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士成的結發妻子碰了碰老祖宗的身體,笑著說道:“娘,你就消消氣,人家不是不辦,是一並辦了,看來是心急呀。”


    聶士成迴迴家的時候,無意中提到聶采容跟在魏季塵身邊,過戰場,當時可把她嚇得,這迴兩相對應,便猜出聶采容和魏季塵兩人一定是處出感情來了,難怪那小妮子一聽到有人門提親,想都不想,就耍賴要攪黃親事,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了啊。


    她端起茶來是,送到老祖宗的手中,笑著說道:“娘,迴你還讚人家魏季塵這小夥子不錯,如今別人門提親了,你還不高興了。”


    老祖宗有些意動了,魏季塵這個年輕人,她即便不怎麽管事了,但是身處武將之家,還是經常聽兒子和下人提起,那可是個名滿天下的大英雄啊。


    “是啊,老祖宗,魏帥身世可憐啊,自小沒有了父母,身邊沒有人教他規矩,你就原諒他,應了這門親事,要知道,俺們魏帥那可是對大小姐情根深種啊,迴大小姐來軍中看聶帥,魏帥一見就迷了,自打那以後喲,連吃飯也不香了,睡覺也睡不下了,要不是公事繁忙,這裏要打仗,哪裏要打仗,早就讓小子前來提親了。”王懷慶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當即趁熱打鐵。


    正當他說得口幹舌燥的時候,兩名家丁卻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老祖宗,不好了,不好了,擺前院的聘禮被二小姐給放火點燃了。”


    家丁的話,讓屋內的所有人無不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王懷慶最先反應過來,哭喪著臉大叫一聲道:“這如何了得啊,魏帥肯定要砍了小子的腦袋,老祖宗,老夫人,夫人,小子要出去看看了。!。”


    老祖宗也覺得十分荒唐,臉無光,當即快聲說道:“快去看看。”


    王懷慶急急忙忙的朝前院走去。


    等到不見了他人影之後,聶采容的娘親怒道:“這兩丫頭,當真反了天了,看我下去不把這兩人活活揍死。”


    她說完之後,便要下去尋聶采容出氣。


    “媳婦,等等,待會那丫頭自然會悔得連腸子都青了,我們還是扶著老祖宗去前院看看,順便著人把采容那丫頭請出門來。”聶士成的妻子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幾人都是聰明人,聶采頤如此做,不用說,肯定是聶采容在背後慫恿主使了。


    “對,扶我去看看,容兒這迴做得好,就算他是名滿天下的將軍又怎麽樣,想要來我們聶家求親,就要按照禮俗,規規矩矩的辦。”老祖宗把拐杖往地頓了頓,笑著說道。


    兩女人無奈的互相對視了一眼,聶采容這脾氣,都是被老祖宗給慣出來的,如此大的事情,老祖宗三言兩語就輕描淡寫的糊弄了過去。


    三人領著幾名丫鬟,慢悠悠的朝前院走去。


    邊走老祖宗還邊不解的問道:“媳婦啊,你方才說容兒會後悔,是怎麽迴事啊?”


    聶士成的結發妻子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來,道:“娘,待會你就知道了。”


    前院,聶采頤正高興的拍著小手,看著被燒的一趟糊塗的綾羅綢緞,她心中思忖:“這下,婚事會被攪黃了,哼,姐姐也真是的,早不告訴我姐夫是魏將軍!”


    小丫頭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紀,對魏季塵當自己姐夫,她心中可是著實開心,想一想,有一個這麽有名的姐夫,以後誰敢惹我呀。


    小丫頭在心中美滋滋的想道:就算今天這聘禮是皇帝老兒下的,也不行。


    王懷慶三步化作兩步跑了出來,看到一地的狼藉,欲哭無淚,好在燒掉的隻是一些絲綢製品,其他的沒有損壞。


    看守聘禮的十多名親兵都是一臉羞愧的站在一邊,這聶家的女人,怎麽一個個都這麽彪悍啊!


    王懷慶正要前去責罵他們一翻,聶采頤卻看見了他。


    小丫頭隔老遠就打招唿道:“王大哥,你從遼東迴來了?”


    罪魁禍首還一臉無事的向自己打招唿,王懷慶哭喪著臉問道:“二小姐,你為什麽要燒了這些聘禮?”


    聶采頤將頭一昂,高傲的說道:“我這是給姐姐出氣呢,別說這些了,王大哥,你從遼東迴來,有沒有見過魏季塵魏將軍?”


    王懷慶看著一臉興奮好奇等著自己答案的聶采頤,深深的無力湧心頭,怎麽老的是這樣,小的也是這樣。


    “魏帥我天天見,被你燒的這些聘禮就是他讓我送來的。”王懷慶沒有好氣的說道。


    “什麽,你說這些是?”聶采頤一雙大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白嫩小手捂著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地的狼藉。


    王懷慶重重的點了點頭。


    聶采頤正要迴話,卻看見自家姐姐已經從房門口走過來了,當即便一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了。


    房門前,聶采容正扶著老祖宗的手臂,乖巧的說道:“太奶奶,容兒不是說了嘛,要伺候你一輩子,誰來門前提親都不答應。”


    老祖宗臉笑開了花,說道:“還是我的容兒乖巧啊。”


    “容兒,這話可是你說的哦,可不能後悔。”聶采容的奶奶笑的像一隻老狐狸。


    “奶奶,您這是不信容兒了,容兒說的話怎麽能夠不算數呢。”聶采容搖了搖她的手臂,甜膩膩的說道。


    “待會有你哭的時候。”


    聶采容心中那個高興啊,終於不用整天呆在後院了,而且太奶奶剛才還發話了,隻要她不同意這門親事,家裏也不會勉強,聶采頤,做得好!


    看到自家母親嗔怪的看著自己,聶采容不禁吐了吐舌頭,然後將身子往老祖宗後邊稍微躲了躲。


    不過,聶采容馬就笑不起來了,當她看到一臉鬱悶站在院中的王懷慶時,心中不禁升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覺來。


    “頤兒呢?”老祖宗雖然裝出一副怒容來,但是眼中慈祥的目光說明她沒有真的動怒。


    “二小姐怕你責備,已經走了。”王懷慶一邊迴答,一邊重新見過禮。


    “容兒啊,這是遼東魏季塵送來的聘禮,看樣子你對他也不怎麽滿意,這些聘禮雖然毀了,但是我們家賠給他就是。”聶采容的奶奶笑眯眯的看向她,心平氣和的出聲說道。


    “奶奶!”聶采容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到了這個時候,老而彌堅的老祖宗也看出一絲端倪來了,同樣一本正經的說道:“懷慶啊,把這些東西都抬迴去,還有,把毀壞的算一算,我們現在就結清,迴去就告訴你們魏帥,就說我們家容兒拒絕了這門親事,要和我這個老太婆過一輩子。”


    “太奶奶,奶奶,我…”聶采容兩道柳眉深深的皺在了一起,紅著臉不知說什麽是好,啊,聶采頤你這個死丫頭,什麽狀況都沒有弄清,看你出的是什麽餿主意。


    聶采容馬把這筆賬算到了自己妹妹頭,躲在遠處偷偷觀察動靜的聶采頤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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