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走過去,平哥卻看我慌張的樣子一下笑出來,拉過站在桌子邊上的我,我一下沒站穩驚唿著跌過去,他利索的攬住我的腰,一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平哥認真起來的樣子讓我愣住,和他離的很近,幾乎就是唿吸之間,此時側著身坐在他腿上,他一隻手攔著我的腰,另一隻手拉著我的手腕。


    就這樣距離很近的,近的我都看不清他的全貌,隻看到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在我眼中,那麽近像是召喚的荷爾蒙在一下一下撩撥著我。


    “一點小傷,西北那邊氣候遠比槍戰要厲害多了。內陸的人過去不戰而敗,所以西北沙漠的人才那麽囂張。”


    我有點尷尬想站起來,他卻不肯,像是倔強的拉住我,末了在我耳邊,“我是不是太木了,一點情-趣意思都沒有,木蘭許處就說我這個人一點意思都沒有,不懂得你們女人心思。”


    我臉刷的一下紅了,感覺渾身發麻,心跳的厲害,不敢和他對視,隻能錯開眼神,卻不知道怎麽迴答。


    平哥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在我耳邊清清淡淡的,唿吸溫熱的噴在我耳邊,點燃著一把又一把的火焰,“我是不太懂女人在想些什麽,我隻是不管什麽時候看到你,就很想抱抱你,碰碰你,看到你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我就想打人。”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湊在我耳邊,最後那冰涼的唇貼上我的耳朵,瞬間身上如過電一樣,顫了又顫,他手卻更加用力的攥住我纖細的腰肢。


    我覺得我的心跳的都快吐出來了。


    平哥卻沒有停下,而是將唇從我的耳朵移到我的臉頰,帶著點顫抖,能感覺到他很緊張。


    我唿吸越發急促,想閉上眼睛,卻因為身體太緊張一直在發抖。


    末了,平哥輕笑出聲,“顏嬌你現在抖得像個篩子。”


    我一下張大眼睛迴頭看他那帶著笑意的眼睛,突然覺得羞得想找個地縫鑽出去,一下從他手中跳開,臉上發燒,皺眉有點埋怨的,“你笑什麽。”


    一下捂住臉,心裏把這貨從頭罵到腳,真是沒情-趣,木蘭說的一點都沒錯,丫的,也就你這種發愣的理工直男會在這種時刻嘲笑小姑娘抖得像個篩子,這什麽比喻,不是應該抱住我說別怕寶貝,或者,比喻我成什麽小仙女,小可愛之類的嗎。


    言情小說裏可都這麽寫的,你倒好,把我比成篩子,你才是篩子,你全家都是篩子,氣死我了。


    大概也才看出我有點生氣了,平哥伸手拉住我,像不知道做錯了什麽的小狗。“生氣了?”


    “沒有。”


    我坐迴我的座位,拿起筷子這次吃的有點漫不經心。


    後者看氣氛有點尷尬,臉也紅了,咳嗽著,繼續剛才的話題,“這次的土特產品種很多,坤少下了命令,把北方彪悍的美女,齒輪,重型機床設備都讓我帶上了。


    不過那些美女我中間找了個由頭讓許處弄走了,最後帶著機床齒輪過去的。”


    “怎麽樣?西北沙漠的人兇不兇?”


    我這話問的那叫一個蠢爆了,可是沒辦法啊,為了掩飾我剛才的害羞和臉紅,隻能語無倫次了,平哥忍不住笑了,不過怕我生氣,這次抿著嘴笑的不那麽誇張。


    “我連那邊的負責人都沒見到,就見了幾個小兵拽的二五八萬的,東西拿迴去,說要看看質量,迴頭給坤少答複,就讓我迴來了,那叫一個趾高氣揚。


    我氣得夠嗆,不過也沒和他們衝突,坤少叫我這次主要是談一下,注意一下這邊人得格局,都有幾個大頭,勢力分布等。別發生衝突。


    其實我有點懷疑,坤少和這邊合作的真實性。他好像表麵上想合作,可是暗地裏去讓我調查這邊的格局。”


    “你是說坤少想著收複西北勢力,不可能吧,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說西北的勢力連帶著國外雇傭兵反人類集團,錯綜複雜,當地就自成好幾派,那邊的氣候首先就能讓人喝一壺,這也就是為什麽西北這幾年很囂張,內陸的勢力沒發展過去的原因。


    平哥搖搖頭,“不直到,坤少的心思隱藏的很好,他不會讓我知道他真正意圖,我也不過是按照他說的辦事。這次去就算我們在低調,也無意中讓當地另一股勢力注意到了,派人來刺探。”


