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韋霆自我安慰的想法,要是玲瓏師琯真是有個三長兩短,估計這小子的腸子都會悔青……


    傅孤葉是何等的老辣,韋霆這樣搪塞敷衍的話語,他又怎麽會聽不出來,當下便是將麵色一沉,厲聲問道:“快說,她究竟出什麽事情了?”


    對於傅孤葉的咄咄逼問,韋霆卻是淡淡一笑道:“師傅,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我看現在的形勢,並不適合我們說這些,稍後有時間了,我再詳細地告訴您,但是現在我可以跟您保證一點,那便是玲瓏師琯絕對沒有出什麽意外,難道您還擔心我將她帶去賣了不成?”


    傅孤葉被韋霆最後的這半句話差點兒給逗得笑了出來,好在他忍耐性夠強,這才勉強忍住了。


    雖然韋霆沒有明確地迴答他的問題,但是他心中的擔憂已經大大地減淡了,原因很簡單,玲瓏師琯可一直是這小子暗戀加明戀的的對象,要是真的出了什麽意外,這小子現在肯定比他還著急,哪兒還會像現在這樣鎮定自若,恐怕早就已經炸貓了。


    同時,韋霆的話也提醒了傅孤葉,現在的情況,還真不是他們敘舊的時候,一想到這裏,傅孤葉便是再已難掩心中的焦慮,目光深邃地望向了遠方,幾番欲言又止,仿佛並不很想韋霆插手現在的事情。


    韋霆也注意到了傅孤葉的憂慮與猶豫,心中一陣發燙,堅定地說道:“師傅,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得以您的收留和傳授,這份恩情,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還清的,甚至於我根本沒有將做這一切當做恩情,在我的心裏,它已經不是‘恩情’能夠形容的了,而是‘親情’!不用您說,我也不是瞎子,自然是知道現在的劍玄門麵臨著極大的困難,我是劍玄門的一份子,更是您的關門弟子,那我又有什麽理由將自己置身事外,或許以我現在的實力,並不能為劍玄門做出什麽大的貢獻,但我至少也能盡上一份綿薄之力,與師傅共同抗敵!”


    聽完韋霆這一番豪言壯語,傅孤葉幾番差點兒老淚縱橫,但他是劍玄門的掌教,自然是不能在宗門弟子的麵前失態,強忍住內心的激蕩,使勁兒地拍著韋霆的肩膀道:“好,那我們師徒便並肩作戰,共同抗敵!”


    傅孤葉由於情緒激動,拍在韋霆肩膀上的那隻手,使的勁兒稍微有些大了點兒,使得韋霆肩膀一陣生疼,揉了揉肩膀之後,韋霆望了望身後的雲雲弟子,疑惑地問道:“師傅,既然我們師徒要共同抗敵,那您至少要將我們的敵人告訴我吧,難道是縹緲仙宗對我們劍玄門有所動作?”


    縹緲仙宗現在在韋霆的心中,已經處在了一個極其敏感的位置,仿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壞事都和這個宗門脫不了幹係。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段時間以來,韋霆遇上的所有問題,其中都有縹緲仙宗的身影存在,他自然是有些條件反射了。


    除去心底對縹緲仙宗的偏見,韋霆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有自己的分析的,在他所能了解到的範圍之內,能夠有膽兒頂上劍玄門,並且彼此不合的宗門勢力之中,也就隻有縹緲仙宗符合這兩個條件了。


    雖然縹緲北宗與劍玄門的關係和劍玄門一直不錯,但是飄渺北宗和縹緲仙宗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雖然飄渺北宗是縹緲仙宗的分宗,但卻是敵對的存在,敵人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敵人!


    對於韋霆的疑問,傅孤葉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雖然我們劍玄門與縹緲仙宗不怎麽對眼,但是這一次卻並不是外敵來犯,而是我們劍玄門之內的內亂……”


    “大長老!”


    韋霆恍然大悟,緊捏著雙頭,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幾個字:“竟然是這個老家夥!”


