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謊了,這是肯定的,因為如果真是這邊小弟,道上不能不給麵子,一旦出了事,那是一百個腦袋都掉不起的,更何況一開始村長做事他們就是默許的,根本沒什麽一開始不知道得罪了一說,這個謊言太拙劣了。


    對方皺皺眉,“別廢話,我就說了,聰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在京城得罪的人太多。”


    “京城?你們是京城派來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京城誰會要他的命。


    我也驚恐,對方似乎不想廢話,直接拿槍指著我媽,“把槍放下。”


    我媽此時嚇蒙圈了,剛才都開槍了,腳邊的石子瞬間粉碎,隻覺得都要瘋了,看我不聽對方的,後者又在她腳邊放了一槍,啊啊大叫,“顏嬌你個沒良心的,你是想看我去死吧,啊?我真是白生你了,你個白眼狼,你是想叫我死啊。”


    我和那個混混頭子幾乎是同時喊道,“閉嘴。”“給我閉嘴。”


    我媽直嘚嗦,眼淚嘩嘩的,“嬌啊,媽求你了,救救我啊,救救我。”


    那個混混頭子戲虐的看著我,“怎麽樣啊顏嬌,一命換一命,你的換這個老太太的,如何?”


    我還沒等說什麽,我媽一下瞪大眼睛,“我兒子呢?我兒子的命呢?我不要活了,換我兒子,換我兒子,大爺,這位大爺,求你放了我兒子吧,他智障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你放了他,放了他。


    顏嬌你救救你弟弟啊,那是你親弟弟,你爸就這點血脈了啊,你救救他啊,媽求你了救救他啊?”


    我看著我媽,手有些抖,我知道在這種時刻我不該和她廢話,和她矯情,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發抖,“媽,你的意思是,讓我拿我自己的命換你和弟弟的命?”


    “我無所謂,你弟弟就行,讓我下地獄吧,隻要你弟弟活著。”


    “媽,你當我是你女兒嗎?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我媽則是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話了,隻是不斷重複著救弟弟救弟弟。


    我心中巨大的震顫以至於拿著槍的手都在抖了。


    那邊的混子頭子則是不耐煩的,“md,老子讓你們全都死。”


    直接招唿著手下要我朝我們這邊開槍。


    他則是將我媽當擋箭牌。


    我心灰意冷,卻看著雲聰手上在後麵動著,心裏一下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我們的人就在隔壁村,隻要過一個山坡就來了,我們現在必須拖延時間。


    可是現在來不及多想,對方已經開槍了,我拉著我弟弟躲到在柴火堆後麵可是後麵源源不斷射擊,在寂靜的山村非常震撼。


    而伴隨著的則是我媽發瘋了一樣的大叫。


    我側頭這才看到雲聰的肩膀受傷了。


    阿放趕緊撕下衣服給他止血,雲聰卻是擺擺手,“咱們的人恐怕來不了了。”


    “什麽?”


    他還沒等迴答,那邊的混混聲音就傳來,似乎對方是在試探著往這邊走,“別等你們的人了,你以為我下手會不想到那幾個高手,早就讓隔壁村我們的人熬了一鍋夜宵送去,現在都唿唿大睡呢。


    等明早一醒,他們的主子就會因為晚上不聽村民勸告去山上看夜景打獵失足跌下山崖,有幾個保鏢為主殉職,多麽有意思的新聞啊,說不定還會震驚中外,誰讓你是雲家少爺。”


    雲聰靠著柴火垛大喊著,“你們到底是誰的人,要我死也要死的明白。我自認為在京城沒有得罪過誰,誰有這麽大膽子敢對雲家動手。”


    “聰少,要怪就怪你自己,沒事想的那麽浪漫你以為你人緣好嗎,在京城多少家看不上你,實話和您說了,這條線路是司徒家的,這次死的心服口服了吧。”


    “司徒?”雲聰睜大眼睛,“不會的,司徒不會對我下手。”


    “怎麽不會?連安少都能對楚光下手,司徒少爺怎麽不能對您下手,你們當年京城六魔頭多耀武揚威啊,現在也落得自相殘殺的時候,真是可笑啊。”


    “不可能,司徒不會對我下手。”


    “誰說不會,各自衝突家族利益為什麽不會對你下手。”


    對方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江心受傷剛才支持了半天此時已經接近昏迷,阿放咬著牙迴頭對著後麵開槍,可是換來的是連續好幾槍打在草垛上,震的瑣碎的草落的我們滿頭都是。


    “你說謊,根本不是司徒,他不會對我下手,你剛才說你們京城六魔頭,可見根本不是司徒的人。”


    說這話,我沒攔住他突然起身,朝著後麵直接開槍。


    對方沒想到他這麽大膽子,也跟著開,頓時槍戰,雲聰肩膀受傷,卻是咬著牙,衝過去像是發瘋一樣紅著眼睛,“絕對不會是司徒,不會是司徒。”


    後者看雲聰形勢極猛的衝過去始料未及,槍裏沒子彈了,在換彈夾的功夫,雲聰抄起鐵鍬就過去。


    其他人衝著雲聰開槍,我要起身去拉他,我弟弟卻驚恐的拉住我的手捂住耳朵,“怕,怕。”