    他摸著肩膀上的傷,“西北沙漠是西北勢力的總稱,意思是沙漠一樣神秘和厲害。


    但當地勢力分好多股,我們這次見的是交城一個比較大的紅幫,可是當地還有個對立的青幫,聽說青幫剛換了個年輕的首領上台,囂張跋扈的厲害,這次刺探我的就是青幫的人。


    好在我們有所準備帶了不少武器過去,才能全身而退,趕緊迴來了。


    西北沙漠那邊最近鬧暴亂,有恐怖分子切斷了集團網,所以手機也用不了。


    我這一迴來,才有手機信號。”


    我點著頭,原來那邊現在這麽惡劣呢,看來內陸這道上再怎麽混亂也算是和平年代下的囂張,和那邊有武裝衝突的地方比起來,真是要多幸福有多幸福了。


    西北沙漠的問題,國家一直很重視,也派了不少臥底過去,可是那邊非常兇悍,加上氣候惡劣,不少人都犧牲了。


    也迂迴的在當地培養一支勢力,以暴製暴,可是依然不湊效,上次聽木蘭說過,現在那邊還有一小支勢力,但是和西北沙漠的大幫派來說還是小巫見大巫,隻能維持。


    但也算是得到消息的一個來源,雖然杯水車薪,有消息也阻擋不了那邊的行動。


    “你迴來坤少什麽意思?”


    “我匯報完給坤少,他什麽都沒說,但看他那意思似乎短時間內還會叫我去。”


    我心一下提起來,滿眼擔憂,“那怎麽行?那邊太危險了。”


    看我如此緊張,平哥拉起嘴角,似乎很開心我緊張他,那張臉帥的正義,怎麽看都像是電影裏的英雄,“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臥底多年我也算是老幹探了。”


    我還是不放心的望著他,平哥喝了點酒,臉微微發紅,此時看我這樣皺眉望著他,眼神盯著我,一下四目相抵,我心一跳,後者伸手摸上我的臉,“顏嬌。”


    叫著我的名字,卻沒有再說話,而是眷戀的看著我的臉,半晌,“京城兇險,我不能時時在你旁邊,你要自己保重。”


    我心裏一酸,一把抓住那隻摸著我臉頰的手,有點哽咽沒說出話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平哥。”


    “叫我的名字。”


    我心一跳,“平,生。”


    他一笑,“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心中一跳,仿佛迴到了那日在賽車場,迴到了那日在洗頭房的洗手間裏。那些未曾說出來的話,一下噴湧而出,想到這麽久以來我們聚少離多,想到最初最初的相識,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隻是被你吸引,那時候是喜歡。


    現在,經曆了這麽多事,分分合合吵吵鬧鬧,我和你在各自臥底的軌跡上交集越來越少,我真害怕有一天我們也會為了任務站在彼此對立的位置上,哪麽怕是假的,我也不想看到。


    “平生,我。”


    萬平生卻另一隻手按在我的唇上,笑著,眼神晶亮,“別說透。”


    “為什麽?”


    這麽多次錯過,為什麽不能說透,我知道不說透我們彼此也心知肚明,可是不說透,就無法證明彼此在對方心上。


    真的,那時候我太年輕,總覺得什麽事要說出口才算是落定,就像是一種儀式一樣,很多年後我每每迴想起平哥當時的樣子,那時候不理解,後來才明白,很多東西說出來了,就沒法收迴了。


    說出來,就沒法再騙自己,感情會如卸了閘一樣一發不可收拾,而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我們沒有資格說愛,彼此眼神泄露的一丟丟的感情也許都會要人命,在這個繁華都市,在這個背地裏錯綜複雜的京城,一步都不能走錯。


    因為走到現在,我們不隻是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還肩負著很多前輩犧牲的沉重,和無數因這個臥底計劃牽扯在其中的人。包括京城百姓,國家興亡的使命。


    可當時我卻是那麽不理解,瞪著眼睛看著他,心中酸澀的如驚濤巨浪,“為什麽?”


    平哥卻是搖頭,,沒有迴答,那酸澀湧上心頭,一直湧上鼻腔,湧上眼眶。


    萬平生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下一秒一把撤過我,將我直接從飯桌上抱過去,狠狠地吻住。


    我閉上眼睛,眼淚終於滑落,是委屈不甘心,還是心裏明明知道任務當前兒女私情無法宣泄的痛楚,那場吻驚天動地,平生幾乎要把我揉進他的生命裏。


    我心裏卻是一陣一陣無法言喻的是狂喜委屈還是什麽,從最初最初見到這個男人,到纏纏綿綿偷偷地暗戀,再到現在,這個男人幾乎要把我揉進生命,這種瘋狂的卻不能言語的深愛,我還需要什麽承諾,什麽承認身份,什麽彼此認定,這種愛就在我們之間此時此刻那麽濃烈,濃的幾乎有點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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