    “恩!”傅孤葉輕輕地點了點頭,滿心憂慮地繼續說道:“當初我將你和玲瓏師琯送上高空的時候,魂力便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原本以為我會隕落在岩漿海之中的,但是那座‘火灰山’很是給力,竟然在岩漿海之中漂流,久久沒有被淹沒,這便給了我珍貴的時間恢複魂力,在‘火灰山’即將被淹沒的時候,雖然我的魂力海沒有恢複到滿盈的狀態,但也給了我求生的力量,在最後一刹那的時候,我耗盡魂力,將自己的身體送上了高空,並且用自己的魂力鑄造了一個和你們當時一樣的能量罩,但畢竟沒有足夠的魂力支持,能量罩很是薄弱,不能抵禦岩漿海之中升騰起來的焰毒,以至我雖然在岩漿海之中撿迴了一條老命,但仍然是被岩漿之中的焰毒所傷……”


    “師傅……”


    聽到此處,韋霆再一次煽情地叫了傅孤葉一聲,原本已經收拾好了的情緒,在這個時候卻又是被勾了出來,傅孤葉的無私與慈愛,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小心靈,雖然現在傅孤葉仍然還活著,但是在將韋霆和玲瓏師琯送上高空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可能是上天也被感動了,所以才讓這位“慈父”撿迴了性命。


    輕輕得拍了拍韋霆的肩膀,傅孤葉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我不是活得好好的麽,怎麽還這樣悲春傷秋的?老天是仁慈的,雖然我被焰毒所傷,但畢竟讓我撿迴了老命,這才得以與大長老形成如今的的兩軍對壘,要死當初我死在了岩漿海之中,如今的劍玄門,可就已經是赤玄堂的天下了!”


    “此話怎講?”


    傅孤葉淡然一笑,老臉之上卻是浮現起一絲陰冷:“我被焰毒所傷之後,便獨自迴了劍玄門,雖然我極力掩飾自己的傷勢,但大長老的眼光太過毒辣,竟然被他看了出來,於是,他便趁著我受傷之際,大舉反水,要是我在全盛狀態,自然是容不得他囂張,雖然我拚成重傷,可那廝也好不到哪兒去,好在有良知的弟子不少,不屑與之同流合汙,在眾弟子的抵抗之下,這才鑄就了今日的對壘之態!”


    ☆、紫玄宗


    “大長老,老匹夫!”


    韋霆的雙拳已經捏得“咯咯”作響,赤紅的雙目已是浮現起濃鬱的殺意,良久之後,這才指了指身後麵生的弟子,淡淡地向傅孤葉問道:“師傅,這些弟子可就是劍玄門內閣的弟子?”


    “這……”傅孤葉還是有些猶豫,但事已至此,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看來端倪,況且韋霆不僅不傻,還是個鬼精鬼精的小滑頭。


    傅孤葉自知瞞不住了,沉聲答道:“不錯,這就是之前我給你說的內閣弟子,本來,這個事情,我想要等待你有進入內閣的實力之後才告訴你的,但現在你也已經看見了,為師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對於傅孤葉對自己的隱瞞,韋霆並沒有絲毫的怨恨,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雖然在外閣弟子之中,已經妖孽般的存在了,但內閣乃是劍玄門實力的根本,那之中的內閣弟子,又豈是泛泛之輩?既然還沒有進入內閣的實力,傅孤葉有何必告訴他呢?


    沉吟許久之後,韋霆這才緩緩問道:“既然內閣乃是劍玄門實力的根本,自然是不會輕易暴露的,大長老這次之所以敢大舉反水,與您的傷勢自然是密不可分的,另外,赤玄堂的內閣弟子,才是他的王牌吧?”


    韋霆分析得頭頭是道,傅孤葉也隻能淡淡地點了點頭答道:“不錯,雖然我是劍玄門的掌教,但是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收過任何弟子,內閣的實力,均是由七大玄堂所組成的,之前有我個體的實力鎮|壓,還能夠製衡七大玄堂各自的勢力,但是這一次迴來,重傷之下,實力驟減,大長老便號召赤玄堂的內閣弟子大舉反水,除此之外,更是聯合了二長老的橙玄堂,三長老的黃玄堂,五長老的青玄堂,三大玄堂的實力共同謀反,四長老的綠玄堂和六長老的藍玄堂雖然也都是心懷鬼胎,但他們也不滿大長老專橫跋扈的處事方式,不願與之為伍,這才與我共同鎮|壓宗門反賊!”


    聽完傅孤葉的敘述,韋霆這才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傅孤葉雖說是劍玄門的掌教,但是從根本上來說,也就隻有他一個孤家寡人,雖然有四長老的綠玄堂和六長老的藍玄堂助陣,但麵對大長老的四大玄堂集結,他們的實力便顯得是多麽弱小了。


    即便傅孤葉一人能夠抵擋一個玄堂,但他們的實力滿打滿算也就隻相當於三個玄堂,這可不僅僅是“三和四”之間一個數字的差別!


