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留點?隻要你留下來陪我一晚,我就留大半給你。”聶采容的樣子讓鬆田野人看得一陣失神,口不擇言的說道。


    聶采容心中更惱火,慢慢的抽出手槍,然後快速的舉槍、瞄準。


    啪的一聲。


    在鬆田野人還沒有明白是怎麽一迴事的時候,隻覺得手上一痛,他手腕部位便中了一槍,手中步槍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啊,鬆田野人這才反應過來,握著手腕慘叫一聲。


    “陪你,要不要姑奶奶以後天天陪你啊。”聶采容冷哼一聲,坐在馬上眯著眼睛問道。


    “饒命啊,饒命啊!姑奶奶!”鬆田野人可不是什麽有骨氣的日本人,一看到聶采容把槍舉向了他,不由痛哭流涕,在雪地上快速的磕頭。


    聶采容眼睛一轉,這殺死一名倭人沒有什麽值得炫耀的,要是我俘虜了一名倭人,到時迴到軍中,看看魏大哥還敢不敢小瞧我。


    聶采容雖然心地善良,但是家門教育讓她知道,對待親人要像春風化雨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寒風淩厲般冷酷。


    “剛才用哪張嘴巴說的話,自己打得我滿意為止。”聶采容冷冷的說道。


    鬆田野人心底暗自鬆了口氣,隻要留下一條命就好,有了命才能逃命。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鬆田野人每扇自己一巴掌,就說一句小的該死,聶采容不叫停,他一直不敢停。


    鬆田野人一直扇得自己嘴巴腫脹,吐口鮮血,牙齒掉了兩顆,連說話都開始漏氣。


    “小娘皮,等我鬆田野人找到機會,到時你一定會後悔萬分。”鬆田野人暗暗在心中罵道。


    “好了,夠了,自己包紮一下傷口吧。”聶采容寒著一張俏臉說道,她根本就不怕鬆田野人玩花樣,聶采容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


    鬆田野人包紮好傷口之後,一臉諂媚的看向聶采容,說道:“姑奶奶,你有何吩咐?”


    聶采容從馬背上取出兩個繩子來,一根短的扔給鬆田野人,讓他自己係上雙手,一根長的聶采容打了個活結,做了個套子。


    然後讓鬆田野人套在脖子上,自己拿著繩頭。


    這下,隻要聶采容心中不舒服了,隻要輕輕一拉繩子,鬆田野人便透不過氣來。


    鬆田野人這迴後悔了,後悔自己眼太拙,惹了不該惹的人,這那裏是姑奶奶,簡直就是沒有長角的惡魔啊。


    一匹馬,兩個人,一個在馬上坐著,一個在積雪地上死命的跑,就這樣踏著雪,快速向前岫岩城方向前進。


    “馬將軍,天色已晚,前麵是個小鎮,不如我們在此地紮營歇息,明日再行如何?”魏季塵揚起手中的馬鞭,指著前麵的鎮子說道。


    他與馬金敘經過連續三日急行軍,離岫岩城隻剩下了兩天的路程。


    馬金敘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後疲憊不堪的眾軍士,雖然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但是生火做飯,安營紮寨都需要時間。


