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另一隻手想去摸他的頭發,可還沒等得逞,安東就猛然驚醒一樣的抬起頭,那雙眼睛有些深陷,想來是熬夜了,一時有些發蒙的看著我,狹長眉眼真是好看,此時卻是愣愣的像是一個土撥鼠一樣。


    我忍不住笑出來,他慢慢清醒收起剛才那個表情,露出招牌似的笑容,伸手過來揉揉我的頭發,“傻妞,笑什麽,你差點就在下麵被埋了,還笑的出來。”


    說到這,像是不解氣一樣的,指著我,眼神嚴厲,“平時看你挺聰明一人,我說顏嬌,你怎麽又時候傻到要爆炸啊?錢家什麽人家,還有他那個老婆,一個好人沒有,你竟然敢上麵都不留個人,就和卡瑪倆人在下麵,要是我,我也選擇活埋你倆滅口啊?”


    教訓完我還不解氣似的,手指點著我,卻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故意擺出委屈的樣子,眼睛晶晶亮的看著他,他盯了我半晌,竟然不忍心說我了。


    我忙湊過去,“哎呀,當時不是情況緊急嗎?我沒想那麽多,更沒想到那個錢老板膽子那麽大。”


    “他膽子倒不大,他老婆膽子是真大。”


    接下來安東就給我講了,我倆被火堵在地窖前後發生的事。好在,阿西送信比較快,他和玉成坤正在西北大酒店研究怎麽計劃拉攏雇傭兵的事呢,突然阿西送來消息,說發現萬平生了,嚇了一跳,趕緊迴了孔笙宅子。


    這些日子孔笙宅子裏的人裏裏外外都被安東和玉成坤逐步收買,這兩個人的手段我是無法想象的,收買人心這東西最厲害了。


    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玉成坤趕緊帶著阿寧迴宅子給平生急救,可是安東卻意識到一個問題,問了阿西前因後果,後者說著,安東一聽就剩我倆在錢家,一下意識到了什麽趕緊過來。


    不過他留了個心眼,這幸虧之前聽了我說錢家的事,現從阿西口中想知道錢家的秘密原來是和青幫雇傭軍之前的一位副首領有關,直接就把這事讓人告訴了雇傭軍,而且越過了崆峒,這些天,玉成坤在和雇傭軍中另一支交涉,這雇傭軍呢也是兵分兩路,分心。


    這是玉成坤這些日子和崆峒和雇傭軍周旋的最大發現,人心都是有欲望的,隻要你能抓住弱點,可是仍然很難,安東把這個消息遞了上去,這個人情可是極大的,很快雇傭軍就派人過來了,安東直接去了錢家宅子。


    不過讓人驚訝的是,此時錢家宅子已經亂成一團了,聽說是老板老板娘在地窖口打起來了,本來隻是在爭執,最後不知道怎麽了,地窖口突然一團綠色的不知道是鬼火還是什麽東西,反正就是一個綠色的火球直接彈上來了爆炸了。


    老板娘直接被炸成了兩節,結果非常慘的當時還沒死,老板直接嚇傻了,啊啊啊大叫著,吵吵著鬼啊鬼啊,然後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等安東帶人過去的時候,地窖裏的火勢已經大了,嚇了安東一跳趕緊叫人滅火,然後開挖,後來挖出去好遠挖到他家那棵樹對著的別的房間了,才把我和卡瑪救出來。


    我聽到這裏有些疑惑,“我當時也聽到棺材裏有聲音,安東你說這世界上真有鬼嗎?”


    我想如果不是棺材裏的那團綠色的火焰,那老板老板娘一恨心再加一把火,我倆可能就活不了了,就算活下來也得被燒個半殘,想想真是後怕啊。


    安東拉起嘴角,“鬼?也許有吧,不過再厲害的鬼也沒有人心恐怖,阿寧後來研究了一下,你衣服上被蹦上那種綠色的東西,他說是一種磷,恐怕當初那個苗族女人死之前吞了大量的磷,還有些別的化學物質。


    不知道是什麽,遇火就爆炸,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有怨氣,把害死她的人弄死了。大概是這世間所有做過錯事的人都逃不了吧。”


    安東感歎著,我的心又飄到遠處去了,一時兩個人竟然無語,我這時候才發覺,我那隻輸液的手還在安東的手裏溫著呢,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是想抽迴來又怕會尷尬。


    正在那猶豫著,看看掛鍾上的時間是早上四點多鍾,我查看著安東表情,小心的問著,“平哥?”


    安東伸了個攔腰,終於鬆開我的手,可是不知為何他一鬆開,我才發覺那輸液的手好冷,又空牢牢的放進了被子裏暖著。


    “放心沒什麽事,但是阿寧說他體力超負荷透支,精神也在崩潰的邊緣,不知道經曆了什麽,好像還受過刺激,所以現在暫時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我一急,“什麽?”