    在這樣的情況下,四長老的綠玄堂和六長老的藍玄堂,又怎麽會盡心盡力地抵擋呢?


    要想激發己方的士氣,最好的辦法便是將自己的實力與敵人相持平,想到此處,韋霆突然注意到了一個情況,六大長老的六大玄堂都陷進了這場宗門爭鬥之中,獨獨七長老的紫玄堂缺席,這個僅僅次於赤玄堂,至今還沒有出現的勢力,說不定將成為他們扭轉戰局的王牌。


    帶著這樣的想法,韋霆狐疑地望向了傅孤葉問道:“師傅,現在整個劍玄門都已經是亂成了一團,俗話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既然六大玄堂都已經繳入到了這場宗門之爭中,七長老的紫玄堂又怎麽能獨善其身呢?”


    對於韋霆的發問,傅孤葉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答道:“你還真說對了,在這次宗門之亂中,七長老的紫玄堂還真是想要獨善其身,在大長老四大玄堂造反之時,七長老就已經帶著紫玄堂外閣以及內閣的弟子離開了劍玄門,在山下自立宗門,現在已經沒有了紫玄堂,有的隻是紫玄宗,當然也沒有了七長老,有的也隻是紫玄宗宗主而已。”


    傅孤葉的話,著實將韋霆給驚住了,在他的料想之中,本以為七長老是牆頭草,在紛爭之中保持著中立的姿態,坐山觀虎鬥,最後再傾向於勝利的一方,可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是有這樣的氣派,直接自立宗門,與劍玄門撇清了關係。


    仿似注意到了韋霆此時臉上的驚異,傅孤葉的神色卻是顯得格外平靜,古井無波地道:“七長老這個人,一直很有主見,他既不甘心被我所管製,也不願意臣服於大長老之下,最後索性離開了,但是,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七長老會坐收漁翁之利,因為在我的了解中,七長老並不是這樣的人,他既然已經選擇了離開,那便是真正地置身在劍玄門的恩怨之外了,趁火打劫這樣的事情,他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要是說韋霆沒有這樣的擔心,那絕對是騙人的,不過,聽得傅孤葉這樣說,他也就放下了心。


    畢竟,傅孤葉再怎麽說也是劍玄門的掌教,在仙岐大陸混跡了數十年,不論修為實力還是處世為人,都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老辣的地步。要想取得他的絕對信任,那絕對是比登天還要難的,而七長老做到了,那也就證明,七長老並沒有野心,至少他的野心是沒有建立在劍玄門之上的。


    要不然,七長老也不會自立宗門了,而應該是直接與傅孤葉和大長老形成三足鼎立之勢,那樣一來,劍玄門的情況就要複雜許多了,在混亂之中,隻要采取成功的戰略,說不定到最後,劍玄門還真有可能落到七長老的紫玄堂手中。


    不要忘了,紫玄堂的戰鬥力可僅僅是次於赤玄堂的。


    雖然七長老的紫玄堂並沒有站在傅孤葉這一邊,但韋霆的心中還是非常慶幸的。


    至少,大長老他們那邊也沒有將這股強大的勢力收編,要不然,劍玄門可真的是要傾覆了。


    與此同時,另一種想法在韋霆的腦海之中已是愈演愈烈,要是他們將七長老的紫玄堂給召了過來,那便是可以和大長老他們的勢力相持平,不僅可以鼓舞士氣,穩定軍心,更是一股強大的戰鬥力。


    韋霆這點兒小心思,傅孤葉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隻是輕輕地擺了擺手道:“沒有用的,這樣的想法,我何曾沒有過,隻是我非常了解七長老的個性,他的為人雖然還算正派,可也是個心狠手辣,冷漠無情的人,況且,他已經自立了宗門,又怎麽可能再重返劍玄門,如果這樣朝令夕改的話,不僅他手下的弟子不服,恐怕連其他的宗門勢力,也是不會答應的!這讓他以後再仙岐大陸還要怎麽混?”


    傅孤葉的這番話,韋霆隻當做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沒有怎麽理會,隻是饒有興致地問道:“師傅,您剛才說七長老自立的宗門叫做什麽名字?”


    “紫玄宗!”


