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升阿此時已經是神智全無,被魏季塵捆住了,竟然還掙紮著往魏季塵懷中撲,下半身還不斷聳動。


    “這個老貨。”魏季塵厭惡的擰起他的衣領,一直把他擰到房門前,看到樹下係著的兩匹馬,魏季塵冷笑幾聲。


    將豐升阿扔到馬後,魏季塵一刀砍斷了他身上的繩索不慌不忙的收進空間之中。


    豐升阿雙目充血通紅,身體得到了釋放,馬上便爆發出了巨大的激情,竟然無師自通的攀上馬背,然後…


    魏季塵見此,終於徹底放下心來,如果豐升阿現在還是在裝的話,魏季塵也無話可說了。


    看到李雀兒正在小花園門口著急的等待,魏季塵不再逗留,取出豐升阿嘴中的臭襪子,快步離去。


    有李雀兒護航,兩人不久便從後門出了豐府。


    魏季塵離開不久。


    豐府廂房院中,忽然傳來一陣淒厲的馬叫聲。


    就連廂房內沉沉睡著的丫鬟、舞姬都被吵醒,一個個披上衣裳,或打開窗戶,或走出房門,查明情況。


    她們循著聲音看去,隻見院中,赤身裸體的豐升阿正爬在馬背上,大聲喘著粗氣,而馬像是不堪忍受一樣,不斷來迴踢著蹄子,地上碎了一地的衣物。


    眾丫鬟和舞姬看到此情形,都是一個個麵紅耳赤的轉過頭去,暗中在心中啐罵,這老淫蟲,當真是花樣百出。


    即便是受到眾人的關注,豐升阿依然像沒事一樣,照做如故,一些年紀較大的丫鬟終於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了,連忙跑上前去。


    隻見豐升阿臉色已經由紅變成了青,口吐白沫,氣若遊絲,說不出話來。


    “將軍,將軍,你這是怎麽了!”眾丫鬟團團圍過來,著急彷徨的喊叫。


    “快,快,這是春藥吃多了,脫了陽。”


    “快請大夫來。”眾人你一句,我一言,慌慌張張,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豐升阿的家屬都在奉天,這裏隻不過是一些下人,無人能夠做的了主。


    沒多久,幾位大夫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下人已經把豐升阿抬迴了屋內,放在床上,


    這時,豐升阿已經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幾位大夫都怕惹禍上身,匆匆看了幾眼,便馬上下結論道:“此乃泄、精過多,引起氣虛,導致力竭,已經無藥可救了。”


    是夜,豐升阿精盡人亡,死而無憾,等到聶桂林聞訊趕到的時候,豐府的眾奴仆、下人、舞姬都怕惹禍上身,收拾了些細軟,一哄而散。


    第一百一十三章   樹倒猢猻散


    魏季塵和李雀兒出了豐府,便急急往閑雲居趕去。


    李雀兒小臉煞白,一路驚慌失措,連路也走得跌跌撞撞的,不時摔倒在地。


    魏季塵無奈,晚上又找不到馬車,隻好在李雀兒的驚唿聲中,一把將她抱起。


    來自現代的魏季塵畢竟沒有那麽多的顧慮。


    李雀兒知道事情緊急,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掙紮,而是緊緊摟著魏季塵的脖子,悄悄瞧著他挺俊的臉龐,看到他健步如飛,鼻尖宓出幾滴汗珠,不由從懷中掏出汗巾,輕輕的擦了擦。


    半響,她又將腦袋靠在魏季塵的胸前,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今晚的經曆簡直就是她有生以來最驚險,最大膽的一次,當她自己拿起刀的那一刻,李雀兒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什麽時候,自己敢起身反抗了。


    也許,從見了這個表弟之後才開始的吧。


    好在豐府本身就離春香閣不遠,而閑雲居就在春香閣對麵,因此,魏季塵沒有費多長時間,便把李雀兒抱到了客棧前麵。


    輕輕放她下來之後,魏季塵徐徐分析說道:“今晚夜已深,城門早就四閉,我們先在這閑雲居休息一晚,等到明天探明了情況再做打算如何?”


