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比賽結束了,果然按照劉凱自己說所的那樣,慕行是打完了一節。


    一節下來,潛光還是落後於國羽十幾分,單單在周雄下去那幾分鍾。國羽迅速把比分給拉開,少了周雄,潛光進攻火力像啞火樣。


    慕行渾身大汗,在凳子上坐下。兩手不住捶打著發酸的大腿,這一次,他可是高興滿滿的。


    他的汗水,是甜的,那是他在球場上奔跑換來的。他的累,是值得的,那是他在為球隊而付出體力。


    “給你!”


    一條大毛巾,進入了他眼簾。


    “啊!”


    慕行抬頭,才發現遞毛巾的人是林彎彎。


    “彎彎,這毛巾是給我的?”慕行有點不敢相信了,“你為什麽要給我毛巾了?”


    “不要算了!”林彎彎提著毛巾就走開,慕行急忙起身,喊道,“要啊,我要毛巾啊。彎彎我要毛巾了。”


    “自己撿!”


    林彎彎直接把毛巾用丟的方式,給到慕行手上。


    慕行擦著汗珠,感激道,“彎彎謝謝你的毛巾!”“別謝我,又不是隻是給你一個人的!”林彎彎口頭這般說,心道,“我是蠢人麽,居然給這種人遞毛巾。沒錯了,肯定是因為他是慕塚的弟弟,我才這麽關照你的。沒錯了,肯定是這樣的。”


    “慕行,我要殺了你,明天上學的時候,我肯定要殺了你。”


    觀眾席上司徒光,林彎彎給慕行鬆毛巾這一幕,他盡數看在眼中了。頓時醋意四起,附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供他發泄。


    他咬住衣衫,低語罵道,“可惡,可惡。彎彎都沒有給我遞過毛巾,居然給慕行那個混蛋遞了毛巾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一人安慰道,“你就看開點,誰叫你不是籃球隊的球員。這是球員的福利,你我是沒有的。”


    “我就是不甘心。”司徒光苦道。


    “兄弟,接受現實吧。”


    “巴巴”,劉凱把巴掌拍響,以此來引起眾球員注意。


    “第一節下來,我們落後了十幾分。”劉凱對周雄道,“周雄,你可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麽了嗎?”


    周雄用毛巾擦了脖子幾下,推開毛巾道,“落後多少,我就追多少!”


    除了知道內幕人外,無一帶著驚訝目光看向了周雄。


    “隊長真自信了,我們隊長真強。”


    “有這樣隊長,我們還會輸嗎?”


    “輸”字,突然的出現,讓激昂的眾人,熱情紛紛冷卻了不少。上一年,也是這個時間,也是這個地點,潛光就是敗給國羽。


    這個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也是眾人心中的一條刺。每次觸碰,都能讓眾人有錐心樣的疼痛。


    “幹嘛了大家啊!”


    慕行擺動手臂,分離喊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了,這次我們不能輸的。這次我們一定要贏的。”


    “不是單單贏這一場比賽,我們還要贏取分區賽冠軍。要把分區賽冠軍的獎杯,捧迴去潛光學校。”


    一話說完,大家都傻眼了。


    慕行以為大家並沒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他喊道,“激情啊,激情啊。打籃球,最需要就是激情。動起來啊,大家都要動起來啊。”


    “一年級的,你好吵啊!”沈度吼道。


    隨後,沈度附和道,“不過,你說的話,挺有道理。要把冠軍獎杯捧迴去。這個就是我們球隊的任務和目標來的。”


    “對了,我們要拿獎杯。”


    “給潛光添加一枚冠軍獎杯。”


    頓時,眾人對於獎杯的渴望程度提升上來了,紛紛用力唿喊著。把國羽那邊都驚嚇住了,徐成大聲道,“都不能戰勝我們,你們就想得到冠軍?什麽邏輯思維。”


    沈度要出口反駁,想不到,被慕行搶先了一步。


    “打敗你們,就可以往分區賽決賽去的。你說,我們能不把你們給打敗嗎?”慕行毫不客氣,用手指指著前方。加上了手指,給慕行氣勢上麵壯大了許多。


    愣住了,潛光人們這邊都傻眼了。


    一向都是乖乖仔的慕行,給人印象沉靜寡言。這刻,大聲叫喊的慕行,完全就不是大家所認識的慕行了。


    慕婷特意來看慕行比賽,看到這一刻,她心裏很清楚,這次來看比賽。一切都值了,就是衝著這點,什麽都值了。


    慕婷微笑道,“小行,是籃球讓你變得開朗了。你就是你,才不是什麽慕塚了。我過去的弟弟,慢慢迴來了。”


    “潛光要打敗,我們可能嗎?”