    傅孤葉隨口答道之後,便是陷進了無窮的迷惑之中,因為他清楚地看見韋霆此刻臉上那自信的笑容,使得他也不禁產生出了疑問,這小子真的有把握說服七長老重返劍玄門?


    雖然傅孤葉嘴上一直否認七長老重返劍玄門的可能性,但從他的心底深處來說,他自然還是希望這樣的局麵出現的,畢竟,要是有了七長老的相助,粉碎大長老陰謀的鐵拳才會變得更加有力,劍玄門上百年的基業也會多一份保住的可能。


    看著傅孤葉那滿臉的希冀,韋霆信心滿滿地笑了笑道:“師傅,正如您所說,要讓七長老率領他的紫玄堂再重迴劍玄門,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不想去碰那一鼻子的灰,但是我們並不能放棄,而是要迂迴,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我們便從另一個方麵讓七長老的紫玄堂再為我們所用!”


    ☆、長老,宗主?


    “吹!”


    這便是傅孤葉聽完韋霆的話之後第一個反應,雖然這小子說得天花亂墜,但這件事做起來的難度,他可是相當清楚的,無論是“放棄”還是“迂迴”,最後的結果也是不會有什麽改變的,試問,別人已經建立起來了一個宗門,舒舒服服地做起了土皇帝,又有什麽理由去趟劍玄門的這攤渾水?


    即使傅孤葉打死也不相信,但韋霆還是保持著他那自信的微笑,淡淡地問道:“師傅,現在我們與大長老的四大玄堂已經形成了對壘之勢,這樣的局麵您覺得能夠維持多久?”


    韋霆突然轉變了話題,在傅孤葉看來,這小子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了.


    為了避免這小子的尷尬,傅孤葉也不多提收編七長老的事情了,而是非常配合韋霆話題的轉變,正經地說道:“在我剛剛迴劍玄門的時候,大長老便已經開始了造反,在你迴來之前的這段時間之內,我們與四大玄堂已經交手好幾次了,別看我們現在已經被趕到了廣場之上,傷兵滿布,沒有了棲身之地,但是我敢保證,在這幾次的交手之中,四大玄堂雖然還占據著劍玄門的絕大部分建築,但他們的傷亡情況比我們也好不到哪兒去,特別是大長老,我付出了重傷的代價,又豈能不拔他一層皮下來!”


    傅孤葉說到此處,臉上不禁洋溢起了一絲豪邁,正如他所說,即便他已經被焰毒所傷,但這禦仙帝國第一人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能夠將他傷成這樣,大長老又怎麽會沒有付出一點代價?


    這要是換在平時,韋霆絕對會大唿一聲:“師傅威武!”可現在並不是溜須拍馬的時候,在聽完傅孤葉震撼人心的敘述之後,韋霆也僅僅隻是放心地點了點頭,淡淡道:“這樣就好,那也就是說,在短時間之內,大長老和四大玄堂是不會再發動攻擊了?”


    傅孤葉不知道韋霆問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仍然是豪邁萬分地答道:“大長老和四大玄堂短時間之內會不會發動攻擊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即使他們全力出擊,我們也能抵擋上幾日,就算是最後被攻陷了,也定讓他們元氣大傷!”


    在傅孤葉說出這番狠話的時候,韋霆清楚地看見,四長老和六長老露出了驚恐之色,這使得他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這四長老和六長老其實也就是個打醬油的,他們之所以會和傅孤葉站在一起,最根本的原因,是不想被大長老所欺壓統治,要是真的玩兒命的話,他們絕對是第一個投降或者逃跑的,畢竟,在生命麵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變得那麽渺小。


    盟友之所以會這樣怯戰,那便是因為自身的力量不夠強大,這也就更加堅定了韋霆要將七長老召迴來的決心,否則,不等大長老的四大玄堂進攻,傅孤葉這邊就已經不戰而潰了。


    韋霆並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的臉上,已經浮現起了絲絲冰冷,殺意縱橫,即使是傅孤葉,都不禁覺得後脊一陣發涼,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這個關門弟子還是個狠貨,要是給他足夠的實力,這小子說不定還真是個“殺神”級別的人物。


    冰冷的氣氛持續的時間並不很長,很快,韋霆便又是恢複了微笑的表情,衝著傅孤葉淡淡道:“師傅,您們再辛苦幾天的時間,我去紫玄宗說服七長老,說實話,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必須要試一試,這是我們扭轉戰局的絕好機會了,生死成敗,在此一舉!”