    魏季塵相信自己已經做得夠隱秘了,即便是有心人看出些蛛絲馬跡來,想必也不會自尋煩惱吧。


    李雀兒左臉露出一個酒窩,甜甜的點頭道:“一切都聽表弟的。”


    “雀兒姐,今晚的事,你都要忘記,更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否則泄露了半點風聲,到時我們就在劫難逃了。”魏季塵又鄭重其事囑咐道。


    李雀兒抿了抿嘴巴,嚴肅的迴道:“表弟請放心,即便是丟了性命,姐姐也不會透露隻字片語。”


    兩人迴房之後,魏季塵看到聶采容正在裏麵著急不安的來迴踱著步子,顯然是十分擔心自己。


    看到魏季塵迴來,聶采容迫不及待的便撲入了他的懷中。


    “采容,如今萬事大吉了,我們就等著好消息傳來吧。”魏季塵臉上露出少有的溫暖笑容,撫著她烏黑的頭發安慰道。


    聶采容昂起頭來,看到李雀兒正一臉羨慕的站在旁邊看著,不由玉臉發燙,略顯害羞,從魏季塵懷中掙紮出來,笑著說道:“采容就知道這些事對魏大哥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你還真把我當個人物啊。”魏季塵笑著點了點她白玉如珠的鼻尖。


    李雀兒在一旁看到兩人嬉笑打罵,不由黯然神傷。


    片刻,三人分別落座,魏季塵看向李雀兒,略一沉吟,便說道:“雀兒姐,如今我惹下彌天大禍,再呆在海城也不合適了,我們夫婦二人明天就出城去,繼續四處漂泊。”


    李雀兒心中一緊,想說我和你一起走,但是看到聶采容和魏季塵郎情妾意的模樣,到嘴的話也吞了下去。


    自己殘花敗柳之軀,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看到李雀兒一臉黯然,魏季塵還以為她離別傷情。


    從懷中摸出幾張銀票,除了李雀兒上次贈送給他的外,魏季塵又加上了幾百兩,正色道:“雀兒姐,小弟以後不能在身邊幫襯照顧,這些銀兩你就拿去,開個酒肆什麽的,以後碰到好人家也能嫁了。”


    李雀兒抽了抽鼻子,忍住眼淚不流,接過銀票笑著說道:“表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願他日你我能夠再見。”


    “有緣自會相見。”魏季塵心中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李雀兒很好的將心中的那份剛剛升起的情意埋了下去,和聶采容有說有笑起來。


    直至半夜,三人這才入睡,魏季塵鋪了一床被子在床下,將就過了一夜,李雀兒和聶采容則睡在床上。


    深夜朦朧之中,魏季塵半醒半夢之間,似乎感到有人輕輕吻過自己的臉頰。


    次日清晨,店小二前來送盥洗毛巾的時候,看到屋內又多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臉上盡是一片羨慕,悄悄朝魏季塵升了個大拇指。


    等到魏季塵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坊間流言已經傳播開來了。


    魏季塵坐在一樓大廳,可以聽到周圍眾人議論紛紛,說的都是豐升阿病故之事。


    “聽說了嗎?豐將軍殫精竭慮,憂心時局,昨晚勞累一晚,就這麽過去了,唉,一位能征善戰的將軍就這樣去世了,以後還有誰來守這海城啊。”


    “我呸,官府說什麽你都信,狗屁個殫精竭慮,我有個遠方親戚在豐府做短工,昨晚親眼看見豐升阿如何‘病故''的。”


    “哦,說來聽聽?”


    小道消息向來是受人歡迎的。


    “聽說他是風月老手,每晚無女不歡,不耍上一迴是不會睡覺的,奈何他年老體弱,精力不濟,無以為繼,每晚都靠藥物來助興,昨晚他不知為何,一不小心就磕了十數顆春藥,最終弄得精盡人亡,為朝廷盡忠了。”


    這麽勁爆的消息一下子就震住了旁邊所有談論的人群。


    片刻之後,眾人議論得更為火熱。


    “老弟,你的消息早就過時了,知道豐升阿那個老家夥是死在哪裏嗎?”


    “哪裏?”


    “哪裏?”


    周圍人都來了興致,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好奇的問道。


    剛才那位一臉不屑說別人消息過時的老兄先是探頭探腦的左右一瞧,接著低下頭去輕聲說道:“他死在馬背上,渾身赤裸,一絲不掛。”


    “不是吧!”