    兩人自然不會把軍隊率領進鎮中了,否則會平白添上許多事故的。


    傳令兵見兩位將軍取得了一致的意見,馬上掉頭傳令安營,二千多軍士一聽,一改剛才的急急趕路沉默無語之態,個個都興高采烈的開始忙碌起來。


    魏季塵左右一看,見沒有自己插得上手的,吩咐了一句不得入鎮生事後,他自己卻帶著幾名親兵優哉遊哉的慢慢進入了小鎮之中。


    這是一個典型的東北小鎮,估計是因為中日戰爭,有許多逃難的百姓都跑到了此鎮,使得整個小鎮顯得有些混亂,來來往往都是人。


    不過,當眾百姓看到魏季塵等幾位軍爺大搖大擺進來後,都是一個兩個低下頭,匆匆而走,似乎是怕碰到瘟神一樣。


    魏季塵暗暗皺了皺眉,從此地百姓的態度來看,就知道他們對軍士的敬畏害怕之心大於感激之心。


    聶采容坐在二樓靠窗的一張桌子上麵,心不在焉的不時往嘴中送上一口菜。


    “怎麽還沒有到呢!按照時間應該到了啊。”聶采容已經換上了男人裝,她估摸著魏季塵的大軍應該就在今天到達此地,然後她才好上去與魏季塵匯合。


    可是這天都快黑了,還沒有聽到有大軍到來的消息啊。


    “主人!”


    旁邊傳來一聲諂媚的聲音,打斷了聶采容的思路。


    聶采容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鬆田野人。


    鬆田野人此時樣子還真是慘不忍睹,脖子上麵依然套著繩子,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


    聶采容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蹲得離我遠點,身上的味道都聞得到了。”


    聶采容當然怕鬆田會趁洗澡的時候逃走了,因此鬆田身上臭不可聞,她也沒有多大辦法。


    每晚睡覺之前聶采容都會把鬆田野人綁個結實,再加上手上拿著繩頭,隻要鬆田稍微有動靜,就能驚醒她。


    鬆田野人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聶采容從碗裏夾了一塊肉,扔到旁邊的地上,鬆田野人連忙爬上前來,手腳並用,沒有多久就吃了個精光,然後又可憐的看向聶采容。


    旁邊店內吃飯的客人看到如此一幕,無不暗暗稱奇,指指點點。


    聶采容麵不改色,這兩天,她發現這名倭人有嚴重的受虐傾向,越對他拳打腳踢,怒罵虐待,他就越聽話,越乖。


    要是鬆田野人知道了聶采容心中的想法,一定會撞牆而死,廢話,拳打腳踢了,還能不老實一點嗎?要是再不老實,說不定就是命喪黃泉了。


    “今天你比較乖,再賞你一塊肉吃。”聶采容從碗裏挑出一塊骨頭來,又扔在了鬆田野人麵前。


    尊嚴、武士精神、大日本帝國、天皇,如今對鬆田野人來說,都是浮雲,如何從聶采容手中走脫,才是他最想做的。


    過了幾天生不如死的日子,鬆田野人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後悔自己來到了中國,當然,最後悔還是自己碰上了聶采容。


    “兄台,你這也太那個了吧,就算他是你家奴隸,你也不應該如此待他啊。”小店內,終於有食客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了這麽一句。


    頓時,店內指責聲陣陣。


    “是啊,小小年紀,心思怎麽這麽狠毒呢!”


    “就是啊,再怎麽說他也是個人啊,到底犯了什麽罪?”


    聶采容不慌不忙的吃了一口菜,這種情況她聽得多了。


    “他是我抓的倭人!”聶采容輕飄飄的說道。


    倭人!


    剛才還在責罵聶采容的眾食客一下子就停住了聲音,接著就爆發了一陣更大的咬牙切齒罵聲。


    “原來是倭人啊,他們真該千刀萬剮。”


    “就是,我聽說啊,倭人侵占旅順後,在城中接連殺了兩天人,隻殺得旅順城內現在是血流成河、空無一人,我們無辜的老百姓都被殺了個幹淨。”


    “就是,就是,還不止呢,倭人罪惡多端,就算說上一晚也說不完。”


    “殺了他,殺了他。”


    店內的食客都團團圍了上來,對鬆田野人拳打腳踢,怒目相視,恨不得食其肉,吃其血。


    倭人在東北犯下累累罪行,也難怪鬆田野人會引起群憤。


    聶采容重重哼了一聲,說道:“好了,好了,我還要把他交給官府呢。”


    眾人發泄了一陣,這才停止下來,對聶采容開始交口稱讚。


    “真是少年英雄啊,小小年紀,就能活擒倭人。”