    “肯定!”


    慕行與徐成發生了嚴重的口角,吵鬧之聲讓旁觀更為高興了。


    陳南揮動拳頭道,“別輸了慕行,不能怯場了。氣勢一定要壓住對方了,不然吃虧的人,肯定是你了。”


    “你們吵什麽了?”


    徐成與慕行互相靠近,雙方的教練並沒有開口阻止,隻能由裁判來拉開了。


    裁判道,“你們是要打架嗎?還是說,你們想被我驅逐出去球館了?”


    徐成笑臉以對,佯裝幫慕行拍拍肩膀,“我想說,他球衣髒了,我想幫他拍拍灰塵而已。那裏有裁判你說的那麽嚴重了。”


    慕行點頭道,“我們是文明人,不會打架的!”


    “那最好了!”


    裁判見沒什麽事發生,他也就走開。


    徐成驟然陰臉道,“在球場上,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麽囂張。”


    陳脈堅定道,“走著瞧,我們潛光是有不能輸的理由,絕對不能輸。”


    徐成嗬嗬道,“說到我們就有輸的理由那樣。可笑。”


    休息時間本來就十分短暫,加上慕行與對方球員這麽一鬧,時間更加緊縮。布置戰術下達一半,裁判的嘯子響。


    “大概戰術我們常規訓練那樣,一個攻,另外一個要及時做好退防準備。國羽最強大的武器,就是打快攻。要贏球,必須要把他們這個武器給扼住下來。”


    “吳麟接替慕行,上場比賽!”吳麟等這一刻太久了,人聞聲彈跳起來,迴視慕行。暗示,慕行你奪走我的位置,現在我的位置,還給我了。


    慕行鼓勵道,“吳麟學長,你一定要加油。把比分迅速拉平迴來了。”


    “這層,不用你說,我也明白!”


    吳麟帶頭領著球員上場去了,一人興奮道,“、潛光最強陣容終於誕生了。”


    “得分手隊長周雄,控球後衛吳麟,大前鋒,中鋒,小前鋒,羅刹、羅倫天、王勝。一看,這個才是潛光目前最強的陣容。”


    一聽,第一人最為不高興的人,肯定就是沈度了。


    “小同誌,你這話,好像有點特別的意思來的。”沈度摟住隔壁正高談闊論那人,突然被人摟住脖子,正常人都是害怕不已了。


    如今更加尷尬了,當著他人說他人不好話。


    那人梗咽道,“沈度學長。”


    “你剛才說什麽,最強陣容?怎麽聽,都沒有我們的名字的。”沈度肘部碰了慕行下,喊道,“慕行,他口中的最強陣容,可是沒有你和我的。你說,這筆賬該如何算是好了?”


    “是很強了!”


    慕行看著球場,目瞪口呆來了。


    吳麟一人帶球,搶先殺入對方的藍底。一個轉身,假裝投球騙起對方起跳,一個撤身起手。動作是那麽連貫,關鍵是球進了。


    慕行由衷拍手道,“吳麟學長很強了。”


    沈度哼了聲,“哪裏強了?還不夠我來了,我發功起來,他這些動作,我也可以的。”


    “沈度學長也很厲害啊。”


    聽到慕行的讚美,沈度掏著耳孔,罵道,“聽起來,好像很刺耳了。”


    “慕行你就不能長得誌氣,說這樣動作,我也可以。甚至要比吳麟還要強了。”


    “沈度學長,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沈度給了慕行一個白眼,暗道,“還不知道,誰比誰強了?這小鬼,老是裝著什麽都不懂,突然就爆發一個,足夠嚇死人了。”


    “心血少點,還真的會被他嚇死的。”沈度露出了笑容來臨。


    “吳麟學長,我這邊空的,把球給我。”羅刹舉手要球,吳麟看了一眼,視而不見樣,直接帶球衝了進去了。


    兩人同時夾擊,吳麟咬咬牙,硬是衝了進去。


    “啊!”


    在空中,吳麟手上球,被人冒了。


    球丟了,對方捉住了機會,迅速來了一個快攻。


    吳麟喊道,“給球我!”