    周圍人發出一陣陣驚叫。


    “這人和獸也可以?這個豐升阿真是我們大清的奇才啊。”


    “這消息千真萬確。”孜孜不倦披露事實真相的那位老兄揚了揚手中空的杯子,周圍馬上便有人幫他倒滿酒水。


    他飲了一口,才接著說道:“那馬遭了殃,昨晚哀嚎了一夜,我就住在離豐府不遠,聽得可清楚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今早一起來,我就看見官府有很多大官匆匆的進了豐府,然後又一個個臉色古怪的離開。”


    那老兄頓了頓,繼續說道:”然後我就偷偷打聽啊,正好看見有幾名豐府的下人背著包袱匆匆經過我房前,這豐府的下人我大多認識,拉過來一詢問,便得到了這麽一個消息,而且好幾個人都說得絲毫不差,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嘖,嘖!不都說這豐將軍是為能征善戰的老將嗎?怎麽會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來。”又一人不解的問道。


    “屁個能征善戰,他就是一貪生怕死之徒,你知道析木城為何會被倭人攻下嗎?就是他領兵逃跑,才導致軍心渙散,頃刻潰敗。”那仁兄住得離豐府較近,知道不少內幕消息,如今豐升阿一死,他便少了許多顧慮,一下子都爆了出來。


    “那怎麽有傳言,說他在析木城斬殺了多少多少倭人。”另外一人又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析木城的守軍確實斬殺了不少倭人,但是這是都不是豐升阿幹的,而是魏季塵魏將軍幹的,豐升阿這老家夥把魏將軍功勞都攬自己身上了。”


    “原來是魏將軍啊,我就說嘛,這豐升阿之前一再戰敗,怎麽一下子就贏了一場大仗呢,他還真不是個東西,連魏將軍的功勞都搶,死得好啊。”


    眾人對這個消息一下子就信服了,畢竟魏季塵在馬羊鎮帶領軍隊殲滅倭人那是有許多百姓親曆親為的,而豐升阿說他自己如何如何在析木城殺敵,那都是胡謅亂吹,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看見。


    並且一些逃迴來的潰兵對他的這些說法早就嗤之以鼻,要不是豐升阿頗有權勢,想必眾潰兵早就說出了真相。


    如今豐升阿一死,附庸他的勢力如冰雪碰到陽光,馬上消融,誰還有空離他生前的事,就任由眾人說了開去。


    魏季塵在旁邊聽了,感歎萬千,自己還沒有出手,眾百姓就分清了事實,暗暗思忖:“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任你隻手遮天,也堵不住這悠悠之口。”


    豐升阿沒有戰死在沙場,卻戰死在了床上。


    海城內得知真相的一眾官員無不是啞口無言,都對此事諱莫如深,三緘其口。


    並且怕影響將士的士氣,有意的將消息封鎖了下來,可惜消息早就在坊間散播開來了,官府就算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下來。


    不到兩日的時間,海城已經弄得滿城沸騰,人盡皆知了。


    城內有百姓送了豐升阿一個外號:“馬上死!”


    官府也因為豐升阿之事弄得顏麵盡失,聶桂林等人根本連調查都不調查,一邊派人四處辟謠,一邊急急先把他給埋了,否則留下遺體隻能徒增笑柄。


    至於豐府裏麵的幾名歌姬,誰又會多注意呢。


    魏季塵迴到魏字軍的駐地沒有多久,馬金敘便把此大好消息傳遞了過來,讓魏季塵趕緊領兵入城控製局勢。


    豐升阿一死,海城中,原本戰敗後投奔依附於他的各路大軍,現在都失去了依靠的對象,而聶桂林根本就沒有能力,也沒有威望壓服眾人。


    馬金敘倒是有此威望,但是他一來不好毛遂自薦,二來聶桂林對他虎視眈眈,盯得很緊。


    馬金敘心中一想,與其和聶桂林爭得個不相上下,不如讓名聲大振的魏季塵趕緊入城,用他的威望壓服眾將,盡快穩定混亂的軍心,製止住城內越來越嚴重的爭權奪利現象,然後再向朝廷奏請。


    大清朝的軍隊編製很是混亂,很多將領其實都是平級,因此互相之間,那是誰都不服誰,當然,要是你有實際戰績,那有另當別論了,畢竟屈服強者,崇拜強者,那都是人類的天性。


    就像是聶士成之所以能夠當上東路大軍總統領,那都是因為他在朝鮮時領兵作戰甚猛,威望素隆,隱約就折服了眾人,因此宋慶一走,朝廷馬上就考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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