出來的味道,像是發黴又像是什麽臭味,更多的像是垃圾處理中心那種陳舊的酸腐的味道,我皺著眉不知道下了多少台樓梯,終於走到了平底,此時我股量了一下,因該是地下三四米的位置,在宅子的下方。


    不過看著周遭都是現代的建築風格,和樓上的完全不一樣,我想著密室應該是後挖的,其實也不用怎麽挖,西北這邊的房子都建在泥土和沙土混合的位置上所以下麵要架空,隻要稍微用點心思,就能弄出來一個密室。


    然而走廊這邊並不是很黑了,因為牆上都有那種應急小壁燈,但是因為太小了又是綠色的,整條走廊裏都透著一種詭異的氛圍,讓人不寒而栗,就像走在了恐怖片的走廊裏一樣,而這條樓梯下來的在走廊的中央,這條走廊非常長,長的好像看不到盡頭,但卻是筆直的,我往前走著,這走廊卻像是醫院那般,走著走著還能聞到一股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人的神經變的明感,本能的汗毛倒豎,全身發寒。而我從這下來一直處於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我完全想不到,在這棟廢棄宅子下麵竟然還有這種地方,昏暗的小燈像是營造著恐怖氣氛,兩邊都有房間,每間應該很大,因為門走很遠才能出現一個。


    我接連走了幾個門都鎖著,不過上麵是那種在外麵鎖上的大鎖頭,鎖著的那種八九十年代的也鐵皮門,這種鎖頭難不住我,我發卡開了其中一間,屋裏很黑很暗,我那手電筒掃了一圈,像是一個放藥品的房間,我確定沒人之後,找到了開關,因為沒有窗戶也不擔心會被人發現開了燈。


    屋子裏整個亮起來,燈光一下大亮有點刺眼,我眯著眼睛,發覺這裏麵有多大,舉架足足有圖書館那種水平,裏麵很大的空間也類似圖書館一樣一個個很大很大的鐵架子,上麵放著各種文字的藥品,但因為都是外文,我也隻能看出來他們是不同文字,分不清是什麽。


    再往裏麵走一個個鐵架子上全是藥,有成盒的成瓶的,有玻璃瓶的,有貼標簽的,不貼標簽,膠囊有顆粒藥片各種顏色,我的媽,如果不是在這種背-景下我以為自己進了製藥廠呢。


    終於找到了一排有中文的,可上麵的藥名還是讓我發蒙,都是一串一串的醫用專業名,終於找到一個看起來平常一點的,拿起來看主治功能,神經麻痹。


    神經類藥物?


    又拿了兩盒看,鎮定劑,和一種似乎致幻藥物。


    我皺眉不知道這裏都是什麽,可放眼望去全是藥櫃子。


    我退出這間屋子從新鎖好,又打開了對麵的,和剛才那個格局一樣,全是大鐵架子,不過這個房間非常恐怖,架子上不是藥物,而是一排排的玻璃罐子,裏麵全是標本。


    前幾排還是奇形怪狀的各種植物標本,封好了的擺在鐵架子上麵,很整齊像是強迫症一樣的在右下角貼著名稱標簽,有的聽說過有的壓根就沒聽說過。


    再往後走是一些內髒標本,這個就非常惡心和恐怖了,全都泡在福爾馬林裏,都泡的發白讓人作嘔,可是我和自己說著,你是警察要職業素養職業素養,實際上是好奇心戰勝了恐懼一個個看過去,簽上寫著都是什麽駱駝肝髒,狼的大腦之類的。


    可是這個房間非常大,後麵還有好多架子我都有點預感後麵是什麽,不敢往前走了。


    可是這個地方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我完全想象不到在這樣打打殺殺似乎什麽都很直白的地方,地下會有一個這麽大的地方,放著這麽多不可思議的詭異的的標本密室,這衝擊真的很震撼。


    但是這個發現很重要,說不定平哥在這邊經曆了什麽,也許這裏很關鍵,現在我們越查西北越覺得這個地方不可思議,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表麵上來看西北就是那種軍閥割據幫派混戰的地方,可是安東得分析,我們逐步的發現,西北這個地方根本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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