    阿放叫著聰少,射擊,可是子彈很快打光了,對方才倒下兩個人。


    阿放索性用身體撲過去。


    一下形勢逆轉,那個混混頭子想開槍卻被雲聰一鐵鍬消掉了,槍直接落到地上。


    後者驚訝的瞪著眼睛往後退,“聰少,我們也是替人辦事,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打聽一下,如果你還有命迴京城,看看我們這條線是不是司徒家的。


    司徒家手上有軍火,運-毒這條線這幾年才開始興起,以前司徒家是不屑於做這種勾當的,可是現在京城幾大家族競爭激烈,除了白道生意黑-道上也是消息銀子來源廣,想要獨霸一方就要有足夠的實力,司徒家這條線隱秘卻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聰少對我們這下麵辦事的又有什麽用,是司徒少爺要殺你,不是我們。”


    “丫的,你給我閉嘴,閉嘴。”


    雲聰發了瘋一樣的鐵鍬揮過去。後者一個疾步退開,推著我媽。我媽嚇的啊啊啊大叫,這倒是提醒了那個混混頭子,一隻手掐著我媽的脖子,“這可是嬌爺的媽,你敢動手?”


    雲聰眼睛冒火,冷笑著,“你也說了這是別人的媽,不是我自己的媽,我有什麽好計較的,更何況這樣狼心狗肺把女兒隨便扔掉的母親,有什麽資格為人母,死了也不足惜。”


    說著話直接過去,那人所性將我媽往前一推,雲聰卻是反手收了鐵鍬,拉過我媽往後一推,“阿放,把人帶走。”


    阿放眼疾手快的拉著我媽想退到柴火堆後麵,可是我媽卻是一下掙脫開玩命往院子外麵跑,有混混抬槍就衝著她的背影。


    我叫著,“媽,快閃開。”


    可是我媽一個踉蹌,想趴下已經來不急了腳踝直接中了一槍,躺在地上打滾,大哭大叫著,村裏的狗全都一陣接一陣的犬吠起來,可是農戶們卻都像死了一樣沒有人出來幫忙,看都不看一眼。


    “媽。”我大叫著,有些發愣,我弟弟則是掙脫開我,直接向媽跑去。


    我一下慌了過去拉他啊,那邊人在開槍,而此時剛才中槍的村長兒子,看到時機,招唿著牆角已經嚇得得嗦的長工,“起來都起來,趕緊帶老子走,快點的,一個個的家孩子老婆不想要了?”


    那長工們趕緊背上村長兒子,和已經暈過去的村長就往外跑。


    情急,我衝著柵欄那邊一下開槍,後者嚇倒一片。


    雙方子彈用盡,戰況進入了僵持,卻看到那個混混頭子,最後扔了槍,對著一雙眼血紅的雲聰,“聰少。”


    他從懷拿出另一把掌心雷,此時阿放江心等人都受傷在地起不來,我在雲聰後麵喊著,“不要。”


    雲聰此時有些失血過多,眼睛迷迷糊糊的被血糊了一臉,張口卻是發不出聲音,“不是司徒,不是司徒。”


    那個混混拉起嘴角,然而就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突然一個黑影嗖的從他身後竄出來,一下將混混撞倒在地,像是個野獸一樣紅著眼睛,一把咬在他脖子上,混混手上的槍都掉了,死命想把人甩下來。


    卻被姚瑪麗發瘋一樣的擰斷了脖子。哢吧一聲,驚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而姚瑪麗發瘋的大笑,“鬼啊,哈哈哈哈,鬼啊。”


    村長兒子卻突然一下撿起混混掉地上的槍,衝著那個狂叫著想要對自己發動進攻的姚瑪麗開槍。


    結果姚瑪麗真的像野獸一樣撲過去,把他按在地上撕咬,但因為大梁攥住她的手,讓她不能動手,姚瑪麗則是張著嘴,在他臉上出一塊一塊的印子,血流成河,後者啊啊叫著,撕咬下都掉了皮。


    村長兒子大喊著,“愣著幹什麽?把這人給我拿下,愣著幹什麽,他們活著,你們都得死。”


    那些長工反應過來拿棍子打姚瑪麗,另一邊則是過來要弄死我們。


    現在隻剩下我還健全,徒手摔了兩個後卻是體力不支,而其他人已經損兵折將,我摸了一把嘴角的血,md,老子們撂倒了持槍毒-販,不會死在這些野蠻村民手裏吧。


    村長兒子終於拜托了姚瑪麗,已經滿臉是血,姚瑪麗則是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但是眼睛卻清明了幾分,在地上瞪著他,“畜生,我要和你一起死。”


    村長兒子惡狠狠地揮動鐵鍬,然而就在下手的一刻,突然從遠處飛來一個什麽東西,好像是石頭,一下打在他舉起得手上,疼的他退後。


    我們驚慌迴頭,隻見一群人從遠處疾步過來。


    為首的人幾乎是皺眉飛跑過來,和我四目相對,滿眼的驚慌失措。我微微一愣,而來的一群人手下將在在場人團團包圍。


    我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種生死時刻突然出現的人在我心上狠狠一擊,走到近前,還沒等說什麽,後者一把將我擁入懷裏。


    我心漏跳了一拍,有些像做夢似的,“阿東?”


    【安少終於出來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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