    聽著韋霆的字字鏗鏘,傅孤葉卻是露出了鄙夷之色,當然這僅僅是臉上的表情,他的心中卻是非常感動的,這個關門弟子還真是沒有收錯,隻是沒有想到劍玄門會遇上這樣的變故,沒有能夠好好地教授這小子,否則,仙岐大陸上便又要多一個憾世強者了,想到此處,傅孤葉不禁有些哀傷,但為了不影響韋霆地情緒,他還是輕輕一拳打在了後者的胸口,戲謔地道:“別把自己弄得跟個救世主似的,快滾吧,雖然我不怎麽看好這事兒能成,但你小子在這裏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隨便挑一個內閣弟子的修為,都要比你上得台麵。”


    韋霆頑皮地做了個鬼臉,並沒有答話,他自然是知道傅孤葉說這話的水分,至於內閣弟子,的確,他們每個人的修為都要比韋霆高上一些,可這僅僅隻是賣相好而已,如果真要比拚實際戰鬥力,韋霆自問不懼任何一個內閣弟子!


    ……


    紫玄宗,臨時議事廳。


    “報——”


    一個弟子飛身竄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聲音清晰明亮地稟報道:“啟稟宗主,劍玄門來人了!”


    “不見!”


    七長老背對那人而立,將袖袍一揮,連身子都沒有轉過來便就是毫不猶豫地答道,劍玄門現在的情況,他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如此劍玄門差人前來,不論是傅孤葉還是大長老派來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他紫玄宗現在剛剛成立,百廢待興,甚至連議事廳都還是臨時的,自己家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哪兒還有空去管別人的閑事?


    “誒,七長老的宗主架子可真是足啊!”


    就在那弟子準備退出去迴絕韋霆的時候,一道聲音便是傳進了紫玄宗的臨時議事廳,緊接著一個身影便是竄了進來,看那一臉的猥瑣相,除了韋霆那小子還能有誰?


    議事廳被人強闖了進來,雖然他紫玄宗剛剛成立,但也容不得有人這樣無理,七長老頓時轉過了身來,怒聲喝道:“大膽,本宗主沒有接見,你又有什麽資格闖進我議事廳之內,難道真以為我紫玄宗是新生勢力,便可以這樣任由藐視麽?”


    “誤會,誤會!”韋霆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陪著笑臉道:“七長老哪兒的話,都是一家人,有何必這樣見外呢?”


    “一家人?”


    七長老不屑地笑了笑,深深地覺得這人臉皮真厚,這才看清楚來人的麵目,這不是傅孤葉唯一的關門弟子麽,也就是說是傅孤葉派來的,畢竟,傅孤葉也是他曾經的掌教,七長老的語氣也溫和了幾分:“小兄弟,你的消息可能滯後了,鄙人現在已經脫離了劍玄門,自立紫玄宗,乃是紫玄宗的宗主,並不再是劍玄門的七長老了,念在你是傅掌教唯一的關門弟子的份兒上,剛才你強闖議事廳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你速速離去吧。”


    “不是,我這次來是為了……”


    “別說了!”


    韋霆還沒有將話說完,不,是還沒有將主要的話說出來,七長老便是將他強勢地打斷了:“你想說什麽,以至於你這次來的目的,我都已經知道了,大家都是明白人,畢竟曾經也同屬一個宗門,傷感情的話,我想就沒有必要說得那麽明顯了,你迴去吧,告訴傅掌教,我紫玄宗的立場堅定,絕不會插手任何一方!”


    “請!”


    剛才進來稟報的那名弟子,向韋霆伸了伸手,雖然這個動作是很禮貌的,但是在此刻卻是在執行著逐客令。


    “請個屁!”


    韋霆沒好氣地將那人的手一把打開,大步走近了七長老,怔怔地道:“我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究竟是劍玄門的七長老還是紫玄宗的宗主?”


    七長老身體一怔,冷冷地答道:“紫玄宗,宗主!”


    ☆、結盟


    “呸!”


    在七長老迴答之後,韋霆便是像個潑婦那般地破口大罵道:“白眼兒狼,枉費劍玄門授予你‘長老’之職,你竟然就是這般的忘恩負義,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日受育終身為母,劍玄門就是你的‘老媽’,你竟敢連你‘老媽’都不認了,老子真懷疑你是從石頭縫兒裏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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