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錢承祖和李煙雨都坐了下來,央宗突然明白李洋為何敢口袋裏錢沒幾個卻點了這麽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反正不用她付錢,那當然要照著最好的點。隻可惜,自己隻是使者的隨叢,這滿桌的好酒好菜自己卻隻能看著。

    對於錢承祖和李煙雨,李洋覺得自己對他們的了解已經夠用了,因此在言談間也就沒再做任何的試探性詢問,一副你們愛誰誰,反正我隻是來傳達個女王的聖諭而已。

    李洋的淡定反倒是讓李煙雨不淡定了,李煙雨也算是閱人無數的女人,她可不信這位女王的使者真把自己豎為榜樣崇拜了,拍馬屁的話說了那麽多,總得有個為什麽吧?

    但李洋似乎真的是什麽也不為。酒過三巡之後,李洋就跟多啦a夢一般,又從身上掏出一道女王的聖諭,“北城王,我這還有一道女王給你的聖諭,本來剛才就要給你的,但看當時你的身後有一雙嫉妒的眼睛,想想還是低調點好,這才又將聖諭暫時收了起來。”說完,雙手將那金線鑲邊的黃色絹布遞到錢承祖的麵前。

    如果說剛才那道封王的聖諭對錢承祖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更高的頭銜罷了,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那麽,現在這道聖諭就顯的實惠多了,那可是真金白銀的好處。聖諭上寫著:“鑒於北城於我女國的重要地位,北城守軍應有充足武器和糧草供應,方能固我邊疆。但現在女國國庫空虛,實在無法為北城守軍調撥相應軍費。因此,本王決定,從即日起,北城所有的賦稅將由北城守軍征收,七成用於軍費開支,三成用於北城民生支出。”

    北城可是女國的商貿之地,能取得北城的所有賦稅收入,那將是一筆龐大的收入。什麽七成用於軍費開支,三成用於民生建設?它歸誰管,這個分配就得由誰來定。

    這些年來,紮西傑波和上任守城大將為了這筆不菲的收入鬧到兵戎相見,最後是死了一方才算完。之後,紮西傑波幾乎是獨霸了北城的賦稅收入,而他錢承祖雖是手握重兵,卻隻落得給他紮西傑波看家護院才能勉強生存的地步。這兩年,紮西傑波與錢承祖也是為此而鬧到了矛盾公開化的地步。現在,有了這道聖諭在手,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北城賦稅大權歸於己手了。想到這,錢承祖捧著聖諭的手不由的微微顫抖了起來。什麽叫功成名就?他錢承祖現在就是功成名就。

    李洋看在眼裏,心裏已然是樂開了花,但臉上還是隻帶著應有的微笑。李煙雨側眼看了看錢承祖,卻隨即又把目光轉向了李洋,然後舉起麵前的酒杯說道:“恭喜使者!”

    李洋不知李煙雨這句“恭喜”所指,不由一怔,但很快說道:“我的喜最多就是順利的完成了女王交予的任務,此時最應該恭喜的北城王。”說罷,李洋舉起酒杯向李煙雨示意了一下,再把酒杯舉向錢承祖,“北城王今日是雙喜臨門,功名富貴,實至名歸。”

    李煙雨淺淺一笑,泯了一口酒就將酒杯放下了。

    酒再過三巡,錢承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端到嘴邊的酒杯又放了一下,望著李洋問道:“我有一事不明,還請使者幫忙解答。”

    李洋說:“不知北城王有何不解?如若我能解,定當知無不言。”

    錢承祖說:“使者是來北城向我傳達女王聖諭的,卻為何不去我北城軍駐地,反而到了煙雨樓呢?”

    李洋微笑著點點頭,“北城王的這個問題我可以解。”說完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才又接著說道:“不知北城王可知五個月前女王派往北城兩位民事副相一事?這兩位副相離開王城後就一直音訊全無,至今查無蹤跡。我與手下央宗昨日進得北城就被人跟蹤,自然怕最後也落得和兩位副相一個下場。在來北城前,就聽聞北城有座煙雨樓,沒人敢在這裏鬧事,而且我打聽到,北城王您是每隔一日必到煙雨樓用膳。於是我就想,與其冒危去守軍駐地,那我還不如住進煙雨樓等您的到來,反正我的任務隻是把聖諭送到北城王你手上就行,至於在哪呈送又有什麽關係呢?”

    李洋的解釋合情合理,錢承祖雖是直覺哪裏有不妥,卻又說不上來,隻得說道:“關於兩位副相的事,我這也才是第一次聽說,如若兩位副相真是在我北城領地上失蹤的,我定當派人全力尋找,一有消息就派人向女王匯報。”

    李洋又再次舉起了酒杯,“那我就代兩位副相謝過北城王了。”說罷又是一飲而盡。

    這一來二去,李洋已喝下了七杯酒,不用裝醉,這迴她是真的醉了,說起話來舌頭都快打結了,“北……,北城王新官上任,一定還有許多事要忙,這煙雨樓現在也是生意最忙的時候,我也就不打擾二位了。北城事已了,我也準備早日迴去向女王複命。”說罷,又左顧右盼的把頭轉了一圈說道:“小二,買單。”

    小二把酒樓裏最好的菜全給上了,本來是想看出好戲的,可後來看自己的老板和北城守軍大將都城了這個女子的座上賓,自然不敢再有怠慢,聽得李洋叫小二,雖是沒聽懂那小二後麵的話是啥意思,但還是咚咚咚的從樓下跑了上來,站在李洋身邊問道:“客官有什麽吩咐?”

    李洋晃了晃自己有些暈的頭,又說了句“買單”。

    小二不知這“買單”是何意思,怔了一會兒才迴答說:“客官,我們這邊沒有這道菜。”

    聽得小二的話,李洋才想起這是在一千多年前呢,那是應該還沒發明出“買單”這個詞,於是準備給換個符合時代的名詞,但就在這時,一邊的李煙雨對小二說道:“這裏沒你事了,你先下去。”聽得老板的吩咐,小二滿臉疑惑的向樓下去了。

    李煙雨注視了李洋好一會兒,這才又說道:“使者是從王城遠到而來的客人,北城王今日是雙喜臨門,因此,今晚這頓由我請了,也讓我沾沾二位身上的喜氣。”說罷,又命自己身邊的婢女領李洋到側邊樓的廂房入住。

    錢承祖本來也沒聽懂那“買單”是什麽意思,但一聽今晚這頓李煙雨要請客,連忙站起來說道:“今日如此大喜日子,能得李老板親自作陪,已是我錢某人的榮幸,又怎敢讓李老板請假呢?”說罷,掏出兩錠金子放在桌上。

    央宗過來扶起李洋跟著李煙雨的婢女朝樓下走去。看這麽兩大錠亮閃閃的金子,李洋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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