    “確實,這位小兄弟人長得又清秀,能力又出眾,要是我有女兒啊,早就嫁給他了。”


    聶采容眯上大眼睛一幅享受的樣子。


    鬆田野人躺在角落裏,一動都不敢動,剛才他一聽到有人出來說同情的話,就知道要糟。


    果然,老天啊,到底誰能把我從這個女人手中解救出去,我鬆田野人就算做牛做馬也願意。


    第七十一章    原來我已經很有名


    “店家,店家,不好了,聽說鎮外又來了一支大軍。”


    正當眾人都在對聶采容交口稱讚的時候,一名腳夫快速的跑進店來,大聲嚷嚷道。


    眾人一聽,神色各異,大多迴到各自的座位上默默吃飯,而有些人卻急急忙忙往迴趕。


    店老板更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斷在幾名夥計耳邊輕聲嘀咕一些什麽。


    聶采容有些不明所以,按說朝廷的大軍來了,抵抗倭人也多了一份希望,為何這些人卻沒有欣喜之情呢。


    隨手一招,聶采容找來一位小二查問情況。


    “客官不是這鎮上的人吧?”店小二先是狐疑的看了聶采容一眼,接著輕聲問道。


    “不錯,我是從鳳凰城中逃難過來的。”聶采容眨巴一下眼睛,麵不改色的迴道。


    店小二這才放下心來,左右一看,然後低聲說道:“客官,你這是不知道啊,前不久,就有一支軍隊從此地前往岫岩,這支軍隊當時在此地歇腳,可弄得鎮上雞飛狗跳,吃喝不給錢不說外,聽說還糟蹋了鎮上兩名姑娘家,你說,這迴又有軍隊經過,我們能高興得起來嗎?”


    上迴經過的軍隊,正是豐升阿所部奉天盛字練軍,此軍毫無戰鬥力,素以脆弱著名,被戲稱為“鴨蛋兵”,以諷刺其“不禁磕碰”。


    更為可惡的是,這隻軍隊“遇賊即潰,遇物即擄,毫無顧忌”。赴朝路上,“沿途騷擾,以致聲名狼藉,其在韓境滋擾尤甚。”


    如今迴到中國,更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裏,破壞到哪裏。


    聶采容兩撇柳眉一豎,當即打抱不平說道:“真是可惡至極,要是碰上我,定叫他們好看。”


    “客官,可不能亂說,民不與官鬥,就算客官武藝高強,碰上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府,也是不死脫層皮。”店小二小心翼翼的勸說道。


    聶采容想不到自己爺爺一心所效忠的朝廷,如今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心中不由暗自煩悶,低著頭不再說話,一時間都忘了去找魏季塵。


    “魏將軍,前麵有間客棧,我們不如去那裏歇歇。”王懷慶迴過頭來,對正在滿臉詫異四處觀看的魏季塵說道。


    魏季塵周圍跟著五名親衛,他之所以滿臉詫異,一是因為他看到周圍人都躲著自己走而詫異;二是他還是第一次能夠好好的,近距離觀看清代建築、風俗人物,很是好奇。


    王懷慶現如今是魏季塵的親兵隊長,畢竟是做過聶士成親兵的人,做起事來是井井有條,絲毫不亂。


    除了王懷慶外,猛子也在魏季塵的身邊,他槍法出眾,戰時就是狙擊隊長,閑時就是魏季塵的貼身護衛。


    “哦,什麽客棧?”魏季塵頭也不抬的問道。


    “有間客棧!”王懷慶中氣十足的迴道。


    “我是問名字呢!”魏季塵眉毛一挑,繼續說道。


    “大人,他的名字就叫有間客棧啊。”王懷慶很是無辜的說道。


    魏季塵抬起頭來,看到那客棧名字,不由翻了翻白眼。


    “走,正好大吃一頓,這軍糧吃久了,嘴裏早就淡出鳥來了。”魏季塵一甩衣袖,領先一步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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