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我瞪大眼睛。


    “你聽我說,孟莎在警隊幾乎沒露過麵,警方沒人知道她是警察,所以,我們希望你一方麵用顏嬌的身份在道上臥底,另一方麵,用孟莎的檔案,在警方中臥底。”


    我幾乎要罵娘了,末了咽了口吐沫,“你的意思是,不僅讓我在道上有隨時被千刀萬剮的危險,警方這邊也不放過?”


    我幾乎覺得之前的想法太天真的了,尼瑪這沒底線了,我又一次考慮去國外當米蟲的可能性了。


    “不是說雙重危險,而是孟莎的檔案不是她的個人檔案,而是一個身份檔案,她在警方是一號特情人員,沒人知道她是誰,她隻有個代號叫做紅狼。


    而你繼承的檔案也是這個紅狼檔案,警方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她就是紅狼。其實在孟莎之前還有別人是紅狼,犧牲後,孟莎直接接替,為的其實也就是防止警察內部有奸細。


    隻有紅狼一直活著,才會擾亂對方的視線,牽著對方的鼻子,最後引出誰才是真正的奸細。


    所以,你所繼承的是一個稱號,你不是想有個警方地身份嗎?許處長覺得紅狼臥底,最適合你。”


    我心一抖。


    原來,原來這個紅狼檔案是這個意思?


    最適合我?


    我還什麽都沒做呢。


    平哥看出我的表情,笑著,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顏嬌,你有這個能力,我知道我沒看錯,你以後一定會做的更好。”


    我臉刷的一下紅了,暗罵自己沒出息,又被萬平生這個狐狸的美色所迷惑,人說狐狸精迷人能喪命,這傳說應該是真的。


    我就被他這狐狸精迷惑了,而且還走上了一條隨時英勇犧牲的道路。


    可惜沒辦法啊,萬平生來看我的時候,還帶來了另一個消息,“綠蠍子找到了,隻可惜,沒抓到,好像組織起另一批人,躲到柬埔寨去了。


    但是據說,當地一個首領倒了,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我隱約覺得,綠蠍子一定不簡單,她東山再起,又在江湖上放出話來,你要是不主動出擊,恐怕真的死無全屍了。”


    既然走上這條路,就不能迴頭了。


    平哥隔三差五才能來看我,不能經常來,他到底還在外麵臥底身份,許處派了個不苟言笑的特種兵來,這個特種兵不是別人就是阿元。


    他不算臥底,隻是需要時出現一下,是個外圍配合的家夥,之前看阿元就覺得過於嚴肅,平哥說阿元退役之前可是立過功的,破獲很多大案子的厲害角色,但是為人木訥,不愛說笑,就是功夫好。


    許處覺得我出關之前有必要培訓一下功夫,我倒是認同,之前被人轉賣的時候就想著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學幾招拳腳功夫,不過被阿元連摔二十多次之後,才知道什麽叫做上了賊船。


    當阿元第三百次無情的把我摔在練功房的地上我裝死不起來,那個美女警官都不忍心看了。


    我趴在地上哭,“阿元哥,我怎麽也是個弱女子,你要不要這樣啊?”


    他招招手一臉的不屑,“生死關頭,敵人可不會把你當弱女子。”


    說著又抓起我摔了下去。


    我這人別的沒有,就小聰明多,他再次摔的時候,我直接用昨天學的招數攻他下盤,朝他腿上踹去,卻沒想到對方是個假動作,直接按著我一個上翻,兩條腿夾住我的脖子。


    “出師前再教你一招保命,敵人夾住你脖子的時候,你怎麽辦。”


    唿吸困難,覺得眼球都要爆出來了,艱難的喊出來,“尼瑪,我還能幹什麽,動不了動不了, 快快,我要死了快放開。”


    “如果這就是生死關頭呢,誰說你動不了,身上一點都動不了嗎,隻要還有能動的地方,什麽都行。”


    阿元纏著我大喊著,練功房本來就充滿著臭汗味,悶熱的不行,夾住我的脖子,眼冒金星,頭仰躺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紫的樣子,可怕極了,連一旁看守的小女警都露出了擔憂神色,“不行了。”


    “當真不行了嗎?”


    我的腿動不來,胳膊動不了,手指抓著地麵,幾乎要紮進地麵,等等我的手指頭還能動,可是手指有什麽用?


    真快不行了,阿元竟然來真的,我到最後幾乎眼前全是星星,身體不能手指向上抓到了他的胳膊,仗著手指甲長狠狠地紮下去,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然後脖子上的壓力漸漸鬆了。


    眼淚鼻涕流了一臉,趴在地上咳嗽了好半天才抬起頭,難得看到阿元站在我麵前拉起嘴角,眼神如聚,再看他胳膊,被我抓的血肉模糊,我一愣,有點不敢相信,同時又有點愧疚,指著他的傷口,“那個,是我弄的?”


