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皺眉,將手表反過來竟然是一麵小鏡子,伸長手臂,往後麵觀察,隻見對方都穿著普通衣服,似乎就像是路人一樣,但是臉上都帶著黑色口罩,手裏舉著手槍慢慢靠近,對方是四個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八成跟了我們半天了,就等著我們最沒防備的時候下手。


    想著,安東抬高胳膊想看清楚,那邊就射成極準的一枚子彈過來,安東將手表一拋,在空中直接被打爆了,頓時皺眉。


    看他的表情,“知道是什麽人嗎?”


    “還沒頭緒,看這些人拿的槍,京城哪個大家族都有這個能力,不過這麽好的槍法,幾乎可以成為專業阻擊手了,對方想隱藏卻忽略了這一點,這就縮小了範圍。


    我皺眉,他沒有再多解釋,“一會我引開他們,你上車開動,聽見了嗎?”


    “啊?”


    隻是還沒等我明白過來怎麽迴事,安東不在遲疑,推開我,直接在地上打了個滾朝著後麵的人晃了兩下,然後連續打滾,躲在樹後,垃圾箱後麵將那些人引到車頭方向。


    我整個人都在抖,生死經曆過,可是這種迫在眉睫的還是第一次,我手抖得厲害,看安東那邊把四個人都引到前麵去了,尤其是那四個人槍法很準,安東幾乎目不暇接。


    一下反應過來尼瑪現在可不是我愣神的時候,不然我倆都得犧牲,想到此,我手腳冰涼但是還算矯捷的爬進了敞篷跑車裏,隻是,因為太緊張,我手顫抖著,半天,都不知道做什麽,晃晃腦子,那邊傳來槍響。


    對方似乎早就將附近布置了,周圍竟然沒有店鋪開門,我這才發覺這邊接到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蕭索,也沒有人和車輛經過,最主要的是,對方的槍都是帶了消音器的,似乎這場暗殺預謀已久。


    現在不是我感歎害怕的時候,顏嬌,現在生死存亡你趕緊把車開起來,隻我一低頭卻傻了,安東隻叫我開車,卻沒把車鑰匙給我,我開個屁啊。


    瞬間嗓子眼都堵住了,怎麽辦怎麽辦啊,我也不會電視裏那種抓兩個電線一對就開啊。


    而此時安東那邊已經目不暇接,那四個人已經將他包圍,安東隻能開槍還擊,卻難以抵抗了,我急中生智或者說是急中冒傻氣,竟然從車裏站起來衝那邊大喊了一句,“鑰匙沒給我,丫的。”


    那邊人瞬間全被我吸引過去,竟然分出兩個,衝我這邊開槍,我頓時腿軟,子彈打在擋風玻璃上,一聲巨大的爆破聲玻璃全碎了。


    我大叫著,那邊安東卻是抬手開火,聲音由遠及近,我得得索索抬頭去看,因為分散了火力安東得以脫身,竟然打死了一個口罩男,衝我這邊跑著大喊,“接著。”


    將車鑰匙拋了過來。


    她今日噶要把車要死扔過來,剩下那三人像是知道我們要幹什麽了,其中一個人竟然跳起來要接住鑰匙,我大概也是身體在這種緊急時刻反應特別敏捷。


    竟然先一步踩著車子椅背一個彈跳抓住鑰匙,可是一枚子彈擦著我頭皮過去,沒打中卻是火辣辣的疼,不敢遲疑,我的身體先一步反應過來,跳進車裏開動車子一氣嗬成。


    對方還在不斷朝我開槍,我也是來了猛勁,尼瑪,當老娘吃素的啊,老娘也是開過賽車的人了。


    想也不想朝著此時衝我開槍的人撞過去,那人躲避不及直接被撞倒。


    後兩個依然衝著我們開槍,安東卻好像肩膀中槍了,大叫一聲,“開車快走。”


    我剛想問那你怎麽辦。


    可是因為太緊迫,已經有人沒子彈了,現換來不及,我們要跑,直接就向車子撲過來,我嚇的趕緊踩油門,這跑車太靈敏一下射出去。撞開那人,到是算衝出重圍。


    一迴頭,安東還在和最後一個人近身搏鬥似乎兩人都沒有子彈了,我咬咬牙往迴倒車,大喊著,“安東上車。”


    安東卻和那人糾纏不休,那人竟然抱著安東死不放手,招唿那邊被撞的同伴過來,我眼看著其他人根本沒怎麽受傷,也都是練家子這點小傷不在話下,就要晃著頭起身,也不知道哪來勇氣,跳下車,抓過路邊的磚頭衝著那抱著安東不放手的人後腦勺就是一板磚。


    那人疼的大叫,安東得以解脫我抓著他就上車,也再沒遲疑踩了油門車子刷的就飛奔出去。


    車子開得飛快,我也不管什麽了,迴頭不斷地看安東,此時他臉上有點蒼白,肩膀上卻是中了一槍,“怎麽樣了?”