    周雄按住吳麟的肩膀,“吳麟,夠了。你還沒有發現,你進攻的套路被對方捉住了。”


    “才沒有了,我才沒有被人捉住了!”吳麟甩動肩膀,伸手要球。


    吳麟迴身對周雄道,“周雄,快準備進攻了。這次,我們不能輸,一定要贏。”


    吳麟帶球,還沒有等自己隊友站穩位置,他就搶先啟動來了。


    吳麟一帶球,迅速有兩人合擊上來。


    “這樣的招式,用一次就可以,第二次,還奏效?”


    吳麟利用胯下運球幾下,身體往右邊移動。兩人組成的防線,移動過去。當吳麟發覺,自己被逼到邊線。


    裁判嘯子響起,是出界球。


    “這樣也能出界,失策。”吳麟手指插入自己頭發中,埋怨著自己。


    劉凱見形勢不對,他立馬喊了一個暫停。


    “吳麟,今天你的狀態不好,我看你還是休息下。”


    吳麟可火了,他嚷道,“我出場還不夠五分鍾,你就喊我下場。”


    周雄喊道,“吳麟請注意你的語氣。”


    “我語氣,我語氣怎樣了?”


    吳麟對周雄反駁起來,吳麟如此之大的反常,讓大家紛紛心有餘悸著。


    “你跟我出來!”


    周雄拉著吳麟往角落去,劉凱把其他人都喊迴來,“我們的注意力放在比賽上,把比賽贏取下來,才是最為關鍵。”


    “周雄你拉我出來幹嘛?我還要繼續比賽了,這場比賽,我們是不能輸的。”吳麟要迴去,周雄發力,把吳麟後背撞到牆壁。


    吳麟怒了,“你推我,你憑什麽推我?”


    “你說啊,你憑什麽推我?”


    吳麟手不住推著周雄肩膀,周雄紋絲不動站立著。幾次推搡下,隻有吳麟一人在出力,慢慢他也覺得沒趣。


    他道,“算,我迴去比賽了。”


    “你這樣狀態,就算讓你出場比賽,你敢肯定你是幫到球隊,而不是在害球隊的?”


    吳麟停下,哈哈笑了幾聲,“我狀態怎麽了?我怎麽幫不了球隊了?”


    “你說,你出手三分球了沒有?”


    吳麟徹底無語了,周雄扭頭看著吳麟,“吳麟,你和我,都是同時進入籃球隊的。可以說,你和我是戰友。”


    “你出不出手三分球,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為什麽不出手三分球,我不會清楚嗎?”


    “吳麟你給自己太大壓力,沒錯,上一次,我們是輸了。責任不在你身上,你就不要把責任都盡數往自己身上堆。”


    周雄拍拍吳麟的肩膀,關切道,“真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比賽,肯定是有輸有贏的。不要認為,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穿著潛光球衣,就一定要獲取什麽好的名次。”


    周雄指著球場,吳麟訝道,“慕行?”


    “這次比賽的任務,是要讓他盡快成長起來。是帶著他走一次,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這個才是,這場比賽,我們這些三年級學長的義務。”


    吳麟問道,“輸了比賽,你也甘心?”


    “比起贏得比賽,我更寧願能把接班人鍛煉起來。兩者並存難度很大,最後,我選擇了讓他成長起來。”


    吳麟似乎明白了周雄的苦心了,他道,“就這個理由,你特意讓教練讓他打滿第一節。還誇下海口說,他丟去多少分,就追迴來多少分?”


    “我不敢保證,他丟了多少分,我必能追迴來。至少,我能盡自己最大努力,讓球隊不被拉開太多。”


    周雄手指敲打自己腦袋,“吳麟,打球用腦。別老是自己衝了,你應該是讓他看看,什麽叫做籃球。”


    “說不定,今天丟去一個決賽名額,下一年換來了一個獎杯,乃至更多的獎杯。這樣事情,我們何樂而不為了。”


    吳麟喃喃道,“換取更多獎杯?”


    “球隊現在需要我,我要迴去。”


    吳麟注視著周雄走開,心裏莫名悸動來了,低語道,“周雄,我知道我自己為什麽永遠都不能追上你的腳步。”


    “你所走的每一步,都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球隊!單單這點,你就超遠了我許多,也是我追不上的理由所在。”


    “潛光籃球隊隊長,這個位置,屬於你的周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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