    “恭喜你,速成班出師了。”


    這個許處搞的短期促成班一共用了三個月,雖然三個月學不了太多招數,但是阿元魔鬼式的曆練,現在簡單的我都能對付了。


    再加上各種先進的追蹤器,竊聽器的使用,我反而越夾興奮,覺得自己越來越像007了。


    在療養院生活了三個多月,都有感情了,尤其是那個小女警,她叫白木蘭,一開始聽到名字的時候我就想笑,木蘭帶父從軍的那個,倒是和這姑娘一身正氣的樣子像極了,圓圓臉的美女,白木蘭。


    雖然一開始看不慣皮子癢,可是三個多月的朝夕相處,倒是生出了感情,平哥來接我走的時候,還有些依依不舍的。


    可我顏嬌是什麽人啊,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哭哭啼啼的離別了,而且我這開始上戰場啊,你哭什麽啊,弄得這麽不吉利。


    想到此,我上車前拍著木蘭的肩膀,“別哭,記得我是去為國為民當英雄去了,等我凱旋歸來,帶你馳聘江湖啊。”


    木蘭被我都笑了,“馳聘倆字你會寫嗎?還有,等你迴來估計能直接升到三級警司。”


    我一下恍惚,木蘭這個小丫頭片子一定也是許處長那個老狐狸教育出來的,就會給我畫大餅,餅畫的越大我越老實執行任務,可是我還能迴來嗎?


    平哥開著一輛低調的suv離開療養院的時候,我看見那姑娘站在大門口和我揮手。


    那座療養院坐落在山中,白色小樓,前麵是一片草坪,樹都沒幾棵,白色的大鐵門上嚴肅的掛這個豎牌,隻寫著山村療養院連名字都不起,一看就覺得敷衍。


    漸漸那白色的建築物在車後視鏡裏麵成一個點,最後隱沒在山路的拐彎,我突然有些傷感了,底養傷躲避的秘密基地。


    但我覺得,遠看卻像是一個白色的方形蛋,而我就在那裏重獲新生,開始了我顏嬌另一端奇幻般的旅程。


    由於我失蹤了好幾個月,在加上綠蠍子散步的謠言,必須都進行處理,這些許處長都幫我想到了,安排下去了,在加上平哥從中作梗,等一係列事件,做了證明我這三個月是在一家醫院昏迷了。


    據平哥說,安少竟然還算有情有義,我被賣之後,先是小虎子發現我不見了,然後,安少把天上人間裏的管事挨個審問了一遍,也沒查到我的下落,後來綠蠍子的事,才得到我的消息,可那時候我已經失蹤了。


    “他能信我嗎?”


    我看著厚厚的資料,有點膽顫。


    “這些話一半真一半假。畢竟如果你真是條子,現在身份滿天飛,不可能迴去了。


    不過你放心,成敗在此一舉,許處會讓我帶人在天上人間附近,你到時候帶好追蹤器和竊聽器,這也是一次嚐試,畢竟綠蠍子說的有模有樣,如果真不行,我就打著在獨龍那裏被你算計的名義,救你出來。”


    我聽著就緊張,“玩膩你當時候被坤少叫的哦組不開,不能救我我豈不是死定了。”我真是急了,感情你們還沒去額吧哦完全,完全要看我臨場發揮啊。”


    “許處安排了特警隊,如果真有萬一,無論如何也會保證你的安全的。顏嬌,我知道這很難,可是如果你一旦成功,我們就等於放進去一枚永保的棋子,這麽多年來多少我滴一支沒有打進內部,這個計劃也是這麽多陰錯陽差才造成的,案子能不能又進步進展,全看你這次能不能順利過關了。”


    被他說得我也緊張了起來。一時沉默。


    平哥一邊開車,一邊,伸出一隻手放在我肩膀上,半晌,“顏嬌,其實如果你現在後悔了還來得及。”


    我詫異的迴頭。


    “剛才那些話是出於一個警察我該轉達的許處的圓滑,但是。”她停頓了一下,“出於私心,我覺得很危險,如果你現在後悔,我迴去幫你說明,畢竟你現在身份還不是。”


    “我去。”


    前方山路漸漸平緩,前麵就是條條寬敞的大路。


    平哥沒出聲。


    我卻是拉起嘴角,露出了我那個招牌的狡猾笑容,“我顏嬌貪生怕死,可我也不是孬種,萬平生你看著吧,不就是出來混嗎?


    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都能混到飯吃,現在我可是有組織的,財大氣粗,怎麽地也該是個數的上數的大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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