    看我著急,安東皺眉卻還是耐心的迴答了,“他的體溫非常低,如果按正常人的體格,恐怕早就死了,可是她竟然能在這麽低的體溫下,掙紮著這麽長時間,而且,拘說錢家下麵的動靜應該是平生的手在敲擊棺材求救,那時候應該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你救他的時候阿西說他還有意識,應該是精神徹底放鬆,進入了一種自我休眠狀態,這算是好的了,因該是以前有這種經曆或者特殊訓練過,不然根本不可能熬這麽久,但是就像是吾生一樣身體陷入沉睡進入一種自我修複狀態。”


    安東想了想,給我做了一個比喻,“就比如出了車禍的人為什麽會有的昏迷幾個月或者幾年才會醒。”


    看我著急驚恐的表情趕緊解釋著,“我倒不是說他會昏迷很久,就比如一下,人都要多睡覺才好的快,因為人體在沉睡中才能開始自我修護,他體溫太低,想恢複正常那,恐怕要昏迷一段時間,至於昏迷多久就要看他自己身體情況,不過萬平生那小子身體一向好,我想不會暈太久的,每天吊著葡萄糖恢複的會更快。”


    看我終於放下心來,安東有點吃醋的,“我真不喜歡你關心別的男人時候的表情。


    我瞪了他一眼,“你失蹤了我也會擔心的啊,都是我的朋友。”


    安東卻一下毫無預兆的翻到床上來,嚇了我一跳,卻一下趴著向我貼近了,那雙眼睛帶著誘惑和可憐,“我在你心中隻是朋友嗎?和萬平生誰在你心中更重要,如果能讓你這麽擔心,我寧願消失不見去。”


    他還沒等說完,我著急的一下用手堵住他的嘴,“你瞎說什麽。”


    後者卻是拉起嘴角像是很滿意我的迴答,一把抓住我的那隻手,親了一下,眼中帶著狡猾的,“顏嬌,你著急我的時候,真漂亮。”


    我想推開他,“神經病。”


    他卻是順著我的手一下栽倒在我身邊的枕頭上躺下來,“是神經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遇到你以後我越來越不像自己了。顏嬌,我好像在你麵前就變成另一個人了,像個神經病一樣,甘願當你的病人。”


    說著側身埋在我的胳膊裏,我此時半坐在床上,靠著床頭,這貨突然小寵物一樣的栽進我懷裏撒嬌,讓我哭笑不得,“安東,你發什麽瘋?”


    他抬頭眼睛晶亮,“是發瘋了,在知道你有危險,以為要失去你的一刻我就發瘋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都必須把你拉到我懷裏,完完整整的活蹦亂跳的。


    我不敢想失去你的可能,顏嬌,你以後能不犯傻了嗎?能好好的嗎,我真沒想到我安東有一天也會有軟肋,我真害怕被人知道我的軟肋,那樣我就再也不是無堅不摧的安東,心狠手辣的安東,而這樣的自己,我真覺得矯情,真是煩的要死,可又無法抗拒。”


    他一下翻身壓在我身上。他的話和表情讓我心裏一顫,整個人發愣看著趴在我身上的那個人,感覺心跳加快緊張的,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周遭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已經徹底被這男人掌控的拉進了隻有他的世界裏。


    安東聲音也越來越小,唿吸噴在我臉上越來越近,最後一個冰涼卻又滾燙的吻粗魯的吻,吻在我的唇上,瘋狂的,像是要把自己揉進我的身體裏,甚至弄得我生疼,而我閉上眼睛,任由這個男人的氣息包裹著我。


    此時什麽都不想,隻想沉淪沉淪沉淪,我忘我的哼著,抬起手情不自禁的想要擁著這個為我瘋狂的男人,此時可此刻我的心髒就像是懸在半空中一樣,渴望著被另一顆心拖住,接住,珍藏,已經忘記周遭的一切,就算是沒有忘記,也想徹底的拋開。


    隻是手上的針頭一牽動疼的讓我清醒過來,感覺到我的遲疑,安東低頭看著我手上已經滾開的針。


    他停了下來,小心的幫我先把針頭弄好。我看著這樣的安東心中突然一痛,索性推開他的手,直接毫無猶豫的拔下針頭,不管不顧的擁住他,安東一愣,抬眼看著我,一瞬間晶亮,狠狠地吻住我,擁我入懷中。


    我們忘我的親吻,像是什麽都不顧忌了一樣,摘掉彼此心中的揣測,無法自持,直到身體終於一股火苗一樣的攢起來,安東卻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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