    “死不了。”


    “現在怎麽辦啊?中槍也不能去醫院啊,聯係阿寧了嗎,他不是最好的外科醫生?迴公寓嗎?”


    安東搖頭,“我聯係不上阿寧,怕是兩邊夾擊那邊對我的人下手,這邊對我下手。”


    “他們是一路跟著咱們的嗎?”


    我開車的手值發涼發抖,這樣的黑夜給人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應該不是,不然吃飯的時候就動手了。”


    我點頭,“那現在怎麽辦啊。”


    安東搖頭,似乎傷口疼的厲害,我低頭去看,不斷冒血,他們剛才的槍,槍口很大,威力很足。


    我此時有點得嗦,“不然迴我那?”


    安東卻是人迷迷瞪瞪的搖頭竟然有點迷離,我看到他這樣,嚇的踩了刹車,伸手去摸安東的額頭,這麽燙,怎麽迴事,那一槍又沒打到動脈,怎麽迴事。


    我撕開他的衣服,發現血是黑的。


    安定迷離的抓住我的手,“子彈上有毒。”


    “什麽?”


    我瞪大眼睛。


    安東卻是已經快不行了,“快,子彈必須馬上挖出來。”


    說完這句人就暈了過去,我頭皮發麻,md我怎麽挖子彈啊。


    一陣慌亂,拿出手機打給阿元,通了阿元手機都要哭了,“阿元你快來啊,挖子彈我不會啊啊,安東受傷了,子彈上有毒我們被人襲擊了。”


    哭哭啼啼說不清花,阿元那邊皺眉也不知道聽沒聽清,隻問我在哪,可我哪知道我現在在哪啊,說標誌性建築物,阿元又問了我安東情況。


    我驚慌的描述,什麽發黑發紫,人已經昏迷了。


    我是真的嚇壞了,比上次安東出車禍還害怕,因為現在人就這樣活生生的在我麵前越來越弱。


    忍不住哭出來了,阿元在那邊吼了我一句什麽,我沒聽清,似乎電話被誰抓過去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出來,“顏嬌,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竟然是萬平生的聲音,我此時來不及多問他怎麽在阿元身邊,那邊萬平生卻語氣嚴肅帶著幾分擔憂的打斷我哭哭啼啼的敘述,“顏嬌,你聽我說。”


    不知道是不是平哥的聲音天生就讓我馬上冷靜下來,我一下就憋住哭聲人也清醒了一半,隻聽電話裏他語氣有些急迫卻又盡量平靜的和我說,“你聽著顏嬌。


    按你剛才的敘述,你們現在應該是在三棵鬆,我們現在在四合院這邊,這裏相差兩個區,遠水救不了近火,等我們趕過去,安東人都死透了,你現在聽我的,趕緊找一家診所,不管你威脅也好什麽也好要讓他給安東把子彈取出來,然後輸液解毒,我不知道他種的什麽毒,抗生素應該可以,現在不做這些人可能就死了。”


    我在電話這邊發愣,半晌,看著安東那已經漸漸變冷的身體,“我不行啊,我不行的,平哥我不行的。”


    “你可以的,顏嬌你聽我說,你是警察,你別忘了你是警察,警察什麽都能做,你是個專業的,記住這一點,你能做到的,安東是這個案子很關鍵的人物,在五大家族麵前有製衡作用。、


    而且他致力於找到幕後黑手很多年,手上一定掌握了很多證據,這人現在不能死,現在你的任務就是保住他的命,絕對不能讓他死,知道嗎,這是任務,也是命令。你能做到的,顏嬌。”


    我拿著電話有些顫抖,能從電話那邊聽出來他和阿元已經開上車了。


    “顏嬌,趕緊去找個診所,我這邊請示許處,其他的不用擔心,如果真的沒辦法,你第一時間匯報我們派專家過去,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著措辭,“顏嬌,無論什麽時刻,不能暴露身份這一點你記住了。”


    我心裏一顫,看著地上的安東,什麽意思。


    “爭分奪秒,快啊。”


    平哥在電話那邊催促著,我一下反應過來,將車子開起來,四處尋找著診所,可是大晚上的我上哪找診所去啊,最後病急亂投醫看到一家牙科,也不管那麽多了,跳下車,瘋狂拍門。


    裏麵似乎不耐煩的,“誰啊。”可還是慢慢悠悠的開門,我什麽都沒迴答,隻是迴頭看著次昏迷的安東,這邊死命的砸門。


    半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披了件外套皺眉戴著眼鏡打開門詢問,有點不滿的,“大晚上的什麽事兒啊。”


    而我眼風一冷,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拽下脖子上的餓虎吊墜頂在他的脖子上,“別動別叫,聽我的,不然我不介意今晚上殺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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